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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崽子,你给老娘站住,偷拿老娘的包子不给钱…别跑…给我站住…邱长臣!我告你爹收拾你…”
“让!让!都给本大侠闪开,撞倒不包扶!”
宁静的早市,人们都沉浸在来来往往絮絮叨叨之中,这两声突然地叫喊声打破了本有的安宁。人们目送着一道褐色身影从街角闪灭,回望另一头,不远处包子铺的老板娘手持擀面杖指指着街角破口大骂!
“邱大侠,怎么这么慢呀!”邱长臣刚一跑过挂角,身前闪出一人,眉清目秀,面若桃花,唇红齿白,活脱脱一漂亮女子却着一紫衣男装。此人正是邱长臣青梅竹马苏紫蝶。
“紫蝶,你要吃包子问你娘拿呀,非要我去拿你们家包子,你娘差点没把我手剁了!”邱长臣喘着粗气。
“你懂什么,少废话,看到那没有!”苏紫蝶指了指不远处的墙角。
“人渣啊你,抢你娘包子已经很无耻了,现在老乞丐你都要抢!哎呦…”长臣话没说完紫蝶就一记爆栗。
“闭上臭嘴,把你手上的包子拿过去给他!”紫蝶瞪着长臣说道。
邱长臣屁颠屁颠地拿着馒头放到老乞丐的手上,转身回来看着紫蝶说“原来不是你要吃包子啊。”
“瞧你这出息,就晓得吃吃吃,我怎么的会认识你”!紫蝶转身便要走。
“诶,认识我怎么了,就今天这事,没我你就成不了,从小到大,你多少祸是我替你顶的!”邱长臣一边跟着,一边抗议。
“嘻嘻,好哥哥,看来你对我是很够意思嘛。”苏紫蝶一脸笑容转过身来!
“那是!”邱长臣立马双手交叉于胸前。
“那要不,好哥哥你再帮我一个忙?”苏紫蝶的表情更加妩媚了。
“你…你干嘛…不要,我不认识你!”两人熟识多年,邱长臣深知有诈,立马回绝!
“哼,刚才还说怎么怎么对我好,现在就不乐意了,爱帮不帮,想帮我的可以从西大门排到冬直街呢,老娘不稀罕你。”软的不行,苏紫蝶马上变换方式!
“切切切,除了我,谁还爱帮你这个整天打扮男不男女不女的假小子…”邱长臣漫不经心随口一说,说完变开始后悔了!
苏紫蝶脸色一冷,伸手过去提住苏长臣的耳朵“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老娘没听见!”对着邱长臣的耳朵就是一阵大吼!
“苏女侠,不,女王,饶命,我帮,我帮你还不行吗?”这邱长臣吃痛的求饶!
“这是你自愿的哈,我可没有逼你哟。”苏紫蝶松开邱长臣,得得瑟瑟一边在前面走一边扭着小腰。
邱长臣敢怒不敢言,小声喃喃到“呼,要不是答应你爹要顾着你,老子早就……”
“还在墨迹啥,给老娘走快点…”邱长臣还没说完,苏紫蝶在不远处催促!
邱长臣跟着紫蝶漫不经心的走着,他问紫蝶什么忙,紫蝶也不肯说,只是不断催促,两人一路打打闹闹,便来到了江业镇外的青陵山的脚下,此时正值秋天,青陵山上满是红叶,配合着淡淡的夕阳,更是一抹艳丽。
江业镇是靠近怀江的一个小镇,属于交易往来的一个繁华小镇,小镇非常热闹,居民生活也很充足,这里的人生活都是非常忙碌而乐观的。而青陵山是江业镇人的后花园,景色宜人,鸟语花香,并且世世代代江业人把这里当作陵园祖坟,百年之后埋葬在这里是享清福。
“你是要带我去看你父亲吗?”来到青陵山,邱长臣多少算是知道目的地了,苏紫蝶的父亲苏三全五年前因为被野兽袭击而身亡。当时苏紫蝶才十岁,十岁生日那天苏三全道隔壁的镇上谢庄主府上出诊,谢庄主千金因为在郊外游玩后不知怎滴,回来一直迷迷糊糊,高烧不退,全家以为鬼魂缠身,便到道观里祈福,可是上香拜佛都没有用,最后听说苏三全大名便上门恳请。苏三全果然有本事,到了府上一诊便只是受了山风袭背入髓,拔了火罐推了气脉,谢千金人也渐渐好看了起来。邱长臣为了不错过女儿十周岁生日,再三谢绝的主人的挽留,连夜赶路准备回家。
可是过了两天丈夫还未回家,林玉娥有些焦急便托人去问,被告知丈夫前天夜里便走了,于是全镇帮着林玉娥上下找了一天一夜才在找到了一些被野兽吃剩下的残肢断骨,以及破碎的衣物和一些遗物,苏紫蝶的母亲林玉娥不敢相信,反复确认遗物之后也不得不信。可是谁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野兽。
苏三全本是黄杨县一个中医世家子弟,但却是全家族上下唯一的读书人,当年科举高中探花,当官三年娶妻生女,本来算是人生赢家,突然决定辞官,此后便居家搬到江业镇,靠着家族传授的一些手艺和秘方开了间医馆,起先医治一些跌打损伤,伤寒病痛。苏三全人又聪明又有文化,久了也渐渐摸出些门道,别的村子出现些疑难杂症也会来请苏三全出诊,苏三全为人和善,看病从不计较收入,乐善好施,名声在镇子里广受好评。苏三全的死讯让全镇人都陷入了悲伤,镇上人特地在青陵山最好的风水宝地安葬了苏三全,并且帮助林玉娥开了间包子铺,同时经常光顾包子店,加上林玉娥勤快,所以苏紫蝶娘俩没有落得落魄下来。
苏紫蝶没有回答邱长臣的话,依旧默默地走着上山的路,走山路上铺着层层叠叠红色的落叶,走在上面软乎乎的,邱长臣知道苏紫蝶心里不好受,于是也没有再闹,跟着紫蝶默默地走着。走了不多时,便来到了紫蝶父亲的陵墓前面,紫蝶朝着刻着父亲名字的石碑深深一柜,眼泪顿时就留了下来,接着连磕几个头,终于忍不住抱着墓碑痛哭!
