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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艾奥洛见外面红光四射,知道一定出了什么事,不禁地自问一声。
“出去看下。”雷奥弯着身向洞外快步走去,后面的人紧随其后。
拨开堵在洞口的干草,来到山丘边,雷奥的眼眸中点起通红的火光。
“是布罗德帝国的士兵,还有......”阿卡莎定睛望着山丘下密密麻麻的火星,分辨着部队编制。
艾奥洛表情平静,回道:“还有乌尔夫的军团,没想到这么快两国就联合一处了。”
“那还等什么,娱乐时间到啦!”蕾蒂一如既往的表现出天不怕地不怕的气势。
说完,蕾蒂张弓便射。漆黑的夜晚中划出一道冰蓝色的弧线。
“特洛伊,抛开一切,什么也不要想,痛痛快快地杀!”
艾奥洛说完随即掏出怀中的导力枪。
“砰砰砰!”一道道火舌从黑洞的枪口喷出。
特洛伊躲避在树后,见艾奥洛毫不犹豫的开始攻击,探出身子看着下方与自己身穿一样盔甲的士兵,又转向正在猛烈还击的艾奥洛,不觉犹豫起来。
如果下方单是布罗德的士兵,自当立即跳下奋勇杀敌,毫不留情的斩落敌人的头颅。可是,里面还夹杂着乌尔夫的士兵啊,虽然叛逃之罪已是定局,但这么快就与昔日的队友刀剑相向,不免动起恻隐之情。
这时,雷奥、路西法、阿卡莎、阿勒尔的身周都散发着不同颜色的光芒,冲向下方的人群中。
敌军本来整齐的队列瞬间就被冲散,不成阵型。
艾奥洛找到掩体,一边躲避流弹,一边有节奏的还以颜色。每一枪都准确无误的爆头。
“特洛伊,为何还不动手!你对他们留情,他们绝不会对你手软。一旦抓住你必将撕成碎片,连说话的机会都不会给,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是啊,艾奥洛在射杀乌尔夫士兵时又何尝不会心痛?再看看雷奥,他也是布罗德人,而且父亲还被关押在布罗德地牢。是什么让他们面对各自国家的时候,毫不犹豫地给予致命一击......
想到这,特洛伊的眼中透露出杀气,是天下!就如艾奥洛一心追随雷奥一样,他们共同想的和做的都是同一件事—天下太平!为此,凡是阻挡太平之道的人绝不姑息。
特洛伊终于从剑鞘中拔出利剑闪身跃下山丘。
“阿卡莎,教会叛徒!今日就由我来替教会清理门户!”
一名布罗德骑士拨开阿卡莎的巨剑,与其对峙。
“大言不惭......”阿卡莎立身收剑,说道:“你看周围的烟。”
“那烟怎么了?”
骑士紧紧盯着阿卡莎,表情有点僵硬。
阿卡莎指着远处说道:“那烟看起来有一股妖气,你觉得如何?”
“妖气?”
“就像......”
指着烟的手指,这回转向骑士的脸。
“藏在你眼中的东西......”
“什么!”
“我让你看看,就是这回事!”
突然,一声惨叫划破秋野的天空,骑士的身体飞得老远,而阿卡莎已抽身回到原位。
有人在某处惊叫:“啊!”
声音发自阿卡莎的身后,他们的身影依稀可见,是两个人。
他们的惨叫声,就像在说:“被干掉了!快跑!”
他们挥着手,不知往何处逃走了。
阿卡莎手上握的剑刃,反射着月光,闪闪发亮。剑下躺落着骑士的半截身子。
血沿着剑棱垂直滴了下来,阿卡莎再度跨步出去,神态安宁,踩着野草,往火光最亮的方向走去。
夜晚,冰冷的秋风,像女人柔细的双手,抚着阿卡莎的发丝。
一步一步地,走到平缓的原野上,有一片宽阔的沼泽。烟就是从这片沼泽中升上来的。
“她来了!”
大声喊叫的,不是围着火堆的一大群士兵,而是之前和阿卡莎保持距离,往火堆方向跑去的两个人。
现在,已经可以看清那两人就是被阿卡莎一剑击杀,此刻躺在冰冷荒野中的骑士的手下。
众人听到他们的呼喊,立刻问道:
“啊!来了?”
围着火堆的人,同时从地上跳了起来。还有离火堆不远的地方,聚集在朝向月光处的人,也都站了起来。
总共有四十余人。
其中有半数骑士,半数布罗德步兵,还有少许的乌尔夫士兵。
阿卡莎的身影出现在他们对面,慢慢走近,脚下的每一步都蕴含着杀机。
虽然没出声,一股杀气已凝聚在那群人上空。
再加上他们看到阿卡莎手中的巨剑,已经沾满血迹,显然在双方尚未照面前一路斩杀而来。而且,阿卡莎不是由埋伏的众人所引,而是阿卡莎先行察觉到此处有埋伏,主动对他们宣战。
两名布罗德士兵不停叫着:“约翰,约翰他......”
他俩似乎正夸张地转告众人,他们的上级已经遇难的消息。
众人们咬牙切齿,一名骑士探身大骂:“可恶!”
