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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心中女神
雷雨声停了,天气凉爽了很多。可能这场电闪雷鸣,暴风骤雨破坏了电线杆,仍然停着电,房子里还是阴暗阴暗的,只是没有下雨时的漆黑一团。
莹倒在床.上闷思苦想,心里不断盘旋:这一家人真不简单,是很有心计的,我该怎样办呢,用什么办法来对付这家人呢。这是什么地方?哪里有光明,有温暖,有欢乐?这哪里是家,分明就是魔窟,就是牢笼,我要逃出牢笼。我要上学,要回到父母身边,见到我心中的情人伟岸。
莹设想着:一是采用白天睡大觉,晚上少睡的办法,让哑巴杏子不能靠近自己,更不能怀上小孩。还时时给他精神折磨,想骂就骂,想打就打,让他厌烦并能及早地赶走自己;二是采取挑食的办法来折磨胖女人,使尽自己的性子和她吵闹,闹得她天翻地覆,闹得她鸡犬不宁。
这时电灯亮了,莹爬起来上了厕所,她看了看自己随身带的电子表,已经是晚上9点了。刚才电闪雷鸣的恐怖场面使她仍然心有余悸,她准备睡到床.上,也只有躺在这破旧的木板床.上,因整个房间连一条板凳也没有。莹在想,“这哑巴杏子今晚应该不会来了吧,要是来了我也不会客气他的,一定把他赶走。”
当莹刚刚睡下,铁栓门响了,哑巴杏子被推推攘攘进来了,手里还提着一个饭盒。莹一跳就下了床,见到什么就拿什么往杏子头上掷去。杏子拿着饭盒的手高高地举起,生怕莹把东西砸到饭盒上。“这是你的晚饭呢。因为先是打雷发闪的,后又是雷雨交加,所以我们是无法上山的,只有等雨停了才赶上来。”杏子在心里默默地说着。
莹还在继续拿东西往杏子头顶上砸去,杏子就把饭盒放到自己的胸前,两只手紧紧地抱着饭盒,身子紧紧地靠着铁门,用背对着姚莹,让饭盒躲过掷过来的物件。但铁门被打得“咚咚”直响,杏子的父母听见了就急忙打转身。
杏子母亲推开房门,闯进房里来,也被姚莹手里的东西砸了一下,她忍着气丢开莹砸过来的东西,抢过杏子手里的饭盒高高地举起,对着莹说:“你不要吵了,不要闹了。这是给你送的晚饭。这个时候才来送饭,想必你也是知道的,因为这雷雨交加的我们是无法上山的,只有停了雷雨,我们才踏着泥泞的山路上来的。”
“晚上让杏子来陪你,就是要他来保护你,为你作伴,不让你害怕。因为这里是高山峻岭,四周有豺狼虎豹的,我们上山都带了特制的武器。晚上还有鬼哭狼嚎,吓都会吓死你的。刚才这么电闪雷鸣的你怕不怕嘞。”
“你们才是豺狼虎豹,你们才是鬼哭狼嚎,天上雷公应该打死你们这些魔鬼。”
“不信,你就瞧瞧吧。”
胖女人转过脸来轻声地对着儿子说:“你不要怕她,不要让她,要给她点颜色看,给她点厉害。她再吵再闹你就不客气她。”她还做着握拳头揍人的手势,然后锁好门就扬长而去了。
姚莹看着胖女人恨之入骨,怒视着她,两个柔弱的拳头握得紧紧的,实在自己没有力气打倒她。要不,她准会掐死她,再把她剁成肉酱。
杏子远远地很有礼貌地看了一下莹。“啊!”像触电一样。原来她这么漂亮啊,前天晚上真的没好好去欣赏她就囫囵吞枣了,但给自己带来了从未有过的快.感、舒服和亢.奋。虽然她口里叫着别人的名字,但俩人配合得很默契,简直就是天地合一,融为一体了。
快30岁的杏子第一次尝到了女人的滋味,享受了得到女人恩.赐的快.感。这一次刻骨铭心的快.感足够使他回味一辈子。现在杏子看到的虽然是满脸怒气的莹,但是她这么冰肌雪肠,唇红齿白,有着魔鬼般的身材,真是仙女下凡。他看到的分明就是月中嫦娥美若天仙,他看到的分明就是一尊女神。
杏子觉得那晚自己太鲁莽了,他应该把她当做神一样去敬仰她,供奉她。不能靠近她,更不该去奸污她,去侮辱她,去猥琐她。想到以后可能会遭到天打雷劈的报应,他全身不寒而栗,悔之晚矣。他决心以后再也不去碰她了,一定立功赎罪,将功补过,好好敬仰和保护这尊女神,好好敬仰和保护心中的活神。
杏子示意莹好好休息,请她不要惊慌,不要害怕。他在这里真的只是保护她,他不会听他母亲的,也不会靠近她的。莹似乎听懂了杏子的意思,但还是有点不放心,就指着杏子说:“你不要过来,你一过来我就死给你看。”
“别、别”,杏子一边摇头、摆手,一边很着急地嚷嚷,“我不会靠近你的,我不会靠近你的。”莹才安静地上了床。
杏子手脚麻利地在墙角搬来一条活动的凳子当做床铺。凳子上有厚厚的灰尘,杏子用抹布轻轻地抹去灰尘,打开就是一张床铺。这个床铺还是他父亲过去守护林场睡过的。杏子清楚地记得他们兄弟上山来就喜欢在这床上躺一躺,睡一睡,想不到现在能派上用场了。
杏子把床铺靠近墙壁,尽可能与莹的床铺的距离拉得远一些。而且杏子和衣而睡。不久他就发出均匀、轻微的鼾声了,好像在吹奏《摇篮曲》。莹这时似乎也不觉得讨厌他了。
当莹蹑手蹑脚地上完厕所后,眼睛瞟了一下杏子,觉得他的睡姿很不错。干脆定睛地观察起他来:高大的身躯,结实的双腿,纠结的膀臂。他蓄著一头短发,白衬衫的领口微微敞开,隆起健壮的胸肌。他的身材和五官与莹心目中的伟岸大致相同,只是没有伟岸迷人的气质,更可惜他是一个哑巴。此刻,莹对杏子好像产生了一种怜悯之心来。
莹想到与伟岸那种刻骨铭心的爱恋,心在隐隐作痛。不知他现在在干什么,还在安心学习吗,是不是也在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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