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在老大爷这里过了一个星期,我也知道了很多他的事情,然而我却封闭这自己什么也没有说,原来老大爷是有妻儿的,他当年是在一家工厂当副厂长,妻子是全职主妇,儿子也在当地不错的修车厂当学徒,原本美满的家庭,却在一场车祸中葬送,老大爷是幸运的,被车摔了出去,只是伤了腿,烙下终生残疾。但是他的妻儿却再也没有出现过。后来老大爷一直郁郁终日,辞去了拥有大好前程的副厂长的位置,每天靠着捡拾破烂、扫公园过日,一晃就是三十年。此后在公园遇到和他儿子当初年纪相仿的我,倍感亲切的老大爷才收留了我。老大爷说自己没有名字,当然我是不相信,然而却很理解他。附近的爷爷奶奶起先都喊他为老无,慢慢的变成了老吴。没有个姓名,也就只能这样喊到了。
每天我都帮老大爷去扫扫公园,见人了,老大爷就指着我,对别人喊道“这是我孙子。”别人都明白,但是都不拆穿,连声的说“您这孩子长的好,长大一定有出息。”老大爷听着很是开心,乐开了怀,笑的出声。我没有不自然,反而欣然接受了,总觉得为老大爷做些什么,心里也开心。
老大爷总是会抽出空来躺在那红木睡椅上,后来我也知道,那时他妻子和孩子一起送他的礼物,我不知道这个礼物是否重要,但是老大爷所留下的唯一的牵挂,也就只剩下那架躺椅。有一次在家中老大爷要去坐睡椅的时候突然的整个人失去了重心,直直的倒在了地上,昏睡了过去,把我慌的手忙脚乱,正准备出去喊人帮忙的时候,老大爷又醒了过来,我着急的问着他什么感觉,怎么回事,他却笑了笑,摸着我的头说:“傻孩子,没什么事,昨晚睡的晚,这不是困的很嘛,没注意个地方就睡着了,你也别担心,没什么事的。”老大爷的话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我眉头上的锁,却又释然的可怕。
时间过的很快,在这个城市也有一个月了,虽然不能熟透每个角落,但是把我丢了,我大致都能回得了家。我寻思着出去找份工作,就和老大爷商量。虽然老大爷眼神中透露着不舍,但是还是答应了,我知道他不舍得我出去吃苦,就像爷爷对孩子一样的情愫,或许对他来说,就是这样的情愫。
我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刚满十八的我无技压身,但是总不能那样闲着,最后找了份洗碗的工作,在我的认知中,洗碗这样的活,大致都是女人的活,随意的自嘲一番,也就上了工作岗位。老板人好,是位四十多岁的妇女,短头发,身材消瘦,看起来也不像是个当老板的人。她看我不像本地人,给我包吃包住的待遇,而我连忙拒绝着,我跟他说我在这有个爷爷,我不能丢下他一个人在家里,老板似乎被什么轻跘了思想,起初给我六百元一个月,最后又给我加了二百块钱。此时这一切,足够我对老板感恩戴德。过一日来上班,所以让我先回去。走出火锅店,忽然间弄不清自己的心情,我很是努力的拾到着,确实茫然。深吸了口气,却闻到一丝温暖的气息,我不太愿意相信这温暖是这座城市给予的,但是这高林楼房却都在对我微笑。
回去告诉了老大爷,老大爷虽然不开心我找了一份这样的工作,但是却没有说出来,无奈的说着干什么活都是干,只怪爷爷没有本事,不能给你好的生活。听完他说,我震惊了,这只有家人才能说出的话,出在了老大爷对我这个非亲非故的孙子的自责中。我哭了,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变的那样脆弱,抱着老大爷,哭的很伤心,直到没有力气,昏昏的睡了过去。只感觉一双温暖的大手和怀抱将我抱在了床上,轻轻的帮我盖上了被子,和蔼的亲了我的额头,显得那么矫情,却无法忘怀。
“什么时候你能小时候那样抱着我,哪怕能给我一个微笑。”我不知道的埋怨有没有它存在的必要,但是我所丢失的东西却永远回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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