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伸出芊芊玉指,轻轻地用指腹抚摸着小花妖绿绿的的小脑瓜,看着手心里的绿绿一脸享受样,心里亦高兴。思绪却翻飞到那个家。
说是家,其实也就是一个百丈高巨树里的树洞罢了。两百来平米的树洞里聚居着数十号人,这些人与她大都与她一样胡乱地裹着几张硕大的绿叶,其中有男有女,更多的是老弱妇孺。大多身形瘦弱,几个小孩甚至连绿叶衣衫都没有,只是*着身子。而黑暗森林里因为常年昏暗,又不时暴雨连绵,甚至有暴风雪的时期,所以,气候其实比较寒冷。这样一来,这些小孩只能聚在一起保暖。而为了保持体力,甚至连小游戏都很少玩。完全失去了童年时期的天真烂漫。
而这些小孩更多的是聚集在几个老弱妇孺身边,眼睛里充满了恐惧,小心地打量着远处的十来个男人。那是这个小团体里异类,因为这些男人都是身穿兽皮衣衫,虽然大都衣衫褴褛,但也不得不承认那是比绿叶衣衫更加保暖的兽皮衣衫。而且这些男人大都膘肥体壮,看起来孔武有力。
当大多数人都在麻木地啃着野菜根和寥寥无几的几个野果,甚至一些老人小孩根本就没得吃的时候,这十来个男人却在满嘴流油地啃着烤得金黄的肉块,或用不知名果壳做成的碗喝着大口的肉汤。这样看起来,两者的待遇简直就是天差地别。只是,如果,看到那些男人脚旁的一些疑似人类头骨的骨头渣子,大多数人肯定会对他们敬而远之。
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女人从小就跟在父母身边,不时听着父母的教诲,更多的是与其他几个小孩一样,两眼无神地望着洞顶那片厚厚的树木,或者憧憬地注视着那个仅有一人大的树洞口,唯有在那个不大的洞口,他们才能看到光亮,以及听到其他声音。
虽然,那个洞口射进的光亮也很微弱,但是,却是五光十色的,不是像洞内一样,只有单纯的黑暗;而听到的声音多是仿佛来自遥远天际的雷声和让人恐惧的兽吼声,但是,却好过让人窒息的宁静和那疑似咀嚼人骨肉末的声音。
除了这些外,小孩们最喜欢的是倾听几个孤寡老人的絮絮叨叨,因为从那只言片语中,他们好似看到了一个波澜壮阔的世界,无数奇珍异兽生活其中,各种奇人异士抛头颅洒热血,或为自己,或为亲人,或为族人奋斗不息。虽然,老人们翻来覆去就是那么几个故事。但是,孩童们却百听不厌。
只是,现实是残酷,出去树洞的人,大多再也没有回来,即使回来了,除了少数几个只在附近捡捡野菜野果的安好,其他的大都缺胳膊少腿,然后便是等待死亡的到来,最后成了一些人的口粮。
而虽然这个树洞里的人越来越少,但总是会不知哪个时刻又多了些陌生的面貌。只是,增加进来的人一直都没超过出去的人,团体内的人是越来越少。
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女人长大了,同时她也多了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她的童年虽然与其他的孩童没太多的不同,但是,至少还有一个疼爱她的父亲和母亲。而其他儿时的玩伴,更多的是已经不在了,要么成了某只猛兽的食物,要么就成了某些人的口粮。而她却总算成年了,只是漂亮的她随着父母老去,却开始多了一些麻烦,直到父母离去。她开始学会了保护弟弟妹妹和自己。为了更好地保护弟弟妹妹,她开始团聚了一伙同样遭遇的人。至此,生活才稍微安稳,但却要为更多人的生存而努力。
事实上,她并不知道自己几岁了,只知道大概有二十了,这还是她根据自己的模样推算出来的。所有这些都是老人们告诉她的,在老人们的话中,她知道了年月日的概念,知道了时间的意义。但在这个暗无天日的黑暗森林中,没有所谓的太阳,自然也就没有白天黑夜,自然更不会有年月日了。虽然,这些都没有,但是他们却用每天饥饿的感觉,方便的次数,身体身高的变化,身体的苍老变化,甚至是死亡时间,得出了一个大概的时间流逝率。也因为拥有了时间的刻度,他们才能更好的生活。
女人虽然思绪翻飞,翻阅了不少回忆。但是,很快就回过神来。
