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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度过了,我们一直到凌晨三点才睡觉,冲完澡之后,回到宿舍就感觉困意强烈地袭扰上我们的心头,一个个的迫不及待的光着身子就爬上床,把军用毛毯一扯,搭在身上便呼呼进入梦乡,虽然现在正是炎热之季,但山里的夜凉,所以得有一条毛毯。
让我们无法言语的是,不到一个小时,帐篷里又想起了枪声,把正在美梦中熟睡的我们突然惊醒过来,透着探照灯余光,我们看到一个身影矗立在帐篷门口,手里拿着一根烧火棍,哦不,是一把自动步枪,正朝地上突突地开着火,冒着一阵火舌。
“以后这就是你们的起床号!给你们一分钟,拿好装备开始训练!”那黑影大声叫道,是坦克的声音。
“哎,我突然开始后悔来到这地儿了!”黑暗中传来灰熊的声音,但是大家还是快速地整理装备,四点钟,因为地处国家的腹地,所以这里并不想沿海城市一样太阳已经崭露头角,天儿还是挺黑的。
“来都来了,要不你去跟耿戈说,退出?”是小电脑的声音。
“走吧!咱们在高原,这都算不了啥!”牦牛要说到,大家七嘴八舌地拿起东西就往外跑,集合。
“从今天开始,每天早上四点准时起床,先热热身,四十公里!”耿戈和坦克站在队伍前面吼道,“向右转!跑步走!”坦克发出指令。
四十公里全副武装,这只是每天的开胃菜,三十分钟,谁要是三十分钟没跑完,那就不用等着耿戈说什么,自己收拾起包袱去退训处报到滚蛋,于是,我们开始疯狂地向前飞奔,嘴巴里面怪叫着,想用这种气势增加自己的速度,让自己在最快的时间内到达。
我们的前五天都是训练体能,要把特种部队的体能训练科目全部都训练个遍,因为在这些科目中,就会被淘汰掉不少的人,这里只招收精英,其余的,一律不收,根据魔头的说法,在体能训练科目上,基本上就能淘汰一大半。
体能训练结束后,合格的人,将转入战术训练以及各种装备使用技能上去,就是非常残酷的淘汰赛,只有自己的战术技能比别人更加优秀,装备使用操作比别人更加娴熟,更加能适应战场需要,才会被留下来,而且,还会将这些生下来的人划分成战斗小组进行小组对抗,也就是自相残杀,特种部队的名额有限,要想进来,只能是干掉别人,这本身就是一支小而精的部队。
半小时四十公里,又有两个人被淘汰了,因为在满是石子的路上跑,这两个货冲得太快,结果摔跤不说,直接崴脚,等他们一瘸一拐地从终点处折返回到营地,我们都已经集合完毕了。
说实话,他们的速度也很快了,如果不是崴了脚,也不会落到这般田地,可是,耿戈定下的规矩却又让他们不得不离开,我们站在前面,见他们央求耿戈的样子,也着实觉得那俩人太可怜了,很想为他们求情,但是我们不能,因为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扛圆木,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训练科目,七百斤的木头桩子,十五个人,扛着在盘山公路上跑,为了训练我们的组织协调性,这也是体能训练的一部分。
特种部队流行着一句老话:科目:体能,目的:搞人,训练方法:搞死搞伤搞残废,不死不伤不到位。
虽然这只是一句玩笑话,但这也足以说明特种部队的训练之严苛,在很多时候,我们用的都是实弹在训练,因为实弹跟空包弹是不一样的,实弹会死人,用空包弹训练通常会让一个战士养成一种无所谓的态度,因为打在身上也不会死人,也就是疼一些而已,对于一些躲避的战术动作也就完成得马马虎虎,而如果采用实弹,你还能这样马马虎虎去躲避吗?不能。
用实弹射击的都是特战大队的老兵,也是有着长期训练经验的尖子,他们也不会随便拿着枪乱扫,都是有目的性的在射击,他们也不想我们的命就撒在训练场上。扯远了,咱们再绕回来···
我们一个小分队,也就是我们宿舍的十五个人,分两根原木,但是就多出来一个人,想休息?没门,多出来一个人是有目的的,自由人,不停地变换。七个人为一组,分为了两组,两组人要不断地变换,和不同的队友一起扛,训练组织协调,而我们几个从装甲作战分队来的则是被打乱,因为我们已经很默契了,这是坦克所不允许的,而每个宿舍里会多出来一个人,这些多出来的人也会七个人组合在一起扛圆木。
原木的两头是大家都不愿意去扛的,因为重啊,但重也得有人扛不是,我和最不想见到的张泽远一组。
“咱谁来抬前面啊?”灰熊看着原木问。“这前面和后面好重啊!”
“来了这里,还要挑三拣四!”张泽远不满地看了一眼灰熊,“要是怕苦,就早点回去!”
