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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洛阳城,乃为整个中原最大最繁华的城池,街道上商铺林立,商品琳琅满目,看得眼花缭乱,尽管时至中午,街道上行人仍旧摩肩接踵,拥挤得不行,整个场景,结合着小贩的吆喝叫卖声和行人的嬉闹言语声,使得整个京城更显繁华与热闹。
正因如此,使得京城各大城门外附近都开设了不少茶馆饭庄,只是,相比于城内的酒店饭馆,这里的环境等级更显得抵挡一些,接待的客人也基本上是一些来往过路的行人和城外百姓。
此时,南城门外,悦来茶馆内。
馆内只有五六张桌子摆放着,却尽皆坐满了人,显得好不热闹。这时,三个壮汉从门外走进,只见那领头之人身材高肥,满嘴的胡子,红光满面,身着一件短窄布衣只包住了不到一半的身体。身后两人,身材身高和衣着皆差不多,身高比前者越矮半头,皆是穿着普通农家百姓的粗布衣衫。只见这三人往茶馆内左右扫视了一眼,微微一笑便往茶馆右侧靠窗的一小桌位置走去。
“那家伙又来了,不知道这次他看上那只肥羊了。”
“是啊,不知道接下来是哪个人倒霉咯,被他盯上了,那下场可不好。”
“不要说了,免得被他听见,又来找我们的麻烦。”
看见那肥胖大汉三人进来,远处角落一桌几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这时,只见那身材肥胖的领头大汉,走到一张桌子旁,右脚抬起,踩在桌旁的凳子上,对着正在一旁看书的青年说道:“小子,以前没见过你啊,要进城是吧?”
只见那青年身材普通,一身书生打扮,面容清瘦,年龄二十上下,手里拿着一本书,眼睛专心地盯著书看。
那青年似乎没听见一般,仍旧目不转睛地看这手上的书。那肥胖大汉见状,似乎是急了,右手重重的拍了一下桌面,眼睛瞪的老大,看向那青年。
听得一声巨响,那看书青年象是被吓住一般,手上的书“哐当”掉到了地上,他顺势抬头一看,便见一肥胖大汉瞪眼看向自己,忙问道:“请问,您有事吗”?看这情形,青年对刚开发生的事情好像无知情一般。
听得青年这么一问,那肥胖大汉更加着急了,右手往青年额下衣衫一抓,便将青年微微抓起,愤怒道:“你知道吗?你坐的这位置是我的,你现在坐在我的位置上,你要付我占用费一两银子,快点拿来!”。
见到发怒,青年有些害怕起来,忙说道:“大哥,我方才进茶馆之前,并未听说这个位置已有人买下,你这般说,欲意何为?”
“我不想跟你多说废话,不想挨打的话,赶紧将钱拿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那大汉右手抓的越加紧了,对青年恶狠狠的说道。
“大哥,我没钱,我此次乃进城投亲,身上并未带多少银两,求你们放过我吧。”青年肯求道。
“哼哼,没钱,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兄弟们,给我搜。”那肥胖大汉一听,迅速向青年靠近,想要动手往青年身上搜去。
那青年见状,立刻变得慌乱起来,正在这时,只见一把带鞘长剑迅速向大汉额下穿去,连同将另外两个大汉的行动阻挡。那肥胖大汉一惊,在这里竟然还有人敢打乱他的行动,简直是不想活了,他顺势看去,只见右侧的桌子边,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安然而坐,左手将长剑直伸到他额下,右手将茶杯缓缓送入嘴边,眼睛直直看着前方。
那肥胖大汉见到竟然有人敢阻止自己,感到十分生气,刚欲动手开骂,便那黑衣男子冰冷的眼睛看向自己,嘴角微动,冷冷吐出几个字:“不想死的话,滚!”
这面孔和穿着,这黑衣人俨然就是日前劫杀天下镖局车队停顿在山谷中的叶无情,但这件事,那肥胖大汉几人肯定是不知道。
愤怒至极的肥胖大汉,被叶无情的一个眼神扫射,感觉整个心在颤抖,全身拔凉拔凉的,提不起任何的力气。当下便抬腿迅速向茶馆外面奔去。其余两汉子见状也飞快跟了过去。
眼见麻烦已去,青年男子平复了一下紧张的心神,便立即站起身,向身旁桌位替自己解围的叶无情微微行礼,感激道:“我叫黄翰文,乃一介书生,此次进京城乃是先行等待秋时科考,方才感谢阁下替我解围,不知阁下尊姓大名可否告知?”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没什么可谢的。”叶无情目不侧视声音依旧冰冷,迅速起身,向茶馆外走去。
“这位大哥给人一种好冰冷的感觉。”青年书生黄翰文看着叶无情的背影若有所思。
“哎呀!我这看书差点就误了时辰,我得赶紧到城内寻得一住处,要不晚了就不好找了。”随即,黄翰文迅速收拾行李,交的茶钱,向城内走去。
时已入夜,在洛阳城城西,花灯巷,名虽为巷,实为一条长街,从头至尾有千余米,此条巷挂满了无数盏各式各样的花灯,夜幕来临之时则显得格外漂亮。
每每夜晚时分,这条街道变得格外拥挤起来,来往的行人多是一些少男少女等浪漫之人。
此时,在花灯巷中央处的花灯桥上,一道书生模样的青年站在桥边,感叹道:“这京城真是繁华,风情也是美不胜收,幸好我早早便来到了京城,若晚来了便无时间欣赏如此美景了。”
这青年便是午后在南城门外茶馆的黄翰文,京城将食住之事安排妥当之后,见天色已晚,便出来游玩一番。
