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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后撤!”上校身着二战德军黑昵绒军官服,进行着前线的指挥。但是却也手持STG-44在前线作战,奋力阻击着一波又一波涌上来的苏联红军。“这个点要丢了,你们都快撤,退到西南方向的二号阵地上去,快!”上校喜欢将STG-44调成半自动模式,随着每一次扳机的扣动,弹壳飞跳间。都会有一名苏联红军去见他的“喀秋莎”。
党卫军不愧为当时世界上最强大的部队,就算是四面受敌的情况下,也能如此淡定,有条不紊地分批撤退。第一队,接着是第二队...
上校注意到了阵地里一个活跃的身影,心生疑惑。于是他跑上前去:“准尉,你为何还不撤退,我的命令是...”还未等他说完,他便认出了眼前这名“违抗军令”的准尉。“Stein!”上校大喊一声,准尉立即回头。“Peter?”
上校与这名准尉是从小就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到1938年参军时两人才分开,被分配到了不同的部队。
两兄弟见面,当然是情深深雨蒙蒙,只是现在的情况...实在是不容两兄弟有太多的叙旧时间。
“Stein,虽然很高兴在这里遇见你,只是你应该服从我的命令撤退。”上校马上声色严厉地说道。
“Peter,恕我多言...”准尉手持98-K,扣动扳机,拉枪栓,退弹壳,上子弹,再扣扳机,动作行云流水,在他的准星之下,弹头旋转着,歌唱着,钻进了苏联红军的脑袋。“你觉得现在还出的去吗?”
的确,苏联这边一看对方阵地火力减弱,马上加强了进攻,势必要把这个阵地夺下来。现在两人面对的红军兵力足足有一个营。
2个人打一个营,要是打赢了那才叫见鬼,苏联红军也不是像意大利陆军,意大利陆军的实力甚至“强”到了两个英军士兵都能押着一个团走。
“咻”一发来自“莫西纳干”的步枪子弹带着尖利的拖长音钻入了上校的肩膀,溅起一团血花。上校顿时倒地。
“Peter!”准尉见状立马过来。“医官!医官!”准尉大声叫喊着医官的名字,但是回答他的只有阵地上不断呼啸而过的子弹破空声。
他们这才发现,自己部队的效率如此之高,现在已经撤退的一个人都没有了。而原来的那名医官,正躺倒在准尉的脚下。
“史医官,安息吧。”准尉做了个简单的祈祷手势,然后抄起了地上掉落的急救包,向一旁的上校跑去。
“你看,我就说废话不要太多,忍着点,我没有找到麻药。”准尉开始用镊子抠深深没入上校肩膀中的弹头。
上校这也算是硬汉了,这样程度的战地手术他居然能忍住不哼一声。只是脸色煞白,嘴唇咬出了深深的牙印。
一枚带血的弹头掉在了地上,准尉快速地将其包扎好,止住伤口里流出的鲜血。“来吧,苏联人,让你尝尝这个。”
准尉将阵地上的MG-42掉过头来,瞄准了大片的苏联红军,然后用细绳将扳机扣住,拉到了一把步枪的枪杆上,然后那步枪一直保持倾倒姿势,这样那挺MG-42就仿佛有了一个无人机枪手。
将两挺MG-42如法炮制之后,准尉背起了倒在地上,刚刚经过手术有点无力的上校。“Peter,不得不说,关键时刻还是兄弟靠谱。”
“不,让我回到前线去,我要继续作战!”上校想要挣扎,但是却由于手术,力气不足,当然没能挣脱准尉。
“别瞎闹,Peter,你受伤了,这样会让伤口感染的。”准尉紧了紧背上的上校,不顾苏联人撒来的枪林弹雨,向后方的地堡奔去。
3公里处,苏联红军指挥部。
“敌方已经撤退了,为什么阵地还是没有拿下来?”红军团长质问着手下的营长。营长的脸色很难看,他可不好意思说自己被一个人的阵地挡住了。“团长,敌军的火力还很凶猛,机枪还没有停,兄弟们也需要调整,所以我打算让弟兄们缓一缓...”
团长摆摆手:“如果在2个小时内没有让我看见布尔什维克旗升起在阵地上的话,你这个营长也不用当了。”
营长摆了副臭脸回到营地,他第一个找的就是二连连长吉列诺夫。“吉列诺夫,你在吃屎呢!一个还剩下一个人的阵地你居然还是没有拿下来!”
