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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佐的话霸道凶悍,没有丝毫掩饰,这群成天在刀口舔血的匪徒当即就眼红了。在这个世界敢做匪徒的都是最尊贵的武士,放弃太多东西作为匪徒,他们的生活就只剩下享乐和那口气了,现在徐佐一个毛头小子就敢指着他们的鼻子叫嚣,如何不令他们怒火中烧。
理智这东西在他们成为匪徒的时候就被抛至九霄云外。
叫嚣着要徐佐纳命来的他们没有人会注意到,徐佐的眼睛不止有他们有的愤怒,还有种妖异的猩红之色,那是怒极所致。
不会在意凡性命的武士们如何能理解徐佐的心情,这些都是人类,活生生的人类,被他们残忍的杀害,随意的焚尸灭迹,是他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的。甚至连在外执行任务时碰到的恐怖分子都没有这般凶残的人道毁灭。这些如此丑恶的人,他必杀之!
弓身向前,敞开上衣的徐佐右手伸向背后。在他正背后的仙儿第一时间捂住自己的小嘴,那柄所向披靡的骨剑她看到过,在臣服徐佐后却在无缘相见,侠客藏剑是门必修课,只是又有谁会将一柄剑藏在自己体内,仔细看去,背脊处那团有些肥硕的肉瘤正如刀鞘的首部。
藏剑于身,若没有嘲讽和两方即将接上的战斗,这群凶悍的匪徒都会敬佩徐佐的狠辣,只是此时招待徐佐的只有他们手中的兵刃。
虽说谩骂声不断,却只有七个怒气冲冲脸上带着酒后潮红的匪徒朝他冲来,徐佐甚至严重怀疑这些酒囊饭袋只因为申逸无意间露出的面容才如此,虽说有些泼辣,也绝非祸国殃民的美娇娘,却也算是颇有姿色的青春少女。
咒骂声和各种污秽的言语在徐佐几乎转瞬间割掉三颗首级后戛然而止,第一时间怒气冲冲冲上去的都不是他们中的强者,甚至还有些酒气,却也都毫无例外的是武士,武士的本能也会保护他们不被普通人砍死甚至只是砍到。
见到鲜血的剩余四名冲到徐佐身旁的匪徒也意识到他们惹了什么人,转身就想跑的他们的却毫无例外的被割断大动脉,惊恐的声音以并不算缓慢地速度带走他们的生命。
此时这些匪徒才停下手中的活计,仔细打量这个庄家少年。
纤细狭长的无护手无剑柄的骨剑,腰间随风晃荡的铁质牙牌。
“是铁牌武士么?可就算铁牙牌的也不该这么轻易灭掉武士,就算那些只是七个酒囊饭袋也一样。”他的轻语并没有逃过老江湖的耳朵,可听到这样评价的老江湖却只是一笑了之,连理会都不想去理会。
杀神之名可不是他自称的,铁牙牌?连银牙牌的持有者都杀过两个的他会在乎这群土匪?
只是武士就是武士,他不是超人,就算这世界上最强的武士也有自己的对抗上限,若是被庞大的军队围住,就算只是成了规模的训练有素的凡也能将他斩杀,以一己之力灭了整个第三佣兵团近四十号人,这其中有一多半的乌合之众,那换做百余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悍匪呢,他会如何,能再次出现足以令他震惊的结果么?他很期待。
千币,若最近无所用的话,倒有足够的战斗存量,只是他的身体能支撑下去么,围杀如有足够的配合,每多一人增加的可不只是一人之力。匪首雁子风生是个银牌武士,银牌武士都是武士里百中无一的才子,到了这个层面都能模糊的感觉到危险与否,他就从这个少年身上闻到了些许危险,只是匪徒最后的傲心和愤怒的力量让他没有理由后退。
沉着冷静的指挥梯度攻击和轮换消耗,甚至打马车中那两女子的主意,感觉到风生接近的庄家老江湖早不知躲到何处,反倒逃过一劫。
从死人堆中爬出且有指挥的悍匪与乌合之众有着天壤之别,一只在手心抓着石币的徐佐都有些感觉能恢复不上,只是此时他的眼中充满猩红,悍匪的强大反倒激起了他心中的骄傲,愤怒使人冲动,并会加大犯错几率,同样也会令人的战斗本能被更好的激发出来,他的手臂有些发麻,大脑却格外清醒,能准确判断出动脉的所在地,并以最快的速度将其切断,感觉到疲惫的身躯却以更快的速度沉浸在战斗中。徐佐或许连自己都不知道,从他砍掉那三人的头颅,他的笑容就没有停下过,他是在,享受战斗……?
