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慎行你怎么这么久才过来?”刘武仿佛被她的声音唤醒,转个身一脸随意笑容的看着她。
他剑眉英气俊朗,如冰封的雪山,即使笑着也带着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高雅姿态。
……见面笑嘻嘻,不是好东西。
牡丹微怔之下蓦然发现刘武今日很是怪异,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想与他纠缠,干笑一声又问:“不知殿下叫慎行前来所谓何事?殿下前院不是还有客人吗?”意思你怎么不招待客人跑来难为我。
回答她的是仆佣递过来的热擦脸布。
还有梁武刚换的一张面带嫌弃的脸:“你脸上涂的什么?快擦掉,没见前院的客人都被你吓得不敢抬头。”
刘武说着走到早已准备好的案前坐下,牡丹花放在一旁,一副等人入席的样子。
不敢抬头的只有那一个家伙吧,牡丹心中翻白眼、满腹疑惑,不过还是愉快的接过擦脸布擦脸,最后干脆让那仆佣带她去洗脸。
反正不用再掩饰了,锅底灰涂在脸上确实不干净。
洗过脸的牡丹如清水芙蓉,白皙的脸蛋如羊脂白玉一样泛着柔润的光泽,像挂了水滴的竹叶,带着情绝的美丽犹自吐着淡淡的清香。
额前打湿的绒毛乖巧的贴在皮肤上,又增添了不少俏丽的可爱。
走路没有声响,姿态如松的走向刘武。
刘武呼吸一窒,心道李慎行肯定不是男子。
“殿下,洗好了,现在有什么事可以明说了吧?”牡丹怎么也遮不住的清甜声音打断刘武的思绪。
刘武尴尬的咳嗽一声,指着他对面的位子道:“陪本王用膳。”
……这家伙太反常了,牡丹心里嘀咕着,不甘心的走过去坐下,眼睛却似询问般的看着刘武。
刘武做贼心虚的怒道:“谁准你这么直勾勾的看着本王?用膳!”随即撇开脸,让仆佣给他二人布菜。
还是被牡丹扑捉到他脸上泛起的红润。
牡丹心道:奇了怪了,这人是不是被人换了魂了?嗯,有可能。不然今晚的事根本没法解释。
过了片刻,两个人真的默默地用起膳来。牡丹想好了,是刘武叫她来的,他不吭声,自己也不吭声,看谁能拖过谁,反正她正饿着呢,用膳就用膳。
刘武漫不经心的用膳,其实思绪早已飘远。
李家的女子不是李慎行她本失望透顶,可在侧门口见到李慎行的时候他又有种感觉,李慎行即使不是李家的人,也该是个女子。
还有那木牍里放着的牡丹,分明就像是礼物,起初还拿不准是李慎行送给别人的还是别人送给李慎行的,不过看到那红牡丹便一目了然了,整个西安城不会有第二个人能拿出自带暗香的牡丹,只有刘贤。
且裴洛仿佛和他也相熟,还替他解围,两个人有说不出的熟稔感,裴洛可从不对男子这般上心,那是出了名的浪荡子。
种种迹象都指出李慎行是个女子,可一日没有亲见,或者被告知便不能确定。
此时的刘武又开始分不清李慎行是男是女了,他心中有份强烈的希冀李慎行是女的。
刘武似随意的看一眼牡丹,见她正小口小口的喝着粟米粥。
动作轻轻很有规矩,唇瓣碰到银质的调羹时会陷进去,特别柔软。
怎么看都不像男人,刘武深思过后没话找茬的问道:“你不是回河南郡了吗?怎么会出现在京城?”
把李慎行叫来风也楼用膳、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做。
只是看着他和裴洛一起出门的背影有些疑惑,不过他跟踪牡丹一次还被捉,再也做不出那猥琐之事,所以并没派人去跟踪他们。
可又不甘李慎行就这么走了,所以便把他单独叫到风也楼来,如今人来了他却茫然了,考虑到不能直接问李慎行是男是女,他若有意隐瞒,不仅不会说,还会奚落他一番。
果真是秋后算账,宴无好宴。牡丹心中一惊,放下餐具嬉笑道:“是回去了,又回来了。”暂时不明情况,还是不要顶撞他。
刘武也放下餐具,玩味的看着他:“才六七日,你若是回河南郡现在还在半路上,这么快就回了又来?你当自己是鸟?”语气不咸不淡的问着,眼神却写了不信任。
……反正就是回来了,牡丹暗暗的翻着白眼,淡淡道:“是走到半路又回来了。”
刘武知道牡丹在撒谎,打曹奇的人分明就是他,就觉得他是在掩饰什么。
凤眼审视的斜睨牡丹:“回来干什么?你可是亲口与皇兄说回河南郡,若是没回那就是欺君之罪。”
他嘴上说欺君之罪,却还叫她一起用膳,分明就是想吓唬她。牡丹没什么惧意,不过还是诚惶诚恐的低着头:“慎行听说殿下寿辰将近,特意刚回来给殿下贺寿。”
……若不是他威胁他进府,早都抓不到影了,还说给他贺寿?
明明就是来找刘贤被他撞到的。
联想刘贤和李慎行亲切交谈时的情景刘武这心里不好受。
冷着声音道:“你撒谎成性,表面对本王恭谦实则连本王都敢……”语气一顿,随即挑挑眉:“本王很难相信你的话,总之今日不打算放了你。”声音却没那么冷,还带着意思不易察觉的揶揄。
牡丹知道他是想说连本王都敢打,心想打的就是你。
可这是刘武地盘,他想惩治她,她插翅也难飞。
不能惹怒他,小女子能屈能伸,说句软话掉不了肉。牡丹心里念咒一样的叨咕着,就觉得自己想放在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这滋味不好受,她要尽快离开,水盈盈的眼睛一扫,诚挚的看着刘武:“殿下,我们讲和吧,以前的事是我不对,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如今您都召见我来用膳,想必不是要难为我,以前的事就忘了吧。”
没想到她会说软话,柔声柔气的,清水一般目光看得刘武心神荡漾,忙别开目光看桌上的牡丹花,佯装很勉强的点点头:“本王一向大量,可以饶恕你,不过你要对本王坦白,那日驯马你是用什么腌臜手段使本王坠马的?”这件事他郁闷了很久,憋在心里不吐不快。
牡丹一听腌臜二字,心里有些不乐意,暗道,说话真是不好听。
并没有注意到刘武的囧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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