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谐影?”
凌欢当然知道苏谐影是谁,这是个飞贼的名字,“谐影”,大多人说是因为他身法步法几乎与影子融为一体,因此命名为谐影。还有人说此人曾经是一个剑客,后为生计才做了飞贼。
不过,谁知道呢?
萧雪尘:“的确是苏谐影,葛堂主最近为此事大发雷霆,他已经杀了那个看管那片钥匙的人。”
“郭四?”陈六:“我听人说是他负责看管的。”
萧雪尘:“是,就是他,葛堂主自以为无人能识破,结果还是被苏谐影这只老狐狸识破了。”
凌欢:“识破什么?他把钥匙藏在哪里了?”
萧雪尘:“所谓钥匙就是一张画,每一片就是一片画的碎片是吧!”
凌欢:“是啊!不过就一张碎片都能弄丢了,莫非葛堂主在......”
“是,他就是觉得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不危险的地方。”萧雪尘站起身,走到了一张画作旁边,随手指了一下:“他找了一张最合适的画,然后找到那张画中颜色与钥匙的颜色大小完全相合的一个地方,将钥匙直接固定在了那张画的画面上。”
“果然。”凌欢:“如此来看如果是我的话,我是绝对看不出来的。”
萧雪尘微笑:“但是葛堂主防的不是你,而是苏谐影哦!”
凌欢笑道:“我当然没有那么聪明了。”凌欢此刻已经大概知道两片失踪的钥匙分别在什么地方了,离魂堂内鬼手中,飞贼苏谐影手中。也就是因此,现在葛一水的情绪极坏。
而凌欢,此时却一定要去见葛一水。
萧雪尘:“大概就是这些,你现在就要去见堂主吗?”
“当然要去。”凌欢回答得很坚决:“就算是‘阿鼻地狱’我也要试一试。”
萧雪尘:“那我会安排人在途中帮你。”
凌欢呵呵笑了两声,却什么都没有说。
后院的柳树此刻正迎风摇摆,风向正是西下的夕阳,似乎是在与落日的余晖招手一般。草坪在阳光退去后也由之前的翠绿显得发蓝,花也一朵朵疲劳得垂下了头。
萧雪尘朝庭院中最大的那棵树,那颗梧桐树走去。微风吹动她黑亮柔软的秀发,柳叶般划过她洁净的面孔。
梧桐树下坐着一个人,那个每天她都一定会去见的那个人。他此刻在黄昏时分的树荫下,依稀看得清他的样子,和脸上满意的神情。
这人朝萧雪尘慢慢伸出了自己有些苍老的右手,萧雪尘欣然地露出春风般温暖的笑容,用自己的右手搭在了他的手上。
“都送走了吧?”这人的声音似乎有一些苍老,不过有似乎十分有力。
萧雪尘:“嗯!都走了,他们临走时候我已经回答了他所有的问题。”她弯下身子,用自己那粉嫩的樱唇轻吻这人有些苍老的手。
这人:“来的是什么人?”
萧雪尘的樱唇依然紧贴着那只泛黄的手,片刻,她便坐了下来,双手紧握着这只手。
“云岭山庄凌庄主的儿子,凌欢,凌少爷。”
“凌欢?”这人的声音变得似乎有些紧张:“云岭山庄的少爷来离魂堂做什么?莫非......”
“来找人,而且是去找,那个人。”
“原来如此。”这人思考了片刻:“那叫黄雄去帮他吧!”
萧雪尘:“怎么每次都是黄雄呢?”
这人:“他现在要去的地方,黄雄离那里最近了啊!”
萧雪尘撅了一下小嘴:“什么黄雄离他最近啊!我看你就是偏袒他罢了。”萧雪尘装作生气地样子。
这人一把将萧雪尘挽在怀里:“怎么会呢!”
萧雪尘欣然微笑,然后又转头转向这人的脸:“下头的人说凌少爷前一阵子在海砂镇杀了堂主的手下,张成。”
这人:“那有什么担心的?反正他迟早都会死的。”
“可......”
