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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刺骨的声音在炎炎夏日中令人如坠冰窖,在这一瞬,三个头目也有些心中发冷,不愿与这个冰冷的男子相抗衡。
黝黑的城墙默默地注视站在它面前的人们,佣兵们不愿不敢前行,徐佐却不理这些,他的右手缓慢地从脊梁后拔出,一根长约三尺的白色骨剑在徐佐手中并拖在地上,拖出一条明显的白线。
骨剑通体森白,狭长的剑身携刻着某种晦涩的字符,没有护手的长剑更显其狰狞本性。
“一切如你若愿,总该说说你的目的了吧。”
“我要你活,要你强,信不信由你,只是我的能力有限,给力留下的时间可不会太多。”
阴冷的声音极显低迷,似乎用尽了所有气力,强撑着与徐佐说了两句而已,似乎不想与之交流,也同样不屑于解释什么。
不过徐佐也不会纠结于此,已经做出对方足够的需求,就不会在意可能给他的结局。时间才是他在意的,并非自己该有的力量,可不会有多么强的持久力。
“你个混蛋先别着急死,我大概有多长时间!”
“臭小子好歹我也帮你忙了,能不能不这么咒人啊…什么都不做大概十分钟左右,战斗的话三分钟,别再烦老子了…”
“三分钟么…”感受着从四肢百骸中喷涌而出的力量,将手中骨剑随意划了三两下,“只对付这些垃圾,够了!”
……
“你…什么怪物!别过来…”从脊骨中抽出的骨剑,眼中丝毫不加掩饰的杀意,这些嚣张狂妄的佣兵终于害怕了,就连说话也有些吐字不清,正一步步朝他们缓步走来的徐佐在他们眼中俨然与魔神挂钩,试问哪个人类会拥有这样一双眼睛。
从击鼓中抽出细剑,或许对脊骨也有所损伤,或者说是变化,挺拔的身姿此时却有了些某种病态的弯曲,仿佛抽出的细长骨剑就是他整个脊骨一般,事实上也相差无几。
徐家从古至今家族世代为武官,代代人铁骨铮铮。只是知道其铁骨铮铮者多,真正知道其骨头硬的却少之又少,徐家自华夏削弱对军官的要求后,过着半隐居的武家生活,同样作为武学世家的大家,修心习武成绩比徐家都普遍强些,能在真争斗战中与之匹敌的却寥寥无几,原因无他,只其运功之法《龙骨典秘》修习速度太慢,太强。
我杀剑在徐家也已近百年无有记载,一是因为真正需要徐家高手拼命的机会少了,也只有那些人才拥有拼着大伤元气拔出我杀剑的能力,不是这异世界,不是突如其来的援助,他也没有拔出我杀剑的机会。
“我杀剑…”没有理会惊惧的声音,痴痴的盯着手中细骨长剑,随即面向城门,依旧狂吐的申逸再次被一名佣兵扔到一旁,心神还未完全恢复,稀里糊涂被人扔来扔去,更是令她有些头昏脑涨。
当一名佣兵意识到眼前之人不大对劲,想挟持唯一对方可能在意之人,回答他的是从脖颈处喷涌而出的鲜血,捂着脖子双目睁圆看向脸前面无表情的徐佐,惊恐的挣扎着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完全无法吐出半句话。
所有人都是惜命的,且越居于高位更加惜命,银牙牌武士是能感觉到徐佐的动静,却没有半点阻拦的能力,只勉强转过头看到喷洒鲜血的喉管。
不可敌,脑海中刚艰难的得出这个令他们胆战心惊的结论,身子已经开始四散逃开,三分钟,不算短却也决算不上长,在逃匿之前砍掉这群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噗嗤,为首之人不可置信的看着从胸膛前穿透的骨刺,带着殷红的鲜血和胸骨的碎渣,随后被抽出。他面色灰暗,他死了,堂堂御难关第三佣兵团黑狐佣兵团今日也会就此绝灭,只不知道那些跟着他出生入死的兄弟又能剩下几人。他死了,双目却不曾闭上,嘴角却挂着些许笑容,自从接过第一次凶杀任务,他就对这一天有心理准备。
