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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海市青凌建筑工程有限公司,隆海市城西一座办公楼挂着这样的牌子。这是隆海市近几年兴起的建筑公司,为什么这样一个新资历的建筑公司能够在城西占有一席之地?街头巷尾的传言是这样的:这公司有黑@道背景。
大多数的传言是胡说八道,但不乏偶尔会有真的,而关于青凌公司的传言,就是真的。
大清早的,一辆棕色宝马车停在青凌公司门口,车上走下来的人,西装革履,头发抹得油光锃亮,这身成功人士的打扮,乍看之下并无不妥,但眼尖的人还是能够看出此人身上的一点痞气。
“老大,看您神清气爽的,今儿个遇上什么好事了?”门口一个保安,一见来人,马上屁颠屁颠地上去打招呼。
来者正是城西青狼会的会长李凌,外号狼头,此时听得保安的马屁,却是板起脸道:“别总老大长老大短的,跟你们说多少遍了?咱们现在是正经的生意人,总是这样痞声痞气的,会让人家误会的嘛!要叫我老板知道吗,别总是要我重复。”
“是、是是。老板教训的是。”保安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
卓铭等人接到任务后还未跟李凌直接接触,不过要是此时让卓铭看到了李凌,估计眼珠子都得惊得掉下来——都说龙生龙、凤生凤,你说说,这有点痞气的李凌,怎么就能养出那样一个一身款款的李夕若?
不得不说,造物主真是神奇!
一路跟员工打着招呼,走进办公室前,李凌问了身旁一个助手:“对了,南鼓巷那块地弄得怎么样了?”
“这个……”助手面露难色,说道,“有几个钉子户不太好对付。”
听到这句话,李凌满面的春风顿时阴沉下来:“嗯,你打算怎么解决?”不得不说,这李凌在黑@道上混了几十年,如今沉下脸来倒真有一股无形的压力。
“呃——我们是打算让几个人去好好吓吓那帮老顽固的。”助手在这股压力下,额头已经布满冷汗。但是,虽然语气有些诚惶诚恐,可这里说的“吓吓”,自然不是单纯的“吓吓”那么简单,其中或多或少,总是夹杂着暴力手段的。
李凌当即皱起双眉,正色道:“唉,怎么就想不明白呢?不是我要说你们,整天喊打喊杀的,成什么体统。我们是正经的生意人,明白吗?要以德服人,以德服人,懂不懂啊?”
一听老大训斥,助手下意识地点头,随后反应过来,却又猛地摇摇头。
手下都是混混出身,除了叫嚣斗狠没啥特长啊。天知道“以德服人”是搞什么啊!
看到助手这副反应,李凌叹了一口气,这些家伙,没有慧根啊!
“去跟那些户主好好交流,有什么要求,只要不是太过分,尽量满足。”李凌如此吩咐道。
“啊?”助手一脸的诧异,心想我们可是黑社会啊!
黑社会你明白不?欺负人的时候,说了要砍你,就必须要砍你;说了要这块地,就必须要这块地,你见过哪个黑社会砍人之前上来跟你交流:嘿,哥们,乖乖站着别动,让我砍一刀成不?
“啊,啊你个头,我让你怎么干就怎么干!你@他@妈在这摆这么多表情恶心谁啊?”
“是是是……”
走进办公室,顺手带上门。李凌坐在沙发上,点了一支烟,愁绪满怀地吐出一个烟圈。
青狼会现在跟殇帮关系正闹得紧张,条子那边可不是吃素的,要是两个帮派真要明刀明枪干起来,条子的压力可想而知。因此,他们正想着在明面上寻点由头,以便好好敲打一下这两个帮派。
在这段时间,自然不能有丝毫的行差踏错,正是因为有这样的考虑,李凌才让那帮手下去“以德服人”。
***
贺庸今早坐在车上,一脸的不自在,满是紧张之色,虽然有些强作镇定,但眼尖的司机确实一眼就看出了自家少爷的不妥。
这是咋了?是不是学校里又搞突击测验了,往日里少爷也没这么紧张啊!
大概是觉得猜测年轻人的心事有些自讨没趣,司机只转过几个念头,就没再留意贺庸的神情了。
贺庸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经过了几天的煎熬,他终于下定决心,要追求李夕若了。脑中想着晚上约她到哪儿去,同时又想起那些关于向李夕若告白就会挨揍的传言,就是自诩在情场打滚了好几年的贺庸,也难免紧张起来。
思来想去,贺庸最终还是用一句话劝服了自己——紧张个屁啊,想想你的家庭背景,真要被拒绝,就是砸钱也得把她砸到怀里!
