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凌亮起了个大早,在院子里活动身体。老魏在身后笑呵呵的向凌亮打招呼:“侯爷,您这么早就起来了?身体不打紧吗?要不要找一个医生看看?”凌亮头也没回:“老魏,你的习惯还是没变,昨晚又是在房顶上睡的觉吧,小心寒风入体。”老魏回答:“谢您关心,老习惯改不了了这样晚上有什么响动我可以机灵一点。”凌亮转身看着他:“这里是钦差行辕,谁敢晚上在这里有什么响动啊?你呀,屋里有大床不睡,非在房顶冷就不说了,你不嫌硌得慌吗?天生受罪命。你师傅太不会心疼你了,回头我好好说说她。”老魏摸了摸下巴颏:“瞧您说的,家师对我很好,是我的错,与他人无关。”何悦心踱着方步从老魏背后的屋子里慢悠悠的晃了出来,披头散发衣衫不整,脸上还有流出的口水印子。看到凌亮傻呵呵的笑着抬抬手:“侯爷早啊!”
凌亮一拍脑门儿:“呵,你们是怎么配成一对儿的?何悦心你一个没出阁的大姑娘,怎么这个德行?头发梳一梳,衣服归拢一下,傻笑个什么劲儿?哎呦,脸上还有口水印子。你老师是怎么教你的?一看见你我就想念起猴子了,他在才会把你拾掇成个人样子。气死我了。”老魏走到何悦心的面前,把她的头发拢了拢:“其实,你什么样子都好看,不过还是听侯爷的话吧。”何悦心一偏头躲开了老魏:“死一边儿去,要你管!”凌亮看到何悦心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捏着左手的中指,搓来搓去,心说:这丫头在闹脾气啊,这么大的岁数,就像个小孩子。
老魏也不生气,默默地退开了。凌亮轻咳一声:“丫头,今天又怎么了?闹什么脾气?我一看你搓手指头就知道你又撒疯,你今年几岁了?像个孩子,一生气就搓手指,这么多年习惯改不了了?都当将军了,一点都不稳重。还有你,老魏,虽然大家叫你老魏,可你老人家高寿啊?你二十五啊,血气方刚的年岁,怎么一点儿火头都没有,像一个老头。你是二十五还是五十二啊。”一口气说了一大段,凌亮觉得有点口渴,抿了抿嘴唇,老魏笑呵呵的端了一杯茶递在凌亮手中:“侯爷,茶。”凌亮点头接过:“唉,你们要是平均一下,丫头稳重一点,老魏果断一点,前途不可限量。”老魏回答:“这是本性,改不了吧。今天您要去哪里?是不是直接前往霍集郡,李大人与美人姑娘是否随行?”
凌亮还没回答,何悦心哼了一声:“美人姑娘,叫的真亲切,你们昨天才相识,就这样谈得来,可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凌亮一听:啊,根源在这啊,这丫头在喝醋啊。当下虎着脸:“老魏,这是真的?你和美人说什么了?你小子不会是想横刀夺爱,摆我一道吧。”老魏笑笑:“当时,美人姑娘的心情很差,因为父母的事情哀伤。我去劝了劝她,让她想开点,她说侯爷是可怜她不是爱慕她。担心您会变心,我说‘姑娘天资聪慧,温文贤淑,侯爷自是对姑娘钦慕不已,就是在下也是心仪已久了呢’,她害羞回房间去了。”凌亮偷笑:怪不得醋坛子翻了,老魏啊老魏做好人要有个限度吧。凌亮严肃的说:“这事有什么大不了的?值得闹脾气?你们换上衣服叫王海、徐涛、武齐、全方、纪易、陶添岳他们几个来一趟,我们去个地方。”
何悦心追问:“把他们全叫上?我们要去什么地方?值得把这几位全叫上?”凌亮用手摸了摸耳垂,摸完右边的又摸左边的。何悦心和老魏的心不由得咯噔一下:侯爷摸耳垂了!要出事儿!出大事儿!老魏拉着何悦心的手,匆匆走向自己的卧房。何悦心不顾得吃醋,紧张的问着:“怎么了?侯爷摸耳垂了。他又要干嘛?”老魏少有的紧张与不安:“不知道,反正好不了,你我都清楚,他一摸耳垂就是在想坏主意,坏塌天的坏主意。”“是啊,摸右耳垂是主意很坏,摸左耳垂是主意更坏,可是从来没有两个耳垂一起摸,老魏我害怕!”何悦心像一个无助的孩子看着老魏,老魏想安慰她可话到嘴边变成:“我也怕!”
是什么样的坏主意,把两个人吓成这副德行?其实人有时候确实会冒坏水儿,可这位临侯的坏冒起来可是样样要命。最轻的一次是*的一位大将寻死觅活的要上吊。(临侯与老魏的恩师并称新月两大毒舌)这次不知道又要干嘛?临时要娶媳妇就够问他们两个护卫失察之过,在要出点什么事儿,真就够他们喝一壶的了。知道是什么点子你还可以有防备,就怕什么都不知道这不是要了命了吗!
没法子,老魏和何悦心带着王海等六人,战战兢兢的跟着凌亮,走在集安府的大街上,很奇怪这次出发凌亮似乎谁都没通知,不只是李云通没跟着,就连洛裕德也不知道。在一条小巷子里七折八拐,老魏何悦心满头雾水,王海等人却兴奋起来:“呵呵,原来是这样,侯爷真是的,怎么不打个招呼,就来这里?哎哥们儿们,咱们有几年没回来了?”老魏问:“这是什么地方?瞧你们高兴的,丈母娘家?”徐涛回答:“答对了,就是我们的丈母娘家,这里是荣军集安府本营。”老魏和何悦心一听,不由得头皮发麻,完了!要出大事儿!
荣军是新月四大主力之一,虽然排名居末可是每一个士兵都是受过伤的荣誉兵士,他们身上的每一处伤疤就是记录他们英勇善战的勋章。因为荣军士兵以受伤甚至是阵亡为荣,所以自建立以来一百七十九次大仗,没有一个逃兵或是战俘。受到了包括敌人的赞扬。可是因为士兵长年征战,疏于管理军风一度极差,曾经几乎被裁撤。后来是因为有人力保才留下了荣军的旗号。
凌亮独自一人带着几名亲随,大摇大摆走进荣军集安府本营,荣军当值军官是一位游击将军,当下拦住凌亮去路:“军中铁律,非本军兵士不得擅入,违令者斩!”凌亮轻微躬身:“得罪了,在下凌亮奉天子之命巡视集安府,并非有意违反军规,请见谅。”王海看了游击将军一眼:“樊淮,你好大胆,这是钦差大臣,你休得无礼!”凌亮摆摆手:“是我们违反军规在前,如果谁都可以随意违反军规,那要着铁律有什么用?将军,请集合众军,我有大事宣布。”说完从怀里摸出一物,递在游击将军的手中,将军一看当时下跪毕恭毕敬的回答:“诺,遵将令。”除了老魏和何悦心其余的将军也都跪了下来。老魏悄悄的说:“虎符。侯爷到底有什么想法?我现在越来越担心了。总有一股不详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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