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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谭琴的话起了作用,还是高额的薪水吸引了我,在我心里,老觉得最终还是我的好奇心战胜了一切,我终于还是签约了,虽说好奇心害死猫,但如果没有好奇心,人生过的还有什么意思呢?
我给谭琴发了个短信,告诉她我已经签了合同,她的回复令我莫名其妙,她说“你有多久没回家看过父母了?”
“什么意思?”我问。
“回家看看父母吧,老人家年纪大了,会很想念儿女的。”
这都哪跟哪呀?怎么突然扯到要我回家探望父母了?我艹,不会是暗示我这工作有生命危险吧?我一下紧张起来,连忙回短信“你别吓我啊,到底什么意思啊?”
“没什么特别的意思,算了,你别瞎想了。”
我被谭琴的短信搞的心里七上八下,忍不住找到吴俊峰,“吴老师,嗯……”我不知道该从何问起。
“什么事啊?”吴俊峰永远是一副乐观的样子,笑容可掬。
“我……”我想了想,总不能直接问接下来的工作有没有生命危险吧?“我是不是应该回家看望父母啊?”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问出这样的话来。
“哦,你想回家啊?”吴俊峰好像根本没听出我话里的意思,“现在还不行,等过两天上完了保密教育课,就可以请假了。”
“不,不,不是,我是说,嗯……”我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过几天再说吧!”吴俊峰大手一挥,迈步走开,留下我一个人傻傻的站在那里。
我在忐忑不安中度过了三天,昨天的保密教育课,更是让我的不安进一步加重,负责讲课的老师极尽恐吓之能事,在讲解保密条款之余,给我们讲述了大量案例,内容从南湖会议一直到改革开放,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听得我心潮澎湃之余也是心惊胆战。
合同签订之后,我领到了一张IC卡,上面除了我的姓名、照片和职位之外,还有我所属的部门:HC研究院行动组,我不知道这是个什么部门,但是好消息是,我现在有一间独立的宿舍了,20平米左右的房间里,除了厨房和洗衣机,其他设施一应区全,而厨房则提供免费伙食,也有专门的洗衣间供免费使用,这条件简直比宾馆还要好啊,尽管我也从来没住过什么高级宾馆,优渥的住宿条件,在一定程度上打消了我的担心,但同时有加重了我的疑虑。
今天是HC研究院行动组的第一次全体会议,我要到今天才能知道自己有那些同事,而跟我们一同面试的同伴中,又有几位留了下来,早上7点,吃完早饭之后,我早早的来到位于大院东北角的一栋四层小楼,这里就是HC研究院的所在地,行动组的办公室在二楼,今天的会议也在位于二楼的一间会议室中召开。
我推开会议室大门的时候,里面还是空无一人,过了一会儿,才陆陆续续有人来,我看见进来的都是跟我一起面试过的同伴,还看见了最熟悉的许正,我冲许正招手,让他坐在我旁边。
一同参加会议的同伴共有6个人,除我和许正之外,还有三男一女。又等了一会,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了,走进来一位高大帅气的男人,我愣住了,竟然是那天下午跟谭琴争吵的那个男人!那个男人也看见了我,但他并没有任何惊讶的神色,像是早就知道我也在这个会议中。他自我介绍说:“各位同事大家好,请你们拿起你们的磁卡,看看部门那一行,那里写的是‘HC研究院行动组’,我加上你们,就是目前都是这个行动组的成员,我叫柳维扬,是你们的组长。”
我们每个人都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的磁卡,柳维扬继续说:“行动组一共有8名成员,有一位老成员这段时间请长假休息,所以暂时,由我来向大家介绍工作。”柳维扬的讲述,让我想起了谭琴,谭琴说等我签了合同,就可以告诉我她在哪个部门,结合谭琴和柳维扬认识而这个行动组还有一名员工,这不难让我得出结论,这另一位员工,就是谭琴。
柳维扬停了一下,对我们说,“在介绍工作之前,首先请大家互相做个自我介绍,”他指了指我对面的男孩“就从你开始吧。”
男孩看起来跟我差不多岁数,他站起来说:“大家好,我叫李铮,23岁,原属北京卫戍区警卫第一师第四团,少尉军衔。”李铮的声音带着点俏皮的轻佻。柳维扬补充说:“欢迎你加入我们,不过这里并不是部队,接下来的各位就不用介绍军衔了。”
一个军人,我来不及惊讶,因为随后各人的介绍简直让我惊掉了自己的下巴。又一个男子站起来说:“大家好,我叫季友成,25岁,原属南京军区飞龙特种大队。”季友成声如洪钟。
“大家好,我叫马为龙,28岁,原属第一集团军直属电子对抗团。”马为龙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书卷气。
“大家好,我叫余小蔚,29岁,原属南京军区总医院,我是一名心理医生。”余小蔚的声音充满这自信。
“大家好,我叫许正,24岁,蒙古族,原属甘南独立骑兵连,我是天生的骑兵。”许正依旧是那么的爽朗。
轮到我的时候,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我木讷的站起来,用几乎不属于自己的声音说:“大家好,我叫张国栋,22岁,原…原来在一家面馆工作。”我拿眼睛偷偷的瞟向5位同事,看见他们的神情依然严肃,没有嘲笑我的意思,才放下心来。在我坐下的瞬间,我看见李铮朝我眨了一下左眼笑了一下,我赶紧把目光移开。
柳维扬总结道:“好的,大家都自我介绍完毕了,不管以前大家来自哪里,从现在起,大家都是HC研究院行动组的同时,那么在正式介绍工作之前,我还要问大家一个问题,关于在前几天的虚拟实境测试,大家有什么感想吗?”
