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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点钟,曾楚楚房间里的闹铃准时响起,她没有像往常一样马上爬起来,昨天喝的太多导致现在的她头昏脑涨,眼睛盯着天花板,任有闹钟响着。现在的她看起来很累,其实这么多天来她确实很累,每天不停的奔波,拜访客户,处理文件,这段时间来曾楚楚做得事情恐怕比几年加起来还要多,但是她也好像感觉到了,可能自己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
曾楚楚在床上犹豫了一会还是挣扎着起了床,昨天吃饭的桌子已经收拾干净了,上面像往常一样留有成名的留言。曾楚楚走到浴室,镜子里的自己着实让曾楚楚自己吓了一跳,红肿的眼睛,乱糟糟的头发,仿佛流浪汉一般。曾楚楚打开水龙头,任由凉水打在身上,水很凉,但却让她更清醒,清晰的头脑往往能让人做出正确的决定,曾楚楚快速洗漱好,脸上又换上了往日的自信,既然路是自己选的,不走到尽头,就没有放弃的理由。
“经理,A公司客户的名单已经搞过来了,咱们要不要马上实施计划。”二组长扬了扬手中的资料,小声的对馨然说。
“拿到了?怎么搞到的?。”馨然也有点吃惊。
“没有不透风的墙,再说他们公司已经知道自己的处境,总有人为自己的以后打算。”
“先把资料收好,我决定再和对方谈一次,如果还是不行的话,再开始行动。”
“也好,但你可要抓紧,留给我们的时间可不多了。”二组长的话像是在提醒馨然。
“我会把握的。”馨然说着对二组长摆了摆手。
快要下班的时候,成名接了个电话,是馨然打来的。
“经理,我能不能先走一会。”成名在公司对曾楚楚也用经理的称谓。
“谁?”曾楚楚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有干涉私生活之嫌马上改口“如果有急事就先走吧,反正马上也下班了。”
“是馨然,她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和我商量。”成名还是老实的告诉了曾楚楚,只是没有告诉她是关于公司的事情。
曾楚楚听了成名的话又好气又好笑,生气的是又听到馨然的名字,好笑的是他诚实的似乎有的傻乎乎的,她没有再说什么,成名站了一会见曾楚楚没有说话,于是就悄悄的离开了。
成名没有想到,馨然的车子竟然在成名公司门口等着自己。
“上车。”馨然打开车门,远远向对面的成名招手。
“去哪?”
“时间还早,带你去一个咱们陌生却熟悉的地方。”馨然神秘的对成名一笑。
“陌生却熟悉?”成名莫名其妙的问“在上海有这样的地方吗?”
“等会你就知道了。”
驱车半小时,他们最后把车子停在了上海的某高等学府。
“怎么样?是不是陌生又熟悉?。”馨然一边问成名,一边跑向操场。
不一样的环境,相似的设施,足球场,篮球场,乒乓球台,网球场………往事想泉水般涌向成名的脑海。
“感觉真不错,还真是有点怀念学校的日子。”成名呼吸着知识的气息,看着依偎在一起的情侣,情不自禁的感叹到。
“还记的你第一次的告白吗?”馨然突然问成名,然后又很陶醉的陷入回忆“记得也是在操场上呢。”
“事情过去那么久了,你还记得?”成名虽然这样问,但是自己又岂能忘掉。
“我们晚饭在学校食堂吃怎么样?我想肯定会很省钱。”馨然的语气变得像个学生。
学校食堂的饭菜在味道上不敢保证会怎么样,但是价格上绝对是代表着饭菜类的最低水平,成名馨然端着餐盘找了个安静的位子坐了下来,这看似曾经对他们来说是多么平常的一顿饭,而现在对他们来说,能坐在一起吃上这样一顿饭又是如此的奢侈。
“嗯,你尝尝,这味道比我们上学吃的好多了。”馨然一边说着一边饶有兴趣的吃了起来。
“但是价格比我们那时也贵了不少。”成名用筷子敲了敲馨然的盘子“还和一样,不吃辣椒。”成名用手指了指馨然挑出来的辣椒。
“你知道我怕辣。”馨然看着辣椒笑了笑“以前我会把辣椒挑给你吃呢,当时我都没问过你怕不怕辣。”
“有的辣椒虽说叫辣椒,但是不辣的。”成名解释着。
“但我认为辣椒就是很辣。”馨然指了指盘子里的辣椒“所以我总是不敢尝。”
“成名把馨然盘子里的辣椒夹了过来,像曾经一样,替馨然吃了下去。”
“不辣吗?”
