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金枝皇后”号上忽然来了七个很奇怪的人。两位身穿白色长衫的青年一人一剑在前开道。一位身穿金色长衫英俊倜傥气度不凡的年青公子背负双手走在中间,还有两个中年健仆分挑着四个描金箱子跟在后面,而最后又是两名身穿玄色劲装的青年殿后。好家伙,居然一人带六个从人,最难得的是这五位青年竟是一水的英俊挺拔。“金枝皇后”自从开张以来就公开规定不准客人带兵刃,而一直以来也确实没有人敢公然带着兵刃进入歌台、饭庄的,就算有人带了家伙也都是藏于长衫之下或置于包袱之中,那样“金枝皇后”的人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但像这样明目张胆地捧在手中的,这可还真是第一回。不过这群人不但架子大气派更大,一路之上只要谁躬个身,行个礼.就会当场接到白衣青年抛来的一锭十两重的银元宝。虽然“金枝皇后”日进斗金,见过的豪客何止千万,但像这样大方的客人却还未见过。也不知道是不是钱的魅力,反正他们一直大摇大摆行入饭庄都没有一个人对他们公然持械而来提出异议,反倒有许多小厮聚在一边议论这群人还未进入房间便已经付出了十个银元宝。
这时白冰迎上前来抱拳道:“请问贵客几位用膳?”
其中一位白衣青年道:“只有我家少爷一位,但必须要你们这里最好的包房。”
白冰招招手,立刻有一个年轻伙计跑了过来。
白冰自作主张地道:“带客人到桂花厅去。”
这位白衣青年道:“慢着,桂花厅是不是最好的房间?”
白冰陪笑道:“哦那倒不是,可是最大的贵宾厅已经有客人定了。不过桂花厅也不错的,诸位何不先去看看再说呢?”
白衣青年冷笑道:“希望我家少爷能看得上......”
白冰笑着道:“这边请。”
众人正要行去桂花厅,一位穿紫色长衫的年轻人匆匆走来。
紫衫人道:“将贵宾厅让给他们用。”
白冰忙道:“可是贵宾厅已经订出去了啊......”
紫衫人道:“我知道,可那拨客人这会儿不是还没来嘛,你跟订贵宾厅的客人关系好,稍后解释一下不就行了......”
白冰还要说话,那紫衫人已经自顾自地返身而去。
白衣青年看着他的背影自言自语道:“有意思......”
白冰面露无奈之色,手一指道:“今儿诸位的运气可真是不错,这位可是从来不管具体的事,好家伙今儿还居然主动过问起这点芝麻事来了呵呵......好,诸位请跟我来吧。”
说着又望着紫衫人远去的背影嘟哝道:“今儿到底是个啥日子,怎么一件一件的全是怪事......”
白冰边说边摇头,金衣公子等也不禁向紫衫人多看了几眼。
今晚贵宾厅中竟然又将十二盏垂苏宫灯全部点亮,照得厅中一片通明,连花树上也都挂上燃起的风灯。
金衣公子在主位上坐下来后,先前那位白衣青年立刻转脸吩咐伙计道:“配十个下酒菜,再请两位美丽的姑娘前来侍酒。”
说完又放下一个银元宝,伙计立刻欣喜若狂地道谢而去。
不消片刻工夫酒菜便齐齐上来,而常喜和常春也婷婷而至。
白衣青年打量二女一眼冷冷问道:“二位姑娘叫什么名字?”
二女微一躬身道:“小婢常喜,常春,请大爷多多指教!”
金衣公子稍稍打量了二女一阵,淡淡一笑道:“名字虽有些俗不过长相倒还不错,就她俩吧!”
二女躬身道:“多谢公子。”
常喜,常春二人本就是美人胚子,今日又都穿了一身粉红色的衣裙,在强烈的灯光下就显得更加的漂亮。
她们把酒斟满酒杯,行近那金衣公子缓缓道:“公子请用酒!”
二女的声音透出几分哀怨轻愁,脸上一股自怜自惜的神情。
但她们无法接近金衣公子,因为两个白衣青年分立两侧,而另两个玄衣青年也在金衣公子身后虎视耽耽,看起来除非二女能制服前后四个保镖,否则根本无法行到金衣公子身前。
但见寒芒一闪,白衣青年的宝剑突然出鞘递到常喜面前道:“把酒杯放在剑上。”
常喜一愣,只得缓缓地把酒杯放在剑上。可是谁知金衣公子伸手取过酒杯一饮而尽后突然一甩手把酒杯掷向常喜。
一旁的常春惊道:“你......”
酒杯疾飞而至,常喜惊叫一声一个踉跄却正巧避过,但急劲的酒杯却被推门而入的上菜伙计接入手中。
伙计端着菜盘拿着酒杯笑道:“这白玉杯价值不菲,要是摔破了就实在太可惜了。”
先前那白衣青年冷冷道:“敞东主金银若山,区区一个玉杯又能值得了多少银子?”
