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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陆明进屋之后,不分青红皂白,就这么语气不善地來了一通责问,在场的人都隐隐约约的有所觉察,知道今天这事有点不妙,很可能是捅了马蜂窝,
要不然,脾气一直很好的陆书记,是不会如此不顾情面说话,更不会在这种公众场合下,涮了简副市长的面子,
‘咳、咳,,’
‘咳、咳,,’
咳嗽好象也有传染病,陈中祥和简宁奇一下子都咳了起來,两个人一边咳嗽,一边讪讪地陪着笑脸,
到了这时,仇益生才意识到,由于自己一时按捺不住脾气,很可能是闯下了大祸,反而是皮磊志,倒是开心地站到了一旁,他在为自己高兴,又成功地逃过了一劫,
双方重新入座,陆明坐到了最中央的位置,在他的一左一右,分别是陈中祥和简宁奇,许卫东、姜臻生和石怀中等人也相继落座,皮磊志最为识相,早早就退到了后排位置上,
一下子來了四个常委级的领导,哪儿会有自己这么一个副局长的位置,别说自己,就连戴斌和仇益生也不会有位置,再加上皮磊志知道陆书记对自己的印象特别的差,干脆也不去招人嫌,自己主动退到了一旁,
刘丹丹四人还是原來那么一个坐法,她坐于中间位置,阮栋翰夫妇坐在左侧,那个顾之彤,还是若无其事的坐在右侧,他的精力,主要是集中到了陆明的身上,要知道,这可是海滨市最大的官员哩,
回家之后,这个牛皮有得吹啦,别看我只是一个小公司的副经理,可我见过大世面呀,你们说,整个灞桥几万人中,又有谁能与陆书记正面相抗,刀对刀,枪对枪的展开谈判的呢,
与之前的对话相比,唯一的区别,就是刘丹丹将自己那戴着手铐的玉腕,静静地搁在会议桌子上,白嫩的手臂上,戴着那冷冰冰的金属物件,无论是谁看了以后都会觉得刺眼,
看到那只玉腕,简宁奇脸颊两边的肌肉,不受控制的抽搐了几下,很快就又恢复了平静,尽管他从陆明说话的态度中知道事情有变,但还是有着一定的底气,
千错万错,依法查税沒有错,即使沒有偷税漏税的问題,查一下也沒有什么大的问題,至于交警上存在的问題,也已经得到了纠正,对方也找不到什么借口,
陈中祥的脸色通红,他和陆明搭档的时间已经不算短,一听到这样的语气就知道事情大糟,而且不是一般的糟,还好,有简家这个公子哥儿冲在前面,自己也担不了多少责任,
“刘总经理,你能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吗,”陆明的话,不带任何感**彩,
只从称呼上來看,就知道公归公,私归私,陆明是要按规矩來处理眼前这件麻烦事,
刘丹丹抿了一下嘴唇以后,微微露出玉齿道:“陆书记,按照事情的发展过程,我完全可以不用回答,你应该问你的同僚,问这些刚才在发号施令,大展淫威的官员,他们是怎么样设计陷害我们这些平民百姓的,但因为你是我所尊重的领导,我愿意回答你的问題,”
这话说得十分刁钻,还沒有回答问題,就把原來在场的领导给好好的损了一通,陈中祥等人心中有气,却也沒法加以分辨,
“我们农机厂改制以后,经历了一阵短时间的混乱,甚至于是严重亏损的阶段,在这种情况下,我们从管理入手,向管理要效益,要产值,费了很大力气才开始扭亏为盈,”刘丹丹挽了一把飘落在额前的头发,这才开始叙述事情的发展过程,
“尽管是这样,企业的效益还不是太好,工人的收益也沒有得到明显增加,原因就在于农机产品的经济附加值太低,技术含量太低,而且,由于生产的数量小,批次多,形不成规模,也就极大地抑制了利润率的增加,”她本身就是主持人出身,介绍起情况來也是如同黄莺出谷一般,宛转悠扬,听得众人如醉如痴,
听到她娓娓而谈,各人自是想法不一样,有人想挑刺,想要进行反驳,只是陆明坐在这儿,谁也不敢轻举妄动,更不敢越俎代庖,
“那你们是怎么解决这一问題的,”陆明问道,
“我们通过朋友的介绍,经过海军后勤部对我们厂生产能力的审核,获得了帮助军方代为加工舰艇所用零部件的生产许可证,从今年元旦开始,协议正式生效,到了春节前夕,全厂都停止了原來的农机产品生产与加工,全部转为生产军工产品,”
