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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青罗已经经不起折腾,好好安息一阵吧。”嘶哑出言,古道心中升起一阵悲哀的神情,这宗门已经堕落到了如此地步,为了提升修为而不择手段,而自己身为掌教,却不能避免这种事情的发生,还要去助纣为虐。
想起这几年宗门的发展,古道内心的苦涩就更甚。
“那就依掌教所言吧。”华云天微微一笑,释然转身不再多看一眼石台下的江夜,那种无视的感觉比之蝼蚁般都不在意。仿似这个筑气一重的修真者从来没有入过眼中,那一丝的兴趣之感也被彻底熄灭。
江夜眼中布满血丝,颤抖的周身表层还可以清楚看出有股细小的血渍自毛孔中散发出来,此时的他只有沉默,面对华云天的轻视,他都没有再说出一句话,只是阴沉望着天空中那道儒雅身影,看着他渐渐飞向内苑山。
“十日后的狩猎取消,领取丹药后好好提升修为吧。”古道负手而立,苍老的面容缓缓打量在石台之下的众多青罗弟子,那种凄冷的目光犹如将死之人般透出茫然。
嘴里磕下药堂发放的生血丹,江夜慢慢的走下石台,自始至终都没有再看向药堂大殿,而周围的人群皆面含嘲讽,注视着他的影子走出这座放丹山峰。
他不想说什么,也不想再去争取那丰奇赠予的妖丹,因为他知道,一切的话语在华云天强势的修为面前都会化作浮云一般被消散,没人会在意,也根本不会有人站出来替他说话。
那种被人忽略,被人无视的感觉江夜深深的还在体会,而当时的人群对于华云天的敬畏与尊崇,更是自他的脑海涌现,时刻让他挥之不去。
狠狠从口中喷出一口鲜血,江夜靠在一座布满裂痕的石碑,苍白的脸中夹杂一股狠辣之色。“今日之辱,我江夜必刻骨在心,他日也定要让你十倍奉还。”
沉沉的倒下,江夜蓦然陷入昏迷之中,而这天,也开始缓慢的沉寂,直到那黑夜的来临。
黑色的夜涌动在天空,发出股股风声之感,一缕月光悄然升起,缓缓照射在这片青罗大山,一道纤纤细影不知何时走到江夜身前,望向了他那苍白的面容。
寂静的夜伴随在两人之间,月色映人,那道细影沉默一阵,随即背起江夜的身体,朝着不知名的地域行去。
……
早晨的阳光开始升起,一阵阵禽鸣的声音传在一条小河旁边,那河流旁一道靓丽女子正挥舞着木制大棒,砸向那浸湿的灰色衣衫。
时间不久,那衣衫像是已经被洗涤干净,靓丽女子擦着头上的汗渍,走向了木屋。
江夜沉沉的睁开眼睛,脑海尽是一种疼痛欲裂的感觉,一阵清风吹过,身上不由感到一股瑟冷之意。
疑惑的看了看身子,江夜顿时怔住,此刻的他躺在一座清雅的小床,而周围屋内,俱是装饰着带有一种女性的审美特色的布置,就连鼻孔中都依稀可以闻到有种女人身上擦拭的清香气味,且最最重要的是,自己身上的衣服全都不知所踪,只剩下一条颇小的被子盖在了上面。
“你醒了。”
淡淡的声音传来,江夜不由转头望向了门外。
木屋下,凌馨儿的手中捧着一只甚小的木桶,精致的面容上不露出任何神色打量向床边的他。
“是,是你呀。”江夜红了红脸,有点不知所措,虽然不是第一次看到凌馨儿,但当时后者大胆的一幕可是给他留了很深的印象,以至于现在都无法忘怀。尤其是自己现在一丝不挂,就算再怎么的愚笨他也知道为何。
凌馨儿不语,拿着手中的衣衫挂在屋子窗前,待至搭好后,便静静的坐在床边,翻开一本厚重的书籍开始观看起来。
讪讪笑了一声,江夜也只好不再出声,默默的朝床内移动了一下身子,免得打扰人家被其厌烦。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直至到了中午,两人间都没有再开口相谈过一句,就像陌生人一般不曾相识,也不曾相遇。
好半响,似是有点耐不住寂寞,房中突然响起了一道疑声的话语。
“为什么带我来这里。”出声打破沉默,江夜深沉的望向身前的女子,那深邃的眸光又开始在他的眼睛中展现,映在面前之人的身影中。
凌馨儿柳眉轻蹙,旋即合上身前的书籍,转头望向床上的江夜。