这人用左手轻轻抚摸萧雪尘洁白的脸颊:“你是担心那个啊!”叹了口气:“就看黄雄让不让我失望了。”
和风院顿时变得安静了起来,说话声也没有了,似乎是什么东西捂住了他们两人的嘴。风声拂过草坪发出淅淅沥沥的声音,落日正准备要收回它最后的一丝余晖。
萧雪尘双手抓紧草坪的一把小草,桃子般泛红的脸蛋流下一滴露珠,随着喘息的节奏流下脸颊。
烈日当空,海砂镇的市集已经开始喧闹起来。
此时正是上午人最多的时候,四处是茶摊和叫卖的小贩。小贩的叫卖声与食摊的叫卖声已融为一体,已有些分辨不清。
六月的天是十分炎热的,海砂镇上的人却千百年来一直遵循着亘古不变的生活定律。日出而作,日落而归,春夏秋冬都是一样。虽然名为“海砂镇”,但是这里的人却不同于沙子那样散乱,除了一个人。
凌欢手持一个油纸袋,里面装有花生,瓜子,糖炒栗子,正坐在路边一个茶摊上吃着。他还想吃一样东西,那就是米饼。
凌欢从小就喜欢吃米饼,喜欢到一旦吃了就一天都不回去吃饭,因为这个他也是经常被父亲凌九霄责怪的。在江湖上走了四年了,没有米饼卖的地方他几乎不会再那里落脚,还好海砂镇的货样还是很全的。
凌欢走到一个卖米饼的小贩面前,这个小贩看起来有五十多岁了,不过叫卖声听起来却似乎只有三十岁一样,台子上摆有米饼,米糕,切糕等多种不同的糕点。
凌欢走过去和小贩打招呼:“老板,我买米饼。”
小贩打量了一下凌欢,尤其将目光集中在了凌欢脸上的那片只包着不到半张脸的面具,似乎是对这个面具充满了好奇。
“好的,小爷您要多少?”
凌欢嘴角微微翘了起来:“您这些我全都要了。”
“呦!”小贩似乎很高兴:“多谢了。”
小贩将一大把米饼顺手全装在了纸袋里,递给凌欢。
凌欢接过袋子,把钱给了小贩,然后又将袋子里的米饼全部倾倒在地上。
“小哥您这是......”小贩诧异地看着凌欢的举动。
“我这样,只是因为我还不想被毒死。”说到这,凌欢突然瞳孔收缩了:“当心。”他说着,并一把将小贩连头带上半身按了下来。
“嗖”一阵疾风划过,紧随着的是一阵“咔咔”,金属插入木头的声音。
小贩慌忙溜走了。
凌欢朝小街的另一头瞧过去,终于看到来源。他又回头看了看后面茶楼一扇木门,上面牢牢地嵌着两支日本人的“流星镖”。
凌欢看清了远处的那个人,一个身着白衣的中年人,看不清那人真实的模样,但知道那人此刻脸上的表情是十分得意。
“凌少爷。”那人的声音铿锵有力,说着,便一步步朝凌欢走了过来。
凌欢:“兄台打招呼的方式还真是少见啊!”
中年人冷笑:“这还不是因为你是凌少爷。”说着说着,那中年人在离凌欢不远处停住了。
“在下楚天竹。”中年人抱拳对凌欢介绍自己。
“楚天竹?”凌欢思虑了片刻:“我们没见过吧!”
楚天竹:“当然你没有见过我,但是我却知道你。”
凌欢已经二十六岁了,二十二岁踏入江湖,在江湖上的四年间并未结任何仇家,这一年还刚好是他准备还乡的时候。而此刻居然跑出楚天竹这样充满敌意的人在自己面前,莫非是?
