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屋门,突如其来的刺眼阳光让长天不由地抬手遮挡了一下。
暴风雨后的天空极其清澈瓦蓝,和煦的太阳在半空中照耀着大地,晒得人暖洋洋得,要不是草地上的雨渍未干,昨天的暴雨好像没发生过似的。
谭飞烟刚跃上赤马背上,一回头发现长天追了出来,急忙两腿一夹马腹,惊叫道:“驾,小火快跑!”
马儿刚刚起步,速度还没有起来,长天一个燕子三抄水,便轻易地跃上了小火的马背,将谭飞烟抱在怀里,两手紧紧按住了她双臂,以防她反应过激。
果然,谭飞烟极其剧烈地挣扎起来,差点脱开长天的挣扎,长天运转精元,双臂紧箍,才镇压下去,心中暗惊,看来这丫头昨晚果然有所突破。
挣扎半天无果,谭飞烟又羞又气道,“你这登徒子在做什么?!晚上欺负得我还不够白天还来欺负我!”
长天一阵汗颜,这话若让人听了必被误会,连忙道:“谭姑娘,你我在谷中患难与共,你马上前去比武了我不能坐视不理,武家的实力不是你们能应付得了的,以我现在筑基期八重的实力,应该对你有所帮助。”
谭飞烟闻言这才渐渐安静了下来,似乎在衡量着什么得失,片刻后才下定决心道:“好,你所说的我服用的青色灵果,应该确是种奇果,我昨晚尝试了下,功力桎梏已经解决,一晚便回到了筑基期七重,你若能全力帮助我们谭家的话,也许还真有一丝希望,如果真挽救谭家于水火,我必然不会忘了你的恩情,昨晚……昨晚的事我也不再追究。否则,我也只能一死以证清白了!”
长天一阵苦笑,没想到此女竟把那无心之事看到如此之重。
其实并不是她故作姿态,这世界除去一些风尘女子,女人大多很重名节,虽然不是把男女之防看得比天还重,但这肌肤相亲之事若是被人拿作文章,也足够谭飞烟嫁不出去了。
“你吃了贯顶丸后反而功力暴跌,此事极为蹊跷,我看你即使回了谭家,也装作功力未曾回复,免得武家知道了又有动作为好。至于脱困原因,便说挂在崖下一处不高的平台上,被我这个路过的武者救了便是。”
“嗯。”
长天又抱着谭飞烟问了一会谭家庄的基本情况,她却不是“嗯”,就是寥寥数字,不肯多言。
长天感觉怀中女子身体越来越烫,忙问道:“谭姑娘你不是又发烧了吧?怎么身体越来越热了。”
谭飞烟闻言“嘤咛”一声,滑出了长天的怀中,屁股往前移了一大块,大红着脸卧在马颈上抱住不动,任长天再说什么也不肯搭理。
长天不由莫名奇妙。
红马小火一直疾驰了一个多时辰,才驶出那广阔的草原,进入了一条官道,两边都是肥沃的田地,看上去刚刚开恳出来,还没有来得及种上庄稼。
谭飞烟抬头紧张地望起了远方。看到远方出现个人形黑点时,忙慌张地道,“小火,小火,快停下来。”
长天也赶紧一拉马僵,马儿踢踏几步后收住了脚。
谭飞烟目光复杂地回头望了一眼长天道,“前面就快进县城了,我们不能再这样同骑了,不能让人看到我们这样……这样亲密的。”
话至最后,已是低不可闻。
长天顿时意会,一跃而下道,“那就让我做一回谭大小姐的马夫吧。”
说罢牵着马悠悠地沿着官道向城内走去。
谭飞烟嘘了口气,连忙挺直了躯干,将神态回复自然。
一路都是些庄户农人,也并不认识谭大小姐,使得谭飞烟的状态逐渐地平静下来。
及至东门口时,守门的一名军官一见谭飞烟明显吃了一惊,低低地在一个士兵耳边嘱咐了什么,那士兵便自离去。
军官笑着迎了前来,“谭大小姐,几日前就出城,今日才回来啊!”
谭飞烟淡淡地道:“嗯,本小姐这几天有事,苏大人放行吧。”
苏姓军官继续腆着脸笑道:“外面还传得大小姐不小心失足掉下悬崖了呢,谭府都开始为小姐操办丧事了呢,大小姐可曾知道?三日后,就是谭家与武家比武的日子了,听说谭府已经派人去武家说明情况,要取消这门比试了。”
谭飞烟深深地看了一眼苏姓军官,依然淡淡道:“苏大人的好意,本小姐心领了,吉人自有天相,本小姐命不该绝,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苏大人还是放行吧。”
苏姓军官这才讪讪地命令周围兵士放行。
谭飞烟在这阳曲县,当真是女神一般的人物!
18岁的花样年华,筑基期七重的实力,长得花容月貌,而且虽然有些小性子,但却从不仗势欺人,低到士子商人,高到官府子弟,都有无数的爱慕者为之倾心。
这苏姓军官,也只是其中的一员罢了。
要是让人知道他们的女神曾被这牵马的匹夫肆意轻薄,蜂拥而来的愤怒人群挤都能把长天挤成肉酱!
二人进了东门没走多远,迎面便来了十几人,骑着马、背着弓,驾着鹰、牵着犬,一幅正要外出打猎的样子。
被众人簇拥在中间的是一名皂衣劲装青年男子,白面粉唇,身材健硕,就是眼睛有些歪,让人感觉颇不舒服。
那皂衣男子一见马背上的谭飞衣便大吃一惊,挥身制止了众人继续前进,独自驾马前行几步哈哈大笑道,“这不是飞烟贤妹吗,愚兄前几日惊闻贤妹的噩耗,可是极为伤心,还以为天人永别,没想到贤妹竟然一点事都没有!”
此人大笑起来长天才发现,居然牙齿不全,说话时走风漏气,与其故作豪气的言语结合显得甚是可笑。
谭飞烟厌恶地道,“离我远点,赵宽,别叫得这么亲切,我可和你一点不熟,少在这儿猫哭耗子假慈悲了。”
这赵宽其实也是谭飞烟的追求者之一,但其性格阴毒,名声在外,谭飞烟一点都不待见。
而且以赵家和谭家在阳曲县一山难容二虎的关系,赵家也不可能向谭家求婚的。
眼看追求不成,赵宽竟然想玩霸王硬上弓,但19岁的他也只是筑基期五重的实力,谭飞烟轻易就揍得他牙两颗门牙都给掉了。
受辱的赵宽从此疯狂地怨恨上了谭飞烟。
赵家投靠摇光城武家后不久,武家就向谭家提亲,多半就是此人的功劳。
听到谭飞烟的话,赵宽再也不能保持自己的虚伪,露出了怨毒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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