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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京监狱坐落在上京城郊外,四周荒芜人烟,高山林立,看守严密,没有逃脱的可能。
几个看守员把洛辰带入一间牢房后说道:“小子,以后你就住这里了,不管你从前是什么身份,进了这里就给我老老实实呆着,不要耍什么花样。”
洛辰进了屋子,一股霉味扑面而来,阴暗,潮湿,只有一扇小小的窗户作为通气口。
啪嗒一声,铁门被看守员锁上。
牢房里只有几张床,盘腿坐着四五个人玩着扑克。他们看见洛辰进来后纷纷起身,其中有一个光头男子,脸上有一条恐怖的刀疤,他走到洛辰身前,身后跟着另外几个犯人。
“小子,新来的?”光头男子嘿嘿一笑,上前抓住洛辰的手。
“哈哈,大哥,这小白脸挺嫩的啊。”
洛辰挣脱光头的手,问道:“你们要做什么?”
洛辰在外面的花花世界就听说过,监狱里有些人有不良嗜好,这种嗜好难以启齿。
“操,别想动老子,大不了咋们一起死。”他已经想好了,如果这几个人对他动手,他不介意和他们拼命。反正都报仇无望了,不如拉几个人陪葬。
光头不以为意,拧着洛辰的领口说道:“小子你可想歪了,老子不会把你怎么样。”
边上另外几个犯人也走上前,对着洛辰嘿嘿一阵怪笑。
一个东北口音的男子说道:“放心,俺大哥绝对不会把你咋样,只要你小子听话,俺保证。”
洛辰心下一松,说:“你们知道我是谁吗?如果敢动我,你们绝对会后悔。”
“后悔?哈哈,老子现在已经是死刑犯了,还怕什么?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敢宰了你。”
“你们别乱来,不然大家一块玩完!”洛辰盯着光头的眼睛,心下有些担忧。倒不是他洛辰怕死,而是不能找回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他发誓,如果他还能活着出去,他一定要将洛远清和席梦妍千刀万剐!
边上几个犯人又是一阵嘲笑。
“大哥,这小子怕了,哈哈。”
洛辰听到这话,握起拳头,狠狠盯着几人。
光头说道:“小子,你安分守己就好,老子不会把你咋样。”
洛辰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转身坐上了床。
那几个犯人又来到了他身前,死死盯着他。
洛辰起身和几人对视起来,不耐烦道:“你们到底想要怎么样?”
“这是大哥的位子,你小子睡那边去。”犯人指着不远处的空地。
“操,你让老子睡地板?”
光头走到近前狠狠瞪着洛辰,眉头一皱,嘴里轻轻“哼”了一声。
洛辰看着光头杀人般的眼神,不想和他闹出不必要的矛盾,起身站到空地说道:“好,咋们井水不犯河水,老子就睡这里。”
几人只是撇了洛辰一眼,继续玩起了扑克。
洛辰蹲在地上,看了看正在玩扑克的几人,狠狠捏着拳头。心里思绪万千,不甘啊!虎落平阳被犬欺,曾经的自己呼风唤雨,黑白两道谁敢说个不字?若不是洛远清这个杂毛陷害自己,又岂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几个犯人玩着扑克,时不时看一眼洛辰,嬉笑几声。
半夜时分,疲惫的洛辰已经入梦,这些天实在太累,这不是身体上的疲劳,而是心灵上的创伤。谁能体会到被自己心爱的女人背叛的滋味?谁又能体会到被亲近的人陷害的滋味?
阴暗的牢房隐约传来几个声音。
“大哥,现在就干掉他吗?”
光头找了根烟衔在嘴里,身边几个犯人赶紧替他点上。
光头撇了一眼睡着的洛辰,说道:“现在不行。”
东北口音的犯人说道:“为啥啊大哥?这小子睡着了正好咔嚓。”
光头拍了他一巴掌骂道:“现在干掉他,别人不会怀疑吗?操,你脑袋是屎长的?”
“可是那人说了,只要咋们一星期之内干掉这小子,就想办法替咋们减刑。”
光头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还有几天时间,先别着急,最好找个没人的地方下手。”
几人点点头,聊了一会儿后都睡觉去了。
第二天,犯人们被押送到石料场开采石料,洛辰也在列,和他同室的光头因为和监狱长关系很好,只是坐在不远处的帐篷边上,身边跟着同寝室的另外几个犯人,并没有劳动。
洛辰举着铁锤砸着石块,汗流浃背,他一个富家少爷,难以坚持这种体力活。
他看着远处的光头,牙齿一咬,暗暗道:“操,老子累死累活,你们几个却坐在那里看戏,玛德!”他使劲砸了一块石头,发泄内心的不甘。
洛辰身边一个白胡子老头也砸着石头。他佝偻着身子,力道奇大,每次挥锤都将石头砸成几块。
老人看了一眼洛辰,摇了摇头,嘶哑着声音道:“小子,你不行啊,身体太差。”
洛辰撇了老头一眼,骂道:“你个死老头也来嘲笑我?”
