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玄幻奇幻 > 华原春梦 > 第四十二章 闺秀怀春诗意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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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雒玉山在屋里等送聘礼的人回来,他要知道娶亲的日子,好早作准备,看看日头偏西了也不见人,就有些着急。就让秋菊去前街看看那几个伙计回来没有,雒窦氏也心急,她还装得凉凉的,揶揄老汉,说他存不住气,你送聘礼,亲家也是礼仪之人,还不得设宴摆酒?提前又没通知人家,啥都是现成的?杂七杂八、吃吃喝喝,哪说走就走得了?雒玉山点点头,说你这话在理,我不是焦急得想知道定的日子吗。其他啥我都不担心,兴华和保赢跟着,害怕谁劫道不行?说到这儿雒玉山突然产生了一个想法,他说:“老婆子,你看保赢这娃咋样,也不知道人家定亲了没,如果还没有问媳妇,我看他跟咱月娥很般配。”听了这话,雒窦氏眼睛一亮,“哎,就是嘛,多好的小伙子,月娥也不会有啥说的,就是……人家也是大家户,不会这么大了还没问媳妇。”说话间秋菊回来了,她说郗小乐他们回来了,说白叔去了中河湾,两个少爷去了大槐树庄;还说给宝玉少爷大喜的日子订在十天后,具体日子写在单子上,白叔拿着的。雒玉山听了喜眉笑脸,雒窦氏更是高兴,让秋菊把月娥喊来,秋菊说小姐正在写啥,吩咐不让打扰,等会儿她写完了就出来。他们正说得高兴,就庭院里有人说话:

  “呵!啥事这么高兴?说来让我也乐乐,”

  随声一个人跨门进来,来者是方雨欣,他穿一件藏蓝色长袍,提着一个礼包,他说,“进了院子就听到姐姐跟姐夫的笑声,啥事吗?”雒玉山看到方雨欣赶紧站起身,“哎呀,啥风把你吹来啦,稀客,稀客!”他上前拉住方雨欣的手,说:“正有事要对你讲,你就来了,真是赶得早不如赶得巧啊!坐坐坐。”雒窦氏如春风拂面,吩咐秋菊沏好茶,秋菊忙活去了。方雨欣问道:“到底啥好事,说了听听嘛,再甭布袋里卖猫了——光听叫唤了。”“就是宝玉的婚事嘛,今儿送聘礼过去了,这不刚听说日子订到十天后,”雒玉山说,“话没落音你就来了。”“哎呀,恭贺恭贺!”方雨欣拱手说道:“好事,好事啊!”雒玉山问道:“这一向你可好?”“好,好的当了隐士;呵呵!世外高人嘛。今儿来是因看到了比武的《启事》,心想这可能跟咱兴华有关,所以跑来看看。”方雨欣对打擂台很感兴趣,他也是自幼习武的,见了《启事》就想也参加,可想想自己的处境和自己的体质,却感有些力不从心,但又不甘心,想到兴华前几日跟他说的话,就下山来问个究竟,他说,“我是见到了比武的《启事》,感到蹊跷,故而来问询一下兴华,看有啥想法。”雒玉山就给他讲了张知事和保安团张团总他们的意思,方雨欣听了更有兴趣,他说:“想不到这些瞎怂们把县太爷也折腾的够劲儿,对着哩,就是要起来跟他们斗,真格这儿不是他们的家乡,就可以胡作非为了!听说这位张知事从新整顿了各个仓所,不知你那儿咋样?”雒玉山抽着烟,慢声斯理地说道:“那啥秭米*官,我嫌叵烦,记善记恶那些琐屑事,有啥干得;那就是恶水捅,谁稀罕?柳林跟河湾我还是让马武跟豹子监管,我才懒得那些个事。这一向他们愣怂要粮草,马武说把快一半的麦秸都拉走了,豆渣也快拉光。豹子那儿还好,本身就没有多少可拉的,就随他们折腾去吧。再要也搁不住没有,总不能让人给他屙吧。比武打擂台,我跟兴华说了,要打就恨恨地打,真打。刚好兴华的一个同窗来了,叫方保赢,太平镇人,是个练家子,这回也要参加。”月娥来了,一进门就看到方雨欣,问候道:“姨夫来了,小艾和我姨咋没来呢?”“啊,月娥呀,我就没回家。月娥,宝玉该娶媳妇了,接下来也该喝你的喜酒了,给叔说说到时候让叔给你陪嫁个啥?”方雨欣逗月娥:“你该不会说啥都不要吧?”月娥红着脸说道:“饶了你?我就要你的那口七星剑,舍得不?”“呵呵!咋不舍得,女子要啥我都舍得,还在乎区区一柄宝剑,走时记得拿上。”方雨欣是看着月娥长大的,很喜欢他的聪明伶俐,“月娥,最近你的诗词学的咋样了,有啥习作,拿来让姨夫瞧瞧。”月娥害羞地说道:“哪儿来的诗词,你又不给我教,我大只管抽烟,我就是看了些前人的,跟着胡诌哩,还叫不上什么诗词,玩玩而已。”“呵!玩玩而已。拿来教姨夫瞧瞧。”方雨欣的话月娥特别听,雒玉山在一边乐得直笑,月娥只得去拿了。雒玉山说:“哎呀兄弟,你的话比我管用,我说一句她能犟两句,我说看看他写的东西,那是妄想。”雒窦氏打趣地说:“你以为你这个当大的话就是圣旨,出了在我这儿是佛语纶音,在哪儿也吃不开,我是这屋里的老妈子,伺候老的服侍碎的,还落个几头埋怨。”“胡说,”雒玉山看看方雨欣说道:“我兄弟今儿在这儿,你说说在这屋里一切不都是你说了算,你还猪八戒倒打一耙,教你娘家知道了还说我雒玉山虐待你哩,好像你在雒家当牛做马,一窝人欺负你一个,呵呵!”方雨欣笑的咯咯地,他说:“好我的姐姐姐夫哩,你都比我强到天上了,我才是受气包包哩,小艾跟他妈一天把我看得死死的,出去几天回来就跟审贼一样,‘去哪儿了?’‘做啥了?’‘在哪住?跟谁住在一起?’你们听听,我还像个大人不?咋不问问我在外边咋吃哩?咋喝哩?看冻死了热死了没有?”雒窦氏笑着说他:“你还不知足?他们娘俩那是关心你哩,你以为她们害怕你跑了不成?美得你,做精做怪的。”雒玉山跟方雨欣被老婆子的话逗得哈哈大笑。

