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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学半个月,学生压力并不是很大。学校是半个月一次考试的,甫一考完,朱俊便想着玩游戏放松放松。
玩得正酣,闻得外头一阵砸罐掷瓦之声,心头一动,毫不犹豫地放下了游戏。跑出去一看,竟是朱政狠狠地将一大盆家中种知母草扔在午旦面前,朱午旦脚上已被那陶渣割开了好几个口子。朱俊见了,心头大怒,喝道:“朱政,你做什么!”便随手拾起了一块花盆碎片就要打朱政。这时,朱午旦之妻却是跑了出来,见了此景,大怒道:“朱俊,你反了你!平白无故砸我种的知母,还想伤你弟弟?”这时,朱午旦道:“夫人,不是朱俊弄的,是朱政那小子叫我给他买什么游戏机,一万多块钱呢!我一不答应,这小畜生竟一怒把这么大一盆知母毁了!”谁想那夫人道:“他要你买,那就给他买啊!你说他是小畜生,那你就是老畜生!连儿子的愿望你都不愿意帮他实现,你还骂他是小畜生,你还算是人吗?”午旦战战兢兢道:“夫人,同样是儿子,平日我也没见你怎么对朱俊上心……”“闭嘴!朱俊能和朱政比吗?你看看,朱政给咱带回来的奖章没五十个也有四十个了,而朱俊这不成器的呢?”朱俊听了母亲此言,面色黯然道:“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那夫人一愣,道:“自然是的。”朱俊道:“那你为何这般重吾弟而轻吾?”那夫人听了,细一思想,竟似觉心头有愧。
朱政,小人也。朱政认为,天下之物都应该是他的,就连午旦夫妇的爱护都不能分一丁点给朱俊。遂心念一动,偷偷拾起了一块陶片,往自己手上划了一刀,大叫道:“哇!痛死我了!朱俊,你好狠的心啊,连你亲弟弟都要伤!”那夫人一见朱政手上鲜血,大惊失色,叫道:“朱俊,你说我偏袒朱政,这是为什么?你看看,你居然是个连亲兄弟都能伤的小人,我能喜欢你吗?快给朱政道歉!”朱俊只好道:“对不起,我实在不应该让我的弟弟自己划破自己的胳膊;更不应该让我弟弟嫁祸给我,让他背负小人之名。”朱政及其母大怒,又狠骂了朱俊一番。方去。
秦赤与朱俊二人志同道合,竟早就交了朋友。这日一大清早,秦赤便找到朱俊,直接开门见山道:“朱俊啊,你弟弟那些个朋友整日帮着他为非作歹,实在让人不齿。不若你将他们劝说过来帮助子志南黎二位大哥,叫他们弃暗投明,共同对付杨道泉在学校组织的欺压同学的势力。”朱俊却是摇头道:“这是我弟的事情,我不应该多管。况且我若是将我弟和他的好朋友挑拨离间,他会生气的。”秦赤心知此事不得急在一时,便暂且将其一搁。
这日,杨道泉又带着一群人来找南黎麻烦,南黎仍避而不战。子志奇道:“巫仙,我们自开学一个月以来一直收拢人心,这杨道泉要打群架,我们未必不是对手啊!”南黎摇头道:“一个月收拢的人心?不够,杨道泉可是收买过整整两三千年的人心。此事,不必急在一时。”这时,子矢和秦赤走了过来。那秦赤道:“那朱俊近日心已有动摇,想来不日便能为我等所用。”南黎笑道:“我就与你说,只要有点耐心,他就算是聋子也能被说服。”子志听了,却是笑道:“那能否把朱政杨道泉也一道说服了呢?”南黎也笑着摇摇头,道:“他们不行,他们被玉帝宠溺惯了,是扶不起的阿斗。你要想感化他们,比把人心换成狼心还难。”这时,子矢忽道:“大哥,这几日我特意与朱俊交了个朋友,述以上界的奇闻异事,时日久了,他竟对我心便有信服之意。秦赤,你若实在说服不了他,就报我的名号便是。”
且说朱俊自听了子矢所讲的奇闻异事,心中非常喜欢,便想要学习蒲松龄,在网上到处搜寻这种灵异事件摘录下来。但奈何网上不良信息太多,竟使其误入歧途。原先他是目不斜视,一身正气;而今竟成了獐头鼠目的猥琐之人,不知是因其确实是受这些信息影响,还是因其母对其的厌恶而使其自暴自弃。
按西元历法,此时已算是十月。当今世道,不论是平头百姓还是政府官员尽数崇洋媚外,就说昔日太祖换朝,竟以西元来算开国之日,当时却笑掉不少世人的大牙,暂且不提。当今律法,以西元十月初作为开国之日并进行放假,而此时恰巧正逢西元十月之初,举国予以假期。
朱午旦夫妇家财这些年来已耗光了不少,本准备这几天安分地呆在家里,但朱政却吵着要去华山。然而,午旦的夫人却十分宠溺朱政,竟应了下来。
华山连绵数万尺,擎苍天,镇大地。苍苍茫茫,直耸入云里。忽见平地苍松起,傲视众蝼蚁。
回心石下,只叹人不量力行。一年三百六十日,多少人杰,为求高位丧魂灵!想当年,凡间富贵胜朝廷;入地府,却成天下第一穷。登华山,便如重现人生事,正是天下第一峰!
