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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以来,但凡是热闹些的市集城镇就必定少不了一个地方……青楼。
若是换了他人,只消那接客的女子一个媚笑,那里还不知道这做的是什么买卖。也就是云琼云瑛两兄弟涉世未深,虽然有韩先生的诸般细心教导,可韩先生还不至于细致到连青楼是个什么样也一一细说。
两兄弟就由着女子带进了青楼之中,这青楼的名字倒也是别致——酥和斋。
酥和斋远远看去就比周遭的建筑要有格调,碧瓦朱檐,雕梁绣户。还未进门就看到那阁楼上挂着巨大的金色牌匾,银刷金漆的三个大字很是亮眼,牌匾上便是木栏阳台,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风尘女子们不住的往街道的行人抛去秋波。进了院内,入眼就是玲珑精致的亭台楼阁,清幽秀丽的池馆水廊,还有几座假山、与一戏台。戏台上戏子正挥动的舞袖,用以自己的悲欢离合去演绎他人的一生爱恨情仇。
台下零零散散分布着几张小几,每一张小几正坐着一位衣着华贵的客人,两旁自有艳丽女子相伴。别看这坐落的小几看似简单随意,其实每一处都精心的选择,既能够看到台上的戏,又与邻桌隔着一方小假山,或是一丛花簇。
“哇!好漂亮的地方,连空气中都是香香的。”
云琼四处打量着。
“这里恐怕价格不低吧。”
云瑛第一时间担心的就是钱,虽然他们出门时带着不少的银两,可是不必要的浪费最好是永远杜绝,这也是韩先生教导过的。
“哎哟两位小哥,也的亏是我刚好出门遇到了你们两个,既然是我带进来的,自然不会贵了你们的。两位小哥是先去房内休息还是现在大厅吃饭?”
带两兄弟进来的女子搔姿弄首的贴着云瑛的右手,云瑛一阵不适应,连忙抽出手。
“当然是先吃饭啊!你是小二吗?小二你帮我上一些吃的,我快饿死了。”云琼随意看了几眼院子内的摆设,便不再关心,相比起还是肚子重要。
“哎哟,什么小二的,公子你可真是说笑。等着啊,一会就上来。”
云琼随便找到一处空中一屁股坐下去。他就这样随意选的座位小几倒也是独具匠心雕琢之所了,两旁是青翠欲滴的剑竹,小几上摆放着一壶温热的清酒,不知道是早早就备好在此等候,就是是上一个在此客人没有将这酒水喝得干净彻底。
“哥哥,我看这个地方肯定不会便宜,要不……我们吃了一餐饭后还是出去找别的地方吧?”
出门在外,云琼也逐渐知晓钱财的重要性,虽然身上的银两也还是有一些,但是用来挥霍却是不够。
“嗯,我觉得也是,我们省着些用,路上不知道会出什么意外,身上多有些银两也是好的。”
两兄弟聊了几句就被戏台上的戏子所吸引。
“哥哥,他们唱的这是那一出啊?”
“应该是在演绎一百年前大云王朝的开国皇帝的征战事迹。”
台上武生头戴黑素罗帽,背附四柄火云大旗,身穿鲜红箭衣,腰挂黄金宝剑,绦子大带,足蹬厚底皮靴。挥舞起手中的长枪飒飒带风,身态轻盈,一时间如猿猴跳跃,一时又同鹰击长空。
“好!”
“好底子!这身手真俊!”
底下当即就有人大声吆喝起来。
云瑛云琼看得正入迷之时,那拉他两进来的女子终于再度出现。
“两位公子,这戏可还入得两位的眼?”
她身后跟着一个小厮,手里端着一些吃食和一壶清酒。
“不错,那个武生很厉害啊。”
云琼兴致勃然。
“呵呵,当然,这个武生可是茶马镇最有名的大家,在我们这种地方啊,平日里也就唱唱《桃花扇》啊《闺房记乐》之类的,也就晏大家出场才会有武戏。”
“来,不说这些,这都是我们这儿著名的几样小菜。”
说着女子招呼两兄弟,又是夹菜又是敬酒。
云瑛可从来没被人这样伺候过,很不适应。
“那个……我不知道如何称呼,但是你在这里我们很不习惯。”
女子掩嘴嫣然一笑道:“两位公子还是第一次来我们这种地方吗?”
“当然不是第一次,不就是客栈酒楼吗?不过你这里比其他地方要花俏好多啊,又是粉纱又是红灯的。”云琼心想我家还开着一个酒馆呢,虽然没你们这里大,不过毕竟也是同行。
“哈哈,小公子,这里虽然也提供住宿饮食,但可不是单纯的酒楼客栈。”女子妩媚的笑道:“至于我吗,你们就叫我珺妈好了。”
“不是单纯的酒楼客栈那是什么?”