老头摇了摇头,没有理他,继续砸着石头。
帐篷边的光头和几个犯人聊着什么。
“大哥,俺们啥时候咔嚓他。”东北口音的男子比了个切割的手势。
光头看着远处的洛辰,眼神一凛,说道:“等!收工时再干掉他。”
几人点了点头,看着远处的洛辰,默默喝着茶水。
下午时分,进餐结束后,几人上前和洛辰套起了近乎,完全就是一群自来熟,拉着他去了厕所,要和他聊些家常。
洛辰被几人连拉带拽,无法反抗。
不远处的白胡子老头看着几人将洛辰拉走,皱了皱眉,跟上他们的步伐。
进了厕所,几人迅速将洛辰撞倒,用袋子将他套了起来,一阵拳打脚踢。
洛辰被袋子套住没了视野,挥手一阵乱抓,嘴里骂了起来:“操,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快放开我!”
光头支开几人,说道:“小子,哥几个现在送你归西,你也不要怨我们,只怪你时运不济。”
洛辰听到光头的话,沉默了半响后问道:“你们要杀我?”
光头说道:“我们也是受人所托,你死了,可别怪我们。”
他对着几个犯人打了个手势,低沉着声音道:“拿家伙。”
东北男子取下墙角的一块砖头,从里面找出一把生锈的匕首递给了光头。
光头接过匕首,就要往洛辰刺去。
洛辰被套住看不清外面的情况,听到光头说“拿家伙”,知道自己在劫难逃,大声说道:“你们想我死可以!好歹让我死的明白。”
光头的动作停了下来,说:“小子,谁最想除掉你,你心里比我们都要清楚。”
洛辰问道:“究竟是谁想要除掉我?洛远清?”
光头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狠狠将匕首朝洛辰插去。
洛辰挣扎了一瞬就停止了动作,死得不能再死了。
光头把匕首藏了起来,清理完厕所里的血迹,伙同几个犯人将洛辰悄悄扛到了石料场的角落,然后带着几个跟帮去了监狱长办公室。
监狱长正坐在椅子上抽着烟,看见光头进来问道:“清少交代的事情搞定了?”
光头走到桌边,从烟盒子里抽了一支烟点上,说道:“搞定了,尸体藏在石料场,你赶紧去处理。”
监狱长抽了一口烟说道:“你们这次做得很好,我会想办法考虑给你们减刑的事情。”
光头点点头,说了一番客套话,领着几人出门了。
监狱长等他们出门后,打了一个电话。
“是的,清少,您交代的事情已经办妥了,绝对没有问题,我做事您放心,恩好的,我会注意的。”
挂了电话,出门开着一辆汽车前往石料场。
夜里的石料场十分安静,微风轻轻吹动,掀起一阵尘埃。
监狱长下了车,在石料场的角落找到装着洛辰的袋子,四下看了看,轻轻扛起来放到车尾箱,迅速启动引擎开走了。
监狱长刚走不久,从黑暗里显露出一个人,正是上午和洛辰一起砸石头的白胡子老头。他看了一眼远去的汽车,迈着步子跟了上去。他步法奇特,身形迅捷,一个眨眼就接近了汽车,始终保持着几米远的距离,尾随着监狱长。
监狱长开车来到上京郊外的一片荒地,荒地十分慌凉,大风吹动着草木,发出一阵奇怪的声音。监狱长一个激灵,将洛辰扔在荒地,颤颤说道:“小子,我可没想害你,只是迫不得已,你可别来找我,要找就去找你的大哥,是他害你的。”
荒地里阴风阵阵,监狱长心里有些害怕,不再逗留,快速爬上车,绝尘而去。
监狱长刚走不久,白胡子老头就从一旁的草堆里走了出来,蹲下身掀开装着洛辰的袋子,伸手探了探洛辰的呼吸,死了。
白胡子老人叹了一口气,他拿出一瓶酒,咕噜咕噜喝了几口,沙哑着声音说道:“小子,你这死法真是可怜,老头就将你埋了,免得你做个孤魂野鬼。”
白胡子老头转身挖起了坑,他动作极快,双掌来回劈动,隔空将地面劈了一个大坑。
“小子你也死得其所了,能让老头用功力挖坑埋葬的,你是第一人。”
老头说完喝了一口酒,扛起洛辰往坑里放去。埋好后又将酒瓶里的酒撒了一些在坟头,说道:“一路走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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