“不带你来这里,难道带你去那座空荡荡的屋舍中。”
冰冷的话语席卷在脑海,江夜顿时有种尴尬的感觉,那深邃的目光立刻消失,转换为温顺的羊羔般望向身前的女子。那之间的差异感霎时让凌馨儿看的一阵愕然。
“不是……,只是为何要救我。”江夜起伏着身子,面容上的苍白又开始加剧了几分,那在石台下的压抑感觉又开始蔓延在全身,自上到小都莫名出现一股青色的耀光,缓缓流淌在他的身体四周之上。
凌馨儿看到这里,旋即一把将床前的被子揭开,双眼凝重的看向那涌在周围的青光。
江夜双耳通红,就这般被人看光了身子,实在是有种太过丢人的感觉。“能,能不能不要这样看着我。”
挣扎出言,江夜的脸上也开始散发出微微的红光,那害羞的表情都不必让人言明就可知晓。只不过伴随着青光的浓郁聚拢,江夜那通红的神色渐渐被青光所代替,全身都莫名的处在这种颜色的笼罩之下。
凌馨儿皱着眉头,她实在不明白这种青光因何原因产生,又怎么会以这种方式存在江夜的身体内,而且伴随着时间的流逝,这青光不但没有消散,反而有一种愈演愈烈的痕迹。
“你昨天跟什么人打斗过。”凌馨儿别过身躯,眸光望向了自己第一次示感的异性少年。
江夜内心痛苦愈渐加剧,那种压抑的感觉如同一座大石般砸在他的胸口,让他仿佛都快窒息。
“没有打斗,只是被华云天放出一股气息震在我的身体。”颤颤的出言,江夜的额头开始布满汗渍,充斥在那青色的脸庞之中。
露出思索神情,凌馨儿绕过大床,走向了木屋左侧一处台架上。
时间不久,一瓶手掌大小的小瓶子被其翻了出来,凌馨儿握着瓶身放置到床边,又从床下拉出一口泛黄的木桶,旋即朝外面的河流处走去。
双眼收缩了一下,江夜好奇的打量向身前的小瓶子,瓶子周身全呈出一种白色,肉眼都可以看到有团白色的气流从中缓缓散发出来,那种味道谈不上好闻,但也不算难受,总之是一种很奇怪的味道。
“这是什么东西?”茫然看着桶内的津液,江夜不由想到了老族长小时逼他泡药水的情景,那种冷寒交加,腥臭与骚气并存的气味至今都能够回味出来,让他久久挥之不去。
想到这里,江夜深深吞下一口唾沫,双眼从窗外望向正在打水的凌馨儿,内心不由得升起一阵阵寒意。
……
“你这是什么眼神,干嘛这样盯着我看。”将身前桶中的水打好,凌馨儿疑惑的看向江夜,后者的目光充斥着一股担心的神色,明显可以感受到他的紧张。
苦涩的笑了一下,江夜没有出声,随后便闭起双目,静静的休息起来。
凌馨儿古怪注视着江夜,确定没有什么异常后,才挪起脚步,步出了屋内。
深黑的夜又将来临,江夜蹲坐在木桶,将手中瓶里的液体缓缓倒入在身前的桶中,大约半盏茶的时间过去,木桶中的白色水流开始散发出凉冷的气息,涌在桶中的四周。
揽起一道水花,江夜放松心绪感受着水流的温度,那种凉爽的感觉如同清泉一般滋养着他的身体,那身体上的青光都开始在这水流的冲击中缓慢消散,再也不显现在江夜的周身。
深深吸了一口气,江夜蓦然运气周围灵气,将之充裕在体身,那股清爽的感觉被灵气注入,宛如得到升华一般开始迸发,一股股白雾从桶中升起,飘在了江夜全身。顿时那种压抑的感觉彻底不在江夜心中涌现,如被驱除般默默消失。
月光仍然如往常般明亮,江夜穿戴好窗前的衣衫,朝着河流方法踱步而去,那里,一道倩影正在挥动着脚丫,搅动在那清澈见底的河流中。
凌馨儿沉浸在河流的玩耍中,仿佛还没有从中回味出来,那娇艳靓丽姿容上,此时正透出一股愁容,不知在想些什么。
感受着身旁轻微的脚步声,凌馨儿从忧愁的神色中脱出,红唇微起:“身上的伤好了吧。”
“嗯,好点了。”江夜迈向她的身旁,稍稍迟疑了一下,然后便坐在了凌馨儿的身旁。
看到江夜坐在自己的身边,凌馨儿泛红的嘴角不由撅起,脸上俱是一副不满的神色。
“……”愕然望着身前少女的神情,江夜不由露出苦笑的神情,这尼玛还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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