相较于团长半安详半无助的心思,下面人就比较简单了,他们胆寒了,强大的团长也只是一剑的事,他们呢,半剑还只是剑气划过?而更多的想法则是,这家伙真的敢在城中杀人!却从不去想他们正要做的便是推翻规则,在城门附近砍杀。
因为没时间了吧,绝对是这样的,徐佐只将那两个银牙牌的和几个铁牙牌的还有些比较放肆的铜牙牌持有者砍杀,剩余乌合之众散了便散了,只有一个较瘦弱的银牙牌武士逃向城外而躲过一劫,只是他真的能躲得过么。
空前强大的身子徐佐控制起来却没有点滴生涩,一分十秒,已经再次来到城门徐佐已经看到佣兵团的溃败,一个银牙牌武士的溃逃对乌合之众聚拢起来的团队的影响绝对是灾难性的,只是那瘦弱武士脸上没有丝毫沮丧和恐惧的意思,更像是为了配合徐佐而引发城外部队的溃散。
狂暴的力量或许他的身体还能驾驭,但心里却不可能没有丝毫动摇的接受,他的神智或多或少受到了点狂暴力量的影响,只是依旧以他的意识为主,知道他需要守护的人和要赶尽杀绝的人,事实上只有三分中的他只需要这些就够了。
瘦弱武士只回头看了眼徐佐,一个闪落却消失在这毫无隐藏之地的平原,只留下群如绿头苍蝇般四处乱窜的佣兵。暴虐并非徐佐这个还有些优雅心思的武士所该有的,只是此时他的心中早已没了这份思想,找不到目标的他拥有还算足量的第二阶梯目标和三阶梯目标,乌合之众只能打顺风仗,上头人面对的都只是单方面屠戮,他们又哪儿有多少反抗能力。
看似近在咫尺的城门却如龙门般遥不可及,杀神在逼近,他们却没有多少反抗的能力,依旧举起武器的人是第一斩杀目标,只一瞬功夫,所有人都丢掉武器只管逃跑,可怜的他们只看到奔逃而出的银牙牌武士,对城中同样的屠戮没有点滴知晓。
鲜血毫无阻拦的溅在徐佐的身上,在这般放肆中他不介意脏了自己的手和身子。
“魔鬼,他绝对是魔鬼……”
浑身浴血,手中提着怪异细长骨剑的徐佐在他们心中绝对是个怪物,魔鬼,他们乞求魔鬼的原谅,心中只剩下逃跑一词。
咳咳……
杀数十人呼吸依旧平静的徐佐是因为口鼻呛到而停下行动,大规模近身搏杀都得护好口鼻,以防被鲜血呛到,这样的基本功没有做到位,却恰好救了十多乌合之众的性命,腥臭味刺激着徐佐的神经,他杀过的人何止百人,真正死于近身搏杀的却没有几人。
他见过战场,战场却与现在有着质的不同,战场尸体很多,肢体内脏更是四处乱飞,真正死于他手的却没有多少,现在这地上的尸体却的的确确都是死于他亲手杀死。割喉,划割动脉,切掉切开重要器官,杀人手段层出不穷。
两分三十二秒。
就在一旁警惕他的七人紧张的手都有些抓不住兵器,数十条人命转眼间已经成为地上的血尸,凶残、强大,他们觉得那几日对阿蛮的印象彻底改变,这哪儿是有点小心机却胆小怕事的小人物,明明是人如其名的狂徒!
力量还没有消失的徐佐感知强大无比,他的心是有些恍惚,却也给藏在心底的暴虐再次肆虐的机会,背地里动刀子的人永远是最令人不屑和愤怒的,若不是那简短两句话的挑拨,他和申逸也不会被这件事所牵连,顶多是在御难关有点难过而已,甚至在元侍的帮助下,那点“小误会”也不会存在。
“他们都走了,我们的账是不是该好好算算了。”
时两分三十七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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