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碍于姐妹的情谊,‘小喜鹊’最后答应了和梦茹搭伙。
第二天早饭已过,全班人马拿着钢钎、耳挖、铁锤和炸药,背着绳索,从侧面爬上悬崖。十二根绳子的一头分别被牢牢地系在几棵大树上,另一头紧紧地系在十二个姐妹的腰上。看着其他队员熟练地攀岩而下,梦茹走到崖边试着往下看了一眼,立感头晕目眩,急忙退了回来。
娟子看着梦茹脸色煞白的样子,知道梦茹有恐高症,上前鼓励道:“别怕,下一次就好了。来,我陪你下去,学我的样子,手抓紧绳子??????对,就这样,把身子放平,眼不要看下面,看着脚的落着点。”
娟子刚把梦茹护送到其中一个‘小喜鹊’提前画圈的位置,在顶上用绳子把钢钎、铁锤和耳挖分发到每个人手里的‘小喜鹊’,已猴子般地飘落到梦茹身边。
梦茹惊魂还未定,‘小喜鹊’手中的钢钎已对准了画圈的位置:“来,学着她们的样子,用力砸。”
梦茹“哦”了一声,举起手中的的大锤,试着砸下去??????
“你用点力好不好!你以为这是弹棉花呀?把锤抡圆了!”
梦茹看了看其他队员,照着她们的样子,抡起大锤??????
“啊!”一声惨叫,大锤落空,砸在‘小喜鹊’的右胳膊上,‘小喜鹊’痛苦地闭上眼睛??????
其他队员听到喊声,都围拢过来。娟子捏了捏‘小喜鹊’的胳膊说:“万幸,没有伤者骨头。”说着,慢慢挽起‘小喜鹊’的袄袖,用小剪刀剪去掀起的皮肉,从旁边队员手中接过一种叫‘见血愁’的野菜,放在嘴里嚼了嚼,附在‘小喜鹊’的伤处,用小手绢包扎好:“行了,放你半天假,回去歇着吧。”
“咋?这点伤就让我回去歇着?你当我是泥捏的?”‘小喜鹊’握紧拳头,活动了几下,说:“没事,来吧。”说着,攥紧钢钎,对准原来的位置。
吓傻的梦茹这回说什么也不敢再抡大锤了:“杏花姐,还是我握着钢钎,你来砸吧。”
‘小喜鹊‘笑笑说:“怎么?胆怯了?好吧,照我刚才的姿势,蹲下身,双手一定要攥紧钢钎。”
众目睽睽之下,梦茹学着‘小喜鹊‘的样子,攥紧了钢钎,’小喜鹊‘将手中的大锤在钢钎上,轻点两下“呼”地抡园,砸了下来。就听“噢”地一声,钢钎“仓啷啷”跌下悬崖。
正准备离去的众姐妹,同时发出一声惊呼:“怎么?又砸伤了?”
梦茹搓着两手,怯怯地说:“没??????没有,就??????就是被震着了。”
其他队员听后,摇摇头各自散开。
娟子走到梦茹身边,拿起梦茹的手,问:“没事吧?”
正在顺着绳子往上爬的‘小喜鹊‘回头说:“震下手,会有什么事?还多亏她刚才砸了我一下,要不然下面干活的姐妹就倒大霉了。”
梦茹向下看了一眼,倒吸一口凉气,可不,要不是刚才她们还继续围在这,钢钎经过,那麻烦就大了。
梦茹心有余悸,眼泪流了下来:“娟子姐,我怎么这么没用?”
“你刚干,没经验。等会‘小喜鹊‘拾回钢钎,我手把手教你。”
“娟子姐,您说我是不是很笨?”
娟子笑着摇摇头说:“你一点都不笨,谁没有第一次?就拿你的恐高症来说吧,你觉得还有那么可怕吗?”
梦茹使劲点着头:“是,真的不那么害怕了,到现在我都不相信,敢把自己吊在这么高的悬崖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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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一会,‘小喜鹊‘带着钢钎顺崖而下:“姐,您怎么还没走?”
“我留下,做个示范给他看看。”
“是嫌我这个师傅不够格?还是怕我难为她?”
娟子一把从‘小喜鹊‘手中夺过钢钎:“姐在你眼中就是这么个人?废话少说,来吧。”
‘小喜鹊‘说声:“好来,好久没跟您搭伙了。“”啪“地朝手掌吐口吐沫,大锤就抡了起来。
娟子一边做着示范动作,一边讲解着:“双手要死死攥紧钢钎,只有攥紧才不会感觉震手。钢钎与岩石面要垂直,每一次锤击后,要转动一下钢钎,不然,眼不圆,钢钎就拔不出来了。眼打到一定深度,还要往里加点水,感觉钢钎转动费力了,就用耳挖把里面的泥浆掏出来??????。”
‘小喜鹊‘放下手中的大锤:“姐,行了吧。我们这六炮可是要同时装药的,可别光顾着我俩,到时反倒耽误了你们的装药时间。”
“好吧,我的搭档早着急了。梦茹,过来试试。”
梦茹单膝支在岩石上,双手攥紧钢钎,‘小喜鹊‘挥舞大锤用力击下。
梦茹“咦”了一声:“真的不震手了!”
娟子和‘小喜鹊‘会心一笑。临走,娟子看了看’小喜鹊‘的胳膊说:“哟!肿起来了,还能坚持吗?”
‘小喜鹊‘把胳膊往身后一藏说:“没事,快忙你的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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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下午将近一点,六个炮眼才装药完毕,六位队员撤离以后,另六位队员点燃导火索后,也迅速攀上崖顶。
“轰隆隆”几声山崩地裂的巨响,接着升起一团尘雾。娟子高兴地说:“哈!没有哑炮,旗开得胜。姐妹们,走,回去吃饭。”
由于是第一炮,他们回到营地的时候,受到连长和指导员等二百多个人的热烈掌声。
饭后,所有人员都忙着清理刚炸下来的石头,娟子则带领着爆破组转战到另一头,开始了打炮眼的工作。
有了上午的经验,梦茹干起来顺手多了,抽空‘小喜鹊’也会让她用大锤练练准头,其他队员也不再抱怨她了。就这样,还不到两天,梦茹就融入了这个小集体。
很快所有队员在心里,都认同和接纳了她。梦茹干起活来也更加认真和卖力了,一个月下来,力量长了不少,抡起大锤来也像模像样了。
这是梦茹懂事以来最开心的日子,除了挂念父母以外,晚上跟着‘小喜鹊’在连队其他帐篷里到处转。梦茹给她们唱歌,把从父亲那里听到的故事,讲给她们听。一时间,梦茹成了连队里的小红人,梦茹第一次有了成就感,这种被人尊重的感觉,特别让她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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