在司机平稳地驾驶技术下,贺庸很快就到了学校。
俗话说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贺庸刚一下车,就看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儿,然而,心里却带着一点苦涩、附有一腔怒火。
卓铭和李夕若上学的路径完全一致,二人正有说有笑地走进校门。
“卓铭注意,后方有个男的向你们靠近,看着不像善茬,小心点啊……”耳环型的通讯器传来了林广的警告,只是语气中带着些调侃的味道。
“夕若!”贺庸费劲地挤出一张笑脸打招呼。
“早上好,贺庸。”李夕若用微笑还了礼。
贺庸将目光转向卓铭,有着向李夕若询问“此人是谁”的意思。
李夕若很自然地给二人都做了一番介绍。
“转校生?不知道卓铭同学是通过什么途径转校进来的?”贺庸扯着脸想要露出一副笑容,但从效果来看是失败了,此时他的表情有些怪。
“我是体育特长生。”
不可否认,当卓铭说出这样的答案时,李夕若和贺庸都震惊了——这身板,居然还是体育特长?看来这年头办事还是得靠关系啊!
不过,贺庸心里还是松了一口气,这小子不是砸钱进来的,也就是说,根本没资格跟自己竞争!
想通这个关节,贺庸扯着的脸终于松弛下来,露出了自然的笑容,寒暄着一起走进学校。
说着说着扯到了为什么李夕若和卓铭结伴而来的话题,贺庸这才知道这两人居然成了上下邻居!
贺庸可不傻,近水楼台先得月的道理还是懂的,虽然认为李夕若能看上这个穷酸的小子,但两人住得这么近,日久生情啥的,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看来要对这个卓铭引起重视啊!
卓铭虽然一直不动声色,可将眼前这个愣头青的神色变化和他对着李夕若时眼里流露出的狂热之色,哪还能猜不出他心里所想。
卓铭如今的角色虽然是个高中生,但无论年龄还是心理,俱都是以居高临下的角度来观察着校内学生的,也正因此,他骨子里对贺庸的想法是不屑一顾的。
小屁孩争风吃醋,只要不妨碍我的工作,关我屁事?
抱着这样的想法,卓铭将这个贺庸抛之脑后。
但很快的,卓铭就意识到自己错了——有些人,你可以不去理会他,但却不能阻止他自发地来纠缠你。
课间时间,卓铭被贺庸单独叫了出去。
“你看到没有,刚刚那个,好像是6班的贺庸吧?”
“嗯,长得还行,就是听说他仗着家里有钱,性格不太好。”
“喂喂,你说他来找转校生干嘛啊?”
“这两人该不会……有一腿?”
“不是吧?这么刺激!”
卓铭要是能听到教室内的窃窃私语,一定打死都不愿意跟着贺庸出去。
“就这吧,有什么事你说吧!”卓铭停下脚步,两人刚走出教室不远,卓铭既然是来工作的,自然不想和工作对象离得太远。
“好吧。”贺庸也停了下来,心里隐隐的,对卓铭不乖乖跟着自己走有点不满,“我想告诉你一件事,我准备追求李夕若。”
“哦。”卓铭胡乱应了一声,心想这事你不告诉我,我也能看出来。
对于卓铭这平淡的反应,贺庸是乐于见到的,接着说道:“所以,你应该知道怎么做了吧?”
莫名其妙!什么叫“应该知道怎么做”?对于对方这种优越感十足的发言,卓铭只觉得好笑不已,摇头道:“不知道。”
“你这是明知故问了吧。”贺庸哼了一声,“我要你离她远点,最好不要再接近她。”
丁香学院校门外的灰色面包车中,正懒洋洋的瘫在椅子上的林广突然绷直了身子,兴奋道:“哈哈哈,这个贺庸放狠话了,有好戏看了!”
宁小欣抿嘴不语,让卓铭远离李夕若?要不是有任务在身,这是她愿意举双手赞同的。不过,这个贺庸也太嚣张了,经过一番痛苦的权衡,她还是决定要支持卓铭——给贺庸一个下马威!
卓铭一摊手,说道:“抱歉,这个要求,我做不到。”
作为护卫,怎么可能远离护卫对象?可惜的是,贺庸无法想到这茬,一张小白脸顿时就青了:“卓铭,我看你刚转过来,朋友不多吧,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卓铭叹了口气,有些失望,自古以来用来威胁的话来来回回就这么几句,实在是让人耳朵都听出茧来。
没创意、没血气却又不懂隐忍,外加不了解对手而犯下轻敌的毛病,这么直接的暴露自己的恶意,这个贺庸,放在卓铭眼里,实在是一个不值得记挂的小角色。
“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就先回去了。”卓铭说话间已经转身迈步。
眼见卓铭丝毫没把自己的“狠话”放在心上,贺庸可气得够呛,握紧拳头,却终究没敢举起来,这小子说他是体育特长生,这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真要因为他而受伤岂不是闹笑话?过几天找些人下下他的威风,还怕治不了他?
“没意思,真没意思!”林广重新瘫坐在车座上,“我还以为这小子能提出决斗之类的好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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