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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怀昭定了定神,撩起袖子擦了擦鬓间冷汗,这时曹维已经飞身过来,看他无恙长出了一口气。
张怀昭问道:“那是什么剑法,真厉害。”续而叹息一声道,“唉,她究竟是什么人?竟误杀了她。”
曹维此时也是一脸凝重,道:“好危险,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就是江湖中盛传的‘风雷剑势’。”
张怀昭一愕:“‘风雷剑势’?这么说这把就是‘风雷剑’?那……怎么会断?”
曹维摇摇头道:“施展‘风雷剑势’不一定必须用‘风雷剑’,只要内力修为够,就能催动‘风雷剑势’,只是一般的剑禁不住‘风雷剑势’的催动,所以必须是宝刃才能不被内力震断。她适才就是冒险施展,剑一断,真气一时走空,这才不能控制身形,送了命。不知他们是何组织,竟连‘风雷剑势’的传人也网罗在内。”
这时,只听马嘶蹄响,二人回头一看,那冯胖子纵马逃去,二人默默看了一看,并未有追赶之心,任他离去。
这时,树林中的白衣人缓步走出,到近前向二人一抱拳道:“二位大侠,恕在下多言,不知二位如何得罪‘复来谷’中人?”
曹维见他上来搭话,脸色一沉,冷冷道:“阁下何人,如何知晓他们是‘复来谷’中人?”
白衣人见撞了钉子,讪讪道:“不要误会、在下在下与‘复来谷’并无瓜葛。只是听闻‘复来谷’突现江湖,来抢夺这大理国朝贡的宝物,这谷中之人喜欢着绿色衣衫,因此,我也是从这装束猜测的。”
“哦,那敢问阁下有何指教?”曹维又问
白衣人对曹维态度并未着恼,依然十分礼貌道:“看来两位对‘复来谷’并无所知,在下倒是耳闻一二。一来是想将此耳闻告知二位,二位得罪了‘复来谷’中人,想给二位提个醒儿;二来我钦佩二位的胆识、武功,想厚颜和二位交个朋友。”
曹维和张怀昭二人相互对视一眼,见这白衣人始终有礼,敌意略减。
曹维道:“这位仁兄,我们对大理国的宝物只是听说,并未见到,若你是打这宝物的主意,跟着我们,怕是错了!”
张怀昭道:“难得兄台如此抬爱,但正如兄台方才所言,我二人已得罪强敌,兄台此时和我们相交,不是很危险吗?”
那白衣人道:“在下武功虽不高强,但尚可自保。今日诚意相交,还望少侠不要拒人于千里之外。”
曹维笑笑道:“一场结识自是无妨,是怕最终还是会让你失望,哈哈——”
张怀昭看了看曹维,又看看白衣人,也是一笑,道:“在下张怀昭,有幸得识兄台,还望赐告姓名。”
白衣人道:“在下罗肃”又问起曹维。
未等曹维答言,张怀昭抢先答道:“这是我家三寨主,姓曹名维。”
白衣人闻言道:“曹大哥,小弟有礼了。”说着竟要拜下身去。
曹维淡淡一笑,搀起罗肃道:“罗少侠多礼,既然有缘同在这林中乘凉,这两位朋友你也不妨认识一下。”说着指了指老高和李筱根。
几人互相通了姓名,曹维对罗肃总是不冷不热,而张怀昭心性热情,倒是与罗肃攀谈起来,问罗肃道:“少侠家在何处,准备去往哪里?”
罗肃道:“我家在广南东路韶州城,此次奉家严之命到东京查询表叔遗子下落。”
李筱根插口道:“遗子?难道……”
“没错,他已经过世了。他生前与家严不和,我们两家联系不多,如今表叔过世已经一年之久了,我们才知道消息。表叔过世只剩一子,除了我们再无亲人,家严定要找到他!”
李筱根道:“那罗兄如何知道消息的,这送消息之人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哪里么?”
罗肃叹息一声道:“家父与表叔虽然不和,但是究竟血浓于水,表叔家境清寒,家严每年都会送派家人送去资财接济表叔。今年所派家人到东京时方得知表叔已经过世,旧屋已经变卖,表叔遗子不知去向,他今年不过八岁,现在生死不明。”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一笑道:“不说我了,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张怀昭一摸脑袋道:“可不是,曹大哥你这是要去哪里,我都忘记问了。”
老高拍了下大腿道:“曹兄弟是陪我去随州城救人的。”
张怀昭道:“哦,不知所救何人,我能否助上一二?”
老高道:“张小侠高义,我老高谢过了,不过远道而回,还是先回寨里为是,莫要为我老高误了正事。”
张怀昭道:“不妨,我让老顾回去报个讯息就是了,自可随你们救人。况且我与曹大哥多时不见,哪能就此告别,哈哈——”
张怀昭身旁那仆人打扮的汉子点了点头,并未说话。
歇了约有半个时辰,几人都觉得口干舌燥,于是罗肃提议向前再行一程,寻个茶铺酒楼之类的所在,再做休息,几人闻言赶路,老顾则与几人告别,回桐柏山赴命去了。
五人顶着太阳行出去没有多远,隐隐背后蹄声响起,听声音来的是两骑。
罗肃道:“这马蹄声极有可能又是‘复来谷’的人追来,没想到这般迅速,看来又要打一架了。”
曹维毫不介意,道:“不妨。”
马上人来及近前,见五人停马回头看着自己,也勒住马缰。这二人,一个有四十上下,手持双钩。
另一人是个枯瘦老者约有六十,由于过于瘦,双手条条青筋暴起,脸上面皮像贴在骨头上一般,乍一看去和骷髅相似,但双目却是湛湛有神。
罗肃见状飞身下马,落于老者面前,背手而立。
张怀昭道:“罗兄回来,我来对付吧!”
