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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说道:云焉携彩蝶,来到五夷山桃花岭拜见桃仙姑,遇见萧升曹宝二人回山来访,接着又有宝山、麟儿两童子来此寻求帮助,一时间热闹非常。
接着上文道:
桃仙姑这边安稳住两童子后,与众人飞回桃花岭,正欲开宴席。却又瞧见身后众人人数有些多,自家的会客堂,却是摆不下这么多席面的。是以对众人打一稽首道:“桃姑有一提议,还须众人得准。”萧曹等人皆问何事?
桃仙姑笑道:“今日里春和景明,日暖人心。我等何不以风声合乐以落红作景,开一席桃花宴?”闻言,众人皆感惊奇,略一思量,同唱道:善!无上太乙天尊!
得道众人允许,仙姑也是开心,接着道:“既然名唤桃花宴,可不能有名无实。”说罢,自把身一扭,跳到离洞不远,又被桃树包围着的空地上。似是喃喃自语,又似轻唱口诀,一阵低吟过后,仙姑周遭的桃树都有了大变化。只见那:
虬枝缠绕落地生根,围成六角案几;开枝散叶曲环盘旋,筑就圆木马札;
落花飞舞随风入案,涨为八瓣酒樽;催小茁大成熟坠地,落下夭艳蜜桃。
变成这般模样还不够,仙子唤来侍女,将地上的蜜红果实收集起来拿去清洗,又唤童子盘石去库房搬来三坛酒,这才邀请众人入席。待众人坐下,计数七人耳。一角萧升、曹宝两师兄弟;一角云焉、彩蝶两姊妹;一角宝山、麟儿两童子;还一角坐的是桃仙姑,余有两角空留。
众人不知其意,却见仙姑又把侍女喊来,嘱其将不通、不孤、有美、少来四兄妹领来入席。皆恍然!待到四子入席,仙姑令幼童王少来坐于身旁,其后传膳。
一碟奇珍,一碟异果;一盘八宝,一盘熏味。
待铺满众人席面,仙姑又命侍酒侍女,为众人将樽满上,并道:“此酒为桃姑自酿,是以七种桃花、八种灵桃辅以九霄霜雪酿制而成,历经九九八十一个春秋,才得此甘醇。食膳简约,谨以此款待,还望众道友见谅。”
众人同唱:善!无上天尊。接着,众人端起桃花花瓣化成的,八瓣莲花状酒樽一饮而尽。
一角落座的云焉仙子,协同彩蝶仙子盈盈起身,端起重新满上的酒樽,朗声道:“尊以先前约定,云焉携彩蝶妹妹,借此酒向诸位仙家赔罪。又恐不胜酒力,实浅尝即止,还望诸道友海涵。”说罢两女以袖遮唇,亲亲啄了一口。
众人同唱:善!无上天尊。接着,应声端起酒樽同饮。
这边事了,桃仙姑正要唤来乐师奏乐,却被萧升道人制止道:“此番不比平常,刀兵横遭眼前,天衍道长、玉狮子道友,此刻还在为此四处奔波。我等饮酒开宴到无妨,作乐生舞却是不合时宜矣。”
仙姑等人皆一般心思,只不过作为主家,怎敢怠慢客家?仙姑正要分说,那曹宝道人接着又道:“此次我师兄弟二人,出山寻友相帮。先去了崆峒山,邀请玉虚门人灵宝大法师,本已成事,怎料却被元始天尊召回,致使功亏一篑。”
闻言彩蝶仙子大惊道:“道友所说的,可是天尊六弟子,大罗金仙灵宝大法师?”曹宝道人颔首答道:“正是,我二人仗着师门渊源,跟灵宝大法师有过接触,甚合脾性所以能说上话。可惜了!”
仙姑初次听闻灵宝其人,得知其师门来历还有本身修为,不由道:“惜哉!若将灵宝大法师拉入阵营,又愁何事不可为?”众人同道:然。
见宴席有些低迷,萧升道人接过道:“我二人又去了宝华山,寻求三升洞明真子、岣漏洞玉阙道人帮助。怎奈,十年不曾相见,明真子道友已功成天仙业位,授封去了天庭做官,而玉阙道友也去向不明,怕是早早到了李府去了。此乃天意,不可强求。”众人同道:然。
低沉时有仙子唱道:机谋巧算,事人为,煞苦心,此是有为有作万缘一念生。天意天数,事自然,不可违,道是冥冥有定不识万事休。
唱罢,云焉仙子道:“都说神通不敌天数,我却言事在人为。便说这次罗同山之行,若拿天意说事,岂不抹杀了,彩蝶妹妹与我的一切作为?若没得我隐身潜入在前,强行夺宝在后,再联手彩蝶妹妹施法神通,天意能否助我二人杀那猪妖?”
云焉仙子这番经历,还不曾有时间详表,得她提醒,是以仙姑追问详情。仙子不是个优柔之人,听得仙姑追问,当下便把罗同山上:隐身入敌营,巧闻神兵;潜行随狼妖,伤敌夺宝;洞府候主凶,携手灭妖;乱中救族亲,功成身退,等一应情形说于众人知晓。
闻言,众人同唱:善!无上太乙天尊!
