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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盆大雨飘洒在路中,路上行人匆匆,都在寻找避雨的地方。于潜和武者已经在路上了。
武者原来名叫童渊,名号枪神散人,门下已经有两个弟子,一个名叫张任一个又叫做张卫,但是他们的武艺都没有到大成。童渊绝技“百鸟朝凤枪。”原本想报效朝廷,但是汉朝宦官作乱,年轻时候遇到于吉,两人相遇江湖相见恨晚,现在已经过了三十多年了。
却说两人在雨中穿行,此时才刚刚正午,不过黑云压天,雨势越来越大。童渊和于潜分别打着伞,雨已经快将伞打破了。童渊低下头问:“小家伙,你觉得这雨什么时候能停?”于潜头也不抬,踮起脚踏着一快又一块石头:“爷爷说要两个时辰。”童渊大拍脑门,他的头上已经有了雨点。带着于潜寻着路边进入一个道庙,里面有着一个孩童,与于潜一般大小,卧在观音下面瑟瑟发抖。
于潜来到这孩子面前,用手碰了碰他,没想到他马上就弹起,露出一副苍白脸色,嘴唇干枯着,对着于潜吐出几个字:“你是什么人?”于潜拍了拍心口,这脸差点没吓死他:“我是云县人,我看你这脸色病的不轻啊”
“那又怎么样?”少年撇撇嘴巴。
童渊将破伞放在一边摇摇头,坐在一旁看着这两个小子说话。
“嗯哼,”于潜弹了弹衣服,清着嗓子扮成于吉的道士样子:“我是云县天上降下来的神子,你这种病,我随随便便就可以治好。”心里想着你这种小屁孩还不来跪拜我。
没想到少年嗤之以鼻:“恐怕是江湖术士吧,我虽然年龄小,但是也知道一些江湖的常事,不用来骗我了,我是将死之人,既无财也无力。”
一旁的童渊也是将于潜拉过去,小声的说:“你别去唬人家,不行的话我们就去找郎中,我看他也不是有大病。”
于潜拉下童渊的身子,到他耳边悄悄地说:“就是因为没大病我才出手,有八成把握可以治好他,不过他意志坚定,眉头有青光照着,我用齐人之术测过,这种人就是我命中的贵人!”
于潜走过去从衣服里抽出来符纸,将供奉观音的缺口破碗取下来,从门口盛进来雨水扶着少年若有若无的念着咒语,然后喂着少年服下。没有想到这个少年推开于潜,自己盛着碗连带着符纸都喝了下去,看的于潜童渊瞪大眼睛,真是一个性情少年,又看了一会少年的脸慢慢红润起来。
童渊松了口气,他还真怕于潜把人家医死。少年自己坐起,闭着眼,平了口气道:“我名字叫赵云,字子龙。小时候就和父母在洪水之中失散,身上真的没有钱财了,不知道神子什么名字,将来必定报答您。”
于潜笑了笑,看你有病不去医就知道你没钱了。他拍了拍赵云的肩膀:“我名字叫做于潜,字命伏。刚刚是在唬你,你不要放在心上,这是我家师父,名号枪神散人。”赵云对着童渊拱了拱手:“散人好。”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马匹的嘶吼声,只听外面传来声音:“我等今日劫得这么多钱财,必须快点赶往上党郡避避风头,众位兄弟进去避避雨。”又有一个声音道:“今日我们死去十余位兄弟,这雨下的,真是让人难以安心,等雨停了,速速离去。”
一行人涌入庙内,大约十二三人,看见一老二少在这个庙中避雨,也不担心了。领首的是一个断臂男子,手上的断臂是刚刚被砍下的,用布裹着,血还在缓缓流出,身旁跟着一个十五来岁的少年搀扶,进入庙里径直走到于潜他们面前,命令道:“你们让开,我们这里有一个伤者,已经派人请郎中过来,你们让他休息一下。”
赵云准备避让,却被于潜按住,转头对着少年冷热说:“你们有伤者,我们也有伤者,如果要地方,自己去找。”
“大胆,不怕死吗?”他身后几人面露凶色。
