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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过了多久,陆小霖才悠悠醒转,四下望去,只见自己置身悬崖之上,所坐之处略微潮湿,看似刚下过雨不久,陆小霖身在高处,向下看去,这一看险些跌落下去,只见悬崖之下数以万计的人在厮杀,惨烈的叫声,马蹄的践踏声,响成一片。若非土地潮湿,定然是尘土飞扬的恢弘场景。
“我的天,这不是在做梦吧!”赶忙向自己的休闲裤摸索,“幸好,手机没丢,这里是在拍戏吗,我怎么到了拍摄现场?”一头雾水的陆小霖颤颤巍巍的起身,离开悬崖,向四周望去,只见周围除了草地便是巨岩,却无什么导演或者摄像机。眼看着山谷之下厮杀愈来愈烈,竟当真有连脖子也削下来的惨状,血肉横飞,鲜血四溅。陆小霖越看越惊,“不对,这是黑社会打架呢,快报警!”说着拿起手机,播到了110,说也奇怪,手机居然没信号。陆小霖愤愤道:“我这是在哪里啊,刚才不还在山上吗?”
“对,山上,小胖,于心怡,白羽,还有,啊,那个老头!”他头脑逐渐情形,慢慢的回忆起了先前发生的事情,“只有打倒天门什么的道人,才能重新回去。啊,这真令人不可思议。”陆小霖只觉这一切恍如做梦,自己到现在还分不清是现实还是虚幻。
正说着,只听山谷下面一人喊道:“各位且慢,我越想越觉得事情有蹊跷。”这人中气十分足,加之山谷内有回响,声音竟震的众人耳朵发疼。渐渐地,呼声慢慢的降了下来,那人继续说道:“你们且听我说,邪教此番怂恿,虽说事情不无道理,但是却漏洞百出,幻月洞洞主日前暴毙,邪教说乃是我三仙鼎所为,依我看,这是邪教的阴谋诡计,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你们难道猜不透其中道理?”人群之中走出一须发老者,“嘿嘿”一笑道:“林师兄你莫在这里装模作样,我大哥幻月洞主平日里身强力壮,绝无虚弱之征兆,可是自从那日你拜访我幻月洞,跟我大哥促膝长谈以后,他便日益憔悴,却是为何?”
那姓林的老者说道:“哼,江湖中谁人不知幻月洞主幻月内功天下无双,曾经大破邪教三位长老,凭在下之才,又如何能伤的了幻月洞主,更何况我听你陆兄说幻月洞主体内是染上了一种无毒无味的奇毒,世人都不曾见过,我却又从哪里得到,此种阴险毒药,恐怕也只有邪教的五毒门才会有。”
姓陆的老人道:“如此说来,你便是嘲笑我幻月洞看管不利,让邪教中人钻了空子,现在返到来找你们三仙鼎的麻烦吗?”林姓老人一捋胡须,拱手道:“小弟并非此意,只是想请大哥查明此中详情再去定夺,若是像今日这样自相残杀,不仅于己是伤害,更让邪教钻了空子,这都非你我所愿。”陆老者沉思半晌,终于点了点头,“你说的虽含混,倒也确是在理,不过这件事你不要以为就这样结束了,等我查明了真相,若是你三仙鼎所为,我定会踏平你三仙鼎,教你永世不得好过。”林姓老者嘴角微微一笑,道:“那是必然,若是我林伯所为,不用你出马,我也当砍下自己的人头,不再苟活于世。”
陆老者点了点头,回头道:“我们走!”大队人马散开了少许,陆陆续续的出了山。过了许久,林伯才回头道:“指桑骂槐,这陆九可当真不是个好对付的。”说着转身便要走,突然之间,眼角瞥到悬崖之上的陆小霖,不由得大吃一惊,“那是谁,快把他抓下来。”适才自己苦心思索,是以没有发现居然还有人在偷看,此刻一声令下,身旁侍卫如饿虎一般向陆小霖扑去,陆小霖大吃一惊,撒腿便跑,心想若是让他们抓到,像刚才那些被砍死的人一样,自己还年轻,不能在这里便毙命。心中一紧张,刚跑几步便气喘吁吁,耳听着身后的脚步声愈来愈近,心中大是着急,突听身后一人道:“中”,陆小霖只觉双腿一麻,一下跌倒在地。
