?看样子似乎从她嘴里问不出什么,杨玄似乎有些失望,在栅栏前站了起来,好像准备离开的样子,忽然间,他深吸了一口气,皱眉站在栅栏前,冷冷地看着那个女子道:“说出是谁,我以这个世界的祖先名义发誓,绝对会放了你”,回答他的却是一片沉默,但是杨玄并不死心,一双眼睛温柔地看着姚丹丹的脸,看着那双鲜血淋漓的双手,不知道过了多久,姚丹丹依然紧咬着下唇并不说话,但是看她表情,似乎在做着极为激烈的挣扎,杨玄扔给她的那个小瓷瓶,此时安静地卧在草堆上,犹如骨灰坛子一般,有股诡异的味道在缓慢散发着。许久之后,杨玄微微叹了口气,似乎准备放弃了,临走前对姚丹丹说了最后一句话:“你抬着双手的样子很可爱,像小狗一样”,王九日后来心里一直觉着杨公子有时候有些疯癫,在那种局面下还能调戏敌国的探子,杨玄却没有这种直觉,当时纯粹是下意识说出口的,也不知道这句话会造成什么结果,会给自己带来什么。
姚丹丹听他说自己像小狗,微微一愣,紧接着,这位先前表现还算合格的女间谍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然后面色一阵变幻,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她缓缓抬起头,抖动这惨白的嘴唇道:“张先生‘,杨玄听得一清二楚,一愣之下回头看向王九日,王九日点头表示听过这个名字,他才松了一口大气,一股兴奋涌上心头,他将手伸入栅栏,从草堆上拿走了那个小瓷瓶,对她说道;”谢谢“,然后转身离开。姚丹丹似乎明白了一些,满是鲜血地双手紧紧握住栏杆,对着那背影凄声喊道:”别忘记了,你用祖先的名义发过誓“。厚重的铁门关上之后,天牢回复了死一般的寂静,这里的犯人向来不多,呆几天一般便下了地府,所以此时巷子深处传来的哭泣十分响亮,十分凄惨。片刻之后,那个恐怖的牢头恭谨无比地推着一辆轮椅从密室里走了出来,马三宝正在轮椅上闭目养神,忽然睁开眼睛问道:“我选的这个特司怎么样、”,牢头想了一想道:“手段上还过得去,只是骨子里还是太温柔了些”,马三宝笑了笑,满是皱纹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安慰:“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手段狠心温柔,总比手段差心狠来得好些,至少阴差阳错地从姚丹丹那里得到了消息”。牢头冷静问道:“怎么处理姚丹丹?”,马三宝淡淡说道:“先看一看,如果能成为我们的人,就试试,不行,就杀了”,“不需要向那位杨特司交待?”,“我以后准备将这个院子还给他,但是他现在没有这个能力,自然没必要知道太多”。
牢头又道:“一处已经准备出发”,马三宝咳嗽了两声,此时整个京都都以为他还在宫里,谁也不曾想到他已经在天牢里,好不容易咳嗽停了,他示意牢头将自己推出去,想了一会儿说道:“那个张先生既然*死了那位将军,估计这个时候也差不多离开京都了,怕是来不及”,牢头撇了撇嘴,他当年乃是七处的主任,一向瞧不上一处的拖沓,查案这种事情哪有用刑来的爽快?所以他并不是很关心能否抓住那位张先生,只是看着那长长的巷子,有些难过地说道:“我说院长,下次您可别来偷听了,这轮椅搬上去不累死个人”。马三宝尖声笑了笑,他今天从宫里出来便是直接到了这里,就是想要看看她的儿子,现在是个什么模样,究竟能不能够接受自己为他准备好的一切,关于三牛胡同的刺杀,他和二大人一样,压根不怎么放在心上,连小事都算不上,若是杨玄就那么死了,自然也不再需要*心什么,而看看杨玄在处理这件事情时候表现出来的特质,才是更重要的方面,这是一次考察。杨玄却不知道这些,急忙和王九日出了天牢,从他口里得知,张先生乃是京都有名的谋士,只是想来徘徊在二皇子和太子之间,似乎没有什么明显的倾向,只是根据传闻,官场上许多风波的背后,都有这位中年人的身影。杨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脸上有些压抑,想来对方一定是条老辣的狐狸,一定会将所有的线索全部斩断,这个时候说不准已经跑到那座山静养去了,所谓谋士便是最喜欢做这种事情,等上个几年,待事情淡了,在乐悠悠跑出来,继续使一肚子坏水。王九日向他请示道:“如何确定姚丹丹说得是真话、’,杨玄一脸平静地说道;“那个张龟煌若是还在京都里,那就不是他,如果已经跑了,便是他了”,很简单的判断,却是最接近真相,这世上总有许多简单的事情被看似聪明的人弄得复杂无比,王九日紧张地说道:“那要放了姚丹丹?大人,您目前似乎还没有这个权限,可是先前.......”,督政院不尊鬼神,却是祖先一事无比看重,杨玄却没有说话,只是心里想到,自己在这个世界的祖先,和自己关系似乎不大,他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已经不方便再出面了,便让王九日去通知一处,程结实知道自己的身份,应该会相信王九日的说法,两人分手的时候,杨玄极为隐秘地向街角处的黑暗点了点头,让对方确认了张龟煌这个名字。安排完这些事情,杨玄就回了杨府,翻墙如今对他来说已是熟练工种,静静地躺在床上等着明天的消息。待王九日进入院子,无比意外的看着一处已经整装待发,不免惊讶,程结实看着他微微一笑。当夜京都一片平静,杨玄回府之后,与众人打了招呼,便进入到一间向父亲索要的密室里,小心地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皮袋子,将先前那个小瓷瓶从皮袋子里倒了出来,这瓷瓶用得是片瓷工艺,气孔间隙比一般陶瓷大些,所以里面的迷香能够有效地散发出来,先前为了让姚丹丹松懈心神,杨玄确实下了大工夫,从角落里拿出一个铁瓶子,打开盖子,一股扑面而来的迷香让他险些直接晕了过去,将小瓷瓶重新沉到铁瓶里,杨玄回到卧房,有些忐忑地睡下。第二日,王九日前来,有些惭愧地汇报张龟煌已经离开了京都,杨玄也好似料到了这一点,并不怎么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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