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两月,尘染寒霜,步履矫健两鬓却已然斑白,无数霜冻在半夜席卷,总算有些法力未曾冻死。但这法术也非万能的,薄薄的一层寒冰附着在护罩之外散发出别样风韵,虽然未曾经受风雪,但总算冷意来袭。
飞舞在空中,陡然感觉无数孤寂在身旁萦绕,不知天衡在禁地之中是否如此冷涩孤寂?
怅然如梦中依附着的是光影,醒来却发现那只是自己为自己编织的梦境,好歹百无聊赖,也学学普通人。
再到柳园,四地萧条索然,回到之前与少年分别的地方。古树下多了一间茅屋,从其内传来上等好酒的意味。
四处游荡四方,好歹借酒浇愁,或是借酒抒怀,三百余年,总算学得不少品酒之能。而最为之重的是学会了如何喝酒,如何喝好酒。当然,别忘记我的工作,而这酒催人眠,正是入梦好时机。
可惜,可惜,我竟得以千杯不醉。常时亦只得借酒装醉,脑子装糊涂,揣着那么多明白,多累。
酒刚温,意味却正浓,况且被寒冷冰霜折腾的半死不活,将酒壶从茅屋之内石灶上一把拽出,也不看人抬头就喝。
酒非好酒,主在及时,这一下喝的可谓畅快淋漓。
“如此美酒,定非老翁不得温。”我断言道,并且想回头去见见这背后老翁,但刚回头却吓了一跳:“怎么是你……”那个少年,我想不出,一个少年如何能温出如此老辣的味道。
“天衡先祖知晓仙人将重返,遂将先祖温酒之术交予后生,虽然后生乏力,但酒乃先祖千思壶,酒为师傅千思酒,是以人虽后生,但酒却老辣古朴。”少年侃侃侃而谈,我目瞪口呆。
半响酒味回头方才喃喃自语:“天衡他不是不喝酒么?”
“先祖百无聊赖之时偶尔学些奇术,三百余年啊,什么学不会呢?”少年如此说来我心底反而生出几许羞人自觉,貌似自己无数时光,除了干了那件坏事,学了几招防身之术之外,其他便是编织梦境,自己貌似一事无成啊……懒死我得了,怪不得没人爱。
“得了得了,将你先祖拿出来,我带走了。”我再次不耐的说道。
其实我生于天地,但却向来逆来顺受,哪像天衡,整天与天地斗来斗去,最后还不得不借助灵种来复活。那像我,逍遥自在,无灾无劫。所谓知足常乐嘛!
天高气冷,几经周转,我算终于踏上这传说中的暖山之上。无怪乎此年间无人上来躲避,原来是登山的陈河栈道因为年久腐朽,而且其下道路被洪灾冲毁,两侧山崖倒扣而下形成封闭界面。如此登山之路可谓一波三折,若要打通,非十年人力物力不可为。但如今人间争霸,民不聊生,谁能将生命花在这十年之中呢?
当我踏足暖山之后看到长长牌匾路标,被后人更名为乱皇殿。这我倒是听说,某位人间帝皇为乱皇,是以修筑别院为乱皇山,如今虽然废旧,但也只得乱皇为名。
行走不下数里,得见四周萧条孤寂,而且深夜妖魔乱撞,鬼哭狼嚎。
“魔乱苍生,真的要来临了么?”
魔乱苍生来自于一个远古的预言,其预言乃古语,字形繁复难以琢磨,但口口相传之下至今之语大致为一人将统治人间三百年,当其入轮回之后便将是人间大劫。
这预言当初我听闻直翻白眼,不就是天衡么?
不过事实似乎也的确如此,况且妖魔两道近三百年来饱受欺压,此时不来个大反弹总该说不过去的,只是不知化为种子的天衡是何等想法。
“管他天翻地覆,我只任我逍遥即可,大不了到时去梦境躲藏一段时间。”心底打定主意也便轻松下来。
“都说这乱皇山仙蕴灵气,为何四周却鬼气阴森?”我心底不住嘀咕,恐怕此地也生出不少变故。
直至行走至深夜方才峰湖路转,总算见到这传闻中的参天巨柳了。不住何年生长的,据说其枝干可登天。
古柳葱翠欲滴,似不受时节变换而变换一般。
天衡所化的种子被我随意丢弃在巨木之下,总之为了完成任务罢了。——不必顾及眼前刚下的雪。
“四季如春,如今却下起了大雪。仙气缭绕,却化作鬼气阴森,这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心底不住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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