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景走后,北冥雨就走进了一家酒楼,要了一些酒菜食物,独自用了起来。
就在他吃饱喝足后,向楼下望了一眼,刚好看到了两个人,乃河朔三雄中的老大庄醒、老三杜旅,却惟独不见老二孟荆。
北冥雨微微一惊,便又坐回原地。然后他就听到杜旅的声音道:“大哥,我们这次当真非杀他不可吗?”
庄醒的声音道:“嗯。不杀不可。”
杜旅的声音道:“大哥心意既决,小弟多说无益,况且小弟若不能为二哥出了这口恶气,心中也是难受的很。”
庄醒道:“此处人多耳杂,我们快些吃点东西走吧。”
杜旅道:“大哥说的是。”
突然提高了嗓音,对小儿道:“快快上些上好的酒菜,我们有急事,不可多耽搁时间。”
北冥雨心中暗道:不知是何人得罪了他们,听他们说,似乎孟荆曾在此人手中吃过大亏,看来是个大有来头的人物,我且跟上他们看看,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北冥雨又独自坐了良久,突然听到杜旅的声音说道:“小儿,结账!”
北冥雨当然知道他们要走了,便行下楼去,结了帐,悄然跟了上去。
庄醒和杜旅虽均是功力高深之人,但此刻大街上熙熙攘攘、热闹非常,就算北冥雨不刻意隐藏,他们也无法轻易发现北冥雨在后面跟踪。
北冥雨一直跟踪两人行出一段街市,不敢再和两人走得太近,一直在数十丈外远远跟着,且刻意以上乘轻功隐去走路发出的声响。是以此时虽然路上渐无行人,但两人却也未曾发现北冥雨的行迹。
两人行到一处密林中时,杜旅突然说道:“那小子虽然已到沧州,但毕竟他是武当派的弟子,我们如是当真为了给二弟报仇,对他下了毒手,万一走漏了风声,岂不等于树了武当派这一强敌?”
庄醒道:“二弟当日和他动手,未动用兵刃,用意即是双方点到即止,不伤和气。可那小子却不知深浅,以重手法伤了二弟,如此深仇,若是不报,搁着兄弟情义不说,传到江湖上,岂不让人们耻笑我们河朔三雄欺软怕硬,不敢开罪武当一派?”
北冥雨心中暗道:不知他说的是武当派的哪位弟子,此人既能伤得了河朔三雄中的老二缠魂双笔孟荆,我虽未亲眼所睹,但其武功成就确是非同寻常,武当派后辈弟子中能有此等功力的恐怕也只有无为子道长亲传的武当七静了……
这时,杜旅的声音又传了过来,道:“大哥若拿定了主意,小弟一定支持,二哥受了如此大苦,小弟若不能为他出了这口恶气,心中也是难受之极。”
庄醒道:“唉!我们兄弟三人数十年同甘共苦,二弟重伤已近两月,却至今还未痊愈,就算保全了一条性命,武功是否还能恢复却还是未知之数,以二弟的性子,若是他的武功没了,他是宁死也不愿再活在这世上了。所以就算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此事终究走漏了风声,那也是无可奈何之事。”
又不知行了多久,两人来到一处山坡下,这里乱石堆积,杂草丛生,一片荒凉景象。
两人就在这里停了下来。庄醒道:“你确定他会来吗?”
杜旅缓缓点头,道:“我知道他来沧州的目的,所以我知道他一定会来。”
庄醒没有多问,他从来不是喜欢多问的人。
北冥雨在一处隐蔽处躲了大概不到一盏茶的工夫,突然听到一阵步履之声传来,循声望去,只见来人是个二十四五、身着蓝衣的青年男子。
此人正是参加了去年的世道大会的武当派的薛恒远。
薛恒远行到庄、杜两人不远处,停下,道:“两位是?”
庄醒道:“区区庄醒。”伸手一指杜旅,道:“他叫杜旅。”
他说话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既不是很冷漠,也丝毫不带怒意,当然更谈不上热情。北冥雨却已从他的语声中听出了浓重的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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