唱罢,曹宝道人开口声援师兄,道:“闻仙子所言,此番争斗,虽是仙子拼力全为所致。却还属天意,贫道有五证:仙子能在事发前赶到,这是一巧;隐身入敌营,却听闻神兵能伤猪妖,这是二巧;打伤狼妖,又在帮手重围之下夺得包囊,这是三巧;重重妖窟中打杀猪妖一人,这是第四巧;能在乱势下寻得并找到,彩蝶仙子之族亲,这是第五巧。种种巧合,不正是天意所为?”
曹宝道人言之凿凿,又有五证为根,倒让云焉仙子无言以对,但若就这般点头却极是不甘。就与此时,另一席的仙姑,抚摸着幼童王少来发顶,轻笑道:“曹道友所言五证,看似泰山之威不可撼动,实则是无根浮萍,一吹便摇。便拿一巧来说:云焉妹妹赶上事发前,当下有两个选择,帮或者不帮,此非天意能抉择之事,全在人为。再说二巧:云焉妹妹选择出手相助,此时又来了选择,怎么帮?何时出手?若拿我来说,我会选择寻找帮手,联手捣乱喜事,再见机行事而非孤身冒险,成与不成两说。这又是天意不能左右之事,可对?其余种种不一而表。若拿天意囊括人为之事,仙姑不敢苟同矣。”
本是萧升曹宝两师兄弟,为明日之事作交代之言,却因见解不同,而引发了多方言论,这题偏离的够远。
不提大人之间无趣的话题,却说这宴席上的几童子之间的事,又属另一方天地。
席上共有童子六人,不通、不孤、有美、少来四兄妹;宝山、麟儿两师兄弟。
其最小幼童王少来,此刻正忙于跟,八瓣桃花编织的莲花状酒樽玩耍,自得其乐。余下童子,宝山稳重憨实,一副小大人模样,正囫囵记背各家言论。不通、不孤、有美三人,家教严苛,且不能适应众人言语,是以皆默不作声,埋头进食。这可憋坏了性子跳脱,又是第一次出门,第一次遇见同龄中人的麟儿童子。
只见他将席面上的诸果膳食,拨拨撒撒,全无一点食欲。又撑起头颅,歪首看向身侧的三兄妹。多时,终按耐不住道:“你们好,你们是兄妹吗?你们叫什么名字?我叫麟儿,我师父叫明真子,我今年十岁,你们多大了?这是我师兄,他叫宝山,他今年一十二岁。”
这洋洋洒洒一大堆问题,却不见一人来回他,只有女童有美,翻了翻白眼予他。这倒让麟儿童子较上了劲儿,问的更多了:“你们住什么地方?是在这里长大的吗?我住在宝华山,是我师傅养大的。你们有父母吗?你们父母在这里吗?我师傅说,我是火麒麟从水里救回来的。你们……”
又是一堆问题出口,却是有了反应。只见那,童子不通拿眼瞪来;老二不孤厉声直道:食不言寝不语;女童有美呵斥道:你话真多。
这些毫不顾忌的应答,却让在萧曹二人面前,傲气无双的童子麟儿,无有丝毫恼意。见终于有了动静,麟儿喜道:“你们吃完了吗?这里好没意思,我们出去玩吧,我让火麒麟带我们去找精怪玩,好不好?”
听闻此言,一直不出声的老大王不通,奇道:“火麒麟,是那浑身冒火的怪兽吗?”余下不孤、有美两兄妹,也是一脸期待。只听这麟儿童子答道:“那不是怪兽,是仙兽,仙兽火麒麟。它对我可好了,有它在我什么都不用担心,我们去找它玩吧。”
听真有怪兽,三兄妹大喜,急急忙拔完碗中食。接着,一同举手高声道:师傅(仙姑)(仙子姐姐),我吃完了。
这突如其来的童声,打断了争吵中的言论。好在在场众修士,皆不是外人,也是真心疼爱几童子。是以,由仙姑代为道:“果真吃完了?真乖,吃完了就去玩吧,但不要走太远,就在这山里玩吧,我会让人看着你们的。”
闻言,三童子起身行礼,又同时跑到童子麟儿身后,灼灼盯着他,也不出声催促。被三人盯的发毛,麟儿赶忙也有学有样,举手向众修士表言,众修士笑颜应予。一旁的宝山童子,却不甚放心,亦步亦趋紧随其行。
待五童子离席,仙姑先是唤来侍女翠女、红花,童子盘石,让三人去跟山中精怪提前招呼,以免伤着五童子。云焉仙子、萧曹二人,亦将座下:金灵、银霞、大山、明心、玄真,遣去帮衬。
这一番布置后,萧升道人把话来问:“仙姑答应宝华山两童子之求,可欠妥当?是否要重新商议一下才好?”问题此言,仙姑笑道:“桃姑只是应下了,可没说要带他们前去呀。”众人闻言,皆恍然。
童子离开桃花岭后,林中一下空荡。众修士谈性不减,继续‘天意’话题,直至终了,也没哪方说服了谁。待仙姑撤去宴席,众人这便要辞别回府,各有事宜。却在这时,仙姑寻求彩蝶仙子帮助。
真是:紫陌绮罗,夭夭桃红,稚子宴筵交友;满席锦绣,一桌枯言,修士酒既论辩。弟子侍童本无异,却有两般不同;渔樵耕牧道一同,休言哪方对错。
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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