看着苏紫蝶突然的情感释放,邱长臣此时顿时如热火上的蚂蚁焦急不安,他不怕天不怕地,就怕女孩子在他面前哭,他觉得无能为力,顿时错乱不堪,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默默坐在紫蝶身边,轻轻扶着他的背,然后时有时无的吐着“别难过了…别伤心…有我呢”等一些无力的词语。
大约一个小时之后,苏紫蝶的情绪渐渐平复了下来:“我…要走…了!”苏紫蝶哽咽地说道。
“哦,那咱回去吧。”邱长臣以为苏紫蝶哭够了准备回家!
“笨蛋,我是谁我要走了,我要去很远的地方!”苏紫蝶嗔怒的说道!
“啊,去哪啊?”邱长臣非常惊讶
“去金城,我叔父那儿,我父亲早就和我叔父顶下的约定,不知道去做什么,反正我过了十五岁就要去了,明早叔父就会来接我!以后每年我没办法再给我父亲磕头扫墓了,我要你帮我完成好吗?”苏紫蝶越说越伤心。
“好的…”邱长臣说完陷入了沉默,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把怀中的可人儿报的更紧了。
“长臣,你要好好的,我会担心你!”苏紫蝶说完有些羞红。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邱长臣看着紫蝶有点苦笑的说道。
苏紫蝶伸出手指点了一下邱长臣的脑说:“我怕我回来你就不怕我了!”
邱长臣连忙回嘴:“我…我一直都不怕你…唔…!”话刚出口,便被一双柔软的唇瓣堵上了嘴巴,顿时香气溢满了口腔,长臣一下子满脑子空白,睁大了双眼一动不动,还没缓过神来,唇已经悄悄分开了。
“我..我明天早上送你!”邱长臣有些不知所措!
“好呀!”苏紫蝶娇羞的说道,顺便再往长臣的怀里钻了钻,也许是先前哭累了,此时情绪安稳下来竟然甜甜地睡着了。长臣深深地望着怀中好一朵青涩的女子,渐渐地也睡着了…
苏长臣醒来,月亮都开始露头了,看到天色已晚,苏长臣叫醒了怀里的美人儿。
“我们回去吧,回去我爹肯定要骂我了。”苏长臣说道。
“嘻嘻,活该,走吧。”两人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牵着手走下了山。邱长臣把苏紫蝶送回了家,被林玉娥好一阵数落,什么偷我包子拐我女儿,苏紫蝶给他娘解释了半天他娘才放邱长臣回去,一想到家里还有一个难对付的老爹,苏长臣不禁加快了回家的步伐。
邱长臣不住在镇内,而是青陵山山脚下的一栋独立的竹楼,父亲邱门石伐木为生,青陵山上树木繁茂,材质优秀,木匠喜爱这样的木头,所以价格也不错,特别是青陵山上的独秀木,数量稀少,有丛林中的黄金之称,只是因为伐木工作非常幸苦,所以以此为生的人很少,没有足够的力气,哪来的本是吃这口饭。虽然邱长臣的爹身强力壮,但是邱长臣母亲在八年前得病去世。当时正是送到苏三全的医馆医治,因为病况复杂医治了许多时日,可惜最后母亲还是抵不过病魔的侵害,年纪轻轻地抛下父子二人而去。日子久了两家也就相互熟悉了,再加上邱长臣和苏紫蝶都是苦命的孩子,两人能够青梅竹马和这一层的不幸经历有莫大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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