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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谬!我最好的同伴就不是人......”
话音未落,只觉得右脸庞有一种火辣辣的感觉,眼前的萨尔变的模糊不清,头晕目眩......
等缓醒过神,发现阿卡莎站在自己的左侧,旁边站着阿勒尔,转过头,路西法和拉芬依偎在身体的右侧。
“大家......太好了,我终于回来了!”雷奥心想道。激动之余,却发现所有人都是一个表情,非常不满和生气的表情。
“你醒了?”阿卡莎开口说道。
“是的,你们怎么了?”
“你最好的伙伴是谁?”
“当然是你们啊,干嘛问这个?”
“哦。”阿卡莎反手一记耳光,雷奥才明白刚才火辣辣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只见两个五指红印深深地印在脸庞两侧。
雷奥捂着脸大喊:“你干什么!阿卡莎!”
“在你昏迷期间,大家伙都陪伴在你身边,而你却脱口说我们都不是人......”
雷奥一愣,回想起试炼之地的一幕。“你们误会了,我不是在和你们说话,那句话是对......”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对什么?”阿卡莎拿出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势。
“没事,我只是做梦而已。”雷奥知道试炼之地一事绝非巧合,其中必有蹊跷,在没彻底调查清楚之前,还是不要节外生枝为好。
雷奥看阿卡莎不语,顺手把床边的拉芬抱到身上,“哈哈,又重了呢。”
拉芬大大地舒了一口气,然后,高兴地用鼻子紧紧贴在雷奥耳朵鼻尖上,嗅个不停。
“对了,我昏迷了几日?”
“刚刚到达冬河山城你便醒过来了。”路西法说道。
“哦,让你们担心了。”雷奥心想道,“感觉在那边耽误了好长时间,没想到回来恰恰是刚到山城。看来将我引往试炼之地的人早已预算好了时间。”
雷奥差点把最重要的事忘了,“现在战况如何?!”
“布罗德帝国军发现空营后,直接朝山城进发,军中有高人啊,判断相当准确。”
“嗯,我们出去看看。”雷奥下床刚走了几步,一阵疼痛感骤然而起,险些摔倒在地。
“雷奥,你是不是真的病了?”之前还因为愤怒抽了雷奥两耳光的阿卡莎,此时变得比谁都要关心雷奥。
“呃,没事,可能是饿了吧。”雷奥随便找了个借口隐瞒过去。
“快去准备食物!”阿卡莎命令士兵。
雷奥挽起衣袖,手臂上没有伤痕,却能真切的感觉到一种钻心的疼痛。接着把手摸向后腰,发现陨落之刃已不在身上,心中产生疑惑。又怕被别人看出心事,就迅速撸下袖子站了起来。
阿卡莎不放心士兵,亲自跑去寻找食物;阿勒尔在一旁帮雷奥倒水;拉芬心急的汪汪直叫,只有路西法默默看着雷奥,从他甚小细微的动作感觉出雷奥对大家有所隐瞒。
用过晚餐,菲尔斯托夫带着亚斯兰德和蕾蒂前来探望雷奥,一番嘘寒问暖后进入正题。
“据可靠情报,尤利西斯的军队现已驻扎山下,估计今晚会发动进攻。”
“不会,大家方可安然休息。”
“此话怎讲?”
“悬崖陡峭,白日里想攀上来都不易,夜间攀岩必须有照明才行。何况夜里的岩石湿滑,尤利西斯没有把握,断不会冒险。而且,看今夜的夜空和闷热的程度,到不了清晨便会雨下。”
“如果下雨,岩石不更加湿滑?”
“看这天的样子,我猜测雨下不大也下不长,估计到明日午时便会晴天。也就是尤利西斯发动攻击之时。”
说到此处,雷奥的左臂又不觉开始灼痛,右手把住手臂,问道:“各城增援情况如何?”
菲尔斯托夫转向别处,说:“还没有消息。”
“无妨,再等等吧,布罗德军一时半会攻不上来。”雷奥从菲尔斯托夫的神态上发现,他有些信心不足,为给他竖立信心,雷奥又说道:“尤利西斯那边虽然有高手坐阵,我方实力也不逊于他,真打起来,输赢不可预知。”
“可是,他貌似又在各地调遣了两支满编的导力机械部队。”
“哈,莫要放在心上,你只需对手下充满信心,这是关键。”瞄了一眼一旁正和拉芬戏耍的蕾蒂,“你看,那个小女孩可是不可多得的宝贝呢。”
蕾蒂抬起头伸出小舌头冲雷奥做了个鬼脸,“嘻嘻,谢谢夸奖!”
