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台下人群中忽地走出了一名白袍客,道:“佛山咏春派索增,请赐教。”
费翼歆一听来人通报姓名来历,不由得心头一震。这咏春派虽地处岭南,极少与中原武林往来,但咏春派乃岭南之地数一数二的大门派,这索增乃咏春派掌门梁秋的师弟,在该派中亦可算得上一位功强辈尊之人。
费翼歆江湖阅历并非太丰,虽听闻过咏春派之名,却也不知索增其人,但看他已是四五十岁的年纪,当即一拱手,道:“久闻前辈大名,若肯赐教,实为晚辈之幸。”
索增道:“请出招吧。”
费翼歆看他身上未带兵刃,又曾听师父说过咏春派乃是以拳法见长,当下也不以长欺短,将长剑插在地上,道:“前辈请。”
索增道:“好,果是有志不在年高,单看你这弃剑比武,就足以说得上豪气过人了。”
费翼歆淡淡一笑,道:“人人都知昆仑派的剑法精妙,却很少有人知晓敝派武功博大精深、无所不包。”
索增道:“好,在下今日有幸领教,实慰生平。”
语声甫落,已一拳击来,拳风激荡,人未至,劲已到,费翼歆忽感身前一股强大的潜力直压过来,知道对方拳劲充沛,自己刚刚一场大战,体力已消耗不少,当即不敢硬接,侧身一闪,避开一拳。
索增知对方武功高强,实无把握胜得过他,但眼见对方适才一场恶战,体力定然消损甚多,自己此刻全力施为,若能侥幸胜得了他,纵非能在这世道大会上一举成名,也定然是个不错的头彩。须知那流星聂轮在中原武林道上几已算得上第一流的人物,他败于费翼歆之手,自己再胜了此人,虽说胜之不武,但今后无疑已能跻身中原武林第一流的高手行列。
但他眼见对方刚刚一场力战后,面对自己全力所发一拳,竟轻描淡写地避开不说,拳风竟连对方衣角也未碰到,心下虽已又惊又怒,口中却已啧啧赞道:“好身法……”语声甫落,双掌已追击而去,拳力迭至,使的全是他们派中最为高深的拳法绝技。费翼歆施展昆仑派的上乘轻功身法,全力闪避敌人攻击。
数十招一过,索增竟还是无法伤得了对方分毫。
须臾,索增忽地住手不攻,道:“今日是比武功还是比逃跑?”
费翼歆道:“当然是比武功。”
索增道:“费少侠若一直这般躲躲闪闪,这武还比不比了?”
费翼歆道:“前辈此言差矣。武功一道,包罗万象,这轻功身法自是也包括其中了,何况前辈与人对敌,若是无法追的上人家,那又何谈去打败他呢?”
索增道:“好,既是如此,我们再来比过。你们昆仑派的轻功就未必能强到哪儿去!”
说着,肩头一晃,已欺身疾进,双掌连挥,瞬息之际已攻出七记硬拳,费翼歆又以昆仑派佳妙的轻功身法避开这几圈拳,突然飞起一腿直踢过去,索增一拳击了过来。
拳脚相交,两人都被对方劲力震得向后退出了两步。费翼歆很快侧身随扑而上。索增料想费翼歆受了自己全力一拳,就算不伤,出手也必然难再流利迅速,但不料对方恢复如此迅速,这一扑之势,竟是攻守兼备,兼含躲闪退避的后着。索增乃一武学名家,岂能不知对方这一扑之势的厉害,当下不敢大意,右腿一抬身躯斜倾倏忽间闪开了七八尺。
费翼歆如影随形般欺身而上,左手“探囊取珠”疾点双目,右手却施展“昆仑十八拿”中的一招“拂浪缚龙”疾向索增左腕上扣去。
他事先早已想好了对敌之策出手迅快至极,“昆仑十八拿”又是武林中最上乘、奇奥的擒拿之学,索增武功虽然不凡但也无法避让得开,急施一招“大鹏展翼”架开费翼歆左手攻来的一招“探囊取珠”,但却无法让开他右手一招“拂浪缚龙”,眼看左腕脉门就要为人所制,情急之下,左腿一抬,迅疾无比的向对方*踢去。
费翼歆眼看对方使出这等招数,不由得心下惊惧,忙收招而退。
索增*退强敌,已知自己刚才尚且无法胜他,自己之前一阵猛攻,对方却轻描淡写地闪躲避让,刚才若非自己使出一招近似无赖的招数,此刻已然败下阵来。他自知和对方动手时间越久,体力上自己便越无优势可占,自己若论真实本领,绝非对方的敌手,当下说道:“费少侠武功卓绝,在下佩服之至,今日在下自知非你敌手,与其一会儿败在你的手下,还不如现在及早认输的好。”
费翼歆微微一笑,道:“多承索兄相让。”
语声甫落,索增已跃落台下,消失不见。
接着只听陶山隐的声音道:“费少侠已连胜三场,现在可以稍作休息了。”
费翼歆依言走到世道台后的一处敞厅前,坐在了诸葛兄弟席位下右侧的一张长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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