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并没有朝坏的方向发展,霜月寒刚刚昏迷就被拔塞与大胡子发现,顺便他们二人已经找到了菲诺克与杰恩,他们俩也发现了毒女立刻藏在密林中伪装成了植被逃过一劫,随后就与碰巧赶来的拔塞二人会和,不得不说他们速度很快,蛇蝎艳谷都没能反应过来,就已经逃到入口了。当热他们的行踪也被讯鸟得知,背后满是狂追不舍的毒女。
霜月寒与毒箭木战斗的情形再显眼不过,原本生机勃勃的丛林入口如今早已不复原貌,到处都是毁坏的植被和断断续续的冰层,正中央两个衣衫褴褛的躯体倒在一起。
“是霜月寒???和毒箭木。”菲诺克连忙将毒箭木挪开,动作谨慎的就像是把一只眼镜王蛇从眼前挑开一般。
拔塞上前探了探毒箭木的鼻息,很微弱但还没有死。看上去是头部遭到重创深度昏迷了。
“怎么办?就地干掉她?”菲诺克问道。
大胡子点了点头说道:“霜月寒跟她能拼这么狠估计是被这娘们看到真身了,要不是以霜月寒这小子的性格早就跑没影了??????”大胡子话都未说完背后的短刀就出鞘了。以后如果自己能被这样被砍死也不错最起码死前就不会那么痛苦了。
大胡子刚要下刀却被拔塞拦下了。
“不用杀她,大不了回去我用药剂给这女人洗洗脑就行了,这女的战力很强而且还有极高的可塑性这样杀了太可惜。”
大胡子收刀理所当然的摊摊手道:“你是头听你的。”
就这样大胡子用皮革麻袋将毒箭木给裹了进去,又用麻绳来来回回绑了几圈这才放心的背到身上,当真是跟抓蛇一模一样。
拔塞点点头将霜月寒背到背上,这下三人每人背一个倒也是正好。入口就在眼前,三人离开蛇蝎艳谷后四散逃离,毒女很快失去了三人的行踪,只得悻悻返回。
就这样离开了蛇蝎艳谷并且日夜兼程火速赶往泊班镇,埃罗格林镇以及蛇蝎艳谷怎么处理自有上层来处理那就不是他们所能关心的了。
不知为何遗忘的月泣早已经消失。当然这一切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三天三夜的漫长昏迷。霜月寒一直躺在拔赛酒馆的软榻上。看上去是在休养实际上霜月寒身在床榻之上,但灵魂却时刻都在遭受着折磨与疲劳。月泣反噬对霜月寒心神的创伤直接从最原始的潜意识反馈。也就是无休无止的噩梦,梦境一定几率的影响着霜月寒身体的调解,霜月寒无法醒来并且身体失调变得异常虚弱。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的心神一旦崩溃造成的副作用很可能就是变成植物人或是变成嗜血疯子也可能失去记忆。
对于现在的霜月寒来说无论哪一种都是致命的。但这一切外部都不知晓,他们只以为霜月寒昏迷不醒是基体的问题。潜在的巨大危机无人得知,而且就算真的知道了外人恐怕也帮不了他??????三天的梦境似乎被无限大程度的延长,霜月寒昏迷的刹那间就出现在这里。
如果硬要形容这扭曲的地方,那便是无边无尽的血肉之域。这里没有阳光,也没有植被甚至没有土壤。霜月寒就像是进入了泰坦的胃袋一般,总之这个无边无际的世界是由血肉组成的。山岩变成了蠕动的血肉,溪水变成了粘稠的血浆。没有天花板更没有天空,过高的区域被浓稠的血气覆盖看不到边际,沉郁的的脓臭味无时不刻都在折磨着霜月寒的鼻腔。
喝!长刀流畅的化为三道斩芒。一具两米多长全身长满口器的蠕虫被斩为三段。剧烈的疼痛使得蠕虫断口处不断喷出腐蚀性极强的脓液,丑陋的躯体剧烈抽搐。断口处的肌肉仟维像是无数条扭曲的虫子一般纠结扭曲试图重新连接断开的躯体。嘶哑尖锐的鸣叫声直让人头晕眼花,似乎连耳膜都要炸开。
蠕虫头部巨大的口器展开,层叠血肉中露出一块块尖锐的刺牙,下方的血肉更是飞速蠕动着前进,口器狠狠的朝着霜月寒小腿咬去。断口处浓稠的粘液在同样恶心的肉壁间滑动出一条断断续续的直线。
霜月寒的月泣不知何时再次出现在手中,准确的说是血寂,月泣惯有的冰蓝色刀芒已经消失不见,这把刀锋刃显得残缺不堪,就像是未加工之前的那把一样。
只不过霜月寒没有丝毫要用它的情绪,他仅仅是抬高腿部然后狠狠的朝下踏去、角度极佳并且找准了这只畜生的软肋。
噗嗤~~脓肉像是廉价气球一般被突如其来的踩击踏爆。粘稠的浆液四溅而开。霜月寒忍着令人作呕的腥臭味飞速闪开。将粘附在腿上的浆液化为冰粒自然脱落,算是变相的清理了一下。
这一连串动作霜月寒做的分外连贯和流畅。看来相同的动作已经做了不知多少遍了。爆成碎肉的肉虫渐渐化为了血肉融入进肉壁之中,被这无边无尽的肉壁轻松的同化了。
霜月寒知道这肉虫数量无边无尽永远都无法杀光。自己来这里已经十多天了,为了能走出去,不眠不休不知道已经走了多少公里。但这该死的血肉领域却无论如何都看不到尽头。