雷奥自然的回应一笑,心想,真是精灵鬼怪,看着像是心不在焉的玩耍,但注意力丝毫没有分开,句句入耳。
当夜,大家都安心入睡,军中唯有菲尔斯托夫在床上辗转反侧,不安的情绪让他失眠了一夜。
第二日黎明,菲尔斯托夫走出城池,仰望沉闷的天空,似乎要下绵绵细雨的样子,天气炎热,但这种炎热不是烈日炎炎,而是把人的汗从身体里一点一点挤出来的闷热。不一会,稀里哗啦的下起雨来。
“如何?我的判断没有差错吧?”
菲尔斯托夫惊讶的回过头,看见雷奥站在身后,闭着眼享受细雨拂过脸颊的快感。
细想一下,就会觉得十分可怕。如此细微的地方,雷奥都想到了,世上还会有比他更精明的人吗?在昏迷初醒之隙,他心中竟然能描绘出一副直到今天才发生的图画,这样的人,怎会甘于浮沉?
“这么早就起床了?”
雷奥睁开眼,看着菲尔斯托夫说道:“一军之帅怎能与士兵攀比,什么时候都要身先士卒才能得到信任。”
“言之有理。”
“呵呵,不过比起大人,雷奥自愧不如。想必大人昨晚一直在思考战术吧。”雷奥看到菲尔斯托夫的两个黑眼圈,知道他一夜未睡,不是因为别的,而是怀疑自己对局势的判断。所以故意挖苦道。
“还好,只是昨夜格外闷热,难以入睡。”
“哦,大人也许过于紧张了。冬河地带夜如寒冬,昨晚我还特意加了一床被褥呢。”
“呵呵,是吗......”
小雨淅淅沥沥的下了两个时辰,中午时分,云缝里偶尔透出一缕阳光,温暖湿润的南风不时吹拂。
“布罗德军队有动静了!”瞭望塔上的哨兵传达着山崖下方的动静。
雷奥等人登上山城的看台,所指之处,全是旗帜和人马,当看到敌人密麻的一瞬间,菲尔斯托夫觉得冬河山城像消失了似的,相比之下格外渺小。
“大人......”一名侦察兵伏到雷奥的耳边。
“有什么话大声说出来。我们现在是同盟军!”雷奥喝道。
“是!”侦察兵快速向后退了两步,放高声音喊道:“报!敌军已开始钉楔子、投绳索,开始攀岩。”
“准确位置!”
“北面卡门川!”
雷奥听后速度来到北边城门的看台上,观察下方的动静。布罗德军分兵欲越过卡门川攻破北门,征服天险,众人随后跟了上来,都在忖度着敌人能不能渡过来。
“正门留守一百弓箭兵及五十长枪兵足矣,那是佯攻地。其余弓箭手集合北门,这里才是真正的防守点。”
阿卡莎仔细观察卡门川的地形,飞身从看台跳到城外,拔出巨剑挥舞两下插入剑鞘。“轰隆”一声,北门吊桥坠下,游荡到对面的峭壁上面,撞得粉碎,坠落崖底。
没有吊桥的话,敌军只有靠攀岩才能到达此处,但这样一来,我方自然没有了退路。雷奥看着阿卡莎,嘴角一扬。人一旦找出一个不怕死的理由,就会异常胆大,甚至会认为生死无别,也在所不惜。
“哈哈,不愧是阿卡莎!”
阿勒尔在一边不解的问道:“正门下方的军队是北门的三倍只对,足以淹没城池,确定这边是敌军的主攻点吗?”
“表面上看起来愚蠢透顶,实际并非如此。若是敌人从这里突入城内,那么战斗一开始,守军的信心就会被击垮。”
“原来尤利西斯借用主力部队误导我们,幸好及时发现。”
不一会儿,敌军发现吊桥已经作废。只见两条绳索垂到悬崖中部,攀岩开始了。
“雷奥,敌人已经……”
“再等等。”
此时,亚斯兰德率领的“刺蛇”兵团已经就位,蕾蒂也在其中,一副轻松的模样。
雷奥走到蕾蒂的身边,俯下身悄悄地说道:“小丫头,一根绳索一次可以爬过四十人,只需一箭,射断绳索便可。”
“嘻嘻,好玩!”蕾蒂和雷奥同时笑了起来。
很快,天空晴朗,乌云彻底散去,只见卡门川的激流穿越川谷,奔腾而去。明媚的阳光照耀山河,壮丽的美景映在每一个人的眼里。而美中不足的便是这样的美景余生还能否再见到?
亚斯兰德警告道:“准备......”飞快的挥了一下手。
“啾,啾......”随着弓箭离弦声,山崖的绳索应声而断。山间的回声与之相呼应,如同美妙的琴声一般。
蕾蒂嘻嘻一笑,继续搭箭瞄准,好像她在奏响弓箭离弦发出的天籁之音。
悬挂在绳索上的人哗啦一下全都掉了下去,正砸在刚刚准备继续攀爬的士兵身上,惨叫声连绵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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