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红楼,朱门高楼,雕梁画栋,京师烟花之所,与其他官办妓.院不同,翠红楼是私营妓.院,以前众人并不知其名,近月来,换了老板,还捧出了花魁美戴颜,顿时声名鹊起。
太子冷眼看着牡丹停车在翠红楼门口,车里走出薄舒,阳光下牡丹活泼俏丽,红唇轻启,与薄舒有说有笑的进了翠红楼。
“可惜了一张好皮囊!”太子一声冷哼,真给枳侯说了去,这李慎行年纪轻轻就同刘贤之流,果真不可委以重任。还有薄舒,如此行径怎配得起老七。
刘贤心思何其玲珑,听音望色,一声轻哼,他已知太子所想,不过他倒不知道七公主和薄舒的事,他心知肚明的刘启看不惯他与女子交好确不言明,反而称赞有加,各种微妙就是希望他无知堕落,如今又觉李慎行是**风月之人,岂不知道李慎行可是个活宝。
刘贤心中冷笑,刘启你错就错在目不识人上。
他眼睛冷意一闪即逝,嬉笑道:“那不是李慎行吗?想不到她小小年纪就懂风月之事,改日定要找他切磋切磋。”
太子见牡丹已经没了兴致,听刘贤这番话更觉心中不快,可惜一个神仙般的人物。
他放下车帘,冷声道:“是啊,想来你二人会有诸多可切磋之处。”
刘贤浅笑,低头继续端详棋谱,太子车架越过翠红楼,二人再也无话。
.......
“啊吆吆,好俊的两位公子吆!快进来呐,我们的姑娘们可要喜坏了。”
牡丹、薄舒一踏进翠红楼,迎面便上来一个老.鸨谄笑相迎。
这老.鸨一见赤衣的牡丹,肤如凝脂,明目皓齿,好个俊俏的小公子,再看薄舒,浓眉大眼,富态贵气,也不差。
她媚笑就要拉起牡丹的手,牡丹下意识躲闪开,那老.鸨也不介意,将牡丹二人请到一处雅间:“二位公子里面请。”
牡丹不动声色的扫了几眼雅间内部陈设,泛光地板,红昏罗帐,中间摆着一条桌案,正对着门口的山墙上还挂着一副琵琶。
“嘿嘿,这里不错啊,很有汉武帝坐拥陈阿娇的感觉。”牡丹压抑着心中的兴奋,和薄舒并肩行至桌案处。
“二位公子请坐!”老.鸨引薄舒和牡丹坐下。
刚一落坐,她便咯咯笑道:“看二位公子面生,是初次来翠红楼把?可有相好的姑娘?”
“叫美戴颜过来,公子我要看鼓舞。”薄舒挺直腰板,对老.鸨大声呼喝。
“噗!”牡丹急忙忍住笑意:“表哥在故作镇定,难道他也没来过”
她太了解薄舒了,一见薄舒坐姿就知道他此时很紧张,非常紧张。
其实还真被她猜中了,薄舒好玩确不好女色,以前只是听别人吹起刘贤是如何吹埙迷倒众女子的,他便有模有样学给牡丹听。牡丹还以为都是他的亲身经历呢!
牡丹心里正感好笑,那老.鸨盈盈答道:“对不住公子,真是不凑巧,戴颜正在陪客。”
“陪客?怕是要钱吧!”牡丹看到那老.鸨一副笑眯眯的模样,就猜到了八九分。
她刚要开口,就听薄舒怒斥道:“正在陪客?有什么人能比本公子还尊贵?让她辞了过来,你可知公子我是枳侯……啊……!”
薄舒话说一半,突然痛呼一声,他不明就里的看着牡丹,颇有几分不解和委屈:你掐我干嘛?
“谁让你是万年的直肠子,来这种地方亮身份,是闲指猴府不够丢脸吧?”牡丹撇了撇嘴,瞪着薄舒,希望他能明白。
老.鸨看到二人的情状,咯咯一笑:“二位公子怕是瞒着家里出来的吧?”