“你自己尝了才知道。”成名没有告诉馨然答案。
馨然夹了条辣椒放在嘴里嚼了嚼“好像真的不辣啊。”
“所以说不要以为你以为的都是对的,总要试了才知道。”成名很快的吃完了看见馨然盘子里还剩下很多。
“人比以前大了很多,没想到饭量还和以前一样。”
“有些习惯总是改不掉的。”馨然看着成名摇了摇头。
“你不是说有关于公司的事情要谈吗?”成名把话题拉了回来。
“嗯,是的,成名来我们公司吧,凭你现在的能力在我们公司会做的很好的。”馨然没有直接说公司的事情,而是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成名不解的问。
“因为你们公司已经没有什么希望了,被收购重组是早晚的事情。”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成名语气有些激动。
“因为我们掌握了你们公司的所有客户资源,你们能撑到现在,全凭着这些资源,一旦我们把你们的客服吃掉,你们就必死无疑。”馨然把实话告诉了成名。
“你们是怎么弄到的资料”
“没有不透风的墙,你们公司有人透露了消息。”馨然的话毫无保留。
“卑鄙”刚才对馨然还保留希望的馨然彻底绝望了。
“没想到,你为了达成目的竟然变得这样卑鄙。”成名的话语显得有些生硬。
“随你怎么说,事实已经这样了,我希望你考虑一下我的建议。”
“我不会考虑你的建议,你的做法恰恰让我感到恶心,我会站在和你对立的立场上,使我感到可怜的不是曾楚楚而是你,你变了,为了达成目的竟然抛弃了原则。”成名强制着压制着心里的愤怒才没使自己吼出来。
“看样我们是回不到过去了,没想到我在你心里已经跌到最低层了,不过我还是想把你刚才说得那句话还给你,辣椒辣不辣只有尝了才知道,你以为的不一定是对的。”馨然的表情好像很痛,其实她的心里更痛。
回去的路上,两人一路无语,从此他们像不同轨道上的两颗卫星,再也追逐不到彼此的身影。
“经理不好了,我想公司遇到了大麻烦了。”曾楚楚刚走到办公室就有人跑过来向她报告。
“怎么了?”曾楚楚的表情显得很紧张。
“刚才有客户打电话过来说要撤资,好像是被我们的对手拉拢过去了。”
“怎么会这样?他们怎么知道公司内部的信息。”曾楚楚的语气近乎咆哮。
“肯肯定是公司内部人员有人泄露了消息。”从来没有见过曾楚楚发那么大火的员工说话有点打结。
“先别议论了,大家开始工作吧,这件事我会想办法解决的。”曾楚楚的语气平静了下来,但多少有点绝望。
曾楚楚看着旁边一直很淡定的成名,仿佛猜出了什么,人也许都是这样的动物,在绝望时总想要找出合理的原因,而此时的判断多数是错误的。成名见过馨然之后公司就出现了这样的事情,一切看起来合情合理。
“成名,你觉得我们接下来怎么办?”曾楚楚把成名叫了进去,直接问他。
“曾楚楚,把公司卖了吧,我们输了。”成名看着曾楚楚感觉说这些话很为难。
“你怎么这么肯定?”曾楚楚语气变得不友善起来。
“她已经掌握了咱们公司的客户,如果他们把客户吃掉,公司根本没法运转。”
“我还有股份,我可以买股票。”曾楚楚还没等成名说完就吼了起来。
“他们正希望你那样做,如果你现在放手,你也许还不会一无所有。”
“那我还要谢谢你了?”曾楚楚反问到。
“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把信息给了她?”成名苦笑。
“我不想相信,但是你给我个理由。”
“我没有理由给你,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泄密的事情不是我做的。楚楚不要让情绪影响你的理智。”成名虽然觉得很无奈但语气依旧很平静。
“叫我经理。”曾楚楚像发了疯。
“是,经理,如果那样才能让你好受,你就认为是我做得好了。”成名说完摔门而去。
曾楚楚现在好像正面临着事业和爱情的双重危机,其实曾楚楚也不相信是成名背叛了自己,只是这次打击太大了,再加上她不知道成名和馨然的关系,所以把无处发泄的怒火烧到了成名的身上。
有时候误会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现在的误会越深,也许会使俩人以后的感情越深,彼此的信任也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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