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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族在吴艨的带领下,威服湖东,吞并石族,夜袭南平城,诈败东安城,现今又战胜楚国战船,虽无限风光,但吴艨看到了潜藏的危机。
羽族麾下各部族常年随吴艨征战,不仅要接受诸多的约束,连生活习惯也发生了改变,但部族并未得到期望的回报,所以产生了极高的厌战情绪。
而奴隶军战斗力弱,拥护羽族的决心也不够坚决,与楚国降军和城府军的关系也很糟糕,给吴艨添了不少麻烦。
城府军经过彭安的改造,已经形成了战斗力,但他们听命的对象是彭安,长久便也是一种隐患。
倒是楚国降军不仅纪律性高,战斗意志强,且十分拥护吴艨做出的决定,在近期的战事中,更是发挥了巨大的作用。
四种势力之间的矛盾逐渐凸显,必须尽早斩除,不然发展下去将把羽族拖入深渊。
而吴艨的切入点便是彭安之女彭芸。
初见彭芸那一瞬间,吴艨仿佛回到了那个飘雪的季节……
“吴艨,有没有一毛钱的硬币啊?”清脆声音的所有者,便是吴艨的同桌程贞。
程贞,寓意梦想成真,所以当真喜欢做梦,竟然听到别人说要在圣诞夜之前,集齐二十四个人给予的硬币,投入河中许愿便能够实现。
这种无稽之谈的事情对吴艨毫无吸引力,便又躺在桌子上闭目养神。
显然,校园男女总是喜欢开玩笑,程贞被捉弄了几次也没有凑齐足够的硬币。
程贞并非那种倾国倾城般的美丽,却如一朵雏菊,拥有淡淡的亲和力,配上她一头长发,自然吸引了许多男生的追求,但始终未能有人抱得美人归。
青春懵懂的吴艨,也很喜欢这个傻傻的同桌,甚至于想过追求,但家庭的落差让他放弃了这种想法,安心的作为同学相处。
只是见到程贞失落的表情,吴艨还是去换了硬币,并且向几个好哥们讨要,惹来一片嘘声,吴艨也全不在意,毕竟最后的程贞很高兴。
十二月二十三日,天空洒下漫天雪花,轻盈洁白的雪花,被传说成天使的羽毛,所以下雪的白色圣诞节,许愿才会更加灵验,班级所有的女生都兴奋不已。
二十四日平安夜,班级里包括吴艨都集体行动,前往学校旁边最近的一个湖许愿。
以吴艨的性格绝不会,在冰天雪地做这种事,不如躲在被窝里暖暖的睡一觉,或是看看书准备到来的期中测试实在。
只是好哥们非担心吴艨自己会孤单,一起架着吴艨走了半路,吴艨便也只好跟从大家,见识一下圣诞节。
也是很多年以后,吴艨才知道圣诞节其实是北欧的节日,北极圈从圣诞节过后,便开始逐渐温度回升,与中国的春节相类似。直到神圣的基督耶稣在这一天诞生,便成为了世界范围内的节日。
一路上单身的吴艨实在无聊,又冻得瑟瑟发抖,只能在队伍的后面扔雪团,发泄心中的不满,但仿佛刻意安排一般,单身的程贞便也走在了后面。
午夜逼近零下三十度的气温,吐口气都能变作冰碴,所以湖面以及附近的河流全部冰封,好多女生都失望返回,唯独倔强的程贞试图沿着湖边向远处,期望可以找到并未冻实的湖面。
大多数人许愿不过是为了参与圣诞的气氛,就算有急迫的事情也不会寄托在许愿上,所以纷纷劝说程贞放弃,赶快回到寝室休息,准备来日的联欢会。
这个时候程贞的目光望向了吴艨,如果拒绝,程贞便只能随大家返回,但吴艨轻轻的微笑,然后点了点头,然后陪着程贞一起在湖边转了好大一圈,结果也没有找到解封的冰面。
未能投下那二十四枚硬币,许下那未知的愿望,但程贞回去的路上没有显出失落,反而劝导吴艨不要放弃希望,真搞不懂程贞的古怪脑袋在想什么?明明是陪她,反过来还要安慰自,呵呵!
本就是同桌互动较多,加上全程陪伴程贞湖边许愿,同学间便流传吴艨与程贞的种种。
两人惊人的默契,都没有承认,却也没人去否决,只是从那之后,程贞会在吴艨踢球的时候递上毛巾,也会给自己买酸奶的时候给吴艨带上一盒,也会在天气好的夜晚一起看星星……
吴艨曾经很讨厌酸奶,无法忍受入口的那种酸涩,但是程贞每天准备的那份,渐渐让吴艨记住了那酸酸,品味过后的香醇。
于是在毕业之前,吴艨对程贞许诺会照顾她一生一世,虽然未正式告白,但已经足够体现内心的想法。
如今自己来到这个世界,那边的她应该找到了属于她的幸福!
