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之刚刚离去,忽听一人道:“姑娘找在下所为何事?”
黄衫少女循声望去,只见楼上的一处桌位上坐着一个身着白衣的年轻男子,他此刻正注视着自己。
黄衫少女道:“你在和我说话?”
白衣男子道:“是。”
黄衫少女道:“你是南宫烨?”
白衣男子道:“是。”
黄衫少女道:“让我怎么相信你呢?”
白衣男子道:“我为什么要骗你?”
黄衫少女道:“你可认识一位姓薛的姑娘?”
白衣男子道:“我认识的薛姑娘也不算少,不知你说的是哪一位?”
黄衫少女道:“你可认识北冥雨?”
白衣男子点头。
黄衫少女道:“他要你去找的那位薛姑娘,你可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白衣男子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黄衫少女垂下头来,不再说话了。
白衣男子突然轻飘飘落在了楼下黄衫少女的桌位旁,道:“姑娘怎么不说话了?”
黄衫少女也不理他。
就在这时,楼上突然又有一人道:“姒姑娘,他不是南宫烨,不要被他骗了。”
黄衫少女抬头望去,只见楼上一个身着淡蓝长衫的青年男子正满怀关切地望着自己。
黄衫少女眼中现出一丝淡淡的、冷冷的笑意,道:“我知道。”
这时,那白衣男子哈哈一笑,道:“在下的确不是什么南宫烨,我是从冏神宫来的。”
那蓝衫男子突然接口道:“你没有一个名字吗?”
灰衣男子道:“我叫花碎,冏号镜中摘花。”
蓝衫男子冷冷道:“你也是冏神宫的人?”
花碎道:“阁下怎么称呼呢?”
蓝衫男子道:“衡山派李鸣峰。”
花碎道:“原来是莫浅谈的门下。”
李鸣峰道:“师尊名号,岂是你的口可以乱叫的?”
花碎淡淡一笑,道:“十年前衡山下一战,莫掌门败给了一个弱冠之龄的少年,此事也不知莫浅谈有没有告诉阁下?”
李鸣峰道:“胜败乃兵家常事,贵宫主若非惨败人手,又岂会隐居极北深山,近十年不出冏神宫?”
这时,那黄衫少女突然起身向店外行去。
黄衫少女出了客店,行至洛阳城外山野中的一片树林外,突然停步道:“你出来罢。”
须臾,一条人影突然现出,站在黄衫少女四五丈外,正是冏神宫的花碎。
黄衫少女道:“你这样一直跟着我,可是有什么事吗?”
花碎道:“姑娘姿貌,世所仅见,在下情难自禁,想一睹姑娘全貌,不知有没有这个眼福?”
黄衫少女道:“我凭什么要满足你呢?”
花碎道:“这个、这个……”他一时想不出适当的话,这个了半天,也没说出下面的话。
黄衫少女道:“如是你随便一句话,我就让你看我的脸,是不是显得我这张脸太不值钱了?”
花碎道:“姑娘如是有什么用得着在下的,只需一句话。只要是姑娘所命,在下一定遵命照办。”
黄衫少女道:“我让你现在不要跟着我,你肯听话吗?”
花碎道:“姑娘若肯让在下一睹玉容,在下岂敢不遵?”
黄衫少女道:“你此刻尚且不肯离开,见到我的脸后,还会离开吗?你口中之言,我实在无法相信。”
花碎道:“姑娘何出此言?”
黄衫少女道:“你见到我的脸,一定更加舍不得离开我了,而且会缠得我更加紧了。”
她幽幽叹了口气,又道:“我劝你最好不要看我的脸。”
花碎道:“为何?”
黄衫少女道:“见过我的脸的男人,都会活得很痛苦,你也不会例外。”
花碎道:“姑娘可是说,见过姑娘的男人都会对姑娘念念不忘、无法自拔吗?”
黄衫少女道:“你可是不信吗?”
花碎道:“在下相信。”
黄衫少女道:“那你还要看吗?”
花碎道:“看。”
黄衫少女道:“你就这么渴望痛苦吗?”
花碎道:“能得睹姑娘这等空前绝后的容色,就算是死,又有何憾?”
黄衫少女道:“恐怕你那样活着会比死了还要痛苦一些。”
花碎道:“千古艰难唯一死,在下就不信还有比死更痛苦的事。”
黄衫少女道:“你不信?”
花碎道:“因为任何比死还痛苦的事都可以通过死来解脱,而人死却不能复生。所以天下痛苦,无有出死右者。”
黄衫少女道:“可是你见到我以后,即使再痛苦,也绝不愿死了。”
花碎道:“愿闻其详。”
黄衫少女道:“因为你会时时刻刻都渴望着再见我一面,如果死了,还怎么能再见到我呢?”
花碎道:“那在下就天涯追踪,万里相寻。”
黄衫少女道:“可是我却不会再让你见到我了。”
花碎道:“姑娘踪迹,当真如此难寻难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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