还是被她猜着了,牡丹腹诽薄舒呆笨,她看着老.鸨冷声笑道:“翠红楼开门迎客,本公子出的是钱,你只需把美戴颜叫来即可,其他闲话少说。”
老.鸨对牡丹的语气不以为意,咯咯笑道:“小公子怎么就恼了,戴颜是真的脱不开身。”
“要多少银钱?”牡丹冷眼斜向老.鸨,不就是要钱吗?她懂,美戴颜名气那么大,想也不会随随便便接客,老.鸨自然会借机哄抬其身价。
“这些够不够?”薄舒终于会意牡丹的意思,一拍桌子,将身上的元宝一股脑儿都掏了出来,“通,通,通”落在桌上,足有一百多两。
老.鸨眼睛顿时直了,忍不住透出贪婪之色,脸上笑意更加谄媚了。
汉时人们的通行货币是铸钱,银子与钱兑换虽然不高,但多不使用。百姓都知道有这东西,没见谁家花过。
牡丹也是一怔:“这么多银子,表哥揣着不沉吗?”
老.鸨一把揽过银子,笑的合不拢嘴:“二位公子稍等,奴家这就叫戴颜过来。”
雅间里只剩下牡丹和薄舒,牡丹蹙眉道:“栓住,你傻呐?给她那么多银子?”
薄舒嘿嘿笑着,道:“些许银子而已,只要妹妹玩得高兴就好,嘿!还是妹妹聪明,我刚才就没看出来这老婆子居然是想要银子。”
牡丹撇了撇嘴,你的情商几乎就是第一差,比你强,实在没什么得意的。
二人本以为老.鸨走后,很快就会领美戴颜过来,
可是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了,老.鸨还没有回来,也不安排其他人伺候,这算什么事啊?
薄舒有些急了,他饮了一杯酒:“牡丹,这人怎么还不来啊?”
“我悄悄看看去。”牡丹也有些纳闷,她对女人不敢兴趣,不过想借机好好看一看。
她刚一起起身,就听隔壁传来了若有若无的谈话声。
她是习武之人,耳力极好,忙敛住呼吸侧耳细听,那声音很怪,仿佛故意粗着嗓子,是个年轻人:“这些银子都给你,那两位公子点谁陪,你都不许安排。”
“两个公子?会是谁?”牡丹心中有些奇怪,竖着耳朵想要听个仔细,那声音确消失了。
等她回过神来,那久去不返的老.鸨终于来招呼他们了。
“咯咯,让公子久等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老.鸨满面春风的进来:“戴颜马上就到,不如我先敬二位公子一杯。”
“不必了,我们就这样等着好了。”牡丹挡住了老.鸨欲拿酒杯的手,姐又不是来喝酒的。
那边薄舒冷哼一声,却端起酒一饮而尽。
看到老.鸨执意要敬酒,牡丹有些不耐烦,她转头想让薄舒帮她代饮一杯,不料却看到薄舒面色红润,眼睛发直,摇摇晃晃。
“大兄,你怎么了?”她推推薄舒,嘀咕着:“不就是一杯酒吗?这样就醉了……”
薄舒抬头,眼神迷离的看了牡丹一眼,身子一歪,噗通一声,伏倒在桌案上。
“怎么?莫非……酒家有迷药!”牡丹蹭的站起:“你们想干什……”
她话还没说完,那老.鸨衣袖朝她脸上一抖,一股奇异的芳香传来,牡丹顿觉得天旋地转,身子发软,眼睛怎么也睁不开。
“坏了!着了别人的道了……”她脑子里最后闪过一丝念头,也软倒在桌案上。
老.鸨见牡丹到地,咯咯一笑:“主子就喜欢这样细皮嫩肉的。”
她自言自语着,俯身去搜牡丹身上的值钱物件,手往牡丹怀里一摸,顿住了,手感软软的。她犹不好相信,使劲点了点,还真是个女子。
“来人啊!”老.鸨起身呼喝一声:“把这个和刚才那个关一起,今天真是邪了门了,全都是女子上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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