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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敬业问道:“你相公袁熙还好吧?他胆子也忒大了吧。敢放任这样一位如花似玉的娇妻一个人在道上乱走,不加保护,真太不像话了。难道他去了幽州?”
甄宓双颊飞红,垂下头去,羞道:“我至今仍待字闺中,先生怎可如此胡说。”
貂婵拧了他一记,道:“你今天是怎么了?满嘴胡说八道,皮痒了,欠拧?”
贾敬业吃疼,哎哟哎哟地胡乱叫唤。
甄宓忍俊不禁,抿嘴直笑。
刘备叹了口气,道:“时候也不早了,我们便赶路吧,不知甄姑娘要往何方?”
甄宓答道:“我欲回转平原家中。”
刘备道:“正好我也要去平原,若姑娘不嫌弃,便结伴同行吧,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甄宓点了点头,道:“如此有劳使君了。”
徐庶见车夫已死,自告奋勇道:“便由我来当车夫吧……啊!”
赵茹嫣闻言脸含薄怒,学着貂婵的样子,狠狠地拧了徐庶一记。
甄宓抿嘴一笑,道:“坐在车中甚是气闷,我也随同各位骑马前行吧。”
刘备手下护卫赶至粮车边上,充起了押粮的保镖,刘备一行略作休整,便继续赶往渡口。
道上甄宓、貂婵、曹静、赵茹嫣四女相谈甚欢。
曹静见甄宓博学多才,饱读诗书,甚为敬重。
甄宓原先对贾敬业颇为轻视,如今听得曹静吟颂《将进酒》,更是轻视之意全无。
只觉得他外表看似疯疯颠颠,实则胸中包罗万有,莫测高深。
众人一路谈谈说说,行得甚缓,看看要到平原城下,忽听不远处,锣鼓喧天,一支队伍迎面而来。
头前一位二十四五岁的青年,样貌颇为俊雅,骑着匹浑身雪白的高头大马,一见他们便大喜迎上。
那青年来至近前,拱手长揖,道:“小可袁熙奉家父之命,前来迎接刘使君。”
甄宓大吃一惊,噫的一声。
喊音未落,便觉失态,忙掩嘴不言。饶是如此已羞得晕生两颊,反而更增丽色。
本来她端庄稳重,断不会因袁熙的一句话便如此失态。
只因听得贾敬业说袁熙是她相公在前,如今真的见到袁熙,心中不知为何竟有些紧张,惊讶之语,竟然脱口而出。
袁熙刚才只顾迎接刘备,对其身后的美女并未十分留意。
如今听得甄宓一声惊呼,大感奇怪,目光一转,看向甄宓,顿时便目瞪口呆了。只见面前四女一个比一个漂亮,一个比一个妩媚。
尤其是貂婵与甄宓二女,美得难以用言语形容。一个艳绝,一个端丽,几可说是各擅胜场,难分伯仲。
袁熙此时哪还顾得上其他,眼光不住地在貂婵与甄宓的脸上扫来扫去。
总算他是袁氏后裔,识得大体顾得大局,不至于做出在人前乱流哈拉子,乱抹眼泪之类贻笑大方的事情来。
貂婵见袁熙色授以魂,一派登徒浪子嘴脸。
不禁心下有气,轻轻哼了一声,侧过头去,含情脉脉地看向贾敬业。
意图甚明,乃是告诉袁熙她已心有所属,不可再对她如此无礼。
袁熙顺着貂婵的目光一看,见到一个面色黝黑,相貌丑陋的男人,不禁长眉一轩。
其时贾敬业位于曹静与貂婵之间,甄宓在貂婵之右,赵茹嫣在曹静之左。
袁熙初时目光只在貂婵、甄宓二女身上游弋,对贾敬业那是视而不见。只因貂婵一声轻哼,方才留意。
只觉眼前情景,颇为古怪,就好似一副完美无暇的山水画中,被人画蛇添足,硬生生安上了一堆狗屎,实在是大煞风景之至。
刘备见袁熙眼睛直愣愣地盯着甄宓、貂婵二女,不禁眉头一皱,心道:袁绍怎么竟生如此儿子。原来闻说英明天纵,凭一郡之地北排田楷,东破孔融,威德素著。
怎知一见之下,其实不过是一个只知信任群小,荒婬好色的酒肉之徒,当真盛名之下,其实难符。如今见到袁熙竟也是这般。
父亲命他来迎接贵客,话还没说上三句。便直勾勾的盯着人家姑娘家不往直瞧,一点教养都没有。
袁绍一手创下的大好基业,早晚要败在这几个不孝子手上。
想到此不禁心中有气,咳嗽两声,道:“孤穷刘备,兵败奔窜,投奔上邦,哪敢劳动公子远接。”
袁熙回过神来,道:“使君太客气了,平原馆驿已备好,还请使君一行先去城中稍作体息,明日再起程赶路。”
刘备见袁熙虽在同他说话,目光却仍盯着貂、甄二女,实在是极不礼貌。不禁怒气上涌,语音转厉,道:“也好,还请公子头前带路。”
袁熙连声说道:“好的,好的。”
话虽如此说,却不回马,顿了顿,又问道:“使君身后几位女子可是使君家眷?”