“如此美景,不作诗一首,岂不有辱此行。”黄翰文畅快道。
“放开我。”
只见他看看天空,又看了看前方水中的花船,正欲出言作诗,却被不远桥头的嬉戏之声打搅。黄翰文顺声音望去,却未看出个究竟,只因事出之地早已围满了看热闹之人。
见作诗不成,黄翰文也生好奇之心,举步往前方生事之地走去。
黄翰文挤过围观的人群,只见一个衣着华丽的年轻男子抓着一位年轻形似貌美的女子的手不放,身后跟着两位极其猥琐仆从模样的人。而那美貌女子的旁边,一个打扮丫鬟模样的女子右手拳头紧握,微微向那位衣着华丽的年轻男子挥动着:“你再不放开我家小姐的手,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黄翰文远远望去,并未见到那女子的长相,只因那女子正背对着他。
“不识抬举,实话跟你说吧,我们少爷是当今宰相王海之子王朔,你家小姐跟了我们少爷,以后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只见那年轻男子身后一灰衣随从站出身来,对着前面的女子大声说道。
对面的女子主仆二人一边反抗着试图挣脱年轻男子的手,丫鬟模样的女语气恶狠狠的说道:“我们家不缺钱。”
“我就是咬舌自尽,也不会让你把我带回去,你死了这条心吧,不要以为你是宰相之子就可以为所欲为,我就不信这天下没有王法。”美貌女子已然精疲力尽了,见挣脱不开那纨绔子弟王朔的手,决然道。
“无所谓啦,像你这等美人,死了也是很有味道的。”王朔舔了舔舌头,表情极其淫荡,猥琐的眼神上下大量着身前的美人。
“无耻。”看到王朔如此恶心,那美貌女子也不再矜持,破口吐出脏字。
“无齿?”
王朔眼睛一转,往身前美人靠了靠,油嘴滑舌的张开大嘴,无耻的道:“你看看,有没有牙齿,本少英俊你潇洒,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两排牙齿也格外的洁白整齐,怎么会无齿呢。”
“哈哈!哈哈!”
听到王朔如此无礼般强词夺理,周围看热闹的人皆笑了起来。
“来,亲亲!”王朔把住机会,想往美貌女子身上亲去。
“不要,救命啊,光天化日,调戏少女啊。”身后的丫鬟正想拼死上前阻止,大声叫道。
正在这时,只见一只竹编菜筐远远往王朔头上套去,围观的人群中冲出一人,拉着美貌女子就往人群外疾奔而去。甚至连丫鬟模样打扮的女子都有没有看到拉着自家小姐走的人的面孔,未得多想,就追着小姐而去,转眼之间,就消失在密集的来往行人之间。
待得美貌女子不见踪影之时,王朔也在随从的帮助下从菜筐把头挣脱出来。”
“人呢?”王朔生气地大喊道。
“少爷,我们刚才也只顾将你帮你,那个女子没注意看,但是那男的脸庞我已记住。”两个随从自觉走到王朔面前,低头恭敬地道。
“笨蛋,笨蛋。”王朔举起右手,往两人头上重重拍了一下。双手叉腰,看了看四周,大口喘着气,怒道:“还不快去找。”
“是,是。”两个随从转眼也消失在人群。
王朔看了看地上的菜筐,远远地将它踢开,咒骂道:“妈的,这菜筐是哪里来的?害的这么美的女子白白跑掉。”他整理整理衣行和发蓉,往桥的最高处走去,看着前方的灯巷,感叹道:“哎,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花灯巷其实挺美的,这些饭桶,这么久不带老子多来转转呢!”
此时,距花灯巷不远的一条河边小道,一个名为轩雨亭休闲之地,黄翰文与那被王朔调戏的美貌女子正靠在护栏上大口喘着气。
没错,当时将菜筐往王朔头上套的正是黄翰文,将美貌女子拉走的人也是他,他将那女子拉出来,一直逃到了这里。
“多谢公子搭救,小女子感激不尽。”那美貌女子平复气息,对黄翰文微微行礼,感激地说道。
黄翰文听到说话,突然感觉到那女子的手还被自己紧紧抓着,随即将她放开,眼睛看着身边这女子。此时,黄翰文才算正面见到这个被王朔调戏的女子的真容。一身华丽的粉白色的衣服将整个人的高贵气质凸显的淋漓尽致,面容秀美,肤若冰霜,嘴唇红润,一颦一笑犹如天仙一般,让人陶醉。黄翰文暗自感叹:“有此女为妻,夫复何求?”
“不必多谢,我只是看不惯那种人而已……”话未说完,黄翰文已然被他的美颜深深吸引,久久难以撤回,直至看得那美貌女子脸红了才回过神。
“我乃一介书生,名为黄翰文,不知姑娘芳名?”黄翰文看着那女子,温和问道。
“小女子名为南宫瑶,再次感谢你的搭救之恩,若不是你,小女子早已遭到那浪荡公子的毒手。”
“这没有什么,只是你们下次出来就要小心了,听说他是宰相之子,我建议你们还是近期不要出门为好,要不然再被他碰到就没这么简单了。”黄翰文关心道。
“多谢公子关心,没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有什么事可以到南宫府找我。”南宫瑶向他告别道。见天色已晚,自己的丫鬟也不知去向,自己得快快回去,免得父母担心。
“哦,可否需要我再行护送?”黄翰文怕她再出意外,于是出口问道。
“多谢公子,我家就在前方不远,不劳你了。”话一说完,南宫瑶微微行礼,便往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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