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迎来了白家两兄弟,关于赔付银子的问题如何解决我们先不提,等到他们拿出个结果时我们再来关注。
放下商南县这边的几户人家,我们再去汴梁城汴河北岸的柏家去看看。
柏仲是柏家大房嫡子,当然也是独子,离家三、四个月后归来,那不仅牵动了柏家最高辈份的柏万祥老两口。柏仲的祖父母和父母那更是象盼星星盼月亮一样的期盼着。
但是,柏仲这次回家的时辰着实是不太早,从得安堂出来已经到酉时。为了能让奔波了这么久的宝贝疙瘩早些歇下,柏仲的祖父母和父母纷纷让下人传了话,不让他今天过去请安,明儿一早再请,都吩咐他尽早歇下。同时,两对夫妻还都赏下了补品过来。
做为柏家现存第四代唯一的嫡子,柏仲在柏家这处新落成不足十年的大宅子中,除去外院有自己的住处,在内院更有一处比得安堂和得庆堂都要豪奢的大三进院落,此处名为“歧黄斋”。
“歧黄斋”正房是大三间,也就是五间的大小开了三间(古代建筑物中九和五的数字只有皇上能用,所谓九五之尊),正中一间是明间为厅堂;其左右依次是次间、稍间,次间是柏仲的睡房,睡房被隔成两部分,靠外的一部分是起居室;稍间是读书的场所,门口摆了一个八尺高七尺宽的紫檀木刻花屏风,挡住了厅堂里,直接投射过来的视线。
在三间正房前加出一间“抱厦”,抱厦中有依据房间格局打就的床榻,可供人坐卧,是值夜的妈妈睡觉的地方。
房间之间,并不是用沉重的墙来分割,而是利用雕空玲珑的木板做成各种花罩、槅扇来分隔。空间上互相贯穿流通,创造出了迷幻的效果,正是所谓的“未进两层,便都迷了旧路”。
“歧黄斋”的正房两侧分别有两个耳房,这四个耳房里住着柏仲的四个大丫头。东西厢房各三间,格局上除了没有抱厦,其它的与正房差不太多;这东西厢房的北边各有一个大跨院,院子里的游廊与“歧黄斋”各处的游廊相连,直通正房后身的后罩房。这一排十间的后罩房里,有厨房、浆洗房、绣房;有库房、药房、杂物房;有八个粗使丫头和门房仆人的睡房。
“歧黄斋”的垂花门两侧各有三间倒座房,柏仲的四个二等丫头和两位管事妈妈各用一间。柏仲的两个贴身小厮、四个二等小厮、八个粗使男仆都住在他外院的“宝相阁”里。
“宝相阁”虽是一进的院子,却也是相当讲究的,这里我们姑且放上一放,待以后再表。
柏仲此时所在的正房里,除去那些紫檀和红木雕刻出来的花罩、槅扇以外,但凡有帘子、有纱幔、有围帐的地方,青一色的是黛青色。偶有上面需要绣点东西的,也都是黛青色。在这立夏已过,小满将至的初夏时节,整个房间显得格外清凉。
坐在如此宽敞清凉的房间里,柏仲一手端着碗鹿茸羹,一手用小银勺慢慢的搅动着,让羹汤凉一凉。他的心思却没放在这碗大补的羹汤之上。
柏仲正在琢磨,见到内务府大总管时,应该如何让他给牵上万俟那小子这条线。刚刚在净房泡澡时他还寻思呢,左右是想不出自己在哪个环节上得罪了人家,那就从他亲近的人下手,让他有个多方面认识自己的机会。
这会儿子坐在睡房外间的木榻上的柏仲,乌黑浓密的长发披散在身后,一袭螺黛色薄锦对开襟短褂,置在沐浴后清爽的麦色身体上,下//身只着一条宽松的亵裤,打着赤脚,盘腿坐在那里,卸去了白日里的淡然,多了一分随意和不羁。
柏仲,无论是脸部线条、五官形状,还是身材曲线,无不是非常硬朗的风格。这大概和柏家的祖上,是来自西北草原的血统有关。就象万俟勤勤,她的血液里,就有着浓得化不开的,马背上的民族的豪放元素。
柏仲的相貌,放在魏晋时期真的可以算得上乏善可阵,但是在尚武的大盛朝,就是女子眼里心中审美的主旋律。
大盛朝皇帝治国开明,人,不分三六九等,社会对士农工商的等级观念相当模糊。所以,即使是商贾世家的柏氏,她的嫡子柏仲凭其出众的长相和皇商身份,以及大盛朝新贵的社会地位,那也是许多高官世家眼中的乘龙快婿。
柏仲自十五岁束发以来,身边走过路过的各式女子从未断过,为了不让自家的宝贝疙瘩,被那些图谋不轨之人带到邪路上去,柏仲的曾祖父母、祖父母、父母,组团给他送来了四个,类型不同、味道不同、特点不同的美少女。一开始说是柏仲身边只有小厮怕是照顾的不细心,柏仲说他有管事妈妈,而组团的成员又说管事妈妈年纪大了,吃不得苦,柏仲他的管事妈才三十出头。
组团成员一看自家这个傻小子这是没开窍啊,商量了一番之后找来柏仲的两个管事妈妈促膝谈了一次心,之后柏仲就在一个面红耳赤的傍晚过后开了窍。
然而柏仲也是个有主见的,开窍归开窍,不能等于自己的事要听家里人忽悠不是。象柏仲这种很早就闯荡江湖的江湖人士,交心交情的朋友还是有几个的。
