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玄幻奇幻 > 仙谕 > 第二十八章 那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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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之清此人与元涂觉齐名,乃是药王谷首席大弟子,且顾之清此人温文尔雅谈吐大方琴棋书画样样俱精,在女修士眼中之地位与缥缈宫宫挽纱鲛人宫紫衣在男修士眼中的地位相仿,被誉为天下可位列前三的美男子。

  这顾之清虽然人气火热,但却不好市侩玩意,更不会赌斗玩耍,平日里也只舞文弄墨,虽然让不少女修士恨不得能够长出翅膀飞到他身边不离不弃长相厮守。但是却弄得不少下层修士将他臆想为假想敌。这次我借辩道削了他的面子顿时不少下层修士纷纷开口赞叹仿佛是自己亲手将情敌打败一般。

  在我应辨结束后那童子又仍然高声吆喝不止点出一个个名讳,站台下闲坐的几名修士纷纷站立起来慢慢向着阴阳圆盘走去,顿时站台下空旷冷清只剩下我一人。此时总辩已经行进至第五日,等到明天便是恒沙论道会最后一天,将决出此次道王!

  我悠闲的坐在站台之下看着远方愣愣发呆,转眼间半个时辰就过去了,那笔录童子悠悠的走到我身边笑道:“还请上师暂作休憩,此番众上师仍在应辨还未结束,倒也无人能够分出神与上师论道。”我听到童子的话心里早就笑开花了,原来我竟然是那多出来的一个单位数,现在所有仍然在场的修士都已经进入阴阳圆盘应辨,而我却因为无人对手直接轮空,顿时我不再发呆盘膝坐下定定修炼起来。

  我不再理会外界的变化沉浸入修炼观想之中,不知不觉天色晓晚,此时阴阳圆盘内终于有人走出,待到夜幕完全笼罩时应辨的修士大多都已经走出,此时场中只留下七人,除去我之外还有元涂觉,缥缈宫宫挽纱,景髯公,那虎头妖修,以及一名天机派弟子和一名玄幻阁弟子。我仍然没有理会外界的变化默默修炼,恍惚间听到了童子的叫唤声,紧接着又隐约听见一人说道:“我弃权,这四强决赛权让与林小哥。”

  此时我迷迷糊糊似梦非梦似醒非醒心神全然沉浸在修炼中,外界的喧嚣声传入耳中也只感觉朦朦胧胧听不真切,既像有人在耳畔轻语又像是有人在天涯高呼,一时间也懒得理会。

  不远处那景髯公和虎头妖修说说笑笑,景髯公看着虎头妖修感慨道:“道友跌打碰撞连滚带爬终于挺到这一刻,眼看四强在即竟然也能洒脱放弃,贫道佩服!”

  那虎头妖修一脸无所谓笑道:“道友谬赞了,林小哥言出法随轻易便击败顾之清公子,更是力压有望夺道王之位的紫衣仙子,我等草莽虽然有些名堂却也相比不如,何不洒脱一点为林小哥腾些时间好好感悟,况且此时山人辩胜五十七场放眼整个道台前五不及前十有余,那天材地宝灵丹妙药道法典籍奇珍异宝总是少不了我的一份。”

  景髯公抚掌大笑脸上浮现出惺惺相惜之色:“道友果然通晓道义,还请道友先行一步与观道台稍等片刻,贫道去去就来,定要与道友把酒言欢一醉方休!”

  那虎头妖修拱手笑道:“山人先行一步与观道台静候道友。”

  那景髯公大笑着转过身向着远方阴阳圆盘走去,此时缥缈宫宫挽纱也轻轻的站起身挽过秀发长裙飘舞向着那阴阳圆盘走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幽幽张开双眼,只见身旁元涂觉毫无形象的呈现大字型平躺在地上,远处清风拂来将他的红色长发卷起掩盖住他的脸庞。我看着他摇头轻笑,此时元涂觉忽然张开双眼转过头看向我笑道:“道友真是有缘,此番已是我们第三次见面了。”

  此时已经夜半更深,天空中的皎月都已经被云彩遮掩看不清晰。在我们不远处宫挽纱双腿蜷曲安静的坐着,手中捧着一本《元元乡异闻录》不时轻笑,月光朦胧的笼罩而下,她目光灼灼的看着那本《元元乡异闻录》额前秀发翻飞,美艳不可方物。我看着她突然觉得这个女孩是如此与众不同,及不同于女妖修的豪迈粗犷,也不同于那平凡女修的惺惺作态,比起百花派的玉娘更显得不可亵渎,跟鲛人宫紫衣相比也多出一份知性之美,我不由看得痴住轻轻呢喃道:“你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明月点缀了你的容颜,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身旁的元涂觉猛地从地上坐起轻声重复道:“你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明月点缀了你的容颜,你装饰了别人的梦…好诗好诗!道友好文采!”他站立起来反手拿起那把通体雪白的长铗剑一步一舞向着远处走去,他轻轻的执剑而舞,神色迷离悠悠的唱出这《断章》。此时除了站台之上静坐的五宫十三派前辈高人以及一名笔录的童子,整个道台中央只剩下我们三人。