“谁怕苦了?我是怕有些人吃不了苦,整天养尊处优的以为自己是个干部就了不得!”灰熊见了张泽远就来气,听了他这话就更加气不打一处来。
“好哇!不怕吃苦,有本事你抬后头,前面我来抬!”张泽远也毫不示弱。
“我来就我来!先说好,抬不动别逞能!拖慢了全组的进度!”灰熊盯着张泽远,这两人,自从昨天晚上开始,或许是昨天下午开始吧,就不对付,灰熊觉得张泽远仗着自己是干部,就目中无人,张泽远觉得这些人都靠不住。
“好!谁先认怂,谁就叫对方大爷!你敢不敢赌?”张泽远盯着灰熊,用手指着他说道。
“孙子才不敢呢!老天爷作证,我要是认怂!我就是你孙子!”灰熊的脾性又上来了,我们谁也没有去劝他,随他去吧,这两个人斗斗脾气,反倒还能助长全组的士气。
于是,张泽远抬前头,灰熊在最后面,中间是我、响笛、小电脑、老柯还有龚晨。
“一二三!起!”响笛喊了号子,我们几个人交错着站立,把原木扛在中间,七百斤的重量,平均下来,我们每个人分担了一百斤,但实际上,前头的张泽远和后头的灰熊两个分担的重量稍微重一些。
“抬着原木上山,五公里一轮换!谁要是支撑不了,就地淘汰!”坦克拿着喇叭吼了一声,便坐着敞篷军野在前面开路。
我们这群汉子们,便开始喊着号子:“一二一!”顺着盘山的公路往山上跑去。
五公里,一个非常近也非常远的距离,除了原木的重量,还有我们的战术背包的负重,还有那阿卡47,从进入长剑选拔开始,我一直都没闹明白,为什么要发阿卡47给我们训练,哪怕是发一柄八一杠也好啊。
阳光已经展露头角的盘山公路上,抬着原木的队伍在向山上进发着。
“扛圆木训练,主要是训练你们体能,身体组织协调性,采取步调一致的方式,到达目的地,充分发扬团队协调与配合的能力,如果有谁支撑不了,只能淘汰,而因为你们的淘汰,你们的队友,肩膀上将承受更重的重量,如果你们的队友因为你的退出导致他们无法到达山顶,那他们也将会因为你的无能惨遭淘汰!”坦克也没闲着,耿戈坐在军野上打盹,坦克就拿着喇叭在跟我们说扛圆木的目的。
一个人的步调出现问题,很可能导致整组人都出问题,只有相互之间默契配合,才能将原木以最快的速度往前扛去,这也是让队友们之间增进感情,毕竟只有彼此信任的队友,才能达到最完美的效果。
魔头他们在我们的前面,在整个训练中,我们宿舍的这群大头兵们始终都保持着领先,也许是大家都憋了一股气的缘故吧。
但是我看到龚晨已经开始气喘吁吁。
“龚晨,你没事吧!”我担心的问道,龚晨从我们认识开始,就一直不说话,好像心里装着什么事似的,他的体能也比较差,在昨天的训练中也只能算勉强过关,但是在训练营,我们每天的训练强度只会越来越重,他也会感到越来越力不从心。
“我没事!我能撑住!”龚晨上气不接下气地回答道,但是却很勉强。
“熬不住就赶紧撤,这里不是谁都能来的!好好的生活不过,来这里受这份罪干嘛?别拖累了我们!”张泽远在前面听了头往后面偏了偏。
这家伙,真想揍他,我时常在想,一个男人,还是个军官,怎么嘴巴这么婆婆妈妈,这头一偏吧,本身脚下的石子就多,差点踩了个趔趄,身形一歪,咱们全组人顺着这股大力就跟着一起歪,费了好大劲才搬回来。
“你个娘们唧唧的墨迹个啥!你才是祸害我们全组的人呢!看路!”灰熊在后面咆哮,他在后面是被甩得最惨的。
张泽远被灰熊吼得没了声音,他知道自己理亏。
“老柯,你往后面挪挪,我往前面挪一点!灰熊,你在后边能行吧?”我冲老柯喊道,又问了一下后边的灰熊。
老柯在龚晨的前面,我在他的后面,往龚晨靠近一些,可以帮他分担一些负重,但是后边的灰熊的重量就会增加。
“行!我没问题,咱们既然走到一起来了,就得一起进长剑!一个都不能少!”灰熊微微地喘着气说道。
“不用了,我能行!”龚晨见我和老柯要帮他,急忙窘迫地说道。
“你都累成这样了,我们帮你也是帮我们自己,你要是淘汰了,咱们就少了一个人分力了!”我说道,我知道龚晨会觉得挺内疚,所以我才这么说,减轻他心中的内疚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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