“你是张成的朋友对吧?”凌欢问出了这句话。
楚天竹:“你的脑子很好。”
凌欢:“是啊!我的确还算是比较聪明的。”
楚天竹瞪着大眼盯着凌欢:“可是,你知道吗?过于聪明的人,一般都不会活得太久。”
凌欢微笑着用手托着下巴在原地绕了几步,然后停下来:“还好还好,我的体格还算不错,再活个五,六十年不成问题。”
楚天竹:“是啊!张成原本也能再活那么多年的。”
凌欢叹了口气,既然眼前的这个人已经挑明了自己是来寻仇的,那么他也不想再继续和他磨牙了。
“他本来也已经活不了多久了,你知道吗?”
楚天竹口中发出了一小阵“咯吱咯吱”咬牙的声音,脸上的肌肉也也撑了起来:“本来是有可能的。”
凌欢:“你说的这个有可能是指,死的是陈六的情况下才会发生的。”
楚天竹:“是的。”
凌欢轻描淡写地说道:“这可就管我的事了。”
楚天竹双手拳头紧握,骨关节发出了碎裂般的声响。
凌欢知道楚天竹已经做好准备了,他可不想让自己的骨头发出那个声音,于是便丛生上掏东西。
楚天竹已经双掌摆好了架势,他练的大概是是“劈空掌”,坚硬的双掌与双臂似乎是一柄巨斧,正准备劈向凌欢。
凌欢终于把手从身上抽出来,他那的不是弹丸暗器,不是匕首或者短刀,也不是小斧子,而是一团铁链子。
是的,凌欢拿的是一团球状般铁链子,是几天前曾经帮助陈六挡下张成那一剑时候用的那条铁链子。
楚天竹仔细看了看凌欢手中的铁链,上面没有飞钩或是铁球等武器,只是单纯的一条铁链子,这真的是武器吗?看着凌欢正一点点解开这凌乱的铁链团子,多少觉得像是个监狱的囚犯,这使楚天竹险些笑出来。
凌欢:“我就用这条链子陪你玩几招。”
楚天竹已经窜到凌欢面前,一掌朝凌欢的脑袋横切了过来,掌风化作利刃般直切凌欢的脑袋,而凌欢早已一个转身朝后一脚将楚天竹踢出了一丈多远。
楚天竹朝后退了几步,便又瞬间朝前冲过去,又一拳“天竹入水”,右拳打出的同时微转半圈直插凌欢的胸口。凌欢随手一铁链挡住了这一击,就像操作鞭子一样,这使楚天竹极为震惊。
铁链与鞭子的区别在于一个是轻软的,另一个是坚硬沉重的。而此刻凌欢是用一条铁链子打出了鞭子的招式,这使楚天竹立刻变了脸色。
“你这是什么?”楚天竹的声音十分焦急。
凌欢:“不管是什么,总之对付你足够了。”
凌欢将手中的铁链转动了数周,之后飞身跃起,在空中转动一周后与铁链已几乎融为一体,并朝下方的楚天竹落石般劈了下来。
“天降流星。”楚天竹失声道,伸双臂去格挡,但是这一铁链已经在自己的手腕上打了个弯重重打在自己的后背上。
楚天竹感到后背仿佛要裂开一般疼痛,大把的汗水顺着自己的脑门流下,穿过自己的五官。
楚天竹并不是没被人像这样打到过,而真正令楚天竹震惊,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就是凌欢刚刚用这条铁链打出了一招刀的招式,也就是那招“天降流星”
凌欢收了收铁链子,得意地看着眼前身体微微颤动的楚天竹,此刻的楚天竹完全没有了刚刚的得意与傲气。
“我说过,不管我用的是什么,对付你总够用了。”
楚天竹看着眼前正得意的凌欢,突然伸出右手的小指朝天空指了一下。
凌欢并不知道这个动作表示什么,但很快他便知道了,因为他看见一个持剑的五十多岁的男人与一个中年女人走到了楚天竹身边。
凌欢笑道:“原来有人暗中保护你啊?楚天竹,不过你觉得你能成吗?”
男人:“是啊!我们可能是打不过你啊!”
凌欢:“那你们跑出来干什么?给我当稻草人吗?”
女人:“因为你很快就会死。”
(https://www.biquya.cc/id30299/1619718.html)
1秒记住追书网网:www.biquya.cc。手机版阅读网址:m.biquya.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