过不多久,陆小霖悠悠醒转,只见自己身在一个山洞之中,墙壁上的火把微有光亮,陆小霖心道:“我不是被绑架了吧,快报警。”当下拿出手机,怎奈手机依旧没有信号,陆小霖心想:“定然是这些匪徒装了屏蔽装置,这可如何是好。”突听得有脚步声逐渐靠近。陆小霖当下小心,却见一大汉身背砍刀在四处巡逻,陆小霖心下纳罕:“怎么不拿枪?难不成此地戒备稀松,我且找一找这四周是否有逃生的地方。”结果却令陆小霖大失所望,这周围除了墙壁,就只剩下铁笼,便是插翅也难飞了。正思索间,却见那大汉提着砍刀向自己过来,陆小霖心想:“完了,匪徒要撕票了!”那大汉打开铁笼,一手便将陆小霖提了起来,向门外走去。便在这时,陆小霖只觉丹田之中一股戾气直向胸口袭来,仿佛要爆裂一般,那大汉怎知他要挣扎,欲待反手抓住,突觉自己浑身的力气正在逐渐消失,当下撒开手,只是为时已晚,那大汉惨叫一声,竟直勾勾的躺了下去,陆小霖看向那大汉,只见原本身材魁梧的大汉此刻只剩下了皮包骨头,形状甚是可怖,陆小霖心下大惊,拔腿便向外跑去。
走出监狱,才知自己置身在一个大宅子里,四周围墙倒不是很高,陆小霖心下打算:只要出了这地方,不管怎么说,第一个先报警,也不知小胖他们怎么样了,是不是也同我一般,但愿他们能平平安安。心中又想自己此刻还未脱离危险,怎得没来由的去关心他人。当下四周环顾,见东墙一侧也不知是谁立了一把梯子,想是泥瓦工匠来不及收起,陆小霖心中大喜“真是天助我也”他偷偷的将梯子挪向墙角,确定周围没有了人,才蹑手蹑脚的爬了上去,爬到视线刚能越过围墙,四下望去,但见四周竟然是一条河流,河流尽头通向一个石桥,石桥周围便是集市,此刻正值晌午,集市上人倒是不多,陆小霖心想:如果我此刻大喊大叫,不免把绑匪招来,到时候绑匪要是下杀手,一枪便把我KO了,幸得高一那年暑假报了个游泳班,河流的水也非湍急。也不敢多想,生怕绑匪发现了自己,翻到围墙的另一侧,双手扒着墙头,轻轻跃入水中。此时正是炎炎夏日,若非陆小霖此刻只顾逃命,若不然便在水中洗个澡也未可知。他刚游了片刻,便听身后大宅子里传来一个人惊呼的声音:“大哥,不好了,那小子逃跑了!”
“追!”
接着便是乒里乓啷拾捡兵器的声音。“不好。”陆小霖心中暗道。“幸好这群人走得匆忙,没来得及细看梯子的位置,倒给了我时间。”使上力气,向石桥游去。不多久便到了石桥,趁着别人不注意,从一个草窝里爬了出来,刚准备逃跑,只听得呼啸一声,几个大汉拍马赶到,口中骂骂咧咧,“都给我让开,要不然便尝尝老子的大刀!”集市上闲逛的人一哄而散,陆小霖心想幸好自己还未上桥,要不然被这些人发现了免不了被捉回去。待马蹄声远了,陆小霖才蹑手蹑脚的上了石桥,迎面碰见一路人便大喊要报警,路人诧异的眼光望着他,问道:“报警?什么意思?”望着这些人茫然的神情,陆小霖又急又气,忿忿道:“我被绑架了,我该怎么办?”他说出这句话连自己都差点被逗笑了,谁成想路人恍然大悟的神情,说道:“这还不容易,去报官啊!我看你不是我们镇的面孔,是新来的吧,从这条街往前走,第一个路口左拐便到了,衙门的匾额你不会不认得吧。”陆小霖心想:“报官,怎么这里处处尽显古代的气息,难不成我?”