在柏仲所有的朋友里,有一个人属于超等,也就是关系非常特殊,特殊到柏仲可以把自己的后背交给他,当然,他也能够照顾好人家的后背。
柏仲的这个有着过命的交情的同党,是安南候的嫡长子的嫡长子,也就是被今上派往南疆守边的安南候世子的嫡长子,将承典。
将家和柏家应该算是世交,早在今上还是后周太//祖郭威时期的澶州知州时,将承典的祖父就是今上的部将,而当时的柏家由于颉跌氏的原因和今上的关系也相当亲厚。
那时候,今上手里的军营所用药材均是由柏氏供给。一来二去,将家和柏家就成了颇有交情的世交之家,柏家还曾有一位嫡女嫁进了将家。不勉强的说,将氏和柏氏那也是通家之好。
柏仲和将承典还是光腚的小屁孩儿时,就已经交情非浅了,到了十五、六岁的时候,简直就上升到了穿一条裤子的程度。理所当然的,柏仲被家里组团消费美人的事儿,将承典必须是知道的。
只不过,将家世代武将,就连将承典他娘他祖母那都是穆桂英、佘太君式的人物。武者心粗,特别是在这人道之事上,更显得粗心大意。所以,与柏仲同年的将承典,听了柏仲家里的安排,觉得新鲜也是可以理解的。
虽然将承典没啥经验,但是他有一个见多识广的小厮,叫偃月。这厮比柏仲和将承典都大,那年已经十八,虽说尚未娶亲,但是相好的却有了一两个,所以,于男女之事上人家那就是过来人。
听了偃月的一番讲解,再把见过的诸多女子扒拉一遍,柏仲最后决定从家里老人给的四个美少女中,选出一个留为已用,剩下的,让将承典过了一遍送给了他一个,余下的两个退了回去。
那年柏仲十六,收了凭生第一个通房丫头。十七的时候从外面带回来了一个丫环也做了通房。目前,在柏仲的四个大丫头中,有两个是通房,另外两个,那个,年纪还不算大,今年才十四。
柏仲的四个大丫环分别叫黛明、黛青、黛胭、黛蔻,后两个是通房,最后一个,是柏仲到江南巡查生意时,从人牙子手里买来的。
江南女子,温柔如水,与柏仲这个硬朗的男子,刚好成了截然相反的对比。或许是这种极为互补的原因,柏仲对这个江南女子,投注了少年初情蒙动时的所有热情。
娇小玲珑的黛蔻对高大魁梧的柏仲更是一见钟情,再见倾心,三见忘我,天天见,那根本就是“我说我的眼里只有你,只有你让我无法忘记,度过每一个黑夜和每一个白天,在你身边守护着你。我说我的眼里只有你,你是我生命中的奇迹,但愿我们感动天,我们能感动地,让我们生死在一起,永不分离……”(一首老歌的歌词,借来一用)
郎有情妾有意的前提下,天各一方几个月之后,不管正常人用哪个部位想,都能想得到柏仲回到汴梁城的这个夜晚,“歧黄斋”的正房西次间里,那张六柱雕花拔步大床上,**该是多么的旖旎,星光该是多么的灿烂。
不管多么留恋温香软玉的少女,柏仲终是个懂得节制的男人,也是个有着自己生活规律的男人。第二天寅初,还是黎明前正黑暗的时候,柏仲便穿戴齐整往东跨院而去。
“歧黄斋”的东西两个跨院,西跨院是下人们往来后院和前院的通道,而东跨院除去打扫的下人每日两次撒扫,其余时辰不得任何人进入。这是柏仲练武的地方,里面请了将家武师给重新做了筹划,并请了匠人改修过。
柏仲每日都要有两个时辰的晨武,冬练三九夏练三伏,风雨无阻。柏仲在所有的兵器中最喜欢也是最善长的,是少林流星双头锤。
这种锤是软锤的一种,分锤身、链两大部分。锤形如小瓜,多为铜铁所制,每只锤几十斤重,链长九尺至一丈八尺,一般在十几斤重左右,属走线锤。若是单锤头的,链尾有环,可以套在手上。
流星锤是少林兵器中软器械的一种,它携带方便,出门在外时还可以作绳子使用,带在身上不易被人发现。它是软兵器中最难练的一种兵器,不像短兵器或长兵器那样练起来方便自如。使用它的人必须通过长时间刻苦努力的训练,才能把流星锤运用得像棍、枪、一样形成直线,又像大铁锤一样居有威力。
武流星锤讲究的是缠、绕、点等动作,身体不但要有力量,而且要十分灵活。许多人都认为武剑的难度大些,看上去也漂亮,那是人们没见过真正会使流星锤的。所谓“流星”,那既要讲究个速度,还要讲究距离,除去弓箭和暗器,恐怕流星锤是所有冷兵器中攻击距离最远的。
柏仲双手操控着一对蹴鞠大小的铜锤正武的虎虎生威之时,他的小厮苍山跑进了东跨院的抄手游廊,并上气不接下气,急喉喉的喊到:“二爷,您快去柏松堂吧,老老太爷请您速速前去议事呢,听话,恍惚着是东阿那边出了大差子了。”
苍山根本没等柏仲问话,一股脑儿的把知道的都倒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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