刘备微微冷笑道:“不知公子此来何意,为何这般询问?”
袁熙道:“使君别误会,我实无他意。只是好交朋友,素闻使君手下能人辈出,颇想结识结识。”
刘备笑道:“呵呵,原来如此。”
回过头去,向袁熙介绍了贾敬业和徐庶。
袁熙虽连称:“久仰”实无半分恭敬之意,心不在焉,眼里只有甄宓、貂婵的影子。
待得刘备介绍完毕之后,袁熙愣了片刻,方道:“久闻使君手下两位军师足智多谋,今日一见果是名不虚传,好吧,我们这便起程吧”
心道:哼!你只介绍男的,不介绍女的,我难道不知你是何用意。这点小事岂能难得倒我?你不说,我难道不会自己打听么。
想到此便策马上前,吩咐从人几句。
手下应是之后,便鸣锣开道,头前带路。
袁熙又拨回马头,来到贾敬业面前,道:“敬业,我素闻你诗词歌赋无不精通。如今离平原尚有一段路程,一路之上正好可以向你请教。”
贾敬业见他目不转睛地瞧着甄宓、貂婵,心中雪亮,道:“哈哈,我是个粗人,大字不识一个。自己名字都要连在一起方能识得,若是拆得零碎了,便它不认得我,我不认得它了。”
“像我如此这般,还能教你什么,你教我还差不多。你要和我切磋切磋泡妞把妹,偷鸡摸狗之道,我兴许还能支你两招。和我谈论四书五经,百家之学,那你算是找错人了。”
“咱俩人可算得上是‘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了。哈哈!”
顿了顿,又道:“这里几位姑娘均是饱读诗书之人,公子该当向她们请教才是。元直,那日我送你的斗鸡可还使得么?”
徐庶微微一笑道:“使得,使得。那鸡连斗二十场不败,当真了得,为我赢了不少银钱。只可惜小沛失陷之时,走得匆忙,没带出来。”
贾敬业策马上前,和徐庶并骑而行,道:“可惜什么,改日我再帮你找一只,包准比那只还能斗,这东东我在行。”
接着也不理袁熙,同徐庶大谈斗鸡走狗,赌钱掷色,猜拳行令等左道旁门,旁若无人。
其间难免冒出些市井哩语,粗口脏话,听得众人均暗自皱眉。
袁熙见贾敬业闪向一旁大是高兴,忙抢到众女之间,一脸谦和,躬身向她们询问芳名,请教学问。
他根本没把这个打了败仗前来投奔的刘备看在眼里,只因在邺郡呆得久了,颇为气闷,才向袁绍讨了这个差事来,旨在游山玩水,放松心情。
如今更是让他见到了这四位天仙一般的美人,心中暗服自己有先见之明,今番前来真可谓是不虚此行了。
处身美女之中,唯闻清香阵阵,满耳莺歌燕语,触目之处尽是柳腰纤足,实不知是真是幻,是人间还是天上。
他倒不愧是袁氏后人,甚有涵养,身处如此旖旎之境,心态仍能基本保持正常。
表面上装着温文有礼,请教学问,实则是在卖弄文采。一会儿一句诗经,一会儿一句汉赋,好似穷酸秀才在那乱掉书包。
曹静、貂婵均见不惯这种风流浪荡的二世祖的样子,本欲追随贾敬业而去,却见贾敬业冲着她们使眼色,示意二女留下。
二女知他惯于搞恶作剧,此举定有深意。
也就不即离开,逢场作戏,随口敷衍,间或称赞几句,那也是口不对心。
袁熙哪知其中关窍,还道是二女由衷之言,不禁心花怒放,自以为天下之大,畅晓诗赋者唯己一人而已。
正谈笑风生之间,忽瞥见甄宓一言不,嘴里念念有词。
不禁心中暗奇,停止说话,侧耳细听。
只听得她喃喃念颂:“‘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说得多好啊。他随口而出的一句话便如此妙绝,实是当今世上难得一见的大才。为何偏偏要装着一副疯疯癫癫,毫无学问的样子?”
袁熙一听此言,火冒三丈,抬起头来,瞪视贾敬业,心道:甄姑娘口中的他,多半便是那个嘴里不干不净、相貌奇丑的傻小子了。
这小子何德何能,能赢得如此美貌少女的芳心。我可是堂堂大将军、冀州牧的二公子,世代书香,怎能输给你这个不知从哪条沟里钻出来的小贼。
想到此便道:“敬业,素闻你和徐元直智计无双,胸罗机变。刘使君有你二人辅佐,诛讨曹贼,该当如虎添翼,轻取天下才是。”
“怎么镇守徐州还不到一年便遭如此惨败,势孤奔窜,声势反不如前。不知是何缘故?请要请教。”
此言一出,曹静、貂婵均面含薄怒,凤目圆瞪,怒视袁熙。
甄宓本垂无言,闻言不禁抬起头来,凝视贾仁视,似欲看看他将如何应答。
贾敬业心道:总算来了,老子等你多时矣。哈哈……《三国演义》里正好有这段台词。
老子没惹你,你自己找上门来,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却闯进来。好小子,你接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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