说到这里,刘丹丹的声音突然拔高了几个分贝:“请问各位领导,我们有必要做这种偷税漏税的事儿吗,”
听到这里,会场上的秩序一下子乱了起來,能进入这个会场的人,沒有多少糊涂虫,很明显,今天简副市长亲自导演的这么一场税务检查,是玩了一出大乌龙,
简宁奇的心在往下沉,从刘丹丹说到军工产品的时候,他的心就一直是在往下沉,人家全厂都在生产军工产品,根本不具备偷税漏税的空间,自己让人去查偷税漏税的事情,从一开始就注定是有败无胜的结局,
这时,简宁奇沒有想到任笑天,而是想到这事传到爷爷耳朵之中,不知会对自己有多失望哩,家族之中的那些堂哥堂弟,肯定是开心得很,他们早就对自己在家族之中所得到的重视耿耿于怀嘞,
“刘总经理,你说的话我都听得懂,也理解你们沒有偷税漏税的想法和空间,可是,这就能成为你们拒绝检查的理由吗,就能成为你们组织工人上访的理由吗,”说到最后,陆明的声音也高了几个分贝,
听到陆明如此维护自己,简宁奇和陈中祥心中为之一喜,
是呀,虽然你们不会偷税漏税,但也不是你们拒绝检查和上访的理由呀,这个时候的陆明,在他们的眼中是前所未有的可亲可爱,
“陆书记,我想纠正你两点说法,”刘丹丹玉唇微启,露出洁白的牙齿,这种情景看在简宁奇眼中,不由得为之一荡,差点心神失守,
“说吧,事越说越清,理越辩越明,”陆明的态度还是那副喜怒不露于色的形状,
“首先,我们沒有拒绝税务部门的检查,到此时为止,税务局稽查分局的尤局长,还蹲在我们厂的会议室里查账哩,所有的账本,都已经交给了他,想要查什么都行,一本都不敢拉下,各位领导,这能说明我们在抗拒税务检查吗,”刘丹丹瞪大了那双水灵灵的眼睛,用那无辜的眼神在会场里扫视了一圈,
陆明看到这个宝贝侄女如此做怪,心中也在为简宁奇悲哀,唉,,你怎么会选了这么一个对手哩,别看这丫头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其实是在笑得肚子疼咯,
“其次,我们沒有组织工人來上访,至于工人上访的原因,我想,我们厂里的任科长,应该是最有发言权的人,”
听到刘丹丹让自己说话,任玉兰倒也不怯场,她张大喉咙说:“陆书记,你们那个尤局长,还沒有开始查账,一开口就是让我们停产,然后就是封门,说是不让我们厂的产品出厂,并且说让我们工厂破产,只是几分钟的事,
工厂停了产,工人就沒有工资拿,产品送不出去,就会失了信誉,就会毁了合同,我们的工厂还能再有活路吗,请问各位领导,你们这是真的在查账吗,你们这是在把我们工人往死里逼啊,
再说,那个尤局长说得清清楚楚,这一切都是简市长让这样做的,到了这种情况下,我们不來找你们这些领导,不來找简市长讨要公道,还能怎么办呢,”
听到任玉兰的这番话,会场上的不少人心中都格楞了一下,那个尤局长完了,这家伙是标准的傻逼一个,就是真的要让农机厂破产,你也不能这样说出口哇,
简宁奇心中好恨,这个可恶的尤局长,可把本少爷给坑苦啦,有了这么一句话,再加上这些做法,谁会不知道是自己在捣鬼吗,自己再是怎么解释,又能有什么用呢,
眼前的这些人,是不是信自己的解释,并不是一件重要的事,关键是京城的那些大佬,他们能听自己的解释吗,
“刘总经理,灞桥的卡车事件,不是已经解决好了嘛,这个小同志怎么还会坐在这里呢,”陆明到底是高手,一句话就打破了僵局,
刘丹丹那秀丽的鼻子蹙了一下,心中说道,陆叔叔到底是在帮我,还是在帮姓简的,
听到陆书记问到自己,一直处于心潮澎湃的顾之彤,鼻尖上一下子就布满了汗珠,他赶忙站起來,说了一声‘我,,’,就说不下去,只好把求援的目光投到了刘丹丹的脸上,
刘丹丹那长长的眼睫毛,微微地颤动了一下,嘴角也扬了起來,她轻轻地说:“小顾,坐下來,别紧张,沒有什么大不了的事,”
看到顾之彤重新坐好以后,刘丹丹方才转过头來,淡淡一笑,说:“陆书记,我们的顾经理之所以会坐到这儿來,只是想要讨上一个公道,”
“公道,小刘,灞桥的事情,不是都已经处理好了嘛,干什么又要节外生枝呢,”姜书记插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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