  元涂觉反复的哼唱,歌声愈加嘹亮,终于将宫挽纱的思绪从《元元乡异闻录》中打断,宫挽纱轻轻螓首,伸出右手挽了挽耳边青丝,流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竟然也跟着轻轻哼唱道:“你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明月点缀了你的容颜,你装饰了别人的梦…”我坐在一旁微笑着看着他们歌舞。

  元涂觉一曲舞毕挽过一道艳丽的剑花反手收剑向着我们走来笑道:“道友所言真是惊艳,此诗可入《五洲散华集》前百!不知道友可曾命题?”

  我摇头笑道:“此诗惊艳非我等凡夫俗子所能臆测,乃是我家乡一名前辈贤士所著,名为《断章》,此诗原文应为‘你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然在下方才见宫挽纱仙子于月下轻笑,一笑倾人城不由感概而改之,倒是让两位见笑了。”

  元涂觉又反复念叨着《断章》原诗,不禁拍手赞道:“妙妙妙,果然非我等凡夫俗子所能臆测,可惜无缘一见这名前辈贤士。”宫挽纱此时也轻轻微笑,抬起头看着明月目光灼灼一言不发,一时间站台下又变得分外安静,我们三人都静静的坐在地上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

  远方的阴阳圆盘猛地一闪,其中走出一名穿着怪异甲胄的青年,这甲胄看上去厚实无比覆盖全身,手肘处向后延伸出根根利刺,背脊处翻出两只巨大铁皮翅膀,甲胄之上密密麻麻清晰可见一个个方格装点其上。整个人看上去就仿佛一个机关铁人,正是那天机派弟子。待到这天机派弟子的出现,这一次恒沙论道会的前四强正式确定!

  那站台上的沙流老人时隔多日终于缓缓站立起来笑着说道:“尔等四人今夜且好生休息,待到明天日出之时在两两对决决出道王!”说着他又微微运气低声喝道:“此次恒沙论道会前四强已出,待到明日日出之时决出道王,诸位同道请先行于观道台静候。”随着沙流老人每说一个字,空气都剧烈震荡一次,一道道波纹向着道台远处扩散,那声音越来越大渐渐充塞整个道台,清晰的话语声在头顶上方回响不绝。

  这时那名天机派弟子径直向着我们走来,元涂觉抬起头轻轻的看了他一眼点过头继续看着天上明月,宫挽纱理也不理他仍然看着月亮目光灼灼,那青年顿时感到一阵尴尬,坐下不是站着也不是,我顿时感到一阵棘手只能硬着头皮笑道:“道友如果不介意就坐在我身旁吧。”这名天机派弟子瞬间流露出感激之色念叨着不介意不介意在我身旁坐下。

  一时间我们四人又陷入了沉默之中,我们三人依然看着月亮沉思,而那天机派的弟子却没有这样的雅兴竟然从那甲胄上密密麻麻的格子中取出各种各样奇形怪状的事物:一把榔头,几把大小不一的剪刀,还有片刀,几只活奔乱跳的变色蛙,一头已经晒成干尸的牛蜗,最后竟然还拿出了放大镜和一块燃火石!

  他仍然从身上格子里取出各种各样的奇怪道具,那几只活奔乱跳的变色蛙一从格子中解放出来便纷纷向着远处跳去呱呱直叫,那天机派弟子手指轻点,顿时手指根部的甲胄啪的一声打开从里面飞出一根根纤细绳索唰唰几下将那几只变色蛙抓住,他又自顾自将那片刀剪刀放在燃火石上加热,缓缓的从其中挑出一把细小剪刀轻轻的将其中一只变色蛙的左下肢剪开,他又将细小剪刀换做片刀,举着放大镜对着变色蛙下肢血管削来削去。看得我一阵头皮发麻,后悔当初请他坐下。

  隔着元涂觉坐在最左边的宫挽纱“噗嗤”笑出声来,她看着我摆出一副“知道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后果了吧”的眼神轻笑着说道:“道友是否无聊,挽纱这里有一本《元元乡异闻录》,此书记载中央元元乡的种种轶闻怪诞有趣非凡,道友要是不介意就请拿去看吧。”说完仍然笑个不停。我连忙应是接过那本《元元乡异闻录》只觉得生活终于能够看到一丝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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