于潜准备答话,没想到赵云自己踉跄的起身,站到于潜的面前,冷着脸色说:“死又有什么可怕的,你们这群强盗,敢来杀我吗!”真是字正腔圆,在场之人无不色变,知道就好,没想到他还真敢说,一个五岁少年竟然这么高调,真是好胆色。
童渊暗暗摸着长枪,这群人恐怕要动手。强盗们也纷纷拔刀,只等那个断臂男子一声令下。
男子汗如雨下,面色苍白,听到赵云所说的强盗也是怔了一下,自嘲的笑了笑说:“小孩子不懂事,都放下,各自休息整顿。”于潜发现这伙人还真不是普通人,这都能忍。
强盗那边瞪了两个小子一眼,搀着男子找地去了。静了一会,突然听见强盗领头男子哼了一声,看过去发现这男子似乎是流血过多,已经几近晕厥,嘴唇慢慢打开,只能隐隐听见他说渴。少年起身找盛水的器物,才发现赵云身旁有着破碗,捡起之后放在鼻中闻着,突然对于潜他们怒目而视:“药!刚刚有郎中来过,你们好狠的心,我们这里有人都快死了,你们也不说。”他气的不轻,脸上都是青筋爆出。(其实符文就是用药做出来的,古代那些神话大都不咋的可信,也可以认为是小舜自己编的啦~)
于潜拍了拍身子,站起身来去角落捡起柴火,慢慢的说:“郎中来不来暂且不说,嘴在我身上,你能拿我怎么样。”
“当真以为我们不敢动手?”少年什么时候被小孩子这么嘲讽过,早就七窍生烟。
“这时候你应该求我,而不是威胁我。求我的话,你们的首领说不定还有救。”
少年看了看手中的刀,又看了看首领,再看看自己那方兄弟眼中的渴求,叹了口气,将刀扔在地上,拱手作揖:“在下李典,恳求阁下为我兄长告知郎中的所在,我们众位兄弟日后还需要兄长的引导。”
于潜也不再矫情,走过去将男子断臂的裹布撕开,从怀里拿出黄符直接贴在断臂的地方。众人大吃一惊,那少年更是几近癫狂,抓住于潜的手,怒声怒气的说:“你这是在干嘛,我的兄长要是死了,我就将你分尸万段!”于潜拍开他的手,只听那个男子喝住他:“曼成住手,这仙童是在救我。”
大家一看,果然男子手上的黄符已经化入血水里,将血肉慢慢凝固,血被慢慢止住。少年露出愧疚的样子,跪在地上朝于潜拱手道:“没想到仙童法术这么高强,刚才不当的地方,尽情责罚。”
李典?不知道是不是三国的李典。于潜摆手道:“我知道你们也是被朝廷逼迫,劫得估计也是官兵富绅的财物。在下于潜,方才也是性情所致,我们谁也别说谁啦》”接着又把自己的衣服撕下一大块,裹住男子的手臂包扎好:“我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我们还是等等郎中吧,这位首领大哥还是先休息休息。”
首领喝了碗水和众人谈了一阵子,等待着郎中。原来这少年还真是三国名将,原来是投燕郡范良,没想到遭了县官迫害,于是聚合乡人一起杀了贪官劫了财物,准备投奔兖州去。中途又遭到劫匪抢财,众人杀出一条血路,这才遇到于潜他们。
郎中到时,将男子仔细医治上药,对着众人说幸亏止血及时,否则晚些就回天乏术了。李典等人对于潜又是一阵感激。送走了郎中,过些时候雨也听了,山间小路虽然泥泞,却也不能在等待,李典这一伙也起身告别离开。
看着马匹越来越远,童渊转过头笑着对于潜说:“你这医术还真是神奇,既能外服,还可以内服,厉害厉害。”于潜摇头道你都看过于老头施展多少遍了,还来夸我:“把戏而已,不能入师父法眼。”
童渊颇为赞许他的不骄不傲,转头对赵云道:“小小年纪一身是胆,我看你胆色过人,有情有义,不如做我的传人怎么样?”赵云感动的跪着说:“散人的武艺,云能学习一招半式也是我的幸运。”
童渊拍了拍他的头,不再言语。
一行人也不再多说,向常山继续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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