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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晨嘴角微翘,笑了,笑得有些诡异。
“你也别绷着一张脸吓唬我。黄总被你弄成这样,按造合作协议,我应该给你十万。你是要现金,还是打卡上?”陈晨摇着头,起身,走路的姿势有些不协调。
“现金。”
打开车库的门,目送她离开,我也笑了。
跟聪明人说话,真轻松。
威胁她的话,不是目的。我才懒得管,她跟韩冰老妈怎么闹呢?威胁她的目的在于,把她绑在我的战车上。她的行为已经给了我肯定的答案,继续合作。
在酒吧闹事的保安,陈晨解决问题的手段很直接,报警。
保安没有签过合同,他们闹事,那是找抽。以前有黄总罩着,陈晨不想跟黄总正面较量,感觉太掉价了。现在她知道黄总的情况,那还能任由那群混混胡闹?
苦逼的保安,被抓进局里,关了起来,还被以聚众闹事,带有黑帮性质的活动起诉。
手段,不可谓不狠。
时间,又过去三天。
确定黄总不是装疯,我找机会把他丢到了某个工地附近。黄总出现在大众面前,疯的不能再疯,到处翻垃圾,见人就学狗叫,吓唬人。
消息传到中南,那些准备找陈晨麻烦的混混,都傻眼了。
之前黄总消失,那些混混可能还抱着黄总去那里鬼混,不久就会回来的想法。现在得到准确消息,谁他妈的还给黄总卖命?出来混,不就为了个钱?
没人出钱,吃亏不讨好。没人罩着,还去找酒吧老板麻烦,那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整个中南,可不只有黄总这一号人,其余有些势力的地霸,可没人敢到醉人间找麻烦!
黄总敢,那是韩冰老妈的示意,相当于内战。
醉人间,没了吸血的保安,依旧一个客人也没有。
不对,有人,有我。
老子可是花了七百块钱,开了一个台,没让另外送酒,拿着基本的两瓶酒喝着。
如此奢侈,还是头一次,谁让十万块红彤彤的钞票到手了呢?
“波!”
菜菜蹦蹦跳跳的从楼上跑下来,激动的亲了我一口。“原来晨姐是老板啊!不过,她在酒吧挺冷的,跟在家里完全不一样……”
没让她继续唠叨下去,我挥手打断,说:“还有一个多月开学,你好好上班。四千的底薪,不是白送的,开学前达不到两万块的业绩,别怪我翻脸。”
语气很平常,不像开玩笑,也不算太认真。
如果韩霜听到我这么说话,一定会为这女人捏一把汗。
相识一场,机会给她了,不好好把握,也别怪我无情。
“知道啦!”菜菜没当回事,欢快的跑去拿了一张表格,快速填写。
她第一单搞定,客人是我,业绩七百,抽成百分之四十,二百八十块。至于以后她给人开台,是打九折,还是八折,都是她自己的事,反正开台有四层的活动空间。之后客人再买酒,她也有两层的空间。
如果不是我,陈晨绝对不会拿出这么好的待遇,当然,陈晨也不会亏本。
看着菜菜跟销售总经理学习基础知识,我仰头,空了一杯酒,往楼上走。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如果菜菜不能快速从以为跟我有些关系的认知中走出来,这个前景不错的工作,将是她摔第一个大跟斗的地方。
人贵自知,希望她能好自为之。
自此,她被我判定成认识的路人。
激动人心的嗨曲,传进格调偏古朴的包间,很吵。
“什么?你说什么?”
我猛的站起身,吓了陈晨一跳,激动的反问。
从来没有这么失态,我也很难失态。
然而,这件事却让我小心肝狂跳。
黄总在被人带回中南的路上,出车祸死了。
黄总死,关我屁事,我一点感觉都没有。车祸,又他妈的是车祸。
八中两少之一的陈剑,他爸也是车祸,这次又是车祸,难道是巧合?
“完全是交通事故,一辆私家车闯红灯和黄总前面的车撞上了,黄总坐的车为了躲避,岔了道,被转角开来的车给撞了。”陈晨以为我是惊讶黄总的死,她继续感叹着人命的脆弱,又说。“事情挺巧的,黄总的姘头开着黄总的奔驰打算去接黄总,半路相撞,两人都没抢救过来……”
草!
根据陈晨接下来信息的判断,女人就是跟黄总玩车震的那个女人。
两人都死了。奔驰撞了个稀巴烂,还是外省两年前被盗的车。女人前些日子没报警,死了之后,还报个毛的警?
