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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小徐那一脸纠结的模样,李洋就不再逗他了,道:“要让我把制冰方法给你也并不是不可,但是你得答应我几个条件。”
就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的小徐明明知道李洋的条件可能很是不好达到,但还是忍不住问道:“什么条件?”
“不难,一是以后不许欺负我,不许用家丁神马的吓唬我。”小媳妇似的看了一眼小徐,见他没有因为自己解除了他最大的依仗而暴走,接着道:“二来就是,你也知道我被锦衣卫的人捉了起来,但是我并没有犯事啊,对于我的事我跟你说的加上你调查的,你应该十分清楚,因此我想让你能够救我一命。你只要能够答应我这两个条件,制冰方法无偿奉上。”
“让我想想,过几天再给你答复,反正去京城还有半个月的路程,你且等一等,我跟祖父商量一下。”没等李洋回话便带着手下退了出去。
李洋刚松口气,一番思量:想必小徐已经被自己的条件所吸引,毕竟是一个大金矿啊,别人家也有,但是耗费不菲,而自己只需要便宜的硝石就行,甚至硝石还可以人工制造(方法有点恶心罢了)。只要能够保密,那么每年成千上万两银子还是完全可能的。如果小徐答应的话,那么徐家将会为自己的小命奔走,以徐家的地位恐怕那些眼馋自己技艺的也好,恨自己破坏了他们饭碗的人也罢都得好好思量一番。毕竟,徐家可以说得上是勋贵阶层最有权势的了,包括那些所谓的王爷。
想到这,李洋不由得长舒一口气,暗暗侥幸,幸亏昨天晚上脸颊疼痛,发现抽屉里竟然有硝石(不要问我为什么,巧合一切皆是巧合),便拿来制了点冰。尽管古人早就知道了硝石遇水会咋样,但是却令人意外的始终没有用它来制冰,这样就给自己留下了救自己一命的机会。(ps:以后得知锦衣卫无意要自己命之后,每天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捶胸顿足一番,恨自己为啥不要干股啊,毕竟是白花花的银子啊)这时,小徐却又是大喊大叫道:“那啥,奥,小洋子,差点让你绕过去了,你把那些大侠的事写下来,下次我来看。”这在李洋看来明显是红果果的报复。
尽管被报复了一番,李洋的心里还是很高兴,但是小徐心里就有点纠结了。制冰方法固然是好,可以为徐家带来滚滚的银子,这可以改变一点爷爷心目当中自己的纨绔的印象,但是要得到它却要就李洋一命,这就得好好计算一番了。像晋商一般捋了捋自己那并不存在的胡子,小徐还是打不定主意,便让船靠岸快马让人回徐府把自己刚刚写就的书信带给祖父。
时光荏苒,转眼间几日就这么过去了,让我么开一个分镜头,来看看众人的状况吧。
京城,北镇抚司。
我们的锦衣卫指挥使大人正在接见从小徐手中逃出生天,马不停蹄回到京城的李翰。
“你是说,李洋被徐小公爷给扣下了?”
“是的,我们也被徐府的人给拿了。但是到了晚上,徐家人就把我们给放了,李洋却还在他们手里面,那个老管家到了京城再交给我们,只是小的安排在徐家船旁边打听消息的人回报说,说??????”李翰有些支支吾吾。
“说了什么?”
“说李洋因为得罪了徐小公爷,抓了小公爷的蟒鞭,被阉了。”李翰还是说了出来。
“什么?阉了。”牟斌有些震惊,但是很快又平静下来,正所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阉了就阉了吧,反正只要人到了京城就行了。另外,李洋家里面给我监视起来,人不许露头,知道吗。”
“小的知道了,这就吩咐人手去办。小的告退。”说完,李翰便要退出去。
“对了,还有一件事,到谢府去跟阁老大人说一声。”说完牟斌便摆了摆手。
也是京城,谢府。
谢阁老今天不当值,下了朝之后,便回家歇着了。但是很快便歇不住了,因为听锦衣卫的人说,自己曾经关注过的神仙,被人给掳了,还给咔嚓了,当然是一部分。便急忙又赶回了内阁,找刘李二人商量。
内阁。
谢迁把事情大致一说,两人也是觉得事情益发严重。
“看来我们看错了,他不是神仙啊。”李东阳苦笑道。
“嗯,但是是个奇人异士还是免不了的,能够摆摆手就解决这么大难题,甚至还能够自学成才,不简单啊。”刘健接着道。
“可惜了啊,一个人就这么给毁了。现在的勋贵们也太嚣张跋扈了,看看那个姓徐的,这简直就是草菅人命啊,要知道李家可是只有李洋这么一个男丁,这是要绝人满门啊。”谢迁一脸的苦大仇深,“是不是要给些处分啊,两位?”
