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心小学医务室,一间单人的特护病房中。
一个少年脸色苍白的躺在那洁白的病床上,只是隐约可见的一丝红润,黑色的头发,深遂的眼眸,上身还缠着一卷白布,散焦的眼睛望着那美丽的天花板,似乎透露着无尽的“苍桑”,病床头上写有名字,赫然就是和王冥决斗得两败俱伤的邱策。
但邱策根本就是无聊,他已经在这里躺了几天了,头两天的时候,红沙南笙她们还经常来照顾自己,但被老处女姬媚给拉走了,理由是不能为了邱策这种混蛋把功课给落下了,更可恨的是,医务室美丽的护士姐姐竟然被老处女姬媚给换成了牙齿粘着隔夜菜的学院大妈,他也不知道老处女姬媚从哪里找来让邱策“欲罢不能”的护士大妈,姬媚也没给邱策解释为何。
对于姬媚种种令人发指的行为,邱策怀疑她是更年期到了,而这么年轻就是到更年期,肯定是老处女。好吧,其实这种纯洁的想法和推测,都是蛋蛋给邱策科普的,邱策一直有个疑问,自己的“第一次”不是和她一起了么?她为什么还是处女?但出于自己是蛋蛋大哥的身份,邱策没有不耻下问。
“小邱策,来,吃药时间到了”
突然,邱策脸色骤然一变,宛如看到什么让他避之不及的东西一样,
房间大门被大力的撞开,一个大妈身着白色护士服,摇曳着她那“迷人”的水桶腰,拿着一瓶药,妩媚的走了下去,对着邱策笑道,一笑百媚生,黄色的牙齿,上面的一条青色不知名物体,让邱策已经能吻到一股腥味了。
邱策冒着生命危险,吃下这大妈所说的仙丹灵药,刚在心了自我安慰说终于熬过今天了,忽然让他绝望的声音响了起来。
“小邱策呀,从今天开始药量变多,啊姨以后和你接触的时间更的多了,开心吗?”
“啊,哦,啊姨,我很开心”
邱策哭着脸说道,他感觉这护士大妈一定是那老处女副院长派来折磨他的,用得着这么记仇么?不行,必须要逃离这恐怖的地狱,要不他这朵小花朵肯定被摧残成残花败柳......
邱策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心里默念起咒语,一个和他一摸一样的人出现在病床上,只是双眼无神,宛如一只木偶。现在是上课时间,学院人烟稀少,邱策顺手揣个口罩,偷偷的溜了出去。作案工具很重要。
「蛋蛋偷腥法则第二条」
看着繁华的大街,邱策心情豁然开朗。虽然自己前世是山中修士,清苦的日子过多了,但是,每天对着那位超神级的大妈,邱策也吃不消,只是他现在怪异无比,白色的口罩,一卷白布裹在身上,让他看起来像个木乃伊。
邱策还是没学到蛋蛋的真髓,在医务室习惯了不穿衣服,再加上医务室里面也没有义务,一时心急,忘了拿衣服,然后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就把口罩带上了,只是夜更加的别扭。
不理会路人那异样的目光,邱策在天乾城里乱逛着,心情还蛮算不错,借尸还魂到这里之后,邱策就没有这么放开过了......
邱策忽然发现有人在鬼鬼崇崇的跟着自己,邱策眼神微闪,自己包裹得这么严实,应该没人认识自己,再说,自己刚来天乾城没多久,除了学院没认识的人啊,王冥和自己一战后,每天就窝在学院里苦修,那会是谁?难道是想谋塞财害命的?
邱策眼中一道精光闪过,闪入了一条小巷,身体往上一跳,双腿一张,卡在墙壁上,看着跟随自己进来的一道身影,忽然扑了下去,双手卡住那人的喉咙。
“是你,你想干嘛?”
“不是,那个,我看到眼熟,所以才尾随你,我想请你吃顿,正式道歉一下”
一间酒家内,靠窗户的座位上,坐着两个人,一个胖子,怀中抱着一只小白猫,而另一个则全身裹着白布,宛如木乃伊,怪异至极。赫然就是邱策,而另一个则是王明。
王明今天请假回家办点事,在大街上看到一个怪异无比的白布人,越看越像邱策,然后就跟随他进了巷子,请了邱策来酒店吃酒。
“那个,我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
“叫我邱策就得了,话说,你这样都能认得出我,真是难为你了。”
“呵呵,那我就叫你邱策了。”
胖子王明一脸的傻笑,这让邱策更加无语。
“实在对不起,其实我知道我自己有错,只是我死要面子罢了,我本性其实很善良的。”王明满脸尴尬的对着邱策说道。
“善良?呵呵,我没注意到。”
“两位客官,这是你们要的高粱酒和点的菜,请慢用。”
王明脸上忽然闪过一丝悲哀,随即好象又释然一样,拿起酒杯劝着邱策喝起来......