带着极度怀疑的心思,重游这么多日子留下过足迹的地方。卖烂摩托车的那家维修店、我骗了一套外卖服的饭店……已经转让了好几天,换了老板。关于我的痕迹,清扫的一干二净。
路,真他妈的长。
飞驰在高速公路上的商务车,速度开到了最大。
我要回阳市,本以为很久很久都不会再回去,然而这件事的出现,像一块巨石,压得我有些喘不过气。
压抑,从来没有感觉过如此的压抑,感觉始终有一双无形的眼睛在后面盯着我,让我快窒息了。
“你好,请出示你的证件。”
刚进城没开多远,交警挥手,拦下我的车。我探出脑袋,把新鲜刚出炉的驾照丢给他。他看着,脸色变了再变,沉默一会,把驾照给我,提醒我注意速度,放我过去。
拿回驾照的时候,我故意把手抬高一点,他给驾照的手也得跟着抬,借此机会,一包好烟丢进了他的袖口。他脸部肌肉抽动,没管是什么?很自然的竖起了胳膊,让烟不会掉出来。
驾照很有问题,不是一般大的问题。
发驾照的时间是半个月前,我十八岁生日和拿驾照的日期,隔了十天左右,刚满十八,驾照就出来了,这就是问题。
现在考驾照不是一般的麻烦,以前不需要路子,只要有钱就可以买。现在也能买,但没路子你绝对买不出来。就算有路子,买出来的驾照,一般也需要好几个月的时间。
陈晨见我开她的车,主动帮我弄的驾照,有些逆天。老交警明显是个混江湖的人,眼睛太毒,见到这种驾照,懒得讨麻烦。
反正超速扣分,罚钱,有电子眼,他何必得罪人?
住了接近一年的别墅,没人。
打电话给林雨,等了一个多小时,林雨回来,热情的把我带进房子。
别墅依旧是老样子,我却感觉很陌生。
陌生的房子,本以为熟悉的人,原来如此陌生。
“等会,我给你拿录取通知单。你爸请酒了,可惜你不在……”她说着,往楼上小跑。
熟悉的背影,慢慢消失在转角,熟悉的陌生感让人很不爽。
录取通知书,省城大学附属某学院,属于三流大学。
“当时我接到通知书的时候,特别震惊,你的分数只比我们省的一本线低两分,为什么填三流大学?”林雨把通知书递给我,坐在沙发上,一脸好奇。
我们省属于查分后填自愿,我当然知道自己的分数,可那是抄出来的分数,凭这个上二类大学有意思吗?再说,我也不在乎上不上大学,爷爷期待我上,我就上,三流一流,在我眼里都一样。
难道拿个一流大学的毕业证,赚钱就能非常快?老子从小就没打算做那些受人管,累死累活的工作,还只能换可怜兮兮的生存费用。
“我在省城遇到了一点麻烦。”
静静的看着她,我腼腆的低下头,余光一直注意着她的表情。
不知道她是装的,还是真不知道,她没表现出一丝异样,眼中带着愤怒,问:“怎么回事?谁欺负你了?”
听她的口气,好像只要我说,她就帮我出头。
“你不知道?”以我的性格,确定她不知道,不会追根究底,但是这件事必须得弄清楚。
“知道什么?难道他们……”林雨话说到一半,没有再说下去,她还没等我开口,直接说:“有些事不能跟你说,也不是现在你能管的。你真想知道,有本事的话,可以自己去查。”
他们?他们是谁?
看来林雨真不知道省城的事儿,不过,她肯定知道背后是谁在捣鬼?
“你也别这么看着我。”林雨被我的眼神逼的没办法,最后说了一句是是而非的话。“除了你爸,世界上还活着的,他们是你最亲的人。”
“谁?”
心底有了答案,我却不敢相信,握着拳头,咬着牙,冰寒无比的问。
恨!
包裹在心底最深处的恨,被释放出来,我差点失去控制,想毁灭眼前看到的一切。
如果,老东西从小打我,让我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那么,那位我从没见过,没有一丝记忆的女人,我的妈妈,那就是我最恨的人。
老子不是石头里蹦出来的,别人有,为什么我没有?小时候没少因为没妈,受人白眼。
“保持现状多好?认识他们对你没好处……”
冰冷的匕首,突然架在林雨白皙的脖子上,她眼中没有一丝害怕,叹了口气,依旧说着没用的话。
“嗯?”
匕首没入表皮,冒出血丝之时,感觉腹部有什么抵着我,低头一看,一把小巧的手枪,顶在我皮带上。
“你外公开着镖局,一年前,华夏的生意都掌握到了你妈手上。我只是她手下的兵……这是我知道的所有,你们的家事我不可能知道。”枪,她收了回去。“你最好安于现状,不然会惹火上身。”
镖局,几十年前都还存在,现在早已消失在了人们眼中。林雨告诉我,现在的镖局所涉及的依旧是运输,而且更赚钱,比如古董,封建社会的古董名画都是私人所有,现在一些东西都属于国有,不允许,冒险赚的钱自然更多……
老子没见过面的妈,说难听点,她进入华夏就是个走私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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