“不行不行。”他尽量克制自己不去乱想,按着路人的指点,陆小霖拐过路口,远远便见衙门两个大字横在中央,看来好生气派,陆小霖三步并作两步,急匆匆的跑到门前,刚想进去,守门的一个侍卫横杆拦住,喝道:“什么人,怎么擅闯衙门?”陆小霖说道:“我要报案,那户人家绑架了我。”说着用手指向适才逃脱的地方。岂知那侍卫顺着陆小霖所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冷笑一声:“这是谁家的小孩,县太老爷有事在忙,没工夫听你这小屁孩在这絮絮叨叨,赶快离开。更何况那三仙鼎主人的房子,谁敢去打扰。”说着向陆小霖挥了挥手,示意他离开。陆小霖怎知官府竟不管这些事,心中又急又气,却也是无可奈何,生怕自己暴露在大街上太久,会被发现。当下也没再争辩,悄悄走了开去。
陆小霖心道:“管不了这许多,先离的这里越远越好。”他一路向南行去,天色也渐渐黑了下来,知自己身无分文,也不敢去客栈住下,向南越走越偏,渐渐出了城镇,天空几声闷雷,显是要下雨了,又走了片刻,却见前面隐隐约约有一座破庙,心中大喜,寻思总算是有了住的地方,当下走了过去,却见果然是一座庙,只是这庙荒废已久,残垣断壁,地上几叠湿漉漉的稻草,一尊佛像立在当中。陆小霖不再细看,找了一处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待到这时,陆小霖才可以平心静气的细想一下今天发生的事情,这一件件离奇怪状的事,其实他内心之中早已隐隐觉得不妙,只是不敢去承认,现下内心平静,这样的念头又不自觉地浮现了出来:“难道,我穿越了?”念头刚一响起,陆小霖便使劲摇头:“不可能,陆小霖啊陆小霖,你是平时小说看多了,自己瞎想呢?”虽然内心极力否定自己的想法,不过种种情由来看,若非穿越,实在无法索解。
望着寺庙之外瓢泼大雨,陆小霖自言自语道:“相信自己,即便是穿越了,在这个年代我也要好好的活下去,这些事多半与那老头脱不了干系,既来之则安之,只要我陆小霖好好地活,定然能回去,唉,也不知小胖他们有没有来到这个时代,现下又怎么样了,也不知我父母此刻有没有担心我。”思念至极,确是愣愣的出了神。雨淅淅沥沥,不一会儿便停了下来。陆小霖深深吸了一口空气,惊叹道:“如此清新的空气在我们的年代可不曾有过,没想到这个年代也不错。”他心下安慰自己,心情倒是随着清爽的天气好了起来。潮湿的毛草总是不如温暖的床睡的舒服,不知不觉迷迷糊糊的半睡半醒,次日天刚刚亮,陆小霖便已起身,整理了自己一身名牌衣裤。苦笑一声,总觉该去置办一身平常百姓的衣服,只是现下自己身无分文,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他心想:“天门和赤焰这两个名字我需得查清楚。那赤焰老人最后跟我说只要杀掉天门便可重回以前,我且去打听打听。”他继续向南而行,这一日经过一个村庄,他思来想去,决定还是问一问天门和赤焰的事情。便在此时,一位老伯向着他信步而来,陆小霖见他冲自己微笑,内心之中也颇有好感,毕竟自己来到这个时代,无依无靠,有人冲他微笑他便觉这是很幸福的事情,当下虚心问道:“这位老伯,我想向你打听一件事,不知方便不方便。”那老者满头银发,只是冲着他笑,却不说话。陆小霖也不知他听没听见,当下又说了一遍,见那老者不说话,他心中迫切想要回去,也不管礼貌不礼貌,开口问道:“老伯可知天门和赤焰这两个名字吗?”他渴望的眼神望着老者,岂知过了许久,那老者沙哑的声音才悠悠道:“二十年前灵山一战,惊天动地,天门道人与赤焰老人的对决更是旷世古今,这场战役也被誉为正派跟魔教规模最宏大的一次对决,最终天门道人更胜一筹,战胜了赤焰老人,从此魔教一蹶不振,元气大伤,近几年才稍有起色。”老者眼望远方,像是在叙述故事一般,眼角的皱纹已几乎将整个眼睛遮住,但眼神之中却露出了异样的光芒。
