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是我奢望了，原来她真正念念不忘的是他。不知是她前尘记忆作祟还是她今生轮回精妙，仅仅凭借玉牌上的残像居然能绘制如此栩栩如生的他。
每个线条，每个差别都能描摹神似，竟如真人一般，全无粗糙之感。
“莫非仙人认识？你带我去找他好不好？仙人，我求你带我去找他好不好。嗯，就说我是想赠送东西给他，当初他救了我，我还没回报他呢。”
“额，哦，这人，我……”我支吾半天却不知作何回答，随即咬咬牙说道：“这人，是我好兄弟，只是他在你遇上他之前已经圆寂了。而且如今已然过去十八年了。”
“啊……”思绮双手紧紧捂住嘴唇，似乎很难以接受的样子。
“唔，这在整个修仙界都无比清楚，他十八年前坐化柳园，众仙举世哀鸣……”我知道，现在得将她的所有执念打散，否则我将再无任何机会。
“不，不可能，这不是真的……仙芒山在哪里？柳园在什么地方，我要去找他……求仙人告诉我。”思绮双目含秋，我张口，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叫天衡，世人称他为天衡仙人。来自仙芒山，亡于柳园。”
——
从林中回到苍穹城内，思绮显得失魂落魄，我心底也不好受。或许，这就是命吧，我守护了三百余年，却不及他的一面，心中苦涩。
茶馆风声静寂，除却起杯落杯的声音便是一群闭目养神的人，没有浮躁亦没有喧嚣，似乎一切都静寂了下来。
我要了一杯苦丁茶，满满一杯，一饮而尽。环视四周方才发现原来此地居然是一说书先生的场地，众人虽然闭目，但却动耳细听。此处话段前不知何地，后不知何长，却听闻精细。
“仙芒山在三百年之间至十八年前，一直为天下第一门派，而其千年前建宗之主为考虑永镇妖魔之命遂将仙芒宗门建立于众妖环伺之间。仙芒山曾几度沉浮，甚至几近灭绝。直至四百年前月落出道名震江湖，并一举将众多妖魔击溃成就了其盖世功名。”
“那他呢？”思绮听得怔怔出神，我眼神黯然，没想打十八年不到，不但修仙界对他推崇，即便民间也是声名鹊起……
“他？姑娘说的是天衡仙人吧？且听我细细道来。”说书先生一泯嘴唇，将唇间的茶叶吸附腹中，继续道：“要说这月落上人亦是功垂千秋之人，只是世人评价他的功绩并非之前的一些，而是他收了个好徒弟。”
“这个人，便是天衡仙人。镇混轮、伏妖魔乱乾坤、引东海沉浮、催无上法力镇守海岸挽千万民众于水祸之灾，解救天下苍生击溃万古妖魔。这一桩桩、一件件，换做是谁皆将用垂青史，何况全集于他一生。”
“……”
“其后三百年来，他世代守护天下苍生，他所在年间妖魔避退万仙来朝。仙芒山当之无愧成为举世第一大宗，更享有千古美誉。”
“奈何天不容人，时光匆芒，天衡仙亦逃不过时光法则，于十八年前与世长辞。”
“据说他的葬礼，万仙朝拜，数百万民众跪地匍匐，漫山遍野……”说书先生说道此处极为煽情，思绮却早已然双目湿润，听书的不少长者亦双目湿润，泪珠缓缓从眼角滑落。
“若是繁华的太过锦绣，凋谢的太过突然，自然悲坳，只是，为何我却得以见之一面，却已然阴阳两岸时过境迁。”思绮走出茶馆，我低首本该不出去，只是犹豫再三还是跟随走出，刚跟上她脚步便听她如此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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