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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来一步,看来战斗已经结束了。”
雷奥顺着熟悉的声音寻找过去,在天上看见了路西法。
“哎,就知道是你们来了。”
路西法看雷奥见到自己不仅没有喜出望外,反而还叹了口气,失望的问:“你叹气是不想见到我们吗?”
“明知故问,当然不是,是对心灵相惜的叹息。”
“西海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一想就知道你会掺和进来。”路西法看着躺在泥水里的韦恩,“你准备怎么处置他。”
雷奥把目光也转向了韦恩,“我答应过他的女儿留住他的性命,让他们父女重逢。”
韦恩一动不动的注视着海面,“来了,海神......”
雷奥和路西法同时向海面张望,同时说出“海神?”
路西法又道:“不,他是海魔神—拜伽罗。”
“拜伽罗?”雷奥问道。韦恩在一旁专注的听着。
“拜伽罗是魔族三十六域排名二十四的魔神。千年前魔兽争霸中,与其他各族都神秘消失。”
只见海平面隆起一股冲天巨浪,掀起海旋风将海浪向两侧分离成两座海墙。海魔神—拜伽罗踩着浪云从海底腾出。
拜伽罗形如人鱼,人面鱼身,通体青色。裸露的上身分出两只背鳍,手握一把足有船身大小的三叉戟。下半身其中一条腿是人腿,另一条腿则是金属般坚硬的鱼尾。
“你......敢......骗......本神!”由于刚刚苏醒,缓慢的语调震耳欲聋,覆盖了整个海域。
“我......”韦恩没有力气喊出声,拜托雷奥将话传递给海神。
“帮我跟海神说“祭祀”一事下次必定办好,”
雷奥用眼角看着韦恩,还这么执迷不悟。不过与韦恩一战消耗的体力需要时间回复,可以将计拖延下时间,便照原话传给了海神。
“下次......!你耽误了本神觉醒的最佳时机,本神没有这么多的时间等你这个蠢货!作为惩罚,本神要将你,和渔村,全部毁灭......!”
“可、可恶。”韦恩勉强的撑起身子,对雷奥说:“尽量拖延时间,我现在全身麻痹,还不能自由活动。”
嗯?难不成他不是执迷不悟,而是趁机恢复体力。
“拜伽罗,你也太小心眼了吧,就因为没吃到东西就变的如此不堪。”
“你知道本神的名字,哈哈哈......”刺耳的笑声难听之极。
“本神以为千年流逝,没有人会记得本神。没想到......”拜伽罗仔细看了看雷奥,“凭你的气息不是纯人类,有种本神熟悉的味道。”
“哦?莫非你千年前吃过我?哈哈!”雷奥回应着笑道。心想,路西法知道他的名字,而他却不认识路西法。看见我却说似曾相识......难道是与我体内的巴里特相识?未融合黑暗之力前,路西法也可算是称霸一世的神兽。
韦恩半躺半坐在地上吃惊的看着雷奥,没想到这个家伙能这么轻松自如的和海神交谈,像是一对老朋友一样。
一旁的路西法则不以为然,他早就习惯了雷奥的“口才魔法”。如果让阿勒尔来拖延的话说不定能拖上一天。
“哈!看和你一见如故的份上饶你不死,你离开这里吧。”
雷奥见拜伽罗要展开行动了,又说道:“一见如故,说的好!既然这么有缘,我们不如好好聊聊。”
“本神没那么多时间让你等恢复体力,这点伎俩本神早就看出来了。只是见你风趣可笑,本神改变了杀你的决定,别不知好歹!”拜伽罗鱼尾甩动,脚踩云浪向岸边移动。
“一只脚!”雷奥观察到拜伽罗的脚,想起在海滩上看到的脚印,不正是只留下一只吗。
刚想开口被韦恩抢先喊出:“海贼团听令!”
海贼团与海军正打得不可开交,就算喊破喉咙也听不见。
韦恩恢复了半许体力,起身站了起来。“有什么办法能让海贼船注意到我。”
“这个简单。”雷奥瞄准白鲸号,向船的一侧扔出气息弹。
“轰!”堡垒般的白鲸号左右摇晃了一下,引起了船上船员的注意。
“炮弹是在什么方向攻击过来的?”
“掀起浪花的位置和船身摇摆的方向来看,应是海岸!”
一海贼拿起单筒镜朝海岸方向看去,这才发现了他们的船长。
“是船长!”几名海贼纷纷朝船长做出手势,示意战局我方占优。
韦恩见到船员发现了自己,连忙做出手势回应。
“船长让我们停止攻击!”
“什么?你是不是看错了。”
海贼继续打着手势确定船长的命令。
韦恩同样的手势连做了好几次,让船员速速停止攻击并速速执行新命令。
“没错,船长让我们停止对海军的攻击,并且......”
雷奥正在对自己的体力没有完全恢复而发愁的时候,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白鲸号突然横挡在拜伽罗的身前,拜伽罗的身上冒起了火光。
“韦恩,你刚才下达的命令是阻止海魔神?!”雷奥大吃一惊。
韦恩眼含泪光,平淡的说道:“我真的太愚蠢了,怎么会相信那个人的话。”
他说的那个人一定就是神秘人。雷奥想着问道:“他对你说了什么?”