良久,他看了看陆小霖,上下打量一番,缓缓说道:“我看你筋骨奇佳,是个练武的材料,只是穿的衣服有些怪异,我老头子与天门道人倒是有几分交情,我便受累,陪你去灵山走一遭。一来也不知我老头子还能活多久,有生之年去见一见老朋友;二来我见你是练武的材料,便引荐你去灵山学武,假以时日学成下山,铲除妖魔,实乃武林之大福。”老者说着,缓缓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尘土,对陆小霖道:“咱们这便走吧。”
陆小霖没想到竟遇贵人,心中大喜,转念想到:“赤焰说只要我杀了天门道人,便可回到以前,我认识了天门道人,说不定倒有什么方法让我回去,既不杀人又能回到从前,岂不是两全其美的事。”心中想着,露出了笑容,那老者道:“你笑什么,灵山习武甚是艰难,以后有你苦头吃了。”说完转身走去,陆小霖赶忙跟去,那老者在前,陆小霖在后,见那老者步履倒不是想象中那般老态,倒有些年轻人般的轻松自如,心下纳闷,想来这老者也是习武之身,会一些轻功,便没再细想。
听这老者一边讲解一边聊天,倒是比自己一个人漫无目地的行走增趣不少。只是那老者除了一身破旧的衣服便再也没有其他有钱的东西,已将近一天没有进食的陆小霖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叫,岂知那老者从怀中掏出来一个馒头,伸手递给陆小霖。馒头上虽黑一块白一块的,陆小霖也顾不了许多,三口两口一个馒头便风卷残云的吃完了。那老者笑道:“先吃个馒头垫垫肚子,等到了前面小镇,我请你吃大餐。”陆小霖心中大喜,可是上下打量这老者一番,除了一件破衣装破草鞋之外,只怕也没有别物了。
那老者仿佛看出了他心中所想,摇头道:“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很多武林人士便败在这里,终于含恨而死。”陆小霖心想:“这老者当真厉害,一眼便看出我心中所想。”二人又走得一段时间,到了一个镇子,那老者选了一个二楼靠窗的位置,叫来了店中最好的菜肴,初时陆小霖不敢大口咀嚼,后来看到那老者掏出一绽银子,店小二的眼睛直冒金光,拿起银子一溜烟的下楼而去。陆小霖这才放开大口,风卷残云,二人一会便将桌上食物清理干净。陆小霖一抹嘴,心道:“没想到这里的饭菜和我们那饭店的饭菜倒有过之而无不及。”那老者颓自啃着个鸡腿,向陆小霖道:“小子一会看底下,有好戏看。”陆小霖心中暗暗纳闷:“这老者怎么知道接下来便有好事情。”当下静观其变,果不然,只见一乘轿子当先驶过,左右两旁拥着两骑人马,他们手中或握单刀或持长枪,神情紧张,仿佛在提防着什么。
岂料刚走到饭馆门口,突然之间满天暗器纷至沓来,疾射中间轿子,周围侍卫一阵搔乱,慌忙格挡,虽人多势众,暗器还是有不少射中了轿子,轿身已被暗器染成紫色,显然暗器上布满了剧毒。一声大喝,几个脸蒙黑布的侠客从屋顶跃将下来,当先几人抽出兵刃,已与四周卫士短兵相接,斗在一起。最后一个落下来的黑衣侠客剑尖直指轿子,轿身极大,那黑衣侠客冲进轿子,只听得一声惨叫,再看那侠客,早已躺在三丈外的地上,横尸暴毙。众人大声惊呼,已刺倒几名卫士的黑衣人齐聚冲向轿子,就在几人即将击中轿身的时候,轿中突然爆射出几点寒星,陆小霖心中一伶,适才生龙活虎的黑衣人此刻竟无一幸免,若是揭开他们面罩,那情况可怖之极,只怕已难以想象。突听轿中一娇滴滴的声音道:“这些鲜血,没的脏了我的食欲。”听声音竟像个女的。几个在前面的侍卫将自己的衣服缠在手上,才去拖拽黑衣人的尸体,待到拉到一旁,那轿中之人终于缓缓走出了轿中,不知是陆小霖,周围旁观的行人也都瞧的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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