大家摆开阵容,瞪着阿卡莎。
乌尔夫的十来个人,手持长戟、菱形长枪,对准阿卡莎,布罗德士兵站在后面。
“你们快上!”布罗德的一名骑士催促着乌尔夫士兵。
每一个乌尔夫人在不明事理的情况下,都怀有对名誉,还有引诱艾奥洛叛逃,使杰姆斯陛下受辱,这些旧账都要在此时洗刷的想法。让他们简直与阿卡莎不共戴天,就像地狱里的鬼卒般,一字排开。
布罗德的骑士们则自行聚在一起,打算一方面包围阿卡莎,防止她逃走,一方面看热闹。其中还有人在心底冷笑。
“先让乌尔夫人用他们卑贱的鲜血蒙住阿卡莎的眼睛,我们再趁机收网。”
可是,根本不必如此,他们只要站在原地,围成自然的鹤翼形状就行了。因为阿卡莎一点也没有逃走的迹象,反倒神态自若,稳如泰山。
阿卡莎继续走着。
一步一步踩在粘土地上,步伐扎实。经过柔软的草地,一点一点地逼近。虽然如此,但阿卡莎带着老鹰般随时可以窜起攻击的姿态,对着眼前的一群人慢慢靠近。
没人开口说话。
但是,单手拿剑的阿卡莎,却恐怖得犹如一片蕴含丰沛雨水的乌云,即将降在敌人的心脏地带。
“......”
这是风雨前的宁静,双方心中都想到了死亡。阿卡莎脸色苍白,宛如一个冷美人,好像死神正借着她的眼睛,闪闪发光地窥伺眼前的众人。
“谁先送死!”
以众击寡,不管布罗德人或是乌尔夫人,在人数上是占优势的。也因此,没有人的脸色像阿卡莎那么苍白。
“少说大话,她只不过是教会中的一个见习骑士。不要怕,快上!”布罗德士兵大声吆喝,命乌尔夫人不要犹豫。
人多怎么样都会赢的。这种片面的想法让他们太过乐观,只知道互相警戒阿卡莎那死神般的眼神。
突然,一名乌尔夫人一声令下,十几名黑衣人影长枪攻姿一致,“喝!”地大叫一声,阵式不变,跑向阿卡莎的右侧。
“你!”
其中一名乌尔夫人开口叫道。
“听说你的国王学了一些蛊惑人心的雕虫小技,而且到处散播乌尔夫的坏话,夸大自己!有无此事?”
“没有!”
阿卡莎的回答简明扼要。
“你们这些人不要只用眼看,用耳朵听,还要多用点脑子!”
“你说什么?”
阿卡莎的一番话简直如火上添油。
其他的士兵异口同声道:“不必和这个女人废话!”
排在阿卡莎左边,和乌尔夫人形成夹击之势的布罗德士兵也大叫起来。
“没错!”
“废话少说!”
骂声吵杂,布罗德士兵们挥动着自己的枪剑,欲煽动乌尔夫人动手。
这些布罗德人动口不动手,其实乌尔夫人知道他们心里想的什么,后背一阵发凉,深感屈辱。可是国王的命令不得不听,只能强忍着听命于布罗德人。
“可怜的乌尔夫人,被人像猴子一样戏耍还浑然不知。要想死就一起上吧!”
阿卡莎的眼光越过乌尔夫人落到布罗德人身上,这些布罗德人便不自觉地往后退缩,其中有两三个人大吼道:“你们快上啊!”
他们手握长剑,装模作样的摆出架式。而阿卡莎突然对着其中一人飞跃过去,犹如饿虎扑羊。
噗......随着一声犹如瓶塞飞出的声音,当场鲜血四溅。
那是生命与生命碰撞发出的声响。不像单纯的呐喊,也不是话语,是人类从喉咙发出最怪异的叫声。正确地说,那是脆弱不堪的人类用言语无法形容的如同野兽般的吼声。
“唰、唰......”阿卡莎手中的巨剑强烈震动手臂直达心脏时,也正是她击砍人骨的时候。
一剑砍下,刀锋处随即喷出如虹般的鲜血,接着手指四散,手臂旋转着飞向草丛。
刚开始,部落的人之间充满看热闹的轻松气氛一刻间荡然无存。
乌尔夫人是盾,我们才是枪。
然而阿卡莎在战术上,判断这群乌合之众,鄙视他们的行径,首先攻之即破。
原本布罗德人心想乌尔夫人在前,因此有恃无恐,不慌不忙。
没想到,双方开战后,阿卡莎竟从乌尔夫人的间隙间突入冲向布罗德人。瞬间已有三人倒地,且有五六人正与阿卡莎交手,反而,局势大转,袖手旁观的竟成了乌尔夫人。
“混蛋!”
“你们看什么?!快给我上!”
“哇......”
“啊......”
叫喊声夹杂在刀光剑影中。布罗德人虽然对乌尔夫人不战的态度感到愤恨不平,但还是向他们发出求助。
可是,乌尔夫人不动如山,连声援都没有。布罗德人陷于被砍杀的困境,为乌尔夫人不支援显出抗议。
“你们这些混蛋!若将你们的所为告知尤利西斯陛下,你们可知会有什么后果?!”
一名乌尔夫士兵听后,动了动手中的长枪。
“啪!”长枪被一只手牢牢抓住。“不要动,他们不值得救。”
“可是,若真让尤利西斯知道,他必定会血洗乌尔夫的。”
“怎么知道?死人是不会开口的。”
“什么?”
这名乌尔夫人没有回话,一把夺过同伴的长枪朝欲要逃跑的布罗德人用力掷出。
“乌尔夫人叛变了!”
“闭嘴,不要喊!”
乌尔夫人生怕此事泄露,没有办法纷纷举起长枪朝布罗德士兵的身上猛戳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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