美貌是种艺术,绝美的雕塑画作也同样是艺术,扣人心魄的曲子和舞蹈同样是最令人沉迷的艺术,世间所有令人感动,令创作者醉心于其中的都是艺术,同样,杀人也是种艺术,是种令观看者毛骨悚然的艺术。
只是轻微的滑动,喷洒数尺的炙热鲜血扬天起飞,每一朵璀璨的血花都是徐佐嘴角微笑的源头,他在享受战斗,醉心于战斗,忘记了身体的疲劳,忘记了手中攥着的石币,忘记了其到底能撑多久,他的眼中只剩下那一条条被解析过后的致命动脉口和可以一击致命或令人瞬间丧失战力,很快死掉的器官。
喉管、心脏、手脚筋脉,最容易碰到,也是最容易致人死命的地方在徐佐的眼中如黑夜中的明灯闪耀着美妙的光芒。
徐家世代为武官,龙乃最强之兽类,修习《龙骨典秘》的最佳徐氏宗家子弟,面对挑衅如何有退缩二字。
纤细的骨剑上细小却让敌人恐惧的血槽中有鲜血换换滴落。
七分六十三秒,围而不攻的匪徒眼中终于有了些许恐惧,包围圈中这个摇摇晃晃随时都有可能倒下的家伙已经杀了他们四十三人,其中有六个是在他这摇摇晃晃中想占便宜后搭上自己性命的,脸上依旧挂着惨淡的笑容,却依旧守在马车附近的他嗜血凶残,马车中的人对他很重要,抓住那两个人就能逼他引颈受戮,可问题是谁能接近的了,又或谁能在怎么看也不是铁牙牌武士和腰间同样挂着铁牙牌却从不按套路出牌的魔女中落得好处。
最适合刺的细长骨剑在徐佐手中却如臂使指,在军营中他最喜欢的就是军刺,此时一直支撑着他身体不倒,愤怒和血腥占满了他的眼睛,大脑却异常清醒的他依旧在努力坚持。只是此时他没有闲情逸致看智脑的显示,在他自身能数值一栏,上限已经突破一,且在以非常缓慢的速度逐渐上升。
真正的武士修心习武,无论是侠之大者还是鸡鸣狗盗之徒,有武士的资格就有机会朝着强者迈进,修心却无论是修何种道心,侠心,盗心,怯心,无畏之心,赤子之心或者是他领悟到的杀戮之心,只要在这条道上走出一步,道心一成,桎梏自然消失无踪。
只是已经透支了的徐佐无法明确的感觉到身体的不同,感觉到的只有对鲜血的渴望和对杀人的愉悦,真正在国际佣兵中历练的时候都没有这种感觉,一种随心所欲杀人取乐令人恐惧的杀心。
手中装着石币的小香囊不知何时已经被人砍飞,他的体内空空如也,依旧能撑下去也只是因为坚韧的意志和强壮的身体。
身体已经疲惫不堪,眼中的猩红和兴奋却没有减弱半分,纤细骨剑依旧刁钻狠辣,让他们无法确信徐佐是否真的失去余力。看的匪首大为皱眉,这种人不光是他没有人愿意得罪,只是既然对上了就绝没有放弃的可能。
“那群垃圾快拼光了,我们的人上去估计也会死伤许多的。”肥硕的胖子站在风生身旁,杂乱蓬松的头颅低在胸前,恭敬且严肃,哪儿有匪徒间的血气嚣张,俨然一副军伍上下级的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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