吉列诺夫连忙迎合着,他知道这个时候不能惹毛营长。“对不起,我这就纠集弟兄们把阵地拿下来。”
“扑通。”放下了上校,准尉又从一旁将书架移过来,挡在上校的前面,再用弹药箱,沙袋之类的掩体将上校盖起来。“Peter,这里的物资够你生存一个礼拜,记得突围出去。然后,还有,你如果能活着出去的话,请将这个交给我的父母。”
准尉将一个吊坠和一个纸条塞给了上校。“拜托了,保重,兄弟。”说完,毅然转身。
上校张着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是说不出来,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兄弟慢慢离去,他知道他是去送死。
准尉临走前,带走了弹药箱里所有的炸药和一捆引爆线。
“来吧,苏联人,你爸爸在这儿!”准尉叫嚣着,怒吼着,STG-44挥洒着弹药,苏联人被吓了一跳,本来准备进攻的吉列诺夫一顿,蹲下说:“发生了什么?”一名侦察兵告诉他:“地方阵地还有一名准尉还在负隅顽抗,我们要上吗?”吉列诺夫白了他一眼:“当然。”
侦察兵一愣,也不再说什么,其实斯拉夫人有这么一个天性:对英雄有着天生的尊敬感,对方的准尉,虽然是自己的敌人,是罪大恶极的法西斯,惨无人道的纳粹,但是这种战斗至最后一人的精神,试问又有几个人能做到呢?
“听我命令,冲锋!”吉列诺夫让号手吹响冲锋号,自己却在原地拿着望远镜看着对面的情况。
顿时茫茫多的苏联红军冲了过来,准尉的压力瞬间大了很多。只是做为党卫军,在这种时候越是沉着冷静。准尉一边挥洒着弹药,一边还不忘了埋下已经准备好的炸药包,拉起引爆线。
前面原来在无人状态下不断怒吼着的MG-42也因为枪管过热卡壳停了下来,阵地上真的只有准尉一个人了。
准尉起身,翻滚,扣动扳机,左手牵着引爆线,还不断躲避着疾射而来的子弹,他将最后一个炸药包布置完毕,一个鱼滚翻跃进战壕,忙把引爆线接到引爆器上,身后苏联红军“Ди咿呀”的叫声越来越近了。
苏联人现在更本不用找到这名还在和他们捉着迷藏的小老鼠,只需要把子弹填满每一个空间就可以了。准尉的空间被压得越来越小
准尉终于弄好引爆器,抬头MP-40一阵猛烈的扫射,苏联人又倒下几个,但是与此同时,数十发来自“PPSH-41”也就是大名鼎鼎的“波波沙”的子弹,穿透了准尉的身体。
一个人,终究是不能和一个连打,准尉的身体砸在地上,他还在尽力的将引爆器拉到自己的怀中。
鲜血不断的从伤口和嘴中流出,准尉现在在蓄力,准备按下这个引爆器。
自己,终究要离去了,所有的回忆就像倒带一样在脑海里飞快地闪过,他的记忆就是小时候在家门口的白桦树旁,和Peter一起,打着弹珠,而自己的外婆就这么静静的看着自己,偶尔会过来给两个毛头小子擦擦汗,送点糖。
吉列诺夫饶有兴趣地想要看看这名顽固的“法西斯分子”看看他到底是什么做的,居然敢和一个连的红军打。
此时几个红军举着枪对准地上已经成了筛子,但还一息尚存的准尉,不敢动半分。甚至忽略了他怀中的引爆器。吉列诺夫跑到准尉的跟前,眼里尽是不屑。“叫你打呀,你不是挺能打吗?”
准尉看有人来了,慢慢抬头看去,看到吉列诺夫那张恶心的脸,准尉啐了一口血,轻蔑的笑着:“Arsch!”然后身子往下一沉,吉列诺夫看清了准尉怀中的东西,瞳孔立即变成了针芒状——人类遇到极其危险的事物时的自然反应,然后往后一仆,与此同时,整个阵地都被爆炸的冲击波与火焰所填满。
感觉到剧烈爆炸的上校心里一沉,他知道,自己的兄弟完了,自己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走了。
上校掏出了准尉给的吊坠,打开来,是一个阳光的男孩与家人的合照,男孩笑中带了一点稚气和调皮,背后的家长则是笑得十分幸福。
上校打开了另一张纸条,上面写着:
请告诉队友我决不投降!告诉我的母亲!我依然很爱她!
告诉我的父亲我已尽力!
闪电军旗永不落,
当敌人的子弹穿越我的身体,
当太阳带着帝国的希望一起落下,
我们决不屈服,我们永远是帝国的战士,哪怕我们随着元首一起下地狱,
我们也会追随元首,
哪怕敌人可以让我们飞上天堂,
我们也不会背叛帝国。
十字星旗永不落,
因为它带着帝国的梦想。
上校感觉眼里蹦出来热乎乎的东西,右手一摸,是一大把的眼泪。做了这么多年硬汉,战场上不打麻药掏弹头他都能抗,为什么...这眼泪怎么也止不住。
“兄弟,放心去吧,你的愿望,我会完成的!”
PS:番外奉上,上校要把收藏和点击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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