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受不了那八个人的跋扈无理,再者说这样僵持的姿态实在已经形成了你死我活的架势,兰儿跟皇后都明白,现在不用非常手段,皇上跟自己都将陷入致命的危机中,谁也不知道人在疯狂质之下能做出什么,何况原本野心勃勃的几个人呢?恭亲王走时留下了荣禄在两宫身边,这实际上是出于两层可虑,一旦回京路上必定十分险阻,这样还是又个有能力的人保驾比较妥帖,其二,荣禄是兰儿娘家侄子,是个绝对可以信赖的人。所以在两宫眼中,这群大臣里可以商量的,就只剩下极少数的几个臣子跟十分不一般的荣禄了。
荣禄早上起来,穿着一身精神抖擞的内侍卫服饰,看起来神采奕奕很有大将风范。他也想着这回是个建功立业的好机会。他白日就带着一队内侍卫巡查避暑山庄,然后派人轮班守在烟波致爽殿外给先皇与两宫皇太后保驾,只等待恭亲王命令里应外合。这时候兰儿跟母后皇太后实际上已经被软禁在热河,热河地形闭塞,就像一个葫芦肚囊,通向外界不过是条开辟在山道中的小道。想进来容易,但是想出去,却难。
安德海早早主意到这位年轻英俊的大人很不一样,一脸的富贵气息,有是太后跟恭亲王都看中的人物,所以平实不免多巴结些,偶尔说上几句淡儿无味的闲话,渐渐熟悉起来,两人才递进了些友情。安德海是个眼皮十分活泛的人物,他料定如果太后回京顺利,又垂帘听政把持了实权,那么自己座位大清第一最贵人儿身边的奴才,就算是条狗也是高人一等的。但人活着光靠着宠爱可不行,也得有自己的势力,到了万不得已,有为自己说话的人,这些人,自然要从小交往起来,日后真心称兄道弟。荣禄满腔志气,并不想着一个奴才跟自己接近有什么企图,况且这个奴才原本就是太后身边的红人,所以他觉得安德海是个不错的人,心里觉得比旁人亲近些。
白天兰儿跟母后皇太后商议为皇帝择师傅的事情,说来说起来仍觉得上书房行走李鸿藻授业勤恳,又有真才实学。原本李鸿藻只是上书房师傅中的一个,去年先帝亲自调来热河交到皇帝读书,小皇帝跟着他十分听话,书法学问进步很快,所以母后皇太后说起来,又想原来先帝的眼光跟自己一样的。
李鸿藻继续为朕之师,那八个大臣倒是没什么异议,因为这个人保守自律,正经的文人雅士。又从骨子里讨厌那些嚷着革新的激进人物。尤其对恭亲王的外交手段不可理解,他觉得文人士大夫应当忠君爱国,也应该洁身自好。跟那些洋鬼子混多了,自己身上也会沾染不好的习气,就连身上的味道,都能变臭。给皇帝选老师,是个很大的事情,毕竟每日跟皇帝亲近最多的,就是老实,而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皇帝也要遵守尊师重道的原则。
没想到,两宫跟那八个大臣,还能有一件事情得到共识。也算是给双方一个喘息的机会,载恒叹气说:“总算是有一件事情不要人着急上火的,娘的,这些日子真是想要逼死人。”肃顺则说:“你还别就这么掉以轻心了,回京不回京,总要拿个注意的。咱们这样下去,算什么事情?难道真要先皇就葬在这个热河?我们把朝廷搬过来不成?”
说起这个,一筹莫展。
但是在北京,一场精心的策反已经部署完毕。上谕没有传达的情况下,就有人传说今日两宫与皇帝就会回銮亲自坐镇北京城。
一大早起来,几个奴婢就伺候恭亲王更衣梳洗。他每天看起来都是容光焕发的样子,别人见了,也跟着他精神焕发,尤其是京城的臣子,通过他脸色的自信也感受到不一样的心气。人人都把今日的事情交代清楚,应当部署的事宜也都一一妥当,恭亲王才想着要亲自写折子,恭请两宫皇太后与皇上回銮了。他写了折子,交给血气方刚一身正气的胜保,命他带着折子,带着亲兵,连夜奔到热河去。这不过是恭亲王回京城五天之后,胜保带着大量的亲兵,竟然是一派‘清君侧’的架势。其实派他前来也是大有深意的,因为胜保是个直人,做事情从来不计后果,愣头青也是出了名的。
文祥一脸心不在焉的样子,恭亲王却晓得他究竟想些什么,出其不意亲自为文祥倒满杯中的酒说:“放心好了,本王看中的人,不会有错,这回别人去了不成,非得胜保才能震得住。”文祥受宠若惊,见王爷亲自给自己倒酒,则微微侧着身子一口饮尽,方说:“臣是觉得,胜保大人做事情冲动有余,多半时间不很冷静。”恭亲王笑道:“他一步步照着本王说的去做,就绝对不会有错。”文祥点点头,况且连调兵的文书都是文祥亲自写的,箭已射出,就待中靶子了。
胜保带着兵进了热河,先在城外徘徊了一夜,第二天清晨才带着人马,浩浩荡荡进了热河行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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