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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的东西,想怎么用就怎么用,关你屁事!”何强斜眼瞅着白声处,一脸不屑和鄙视。
哼,老子家里还几十颗灵丹呢,这算什么,没见过世面!
“你!”白声处脸色一阵青白。
小雨她娘终于反应过来,连忙抱起小雨:“小雨,小雨,你怎么样?”
小雨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到娘亲抱着自己大哭,眼泪不禁也吧嗒吧嗒地往下掉:“娘,别哭,小雨不疼,小雨不疼。”
一听这话,小雨她娘哭得越发大声了。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被治好了。
众人潸然泪下。
母女三人紧紧抱在一起,便是一个世界,忘了周围的一切。
何强没有打扰她们,收起玉佩走回小慧身边,看着白声处道:“好了,说说你怎么才肯放了我儿子。”
白声处贪婪地看着何强腰间的玉佩:“既然我的儿子也被打伤了,你把玉佩给我,我治好我儿子,这件事就一笔勾销!”
“你无耻!”小慧还待再说,却被何强一手拉住,他一脸肉痛的神色,咬了咬牙,摘下腰间的玉佩,抛向白声处,“给你,快把我儿子放了。”
白声处双手接住玉佩,小心翼翼地用的摩挲着,也不多话,一把便推出飞扬。
飞扬低着头,站在场中不动。
完了,这次小屁股一定保不住了。
亲爱的小屁屁,我对不起你!
……
“儿子,做错事才需要低头!”
何强的声音响起,却不是意料中的呵斥。
“抬起头来!”何强蹲下身子,平视飞扬,一脸郑重。
“你做得很好!爹很骄傲!”
仿佛泪腺瞬间失控,飞扬鼻子一酸,一头扑进何强怀里。
“呜哇……”
“呜哇哇哇哇哇……”
满腔的委屈和愤怒,一下子宣泄出来。
小慧挂着泪,微笑地看着一大一小两个男人。
师父,我没错!
这就是我要的幸福!
“混蛋!你耍我!这三元佩根本用不了!”
不合谐的声音乱入,白声处站在白石身边,一脸愤怒。
“啊?我没告诉你三次已经都用完了吗?”何强一脸迷惑,“我还以为你喜欢这块玉佩,想要回去收藏呢?”
“混蛋……”白声处怒极,胸膛起伏不定,突出的圆肚几乎要撑爆衣服。
何强一脸的惭愧:“要不我把飞扬还你,我们重新换过?”
“好!”白声处一愣,随即大喜!
何强瞪大眼睛,一脸看白痴的表情:“我随口说说,你不会当真了吧?”
白声处用手指着何强,气得全身颤抖。
何强同情地看着他:“要不,我这还有瓶金疮药,听说效果不错,你拿去试试?”说着,掏出瓶金疮药就朝白声处扔去。
白声处一掌打飞药瓶,怒吼道:“欺人太甚,来人,给我上!”
一时间,两边带来的护卫都拔刀出鞘,眼看一场血拼无可避免。
“都给老子住手!”一声暴喝震耳欲聋,街口传来一阵中鼓点般沉闷而又一致的脚步声,大地都随之隐隐颤抖。
一名魁梧大汉排众而出,一身铁甲,虎虎生风,眉间一道伤疤直入发间,愈显彪悍之气,百战沙场的杀伐气息,扑天盖地而来,普通人几乎无法呼吸。随着他身后一队兵士列队站定,场间的血腥气息骤然浓郁。
即便没有兵家常识,也能一眼看出这些都是从死人堆爬出来的百战精兵,而那名大汉,正是奉命带兵驻守于此的天武九将之一--“暴熊”呼延霸。
江武城地处天武国南方,虽不是边境,却是直通国都的交通要道,且地势险峻,若边关兵败,此处可以迅速布置成第二道防线,故而一直是天武国的军事重镇。
呼延霸本身便是江武人,熟悉此地,近年天武与南边的昭华国大小战事不断,呼延霸便被安排领兵驻扎与此。
最近边境上重启战端,呼延霸眼看战事就在眼前,却被勒令守好江武,不得参与边军战事,烦闷之下,日日便在城中饮酒作乐,今日正听到有人闹事,便带着手下儿郎过来一看。
“两位都是江武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当街动武,也不怕人看了笑话!”呼延霸站立场中,抬首喝道。
要是换了其他人,呼延霸二话不说,早就拿下了,一顿棍棒下去,管他死活。但白府的老太爷是天武国太师,位高权重,而何府更是神秘,表面上虽然只是江武最大的米行老板,但据说还和修炼者有点关系,虽不知真假,却也不愿轻易惹上麻烦。
场中众人急忙收手,怎么说也是一方大将,面子总要给足,何强白声处各自上前抬手见礼。
“呼延将军,您有所不知,何府实在欺人太甚,将我两个儿子打成重伤,又百般讽刺,我白府虽不愿惹事,却也不能忍气吞声。”白声处恶人先告状。
何强笑了:“唉哟,不过是孩子小打小闹,没那么严重吧,白兄要是不满意,我明日再让人多送几瓶金疮药到府上,白兄千万别客气,用一瓶倒一瓶,金疮药咱管够!”何强拍着胸脯,一副包在我身上的样子。
白声处抓狂:“去你的金疮药,鬼才要你的金疮药!”