“呵呵~你终于回神了,小家伙很可爱吧,她叫绿绿,我肩膀上的这个是红红,头发上的是雅典娜。小松鼠嘛,叫球球,他们都是我的朋友,嗯~准确地说是我的亲人,希望你以后能与他们相处愉快。看绿绿并不讨厌你,说明你是个值得信任的人,她把你当成了朋友,既然是她的朋友。那么就是我的朋友。没有人能伤害我的朋友后,还能活得好好的。所以,如果有人伤害你,那就是跟我过不去,那他的下场将会很惨。这是我阳凡的承诺,那么你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了吧,另外你是从哪里来的,具体是什么情况?对了,那只爱睡觉的老虎是懒虫,那只一脸贱笑的狮子是仆虫,那只孤傲的银狼是小银,那只大猫是小喵。它们也算是我的朋友。”阳凡看她回过神来,也不再跟她绕圈子,直接就说了一大通。然后,便静静地看着她,不知为何,自从看到她后,他就很喜欢看她的眼睛。他觉得那是一个人心灵的窗口,也是人最美的地方。尤其这双漂亮的大眼睛还长在一个美丽的女人身上,那就更赏心悦目了。他感觉自己有很长一段时间没看到过人类了,因此,很喜欢看人,尤其是美女。要说小花妖们也是美女,可是太袖珍了。对于她们更多的是怜爱,就像大哥哥照顾小妹妹一样。
女人从来未被男人这样直视过,虽然那个家里亦有男人注视她,但那些男人更多的是*裸的用带有邪意的目光看她,而眼前的这个男人那双深邃的眼睛里,只有一汪平静的湖泊,看着他的这双眼睛,好像所有烦恼和不安都会消失。
“我叫欧阳紫嫣,是来自附近……我悄悄地跟着兽群……因为家里的弟弟妹妹一天没吃到什么东西了,而且几乎长期没吃过肉,所以……谢谢你的慷慨,但是我还是希望能为你做点什么,来作为抵偿你给我的这些肉类。”名叫欧阳紫嫣的女人缓缓地把她的来历说了一遍,即使那个团体里的情况,也仔细述说了一番。因为她感觉阳凡又探究这方面的意思。最后,她虽然接受了这些肉类,也确实需要。但她并不想无功受禄,希望能为他做点什么,女人的直觉告诉她他会需要她的。而且这样一来,她也等于给自己找了个靠山,弟弟妹妹,还有那些伙伴至少不用等着饿死了。
阳凡注视了她数秒后,才道:“既然这样,你就做我的私人助理,嗯~应该说管家吧。正好我需要一个这样的人。”
“可以,没问题,大人,我会当好一个管家的。”欧阳紫嫣事实上,根本就不知道管家是干什么的,但是光从字面上理解,应该是管理家庭的工作。于是,就立马答应了。
接下来,阳凡吩咐欧阳紫嫣把他拥有的财产都纪录下来,因为没有纸张,就用木炭记在一块木板上,他准备去到月湖后,就抽出时间,做几张专门纪录的兽皮,以后可以考虑把纸张做出来。
对于财产,他把先前巨蛇霍斯巴特-卡萨的树洞和小花妖的小花园都算上,反正他们的东西不分彼此。就算那棵巨树都想整根算上,毕竟那里肯定要完全拿下,因为那关系到小花妖的出生地,以后还有更多的小花妖出来。而这近六千头猛兽自然也算在内。他可没打算放弃它们,不说它们就是一批会自己移动的粮食库,也是一批庞大的运输队,更重要的是一股不弱的战力。至于,拿什么养它们,当然是让它们自己去猎食,像这个那么庞大的森林根本就不会缺少食物。事实上,它们互相猎杀都行,剩下的自然是精英猛兽。
本来他还担心她不会算数,没想到完全就是个野人的她竟然连这个也毫无问题。这么说来,这个世界并不简单,并不是一个完全原始洪荒的世界,因为连流亡的小团体都能有传承。
而欧阳紫嫣在纪录下阳凡的财产后,才知道他有多么富有,近六千头强大的猛兽,其中还有数百头更加强大的史前猛兽,甚至一头更强的几乎达到猛兽王者级别的帝鳄。还有众多的兽皮皮甲。而看情形,以后还将拥有更多。而她也开始明白她的工作内容,除了打理他的财产外,便是服务他的日常起居。
事情看似很多,但是,大多时候是无所事事,只不过几乎要时时刻刻跟着阳凡走动,但是,这对于一直以来都是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的她来说,这就是那些老人口中的理想之地,最主要的是她并不讨厌他。她很喜欢关注着他,尤其是那双深邃的宛如一汪湖泊的黑眼睛,就像他很喜欢注视着她的那双漂亮的大眼睛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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