午旦一家来至华山回心石旁。朱俊见了那奇险之峰,顿时战战兢兢道:“哎呦呦,我能不去吗?”午旦夫人一皱眉,道:“没用的东西,你看你弟弟怎么就不害怕?”朱俊只得随行。
几人爬了良久,中间朱政连用嫁祸、暗袭手法祸害朱俊。朱俊不仅摔得鼻青脸肿,更害得其在母亲面前再无立足的底气。而今二人虽是母子,竟形同外人。朱俊之母一见了朱俊,还连声谩骂。朱俊的解释她亦不听。真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不能说”!
这日还仅是爬了北峰,东南西中四峰还都没爬过。众人都手脚酸痛,唯有朱政虽说肉身没啥力量,但那一身法力却在这灵气充沛的华山洞天中发挥得淋漓尽致,丝毫不喊累。次日,朱俊和其父朱午旦索性就不去爬了,其母却因喜爱朱政,怕他出什么意外,强撑着和朱政二人一大早就去了。然而第三日,其母也实在爬不动,想劝朱政别去爬了,朱政却反骂了其母一顿,说什么“你这妇人,怎么那么烦呢?”。然其母却对朱政宠爱不减,叫朱俊与朱午旦尽皆无可奈何。朱政见没人看着自己,好肆无忌惮了,便四处惹祸;又趁机孤身一人跑到“陈抟居”之前,说了些疯话。
陈抟居门口一个道姑正守在那里。朱政连声叫唤一声:“陈抟老儿,天蓬来访!”那道姑只笑道:“你这孩子疯了不成,还真当陈抟祖师在里面呢。”朱政不言,只站在那儿。
半晌,忽闻其中传来一老翁声音:“天蓬?你来何事?”那道姑听了,顿时吓了一跳,战战兢兢道:“谁在装神弄鬼?”里面那老翁也没理她,只等着朱政说话。朱政遂开口道:“后羿大闹天庭,玉帝派我下凡捉拿此僚。听闻下界陈抟有些法力,特意请你一助。”里面那老翁却是笑道:“要我帮你?呵呵,我不与小人为伍。”朱政大怒,道:“你说谁是小人?我可是玉帝亲封的大元帅!”那老翁却道:“既如此,那么那日调戏嫦娥未遂被贬下凡的是谁?”朱政一想起当年投入猪胎的悲惨经历,顿时冷汗直冒。那老翁见了,又道:“还有,前两天陷害自己亲兄弟的又是谁?”朱政只得了道:“好,算我小人。不过,你到底帮不帮我?”陈真人斩钉截铁地道:“我不与小人为伍!”朱政闻声大怒,道:“妈的,给脸不要脸。你当真不帮我?你一小小地仙,可得想好后果!”那老翁一声冷哼,道:“别‘地仙’‘天仙’的。天仙如何,不就是在天上当官吗?还不如我在地上逍遥!”“好、好、好……”朱政指着那“陈抟居”,连说了几个“好”自,一挥衣袖,下山去了。正所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也。
朱午旦一家子回去之后,朱俊便净被朱政压着。由于其母偏心朱政,朱政索性便将自己的亲哥哥当仆人使唤,其母竟也不管。呼来喝去,叫朱俊早憋了一肚子的气却无处使。
假期眨眼便过去了。这日,秦赤终于再度找上了朱俊,笑问道:“朱俊兄,你近日可好?”朱俊狠狠一拍桌板,道:“可好?妈的,一点都不好!”
正是:
世有小人口雌黄,多少人杰为是诳。
劝君明眼见其性,耐心可感中山狼。
不知朱俊能否被说服,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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