没有水源、没有食物。但幸好霜月寒感觉不到渴也感觉不到饿,甚至不用排泄。除了疲惫,但他却又没有困意,似乎他也不需要睡觉??????终于第五天左右的时间他意识到这可能是一个奇长无比的噩梦,长到他根本无法醒来。
霜月寒的记忆一片空白,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他的脑海清晰且空旷就像是一个一尘不染的空间,声音传出去收到的只有阵阵的回声。但同时脑海空空如也身体却变得非常敏锐有的时候霜月寒甚至不用去想条件反射就为他完美的做完了一切。这其中最主要的环节就是杀戮。来到这里的十几天,他已经不知道杀死了多少这样的生物,当然他甚至不知道这是不是活着的东西。
这个世界没有皮肤,没有金属,以肉为山以血为河。霜月寒不需要进食不需要休息,只是每天的杀戮、砍死那些丑陋的肉块,不让他们伤到自己。
霜月寒知道那些肉虫只想着吃掉自己,没有思维更没有情感,除了动的很快,牙尖嘴利,其他的就是肉块啥也没有。霜月寒现在断定它是不是生命。生命怎么可能没有恐惧与求生欲呢?但这些该死的肉块就是没有??????血肉世界带给霜月寒是无尽的压抑。霜月寒感觉不到肌肉的酸痛但是那深深的疲劳却总是让霜月寒难以忍受。
时间宛如凝固了一般慢慢流逝。
霜月寒领会到自己的每一个对手都没有求生的欲望,他们只是想着咬死自己。似乎世界上除了这点唯一的乐趣就再没有别的事可干似的。就好像生活完全再围绕着杀戮运转,对手的漠然间接引发了霜月寒的漠然,他正逐渐的把杀戮当成吃饭喝水、睡觉和休息。也许这个时间会很长,或许几十年、或许一辈子。
霜月寒也有时美好的以为这是梦,没有为什么,也不知是为什么。或许他生来就是这个世界的一员,就像是那些肉虫一样,只不过自己有皮肤他们没有。自己是做梦?也许这是真的也许这是自己精神陷入不正常的预兆??????这些肉虫并没有什么大不了,它们没有巨大的威力,但它们穷追不舍,完全不知道什么是疲倦和放弃。自己能让他们安眠的方法只有砍死他们让它们化为这无边血肉的一部分。什么时候这份安眠才能属于自己呢?
霜月寒愣愣的往前走着,尽管希望渺茫但他还是期待着这“梦境”的结束。
似乎过了千百年那么久,又是一个月过去。
霜月寒将长刀从粉碎的肉酱中拔出,漠然的向前走着。他不指望尽头,似乎向前走的意义就是生命本身。霜月寒现在怀疑的问题是“自己是不是生命呢”自己是活的怎么可能没有生命的特征呢?求生欲、恐惧、饥饿感??????霜月寒现在甚至开始怀念它们了。尽管他显得忧郁,但他并没有选择自杀或者放弃而是继续一步步的往前走。
他没有时间观念。首先他不需要休息,其次这个世界也没有阳光黑暗的说法,似乎时间都已经不存在了一般。又或许时间根本就不存在,这个世界没有变化,而时间只有通过变化才能显现它的价值。
霜月寒拍了拍自己的大脑,它又在胡思乱想了。大脑是我的朋友,自己烦闷的时候唯一愿意和自己交流的朋友就是它了。霜月寒欣慰的笑着自言自语道。
“这个世界的名字叫做血寂,杀戮既是生命,开始暗示着终结。”
这次两个月过去,行尸走肉般的霜月寒依旧不断地杀戮。
早在很久之前他就不再受伤,对杀戮唯一的认知也烟消云散,现在杀戮对他来讲就像是呼吸一般。自然流畅,但却本能的掌握了该掌握的一切,要知道没什么人学不会呼吸。
这个月以来那些肉虫战斗方式变得不再单一,就连防御、攻击、敏捷甚至形状都变化各异,但在霜月寒眼前却变得异常干燥与单调。似乎连最基本的变化也从未发生过。霜月寒知道这是因为自己变强了,但奇怪的是他并没有什么高兴的意思。
因为现在一切都无所谓了。
直到霜月寒一天忽然发现血肉组成的地平线中出现了一根通向虚空的长柱。
来到这个世界不眠不休甚至没有停顿走路与杀戮的四个月后。
现在他就在它面前,长柱结构与格兰芬多的电梯相同。这是一个电梯,它通向什么地方霜月寒并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己要离开这里了。
连霜月寒自己都觉得可怕的是他感觉不到欣喜,他甚至连欣喜的能力都丧失了,面无表情的注视着眼前的文字。
“现在他要离开这里了??????”
霜月寒默默的走上长柱。但霜月寒口中说的是“他”,而不是“我”。
血寂,任何在这里生存的过的生命只有崩溃与丧失人格两条路可走。霜月寒明智的选择了后者。
但是他很聪明,因为他成功的分裂了自己的性格。其中一半的人格霜月寒将其封印在了血寂这个世界,并且继续漫无目的在这无边的血肉间一直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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