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南风服了药已经睡着了,可酆阳不放心,仍守在他的床前,呆呆地望着晏南风俊美逼人的脸庞出了神,虽然周大夫已经替晏南风看过了,也帮他重新包扎了伤口,告诉酆阳说晏南风的伤很快就会好了,让她不要担心,可是她一想到晏南风那满身的伤痕,心里就揪着痛,怎么都放心不下,只得一直陪在晏南风的身边,看着他入睡,心里才稍稍地安定了一些。
晏南风时不时轻蹙起那两道好看而又秀丽的剑眉,睫毛轻轻地颤动着,似乎在梦中还感觉到身上的痛楚,额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酆阳犹豫了好一会儿,掏出丝巾,轻轻地替晏南风拭擦着额上的汗珠,不想晏南风似乎感触到了,喃喃地说道:“柔儿……”
酆阳一怔,晏南风已经握住了她的手,咛咛喃喃地唤道:“柔儿,柔儿,我好想你……”
酆阳身子明显僵住了,任凭晏南风拉着自己的手,呆呆地不知所措。
晏南风仍紧闭双眼,显然在睡梦中未醒,可却一直拉着她的手不放,低声地、深情唤着:“柔儿……柔儿……”
一股寒气自脚底直往上冒,瞬间蔓遍全身,冰寒彻骨!
虽然他们相识不过短短数日,虽然他们见面的次数不过三次,虽然他们只有夫妻之名而无夫妻之实,可是他毕竟是她的丈夫,就算明明知道晏南风心里不愿意娶她,可她却相信了正如玉东阁所说的话:晏南风心不甘情不愿地娶了她,是因为这事他父母没有征求他的意见而自作主张,她更愿意选择相信那个解释,所以,她只想着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换回晏南风对她的偏见,但她却万万没有想到,晏南风不愿意娶她,不是因为她是公主,不是因为这门亲事没有经过他的同意,而是,因为晏南风心里已经有了别人。他拉着她的手,心里想的却是另外一个女子,一个叫柔儿的女孩子,他对她这般念念不忘,必定很爱,很爱她吧?
……
晏夫人一进到房间,恰好看到晏南风拉着酆阳的手不放,心里咯噔了一下,干咳了两声,酆阳缓过神来,慌自抽开自己的手,羞红了脸,站了起来:“晏夫人!”
晏夫人上前一拜:“老身拜见公主!”
酆阳忙扶起晏夫人,轻声道:“晏夫人不必多礼!”
晏夫人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晏南风,问道:“公主,南风他睡了吧?”
“嗯!他服了药,已经睡了!”酆阳回过头,又看了看晏南风,目光里尽是担忧之色,可她却还是对晏夫人说道:“夫人,周大夫说了,南风的伤虽然很重,可都是皮外伤,修养些日子就会好了,夫人不必太过挂心。”
晏夫人道:“有公主您在旁照顾着,老身自然放心!”
酆阳低下头,有些不安地说道:“夫人,我刚进广陵府没多久,很多事都不懂,如果,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夫人您一定要说,这样酆阳才知道该怎么做。”
晏夫人心里想道:公主真是个明事理之人,虽然是公主,却什么事都能替别人着想,之前南风这样对她,她非但不责怪南风,还如此关心他,换做是普通人家的女儿,只怕也不能做到这般,现在,她自己明明就很担心南风的伤势,可还是惦记着我,还要劝我别太担心,唉,这样好的姑娘哪里找去?南风能娶到她,真是南风的福气,可南风心里对怀柔却是念念不忘。南风与怀柔青梅竹马,感情自然是比较好,如果没有怀柔,南风与公主未尝不能是一对恩爱夫妻,像公主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作出那些见不得人苟合之事,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
想到这儿,晏夫人说道:“公主,您方便吗?老身有些话,想要和公主单独谈一谈。”
酆阳忙道:“晏夫人,您别客气,有事尽管说!”
她说着,上前挽着晏夫人到前厅,待晏夫人坐下,亲自奉上茶,这才问道:“夫人,您有什么事吗?”
晏夫人看见酆阳只站在一旁,并不坐,颇觉不安,虽然酆阳是晚辈,又是她儿媳妇,可毕竟是公主,怎么能让公主站着呢?晏夫人忙站了起来:“公主,您坐!”
酆阳忙道:“夫人您先坐!”她说着,又扶着晏夫人坐下,这才坐在一旁。
晏夫人端起茶,又打量了酆阳一遍,只见她云鬓如绸,肤若凝脂,面似桃花带露,眉如染黛,唇似朱丹,果真是天姿国色,不可方物,心下又暗自叹了一口气:公主这般天姿国色,东阁又怎会不动心呢?
酆阳一直低着头,丝毫没有一个公主骄傲之姿,反倒更像是一个新媳妇,让晏夫人心里又多了几分欢喜,道:“公主,您到广陵府也有好些日子了,老身也没来看过公主,实在是老身的不是!”
酆阳道:“夫人,您严重了,酆阳在广陵府很好,多谢夫人的关心!”
晏夫人叹了口气,道:“公主,您到广陵府没多久,就遇到了这么多的事,唉,也真难为公主您,让您受委屈了!”
酆阳道:“夫人,别这么说,我在王府里,一切都很好。那些事……酆阳,也没放在心上,晏夫人,您也别往心里去了。”
晏夫人略有难色地说道:“公主,老身有一事,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酆阳道:“夫人,有话请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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