我们6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柳维扬没有为难我们,继续说:“这样吧,大家分别介绍一下自己的角色,任务,用最简洁的语言介绍一下完成情况,还是从李铮先开始。”
“好的,”李铮说,“我的角色叫李吉成,是一名军人,我的任务是剿灭青龙寨,跟随秦王杀入宫城,前一个任务完成了,但是后一个任务失败了,就这样。”李铮说的十分简略,基本上没有讲过程。
接下来是季友成:“我的角色叫魏虎,是一名御林军校尉,我的任务就是守住宫城,我完成了,李铮他们对我来讲就是叛贼,被我击败了,哈哈哈哈!”季友成裂开大嘴,开心的大笑起来。
马为龙说:“嗯,大家好,我的角色叫王筠,是那个礼部侍郎,我的任务是尽量保护朝中百官,我想办法把一些人集中到了一个地方,他们都得到了保护,但是还有许多官员不愿意去,那我也没有办法,嗯,所以我也不知道我的任务算完成了没有,可能算完成了一部分吧。”马为龙的发言让我有点吃惊,看着眼前这个精廋高挑的眼镜男,怎么也不能把他跟那个发福的中年男人联系到一起。
“我的任务最好做,”余小蔚说,“我的角色是皇后,我有一张完整的应对计划书,嗯差不多这样讲吧,是游戏里那个皇帝留给我的,我只要照着做就行了,我最后完成了。”我忍不住抬头看了她一眼,想起那个隔着屏风果断精明的女声,还真是有一点余小蔚这自信的风采。
不过让我最吃惊的还是许正,他说:“我的角色叫梅克善,任务是保护宣王的财产安全送达天京,保护宣王安全。两个我都没完成,宣王的银子被抢了,宣王也被秦王的乱兵杀了,”他顿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我也被乱兵杀了。”
“我的角色叫周同,是个镖师,任务是保护镖银送到天京,嗯,还有完成总镖头的交代,后来总镖头昏迷了没有交代,也不知怎么算,反正镖银是丢了,任务没完成。”我说,许正和我对视了一眼,彼此无声的笑了起来,马为龙也冲我挥了挥手,我冲他笑笑,算是回应。
柳维扬说:“大家一定感到奇怪,我为什么要提起这个游戏,我接下来所说的一切,请注意,都是高度机密。”柳维扬强调完,突然话锋一转,问道:“你们看过盗梦空间吗?”
见我们都点头,他继续说:“如果我告诉你们,你们所经历的这个游戏,其实是一个梦境,你们有什么感想?”
“你是说真的?”李铮第一个发问,“做梦还可以断断续续的?一个梦分5次做完?”
柳维扬笑了:“可以这么说,但是事实上,并不完全跟盗梦空间中的描述那样,我们所使用的技术,也并不是盗梦空间中所描述的,事实上,你们所经历的梦境设计的范围那么大,人物那么多,作为你们的织梦人,我是无法像盗梦空间里那样,完全依靠个人的想象力完成的,我必须借助辅助设备,”他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我们,补充道:“没错,我就是你们的织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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