“本来得给处分,但是,你要知道为了江山社稷,还是算了吧。丁乔兄(谢迁的字),要知道自土木堡之事以来,勋贵们已经被打压的甚惨,要是连世守南京的魏国公都被打压了,天知道那些不学无术的勋贵们会如何反应,对江山不利啊,尤其还是在现在鞑靼人入侵之际。因此还是算了吧,顶多以后给那个李洋一些补偿就是了。”看谢迁有吹胡子瞪眼的趋势李东阳解释道。
“唉。”谢迁叹了口气,还是忍下了。
与此同时,南京城,魏国公府。
魏国公老徐接到了自己那宝贝孙子的信,还觉得很是纳闷,就自己那不学无术,骄横跋扈,横行乡里??????一系列好词都不能够完全表述的孙子竟然给自己来信了。本来正在感叹孙子长大了的老徐,打开信件后,原来带着微笑的面部也渐渐爬上了几分踯躅之色。
制冰之法,而且还是非常便宜的制冰之法,这一点的价值毋庸置疑,即使以现在市价的一成来算,即使是一个南京城都会让自己家赚的手都会抽筋。但是,却要救一个与自己几乎毫无关联的小子,而就他就将势必得罪锦衣卫,乃至文官。要知道,文官们看自己不顺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假若自己与锦衣卫起争执,他们是不会错过这个痛打落水狗的机会的(咦,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一方是不断地砸着自己的银子,一方面又是得罪锦衣卫,老徐心中的天平是不断地摇摆,但还是要渐渐偏向不得罪锦衣卫去了。但是狗血的事情又发生了,一个手下走上前禀报道:“老爷,这是世孙殿下上个月欠下的账单,以及老夫人的,还有各位孙少爷孙小姐的。”
“从库里支吧,看着就心烦。”老徐摆了摆手,让手下下去。
“但是老爷,库里面没钱了,加上这次的账单数目比较大,所以说,所以说是还不上钱了。”见老徐脸色越来越黑,手下的声音也是越来越小。
老徐一把抢过账单,只见上面写满了各种数字,以及买来的各种可以说几乎毫无用处的东西。女的就胭脂水粉,各种衣服布料,金银首饰,家里面的库房那么多,用得着吗?尤其是自己的老婆子,七老八十的人了,买了块大花布,你穿的出去吗?男的就是各种蛐蛐玩意,各种的酒楼赌馆账单,各种的败坏共建和谐社会的物件,有必要吗。拿出自己小孙子的账单,一瞧,“打鸟费至于三百两吗?什么时候打鸟得花这么多钱了?”
“是孙少爷进窑子花的钱。”手下一脸恭敬的回道。
“窑子?他才十二岁啊!”老徐差点没翻过气去。
手下不敢多说,谨守沉默是金的至理名言。
老徐顺着账单接着看,不由好奇道:“那修枪费呢?怎么花了这么多?”
手下还想坚守名言,但是看老徐脸色越发不善,道:“是,是孙少爷感染了花柳了啊。”
老徐顿时无语,又看了看其他孙子的账单,上面亦是写着各种打×费,修×费,便终于两眼一翻,昏了过去,就在昏迷前的一刹那他心里面的天平顿时不再摇摆不定,那个得到制冰技艺之法一边顿时加上了一个重重的砝码,那就是家里面金融危机了。
半晌后,老徐床上。
老徐斜躺在床上,嘴里面直哼哼,屋里面没有一个人,因为看着心烦,全赶出去了。那些前来要债的,听闻老徐被气晕过去,吓得鸟兽散了。老徐现在感觉自己心好痛,不由心想:自己上辈子到底是做了什么孽,才会教出这么一帮混账王八羔子来。自己家是有钱,家里面良田千顷,还有各种作坊,但是家业再怎么大,也禁不住这么造啊,这不都没钱了。难道那些混账非得逼着出卖祖产才行吗?
这下各位看官就明白小徐为什么见到可以制冰的方法就两眼放光了吧,全是被钱给逼的。
书归正传,老徐遭遇了危机之后,决定要保住李洋,换取那个制冰的方法。要知道,那些良田也好,作坊也罢,都是看天吃饭的,收益稳但却不大,而自己现在缺的就是钱,缺的就是时间,于是乎,便同意了。至于得不得罪锦衣卫就顾不得了,先过了眼前这关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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