“他先是说道有关祭祀的事情,听完我一直坚持反对的态度,记得......”
夕阳西照,浮荡着殷红波纹的海面上停留着白鲸号。回忆中的白鲸号还是张结着四角风帆的三桅木制战船。
船舱内,韦恩接见了神秘人,随同而来的巴吉尔站在韦恩的旁边。
“拿小孩和尸骨去祭祀,这样禽兽不如的事你就死心吧。巴吉尔,送他走。”韦恩面带愤怒。
“别着急让我走,听我说完或许你就不这样说了。”一身黑色长袍的神秘人说道,在灯光的照耀下,连帽里仍使一片漆黑,看不见样貌。
“我做不到,不用往下说了。我断不会拿渔民的生命做交易。”
一旁的巴吉尔凑过身,嬉皮笑脸的说:“船长,来都来了,不妨听他把话说完再赶他走也不迟。”
神秘人接过巴吉尔的话,“韦恩船长,你如果真的在意渔民就更应该听我说完了。祭祀仪式看起来虽然比较残忍,但后期的收获却是无比丰厚。”
“会有什么收获?”
“祭祀一次海神可以使渔村永久收到庇护,并且西海内渔业的收获会比之前翻上十倍甚至二十倍之多。还有,我会把海贼团的装备及船只更新换代,足以称霸整个海域。”
“荒谬之谈!送客!”韦恩起身要走,巴吉尔跑到前面挡住了他。“船长,为了渔村,是不是再考虑考虑。”
“混蛋,闪开!”韦恩怒瞪了巴吉尔一眼,吓得巴吉尔移开了身子。
“韦恩!”神秘人大叫一声。
韦恩回过头的一刹那,漆黑的连帽里闪出两点红光。
神秘人降低了声调接着说,“如巴吉尔所言,为了渔村,是不是再考虑一下?”
“......”
“请回到我!”
韦恩突然奸笑着,“哈哈!这么好的事我怎么会放过。巴吉尔,倒酒......”
雷奥听完韦恩的回忆,明白为什么韦恩会突然像变了个人,神秘人一定是用什么诡异的魔法操纵了他。
“路西法,命令海军协同白鲸号一齐攻击拜伽罗。”
路西法瞬间移动到特维希身边。
“怎么?没找到国王吗?”特维希看只有路西法单身前来问道。
“所有战舰转向海神,协同海贼团攻击。不要惊讶,没有时间解释,执行雷奥的命令!”三言两语传达完后对阿勒尔丢下一句:“这里就交给你和拉芬了。”说完给几人施法了“自然防护”,回到雷奥身边。
特维希按照雷奥的指示,命令剩余的战舰将炮火转向了海神。
海贼看见海军停止了对白鲸号的轰击,“海军也开始攻击这个怪物了。没想到啊,竟和天敌合作。”
“一定是船长降服了他们才会这么做的。”
“没错,一定是雷奥感化了海贼。”阿勒尔同一时间说道。
海贼和海军同抗海神,但海贼和阿勒尔及众人都各向其主。
拜伽罗就像是在看一群小丑表演,千百发炮弹在他的身上爆炸,不痛不痒。表演看久了也会觉得无聊,拜伽罗挥起三叉戟将白鲸号整体刺穿。
白鲸号没有传出任何声音,起火,爆炸。只剩残片漂浮海面。
目睹惨剧的韦恩不忍再看,紧闭起双眼泪洒海滩,全身愤怒的颤抖。
海军战舰没有退缩,补位重新挡在拜伽罗的身前。
“海贼都死了还有我们!不要退宿,为了国王坚持到底!”特维希做好了一死的觉悟,下达了最后的命令,把话筒仍到了一边。
剩余五艘战舰上传来船员齐刷刷的回应,“是!”响彻天空。
“快点路西法,没有时间了,我不能让他们有事!”
“还差一点。”
路西法正在帮雷奥医疗伤势,他看到阿勒尔等人此时非常危险,即使临走时施了保护魔法,但也坚持不了多久。路西法的心和雷奥一样,心急如焚,但他尽力稳定情绪来全面医疗雷奥。
拜伽罗要对海军动手了,手中的三叉戟欻欻两下划出一道斜十字。
“轰!轰!”两声爆炸声,一艘战舰炸成碎片,一艘船头被毁,带着烈火沉入了海底。
“上校,两舷炮弹用尽,本舰将进行最后攻击。”
特维希身旁垂落的话筒里传来了报告声,特维希泪光满目。但他没有拿起话筒,他清楚,这是一名军人应有的素养。
两艘战列舰马力全开并进冲向了拜伽罗。
“哦?这是做什么,没有杀你们反而自己来找死。”拜伽罗举起三叉戟平砍下去,战列舰船身一分为二浮在水面。
“去死吧!”掌舵的船员挂着泪水怒喊道。
船头撞在了拜伽罗的鱼尾上,从船头开始依次粉碎爆炸,直到火海淹没了整个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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