  月娥拿着诗笺来了,她扭扭捏捏地递给方雨欣,转身出去了。方雨欣笑着说道:“姑娘大了,害羞的!”他展开诗笺看,诗两首诗:

  其一

  华州俊杰多,松柏缀嵯峨。

  怀古思王翦,气盛降恶魔。

  琴心剑胆者,兴华保赢哥。

  敢想擂台上,驱云定风波。

  其二

  踽踽一行人,幽幽二水滨。

  古城困四季,梦里仅三秦。

  我欲越阡陌,风吹动袂巾。

  莫论男子志,凭说女儿身。

  方雨欣看了,把诗笺递给雒玉山,说道:“不得了,工整与否,姑且不论,且看其志向,不可小觑呀。看来她对兴华跟这个保赢的比武寄予好大的希望。有男儿志向,看看女子,咱自愧佛如啊。姐夫,这个保赢来了几天?”“才来,”雒玉山这时对他的那个心事动了一下,又觉得唐突,也没继续再想,他把诗笺放在桌上,说道:“这娃一表人才,举止谈吐不凡,我观他不是池中之物,以后说不定成就一番大事呢。”“是呀,是呀,后生可畏嘛。且不说兴华保赢,就月娥也不得了,这才多长时间没见,竟也蕙心兰质,更可贵的是她能看清大事,晓得爱憎,实在是难得。这在我们这一代来讲,可谓是敢作敢当,有气魄,敢把皇帝拉下马!”方雨欣当过军人,而且接触过很多大人物,耳濡目染的不少,看问题跟普通人不一样,他说,“眼下时局动荡,军阀们各想各的办法,各耍各的手段,强权在握,忘乎所以,甚至朝秦暮楚,根本不顾百姓死活,我看这个局面不久就会发生大的变化。”

  雒窦氏起身去安排饭,在门口碰上兴华跟保赢俩人,就说:“咋才回来?快看谁来了。”兴华很高兴的见过方雨欣,也介绍了方保赢。方保赢听兴华说过,给方雨欣行了礼,说道:“方叔好!听兴华说起过你老,你是高人还丹青高手啊。”“哈哈哈!”方雨欣看着谦逊有度的年轻人,果然如他想象的那样,很客气地招呼道:“兴华胡咧咧哩,甭听。倒是我一到这儿就看了一首夸赞你跟兴华的诗,还是咱的大才女写的。”他说着转过身去过雒玉山跟桌上的诗笺,递给方保赢,“看看吧,‘琴心剑胆者,兴华保赢哥’,说得多好,多亲切啊!”方保赢把诗笺看了,心里特别的激动,问兴华道:“这是月娥妹妹写的?”兴华接过看了,附在保赢耳朵上说:“这女子,他也对打擂台比武这么关心,看来咱只能赢不能输,否则,就辜负了妹子的一片苦心了。不过……”方保赢问:“不过啥?”兴华笑了,他又悄声地说,“你看,‘兴华保赢哥’这句,我看主要是在夸你呢。我本身就是她哥,把我垫到这儿,是个表象吧。”方保赢在兴华肩头打了一下,“去去去,没正行,胡咧咧啥哩!”他俩的话方雨欣听到了,笑得前仰后合,雒玉山虽不知道因啥发笑,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把兴华瞪了一眼,结果自己也笑了。雒窦氏从门外进来,问他们笑啥哩?反而把方保赢给弄了个大红脸,他说要去房间里取个东西,就赶紧出去了。他这一走,方雨欣更是笑得不亦乐乎,指着雒窦氏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说……说、说啥呢?哈哈,说啥呢?……没说啥,没说啥。”兴华赶紧给方雨欣捶背,说:“哎呀,看把我叔乐得。”

  大家刚吃了晚饭,白和道才回到家,他卸了车,安顿好毛驴就来给东家汇报。雒玉山听了后说道:“唉,是有点紧张,还行。我明儿就得准备了,写帖子弄啥一大堆的活呢。还得回一趟柳林,把他的,真紧张!”“回柳林?”白和道不明白回柳林做啥,也没问,就告辞回偏院了。方雨欣看看天色已晚,也告辞:“姐夫,我先回去,明儿再来,看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说了也走了。屋里就剩下雒玉山、雒窦氏、兴华、宝玉、月娥,一个个都沉浸在无比的喜悦之中。宝玉仰着脸不知所措,他看看他大再看看他妈,不知该说啥好。兴华捶了他一下说道:“这下该当新郎官了,以后弄事可得有个成熟的样子。”宝玉还是瓷麻古董的,兴华摇摇他,笑着说:“高兴迷了,跟你说话没听着?”宝玉这才“啊啊啊”地应着:“咋就这么快?”雒窦氏骂他道:“别人都忙乱死了,你还嫌快?正是不知道好歹啊。去去去,回屋歇着吧。”兴华跟宝玉一块出门,他去了方保赢他们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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