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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正结结巴巴的回道:“好。好像是。。。”说完后,屋内又陷入沉静中,几个呼吸后,七位首座同时颤抖着吐出一口气来。不发一言,六位首座连招呼都没打直接飞回峰中。
道清摸着自己的胡子微笑着说道:“收弟子了,收弟子了,好事好事啊,师弟啊,你的心结要解开了吗?呵呵。。”然后笑着摇了摇头,转身回到后山闭关的山洞里。那一天,在天机峰后山巡逻的弟子总是隐约听到一阵阵爽朗的笑声。
七天后,上官锐带着江旭拜访了青虚七峰,七峰首座自然是万分的欢迎,各种宝物就跟大白菜似的送给了江旭。
期间还发生一件趣事:去天璇峰造访时,天璇峰首座叶倾把礼物送给江旭后,就一言不发,满目柔情地看着上官旭,恨不得把他吸进自己的眼睛里,把他永远留在这里。
结果天不怕地不怕的上官锐落荒而逃,甚至在逃的时候,啊,不,是在离开的时候,要不是别人提醒,他的宝贝徒弟都得叫他丢在天璇峰上。
而更吃惊的人是天璇峰的女弟子们,她们何曾见过自己的冷面师傅有如此小女姿态。并且自打上官锐来过之后,自家师傅的脾气是明显的乌云转晴。据自家师傅的侍女说,师傅正在练习怎么做一个贤妻良母,在听到这一消息的时候,天璇峰的弟子们顿时觉得“山无棱,天地合”这种传说中的景象真的可能出现在世上——我家师傅都能成贤妻良母了,这世上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又过了三天
在雾蒙蒙的清晨,上官锐冷面看着江旭背着一块大石头在山路上跑上跑下,每次在将需要坚持不住的时候,上官锐就用真气化鞭,狠狠地冲江旭一甩,灼热的气息刺激江旭的神经的时候,还增加了江旭身体得疼痛的敏感度,每一鞭都疼的江旭直吸冷气。
而当江旭彻底虚脱的时候,上官锐就把江旭丢进一个满是药汤的大锅里,用自己的内力替江旭融合体内的药力。不过,那药汤不知有何物熬制而成,反正江旭每次进去的时候,就感觉遍体如针扎一般,好几次都从昏迷中痛醒。然后等江旭恢复过来后,就继续训练,直到太阳落山。
江旭到底还是个孩子,每次清晨都成了他的一个噩梦,甚至多年后,当太阳的第一缕光芒照进房间的时候,他都会被吓醒。不过,他不曾恨过自己的师傅,因为在一天夜里,他曾看见自己的师傅抱着那个大锅张着口,像陷入了极度缺氧、严重窒息的人一般,大口大口用力地喘着粗气,喘气越来越急,似乎越是喘气,就越是喘不上气来,而脸上是老泪纵横,像一个孩子丢了自己心爱的玩具一样,坐在地上无声地痛哭着。
也就在那天晚上,江旭在房间里同样痛哭一场,然后冲着上官锐居住的房间三跪九叩,三指冲天,在心里默默许下誓言,为了这个誓言,哪怕付出生命,也无怨无悔。
就这样,两个各怀心事的人开始了单调的生活,每一天都是上一天的重复。期间常自在曾来过一次,亲眼目睹这一切,当场惊得直接转身离去,直奔天机峰而去。
也就在那一天青虚门流传出一个谣言:藏剑峰首座上官锐虐待自己的弟子到令人发指的地步,疑似走火入魔。而青虚门那些原本妒忌江旭的弟子,不禁打了个寒颤:前几天自己还想流星许愿,希望自己能成为上官师叔的弟子,而如今。。。流星大哥,我没向你许过愿啊,你千万别来找我啊。
半年后的一个清晨
最后一次训练完成了,江旭体内阴阳平衡,药力已经完全融入体内。上官锐把江旭换到面前,看着眼前的孩子,冷声说道:“你恨我吗?”江旭一言不发。
上官锐一挥手,一包银两甩在桌上,说:“你要恨我,就拿着这些银两下山吧,我告诉你,今后的日子你会更难过。”江旭看了一眼上官锐,迟疑了一下,从包裹里取出几锭银子,转身下山去了。
上官锐看着江旭离去的身影,手紧紧抓着椅子,口微微张了张,但没发出一声呼喊。上官锐突然觉得自己心里空落落的,好像什么东西碎了,又感觉胸口好像有什么东西压在上面,让他喘不过气来。他坐在椅子上,像一个大病初愈的病人,脸色惨白。上官锐呆呆的看着门口,好像在等什么人回来。
太阳下山了,上官锐彻底绝望了,摇摇晃晃的往屋里走去,突然,一阵轻轻的喘息声传进他的耳朵。转身一看,江旭小心翼翼的抱着一竹筐,背上背着一坛酒。江旭对着自家师傅微微一笑,便忙了起来。
上官锐呆呆看着江旭往座子上摆着自己喜欢吃的鸡腿、烤鸭、张氏切糕等等。最后,江旭拿着一杯女儿红,跪在上官锐面前,哭着说:“师傅,这半年苦了你了,你为什么不跟弟子直说啊。”说完便江旭泣不成声了。
上官锐一把把江旭抱在怀里,颤抖着摸着江旭的小脸,狠狠地扇了自己两巴掌,然后,头微仰,不成气的眼泪就流了下来。
上官锐多年独自一人,而江旭的到来,让他冰封已久的内心有了解封的痕迹,而上官锐遭遇了太多太多,不幸的遭遇让他太过孤僻,那怕牙被打掉了,他也只会咽到自己的肚子里,他用癫狂多变的外表保护着自己已支离破碎的内心,不肯轻易接受别人的关心,所以他不愿告知江旭真相,他想看看这孩子到底能不能懂得自己,大不了江旭下山了,自己在暗地里帮帮就是了,入世也不失为一种修炼,而如今的一切,让上官锐的心结彻底打开了。
昨日我当你是故人之子,今日你是我是上官锐的己出子孙,你是我最后的希望,谁敢动你,我就和谁玩命!
那一天,上官锐醉得很彻底,笑得特别的爽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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