罗肃道:“这两个小喽罗我来对付就行了,不必劳两位哥哥大驾。”
曹维一笑:“本不好劳烦罗兄弟,但我确想看看兄弟的身手。”
罗肃道:“小弟献丑了!”说着就要动手。
老者看了看罗肃道:“你是何人,和他们一路?”
罗肃上前两步道:“不错,没料到尊驾愚至斯也,难道这都看不出?”
老者道:“废话少说,动家伙吧!”
罗肃伸出双手,抖了抖衣袖道:“尊驾睁开眼瞧瞧,我一时忘记带兵刃了,不如借你同伴的用用。”
言罢,飞身冲向那持双钩之人,一招灵蛇吐芯,夺其二目。那人一惊,急急向后一仰躺于马背,未料罗肃一招未用实,人在空中,双手一沉,扣住那人双腕,一个翻身双足着地,顺势一挺腰,双臂贯力将那人从马上拖下,从头上掷了出去。那人“啊”了一声,落地后又是一声闷哼,摔了个结结实实。
罗肃扣住那人双腕时,已经迫使那人放开双钩,此时用脚一勾,提起一支,持在手中冲老者一笑:“我拿到兵刃了,尊驾还是下马来动手,以免摔成你同伴那样……”
老者脸上并未现怒色,双手一按马鞍,轻飘飘落于马前。
老者露了这一手轻功本是想炫示一下,给几人来个下马威。
但一看五人中,李筱根是完全不懂,曹维则是傲然坐在马上,张怀昭也是并未惊讶,只有老高微微点了点头。
老者跨前两步道:“出手吧!”罗肃一上步,右手单钩平胸向老者斩去。
老者猛一伏身脚下一点射出一步,挥掌向罗肃小腹击去,罗肃一错步避开这掌,双方一招一式战了起来。
老者招式颇为威猛,罗肃以钩代剑,招式灵巧。但是以钩使出剑法,威力大受束缚。
张怀昭看后拔出长剑,一抖手投向罗肃,道:“罗兄,接剑!”
罗肃闻言,一甩手把钩掷向老者,反手接住长剑。老者侧身避开,依旧空手游斗罗肃。
别看持钩者一招就败于罗肃之手,这老者武功可高出持钩那人甚多,赤手空拳与罗肃战了整整四十余回合未分胜负。
张怀昭看罗肃迟迟战不下老者,心中想到,看这老者只带一人,定是接讯后来不及调集人手。只带一人来,目的显然是为了拖住我们,那随后必有更为棘手之人追来,可是罗肃正在与老者交手,若自己插手或是叫罗肃下来难免令他面子上过不去。
再一看曹维,端坐马上,并未为意。心中道:曹大哥虽傲气,但确是武功奇高、罕逢敌手,有他在自己又何必担心。
罗肃与老者又战了三四十个回合,古道上响起蹄声,“得得得”甚是迅速。曹维和张怀昭不禁都是眉头一皱。老者与罗肃闻声同时停手。
曹维道:“高兄,你带他们前面等我吧!这些人阴魂不散,太也恼人,我狠狠劝劝他们也就是了。”
张怀昭看了看曹维、罗肃又回头看了看李筱根和老高,道:“好,高兄我们先走。”说着一拉缰绳准备调头。
那老者“哼”了一声,道:“想走可没那么容易”。刚要出手拦截,就觉得眼前白光一闪,被曹维闪电般的击了一掌。
“得得得”一串蹄声带着沙尘,怀昭与罗肃转过这片林去,此时后面的人也追将上来。当先一人威风凛凛,身披红色貉袖,跨下一匹白骏,飞一般奔来,身后紧随着两个黄衫负剑女子。
老者中掌后,伏地痛呻良久,这时一见马上来人,挣扎着站了起来,恭恭敬敬遥施一礼,道:“属下刘予多参见堂主,属下无能,求堂主恕罪。”
那堂主赶至近前,立刻翻身下马。搀起刘予多道:“前辈请起,不必多礼!”
刘予多立刻将四人已经带着包袱离开,曹维将自己拦住的事向堂主禀报了。
那堂主转头看了看面前的曹维,只见曹维骑在马上一手执缰,一手捋着马鬃,似乎对自己等人丝毫不放在心上。
堂主身后的两个黄衫女子见堂主下马,分别也跃下马背,立其身后。
曹维细打量来人,年纪三十有余,方面阔目,身材魁伟。
那堂主冲着曹维一笑,双手抱拳道:“适才方知手下人管教不严,冒犯阁下,还望见谅。”
曹维见状还了一礼道:“吾等本无意与贵谷为敌,奈何贵谷中人强要我们交出包袱,为保持贵谷声誉,不得已与贵谷发生干戈,代阁下出手惩治门人。”话说得虽客气,但无异于指责对方。
那堂主闻言并未生气,平静一笑道:“明人不说暗话,此次大理国朝贡的宝物,我们是势在必得,但是仍希望阁下能与敝谷化解矛盾,与郑某交个朋友。若看得起郑某,可同去见敝谷主,相信凭兄台武功,定当大有作为。”
原来此堂主姓郑,言下之意竟是拉拢曹维。曹维呵呵一笑道:“阁下说得很好,不过你要的东西当真不在我手中,你若信,自去便是,不信的话——动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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