伙计缓缓把佳肴放上木桌,垂手躬身地道:“难道客人是有意要打碎玉杯的吗?”
白衣青年突转冷厉道:“不错,我家少爷就爱听那种碎玉的声音,可是你却扫了我家少爷的雅兴......”
伙计一呆忽道:“小的该死,是小人的不是......”
白衣青年道:“既然知错了,就该小惩大戒!”
口中说着话,双指却已然去势如风地点向伙计。
眼看伙计已是避之不及,忽有一只纤纤玉手横里过来架住了白衣青年道:“大爷请息怒,他只是个下人,您又何苦与他生气呢?”
白衣青年一转头发现出手的竟是常喜,立刻改指为爪拿扣常喜的右腕,边打边道:“金枝皇后”果然是藏龙卧虎之地,没想到区区一个侍酒丫头,竟也有如此身手和胆量......”
常喜闪退三尺笑一笑道:“您言重了,我们都是下人,辛辛苦苦地才赚那么点可怜的工钱,哪禁得起大爷拳脚相加?”
金衣公子淡淡一笑道:“好一个牙尖嘴利的丫头,看来“金枝皇后”是店大欺客了?”
常喜脸色一变冷冷说道:“咱们并未欺客,反倒是公子先欺下人,此刻更以恶语相向,我瞧诸位莫不是上门找事的吧?”
白衣青年登时面如寒霜道:“在下的脾气可是不怎么好,如果姑娘仍然贼喊捉贼出言不逊,可就怪不得在下了......”
常喜冷笑一声道:“小女子虽然年轻也没见过啥世面,但也不是被人吓大的。如果阁下非要打架不可,小妹舍命奉陪!”
白衣青年也不辨驳,微微一笑道:“姑娘步步紧*,想必自恃了得,说不得在下也只得见识一番姑娘的高招了......”
说罢右手一挥,拍了过去。谁知常喜竟不退避,右手翻腕横切对方脉穴,左手同时一招“二龙戏珠”直取对方双目。
那位金衣公子,似是真的很喜欢看人打架,竟是看得全神贯注。而站在身周的几人,也是目不转睛凝神观战。白衣青年的身躯忽然跃起直落在常喜身后,顿时不但避开了常喜的凌厉攻势,人也闪到了其身后右掌拍出,正中常喜的右肩。
掌中含力不轻,直打得常喜身不由己地向前冲出数步方才拿桩站稳,嘴角微微沁出一丝血渍。这一掌虽未重伤常喜却激起了她的怒火,立刻抹去鲜血怒叱一声和身扑上。顿时四掌翻飞人影交错,若说方才还未当真此刻已有一拼高下之势。
金衣公子边看边用清脆的声音喃喃自语道:“这是关外的破金拳,这是鲁家的大开碑手,这是鹰爪门的锁喉三式......”
常喜连出奇招,金衣公子却都能一一地点出来。白衣青年仗着灵巧身法,连连避开了常喜十几次的攻势,渐渐地却也被*得有些手忙脚乱起来。原来常喜这十几招的攻势,竟然用出了十几种路数全不同的武功,每一招都是各门各派中的杀手奇学,但是最奇怪的是本该是风马牛不相及的各种武功在她的手中衔接,变化却都毫无生涩之感。白衣青年此时似是也打出了怒火,轻喝一声便展开了反击,但见掌指交错气象万千,立刻便阻遏了常喜的恶毒攻势完全夺回了先机。
常春一皱眉头道:“这位大爷您欺侮一个弱女子好意思吗?”
余音还在舌尖上打转人已飞身扑上,立即就与常喜展开了联手合击。此时另一位白衣青年一皱眉头正欲上前,金衣青年却摇摇头,原来场上的白衣青年力敌二人仍是游刃有余。
忽然房门大开,白冰以他独特的声音冷喝一声道:“住手!”
常喜常春虽然立刻飘身而退,却大咧咧地一礼道:“白掌柜。”
白冰低声道:“你们究竟是来帮我忙的还是给我找事来的?”
常春急道:“白掌柜,他们分明就是诚心来找晦气的......”
白冰怒道:“你们怎么不想想为何每次只要是你们侍酒就准出事......别多说了,快给客人赔个理道个歉就快退下吧!”
常春胸口起伏不定忽地挺胸大声道:“不,我们没错......”
“不错,要赔你自己赔!”常喜回头对常春沉声道:“我们走!”
说完两人娇躯疾闪而逝,白冰的脸顿时红得像猪肝一般,不知是下不了台还是给气的,眼中却隐隐地射出了一股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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