“呵呵,我跟你说,邱策,其实我真的,真的,很,很善良。”王明脸色通红,手上拿着陶瓷酒杯,对着邱策断断续续的说道,明显已经喝多了。
看着酒桌上的两坛高梁酒,邱策玩昧的看着王明,跟他聊天之中,让邱策知道王明其实和好说话,还拼命的向自己道歉,看里如他所说,他本性可能本不坏,只是当初他为何如此,看来也是个有意思的人。
“你喝多了”
“我没有,我没有喝多”
“要不是因为生在这个充满罪恶的家族,我会如此的自卑吗?”
王明忽然发起酒疯来,把桌上的晚碗筷全部扫落地上,引得酒家的客人一阵注目。邱策打发掉店下二之后,继续一脸玩昧的看着王明,罪恶之家?有点意思。
看着邱策一脸玩昧的表情,王明忽然俯身到邱策耳边,傻笑的小声对邱策说道:“我,我给你说一个王家的丑事,唏,不。不要太大声,不能让别人知道哦。王家家主王天成的丑事......”
听着王明断断续续的讲述,邱策理了下思绪,算是明白了。
十八年前,乾州正是繁华鼎盛时期,当时乾州大家族李家的唯一独生女李子鸳下降给王家大公子王天成,李子鸳性格恶劣,妒忌心极强。王天成跟她生了一个儿子,只是那儿子性格阴冷,从小就不喜欢说话,从不跟王天成交流,甚至反感王天成。这让他闷闷不乐,自己唯一个儿子竟然不喜欢自己。
加上受不了李子鸳的性格,终日饮酒消愁,一日在弟弟王天引府上偷喝花酒的时候,看上了一个舞女,酒醉之际,强迫了那个舞女,不久之后,那舞女生下一个男婴,为了隐瞒李子鸳,把舞女母子两藏于弟弟王天引家中。
一直待到舞女的儿子长的之后,舞女的儿子无意间发现舞女竟然经常被王天引偷偷侵犯,舞女软弱的性格,告戒儿子不要声张,让儿子也跟着软弱起来,不敢告诉任何人。纸终究包不住火,奸情被李子鸳发现,然而奇怪的,李子鸳竟然没有迁怒于王天成,而是把舞女母子量接到府上居住。然而噩梦刚刚开始,最毒妇人心,舞女的儿子竟然被当成奴隶使唤,做一切苦活还被虐待,反抗不了,甚至有过轻生的念头,养成了一种极度自卑懦弱的性格,他有一日发现,舞女竟然被李子鸳的儿子给侵犯,这叫他暴然大怒,声张了此事,以为王天成会为他伸冤。
然而事实违愿于背,王天成没敢吭声,李子鸳仗杀舞女,说是舞女不守妇道,勾引他儿子在先,而舞女死前竟然还送给儿子一只白猫,嘱咐儿子一定要忍住,不要意气用事,要好好生存,他遵循了母亲的话,就这么如一条狗一样生存着,直到伐天之战的到来,李家的辉煌被葬于那场战争之中,李子鸳气焰衰落,王天成趁势想培养舞女的儿子,然而更狗血的是,他无意间发现舞女的儿子竟然不是自己,而是弟弟王天引的,本想把孩子杀了,以掩盖这丑事,但因为自己也是没有了李家的支持,而斗不过弟弟王天引,而不得不睁只眼闭只眼看着舞女的儿子在自己的眼皮下存活。但李子鸳的儿子竟然有出息的在弱冠之龄就已经声名鹊起,现在更是小小年纪就是黄阶术师,被当做王家未来的希望,就连王天引都对他疼爱有加。叫自己的儿子处处让着他,至于以前的事,就算了,王天引都没介意,舞女的儿子也不敢介意,在家里的弱势如狗,让他在外面想找回自尊,找回面子,想让人家看得起自己,想让人认可自己,其实这是对家人心里有种自卑的心理。
邱策算是听懂了,虽然身体主人策也没听说过什么李家王家,但里面舞女的儿子应该是王明,而李子鸳的儿子则是王冥,怪不得王明这么死要面子。只是邱策觉得有点狗血,这乱七八糟的关系,这家族确实如王明所说,真罪恶。
“你醉了,走,我送你回学院吧。”
“我,我,我要回家。”
“哎。那是你的家么?你的家早已经崩塌了,你的家需要你自己去建筑”
邱策扶住脚步不稳的王明,语气充满叹息对他说道。
王明低着头,身躯忽然一颤,他那布鞋上忽然多了一滩水迹。
家么?王明楼紧怀抱里的白猫,感觉自己心口很堵,有种喘不上气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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