云琼不解的问道。他确实是饱读诗书,韩先生的藏书他基本都有说涉及,但是书中又怎么会提到青楼这种红粉之处。
“这其中的妙处,待你用完餐,进去房间休息休息就知道了。”
珺妈望着两兄弟,突然神秘的一笑。
“两位公子一看就知道是孪生兄弟,这……待会是住在一间房呢还是两人分开?”
“分开干嘛?没这个必要,我和哥哥一起就是的啦。”
珺妈笑得更欢了。
“哦,原来两位公子感情这般好?呵呵。”
“我和哥哥十五年来可从来没有分开过。”
“好了云琼,吃饭。”
云瑛适时的提醒云琼,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估计任由云琼继续可这女子谈下去,指不定会说出些什么。相比起来,还是心性较为成熟的云瑛有些提防。
酒很淡,三两杯清酒下肚身体都没有发热,但是却不知为何,云瑛觉得头晕晕的,眼前的事物变得模糊,耳畔像是有无数的蚊子在嗡嗡嗡。他抬起眼皮看向云琼却发现云琼早已经趴在小几上不省人事。
“这酒……好大的劲。”
说完这句,云瑛也倒在小几上。
珺妈不动声色的试探两人,确信两人是真的昏迷过去。她招招手,四名同样酥胸半露的艳丽女子走上前来,两人扶着一个,往楼上走。
“珺妈妈,这两个小哥看上去可是第一次来吧?你可得找两个年轻漂亮的姑娘啊哈哈哈……”
一半醉的中年人搂着一女子慢悠悠往楼上走时碰到几人,出言调侃道。
“哟,刘大官人,我这儿的姑娘那个不年轻漂亮?”
“哈哈,这话儿倒是不错啊。”
“官人春宵一刻,我们不打扰现行了。”
四名女子扶着云瑛云琼两兄弟进入一间房,平摆在床上,珺妈使了一个眼色,留下两人在一旁候着,另外两人在门口守着。
珺妈亲自走上前去,先是解开云琼的领口。
“不是!不是这一个!”
随后她又解开云瑛的领口,查看他胸口。
“也不是这一个!”
珺妈失望的看着两兄弟,“我还以为你们就是那些大人们要找的人,费劲心思的引你们进来,又是白忙活一场。”
如果两兄弟这时候是清醒的,就会明白这女子为何如此热情了。也是,两兄弟身上的穿着虽然也是干净整洁,但绝对说不上富贵,举止虽是温文有礼,但不像那些富贵之人的做派。也就是说,一看就不像是能够在这等地方用出银子的人,为何珺妈会如此热情?自然是有她的目的。
“珺妈,那这两个人怎么办?”
一梳着半翻髻的女子上前问道。
珺妈看着两兄弟,又看看两名在房内候着的女子。
“你们两个今晚留在这里吧,不然明天也不好交代。”
说罢,珺妈离开房间。
“是,珺妈。”
两名女子应声答道。
珺妈走后,半翻髻的女子看着另一个年纪较小的女子说道:“婉儿,你是要那个看上去阳刚一些的,还是要这个长得温婉一些的?”
名唤婉儿的女子肆无忌惮的打量着两兄弟,甚至不知羞的凑在床边抚摸两兄弟的脸庞。
“做妹妹的怎么能够先选呢,当然是玲姐你先选了。”
“这两兄弟倒真是生的英俊,婉儿妹妹,看你这情迷意乱的样子,该不会就看上他们两了吧?可惜他们可不像是有钱赎回的恩客啊。”
“怎么会,玲姐你说笑了。”
婉儿的脸庞上漫上了一层微微的哀伤,“我们没有选择的啊。如果可以,谁不希望能够和自己喜欢的人共度一生呢,可是……我们没得选择。”
“好了,婉儿,待会他们醒来我们也不好说话,你先……”
婉儿点点头坐在床边,脱去身上一层近似透明的轻纱。
正当此时,云瑛却突然弹起,阻止婉儿继续动作。
“啊!你怎么醒了!”
婉儿和玲姐一起惊声叫道。
云瑛凝眸看着两名女子,摇摇头,他的脑袋还是有些晕乎,但是已经好了很多,不似刚才就好像喝了好几壶烈酒一般。
也就是此时,他察觉出了不对劲。如果是真的喝醉了,那么他带着的龙丹也就不会发热,吸收他体内的毒物。刚才那位珺妈给他们喝的那里是单纯的烈酒,明明就是掺了迷药的酒。也多亏他随身带着兮儿父亲送给他的七色环蛇的内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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