对程贞的记忆在这些年淡忘后,深深的埋藏在心的最深处,但是彭芸与程贞实在是非常的相像,所以回忆顿时涌上心头,便又有一枚淡淡的刺在心中搅动。
很显然彭安注意到了吴艨神色上的变化,彭安老来得女,但夫人因为高龄生育,所以生下彭芸不久便过世,彭安并未再娶,只是一心经营东安城同时照顾彭芸。
如今东安城以为羽族所有,而依照如今的局面,想必吴艨的野心将是吞掉整个鄂国,吴艨既有惊世的谋略和眼光,又知书达理,若是对彭芸真的有心,彭安根本不会介意世俗的眼光,倒愿意撮合两人的婚事。
于是,彭安便数度以商议政事为由,邀请吴艨过府制造和彭芸见面。
其实在吴艨心中,即使彭芸和程贞很像,但彭芸依旧不是她,回想起分手时程贞希望吴艨,能够找到一个不需要付出太多的女孩,吴艨至今依旧感激,却已不再停留在男女私情。
吴艨与彭芸经常见面,吴艨从盘古开天辟地和女娲造人,到《圣经》里选出了好多故事,再到《封神演义》的诸多片段。
女娲的传说只不过是古人对于母亲崇拜的一种表现,至今苗族、侗族还将女娲作为本民族的始祖加以崇拜,如同王母的传说一样,经过华夏文明的交汇融合终于成为了共同尊奉的神明。
彭芸很早以前是不相信鬼神的,但最终沉浸在吴艨编造的奇幻世界里,俨然成为说书匠,将吴艨那里听到的故事再兜售给其他人。
如此种种更加让人揣测,吴艨即将成为彭氏女婿。
有彭芸陪在身边的日子,吴艨仿佛是补偿了对程贞的亏欠,整个人也轻松了许多。
但吴艨很清楚,如果一直保持这种暧昧的关系,不仅会伤害到吴艨和彭芸,也会影响羽族的整体战略,于是当机立断表明态度,并向彭安表示愿尊其为父,以兄长身份照顾彭芸一生一世。
彭安已知吴艨心意便也不再强求,毕竟权利过眼云烟,彭芸的幸福才最重要,便也应允下了这件事情。
同时吴艨也应允下了另外一件亲事,便是‘武猎’同父异母的妹妹武兰,嫁给楚国归降长老任升。
这桩婚姻的背后是由吴艨一手推动,吴艨虽然鼓励自由婚恋,但显然时机不够成熟,危机四伏的局面下,亲情纽带成为最实际的方式。
武兰已经十六岁,模样清丽脱俗,加之能织善补,其贤惠之名遍及羽族。
而任升虽年长武兰十余岁,但也正值壮年,身材魁梧仪表不凡,且任姓乃是黄帝少子禹阳的后代,以国名为氏显现其血统的高贵,任升本人又颇有谋略。
两人接触一年多的时间便也互生好感,如此吴艨才请求武勇准许两人成婚。
以武勇受楚国迫害的经历,接受楚国降将实在是难以想象的,但吴艨真的做到了,所以整个楚军都沸腾了。
结婚仪式与敬拜义父一同举行,羽族各部族长老,东安城以及南平城各家族家主,士绅皆被列入贵宾行列前来观礼。
彭安收吴艨为义子先进行,吴艨跪拜彭安,礼仪稳重缓和,起身向彭安奉茶后再由彭芸见礼,等到武兰叩拜父母彭安便也高坐堂上,与武勇一同接受叩拜。
彭安虽未能招揽吴艨为婿,但获得的声望却丝毫不减。
而吴艨虽礼贤下士,但归属羽族的所有人,感受到了吴艨的诚意,尤其是受降的城府军便也接受了吴艨的存在,加上彭安刻意的转让权利,城府军的统治权归属吴艨。
至于部族吴艨允许其迁居到城郊,这样做是为了避免部族好勇斗狠,伤及城府与部族的和睦,至于彼此间的通商全无异议。
最后便是奴隶,吴艨召集了七百名遗孀,为奴隶举办盛大的联谊活动,但凡牵手成家者,羽族分给二十亩土地,减免五年的税赋。
羽族可没有那么多现成的土地,许诺的土地是指自行开垦的土地,羽族承认其合法的权益,保障奴隶们的合法利益和人身自由。
女子已经在这个时代成为附属,所以联谊会促成近四百对,吃得饱饭,有土地,有女人,奴隶们将以生命捍卫这来之不易的一切。
顺便提及的是,楚武王刻意的隐瞒了芈就战败身亡之事,将其美化为暴毙而亡,便更换主帅却未曾增兵。
楚军新任主帅申圸,被楚王忽悠到了鄂国,接收的是三千支离破碎的军队,而面对的是武器已经超越楚国,且军队总数以及士气都远超己方的羽族!
所以申圸着手整顿楚军内务,革除芈就造成的抢掠恶习,安抚黄石城百姓,同时强化军人训练,情况开始逐渐的得到改观。
但楚王频频催逼申圸出兵攻打羽族,申圸无奈之下率水军偷袭,凑巧遭遇一支新组建城府军,两下交锋城府军吃亏后撤,但申圸也未敢冒进很快撤出战场。
就这样一场不过伤二十人的小型遭遇战,被申圸形容成了大捷,楚国一片欢腾,但此后任凭楚王如何威逼申圸也再不出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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