“够了!”呼延霸一皱眉,刚才站在场边,从众人言语中也大概了解情况,“不过就是孩童间玩闹,有本事让你儿子揍回来,此事就当卖本将军个面子,就此作罢,两位意下如何?”
何强从善如流,一口答应。
白声处恨恨一咬牙,但看眼下形势,却也无可奈何,只得应了下来。
事情本该这样结束了,白声处纵然不甘,也无从发泄。偏偏他一转头,却发现几个贱民孩子竟然一脸喜色,眏入白声处眼中,自然解读成幸灾乐祸,瞬间点燃心中的暴虐。
小畜牲,找死!
动不了何家,难道拿你们几个贱民还没办法了?
白声处眼中掠过一丝阴鸷残忍的光芒,冲着护卫一挥手:“把这些小杂种都给我抓起来,小小年纪不学好,我就代大人好好教教你们!”
孩子们正围在小雨身边为她高兴,哪知一脸的喜色却招来横祸,恐惧得围成一圈,瑟瑟发抖。
人群中顿时又有几位妇人冲进来,紧紧地护着自己的孩子。
“爹!”飞扬大急,狠狠地拽着何强的袖子。
“白畜牲,有种冲我来,为难孩子算什么,这么多年了,你除了不要脸,还有没有其他本事!”何强也没想到白声处竟如此下作,不禁破口大骂。
呼延霸也不禁黑着一张脸,眼中满是鄙夷。
白声处几乎失去理智,他猛地从身旁护卫手中抽出刀,对着何强冷声道:“何兄说得有道理,我自然不会为难孩子。”他一转头,举刀指向孩子们:“让你们当爹的站出来!”
妇人孩子们挤作一团,噤若寒蝉,无人作声。
“还不给我滚出……”
“他们没有爹!”
小雨她娘猛地抬头,喊得声嘶力竭!
……
“他们没有爹,早都死在南边战场上了,”她跪坐在地,紧紧抱住两个女儿,泣不成声,“孩子他爹啊,你说什么保家卫国,战死沙场,你死了,留我们孤儿寡母地怎么活,你闺女差点被人活活打死!孩子,娘对不起你,都是娘没用啊……”
小雨小雪泪如雨下,小手不停地替娘抹着眼泪。
呼延霸如遭雷击,急忙上前两步抓住妇人手臂,厉声说道:“你说的是真的!?”
妇人一把甩开呼延霸,不顾一切地盯着他吼道:“当然是真的,要杀要剐就冲我来!你看看,你看看,”她指着自己,指着孩子,指着身后所有的‘贱民’,声音凄厉绝然,“我们已经像狗一样的活着了,为什么还不放过我们!为什么!呜……”
呼延霸铁铸的身躯竟似站立不稳般摇晃了两下,常年握刀的大手居然颤抖起来,一股浓烈的杀意直冲霄汉。
……
“小崽子们,好好干,跟着本将军,到战场上狠狠干他娘的,砍下几个昭华狗的脑袋,军功一报,回乡里你们就是保家卫国的英雄,谁他娘的还敢小看你们!”
……
“臭小子们,都认真把招式给我练好了,这软趴趴的样子,怎么上阵杀敌,还想不想荣归故里了,家里媳妇可都还等着你们回去报喜呢!”
……
“将军,我是……不……是要……死了。”
“没事!你挺住,不准睡!妈的,听到没有,把眼睛给我睁好喽!”
“将军……,你告诉……我……儿子,爹……是战死……沙场,爹没……给他……丢人!”
……
一幕幕记忆掠过,呼延霸虎目通红。
妈的,臭小子,老子对不起你们!
身后煞气冲天,粗重的呼吸自兵士铁甲内传出,一股悲愤之意,激荡不休。
军中人都知道,因为呼延霸是江武人的关系,“暴熊”亲卫,全都是江武子弟,是他们性命相交的兄弟!
“霸刀营听令!”
呼延霸掣刀在手,气势如狂。
“今天谁敢动这些孩子一下,杀无赦!”
愤然怒吼响彻淤泥街。
兵士抽刀出鞘,整齐划一,一股闷气自胸中痛快地喷薄而出,
“杀!杀!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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